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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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萬萬沒想到廣平王的臉皮居然能厚到這種程度,一而再再而三連著上府喝茶,國公府的茶招你惹你了?關(guān)鍵是他說喝茶那就是真喝茶, 該有的禮數(shù)一樣不少,該給的禮物一個不落, 默默往書房一坐,兩人相對無言, 也從不提說什么要見小妹,正經(jīng)的不能再正經(jīng),但前提是,沒有一個聽說親爹來了就撒歡的小崽子??! 想到自家親親外甥對廣平王的黏糊程度, 慕容琛就想嘆氣,真的是有娃萬事足簡直就是神助攻, 就連他娘現(xiàn)在看在團(tuán)哥兒的面子上都對廣平王上門的事兒開始睜只眼閉只眼了,不這樣還能咋辦?小孩兒眼淚汪汪的看著呢, 還有幼幼, 雖說沒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許嫁,但每天兩份吃食可不是白做的,態(tài)度明明白白擺著呢, 連白菜自個兒都樂意了他們還能說啥? 慕容琛按了按額角,突然有點害怕他爹回京,這要是瞧見閨女孫子還沒揣熱就得跟人跑, 還不得氣的將府頂都給掀了? 靖國公府沒有刻意隱瞞容妤回盛京的消息, 同樣也沒有藏藏掖掖的捂著小孩兒不讓見人,況且就是想捂也捂不住,團(tuán)哥兒與慕容琛模樣相似,又帶了幾分容妤的影子, 要說沒血緣關(guān)系除非是人眼瞎,一個瞎還好,總不能府里那么多人個個都瞎吧,與其讓外頭捕風(fēng)捉影的傳出些不好的話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任你瞧,再說了,說來說去都是靖國公府自個兒的家事,外人瞎逼逼啥,真當(dāng)靖國公府是軟柿子好捏的? 大概是靖國公府的態(tài)度太過大方,加上慕容妤自小在盛京待的時間不長算是國公府幾位公子小姐里頭最神秘的一位,又有靖國公與林老爺子這兩尊大佛護(hù)著,一時間大伙兒只以為她是低調(diào)的成了親又和離了,或者是死了夫婿獨(dú)自帶孩子。 不論是哪種情況,如今靖國公可是為數(shù)不多的實權(quán)勛貴,靖國公的幾位兄弟也都在朝中擔(dān)任要職,下一輩更是個個出類拔萃就沒一個長歪的,這對紈绔子弟輩出的勛貴家族來說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兒,就算如今幾兄弟已經(jīng)分了家,但打斷骨頭連著筋一有事那絕對是一擁而上揍得你連親娘都不認(rèn)得。 更不用說靖國公還是天子心腹重臣,就連他的岳丈也就是早已經(jīng)致仕的原內(nèi)閣首輔林老大人都被圣上三顧茅廬給邀了回來擔(dān)任太子太傅,眾所周知,如今天子后宮空置就一位皇后,太子作為嫡長子只要沒有什么不可抗力因素的影響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南乱蝗位实?,這后臺可不是一般的硬,偌大的國公府就這么一朵嬌花,聽說這位嫡小姐又是自小養(yǎng)在林老爺子膝下的...... 大伙兒的心思都很活絡(luò),勛貴之間聯(lián)姻講究的是如何讓自身利益最大化,真心不真心的倒不十分重要,知道靖國公寵女名聲在外,若是與靖國公府結(jié)為親家怎么著都能得些好處,成過親沒關(guān)系,帶孩子也沒事兒,這樣一來還能降低些標(biāo)準(zhǔn)呢,大不了娶回去好吃好喝的供著不就是了就當(dāng)是供尊玉佛。 這兩天明里暗里來國公府探口風(fēng)的勛貴夫人不少,特別是家里有不怎么能成器的孩子的,光是賞花的帖子靖國公夫人都接了一堆,這些人打得什么主意靖國公夫人心知肚明,只冷笑了一聲就全給拒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哪顆蔥,什么歪瓜裂棗都敢往府里領(lǐng),真當(dāng)他們國公府的姑娘這么不值錢? 殷玠也很惱怒,這才回來幾天就有人排著隊挖他墻角想給他兒子當(dāng)后爹?殷玠的名聲可不是瞎吹的,你有這賊心也要看有沒有這賊膽,也不用等靖國公回來發(fā)火了,殷玠自個兒就暗搓搓的將那幾個蹦跶的最歡的試圖靠聯(lián)姻上位的紈绔子弟連著他們家大人一塊兒給抽了。 那些被抽的勛貴起先也有些懵,怎么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都被人扒出來了,雖然不至于說直接讓家族玩完,但連寵妻滅妾養(yǎng)了多少外室外頭又有多少私生子這種事兒被擺上臺面說就有些挑戰(zhàn)人了,當(dāng)家人愁眉苦臉一個勁兒的撓頭試圖想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然后,就聽說了廣平王日日上靖國公府與三公子喝茶談心的事兒,緊接著,又不知打哪兒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說慕容小姐的兒子管廣平王叫爹...... 雖然這個消息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但只要跟廣平王沾上邊那就得讓人三思而后行好好掂掂自己的斤兩,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底氣跟靖國公一樣敢拍著桌子與廣平王叫板的,思來想去也只能暫時歇了想要聯(lián)姻取巧的心思以伺后機(jī),至于坊間的那些傳言,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既然雙方都沒做回應(yīng),再多的揣測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夕陽西斜,晚霞映空。 與淮安的小橋流水的秀麗景致不同,大約是天子腳下,盛京的景象更顯出一種磅礴大氣。 靖國公府門口,慕容琛垂頭喪氣下了馬,耷拉著臉好不容易才扯出了一抹假笑,做了個請的動作,朝來人拱手,“王爺請?!?/br> 殷玠照例一身黑袍,頭戴玉冠,腰佩綬帶,只著了家常裝束,清俊雋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周身氣勢雖然有所收斂但還是讓人忍不住屏息,開陽眉開眼笑跟在后頭,手里還提了一盒糕點,慕容琛默默嘆了口氣,引著主仆倆進(jìn)去。 才剛走到二門,一直守在門口巴巴張望的小娃娃就橫沖直撞的沖了出來,一頭撞進(jìn)了男人懷里,還沒站穩(wěn)呢就被人拎著衣角提溜了起來,“阿爹!” 團(tuán)哥兒很高興,小身子扭了扭,十分自然的給自己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分享今日成就,“今天背了三首詩,阿祖夸我?!?/br> “真厲害!”殷玠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慈愛,滿臉自豪,“團(tuán)哥兒真棒?!辈焕⑹撬暮⒆?,連背詩都這么快。 眼睜睜看著父子倆已經(jīng)旁若無人的親昵起來,慕容琛無語之余還有一絲小失落,有了親爹就忘了舅舅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扎心! 開陽輕咳了兩聲,悄悄湊過去,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安慰,“三公子您該習(xí)慣,現(xiàn)在就連祁大夫?qū)ι显蹅兺鯛敹嫉每窟呎玖?。”開陽對于自家王爺?shù)匚坏奶嵘硎竞茏院馈?/br> 慕容琛默默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別看開陽在廣平王身邊打雜,身上可頂著正五品的校尉職呢,他剛不過。 等團(tuán)哥兒與殷玠膩歪夠了,才探出腦袋笑瞇瞇的跟慕容琛打招呼,“舅舅,阿娘說今天晚上吃粥底火鍋,祖母大舅母都去了,問你去不去?”小孩兒現(xiàn)在說話很是伶俐,一點都瞧不出才剛開口說話不久。 “去去去?!蹦饺蓁∶c頭。 既然有吃的做引,慕容琛與殷玠也就不裝模作樣還去什么書房喝茶了,現(xiàn)在一想到喝茶這兩個字慕容琛就想吐,看著抱著小孩兒輕車駕熟就往后院躥的高大男人,慕容琛重重哼了一聲。 剛近院子就聽見陣陣歡笑聲傳來,因為動不動就有人過來蹭飯,容妤干脆就讓人收拾出了一間與小廚房相連的空置房間,拿來做飯廳,畢竟已經(jīng)是深秋了晚上寒氣重,要是還露天吃只怕才剛上桌飯菜就得冷了。 門半掩著,雖然說話的人有些多,但殷玠還是很快的就分辨出了容妤的聲音,臉上帶了笑,腳下步子愈發(fā)輕快,一腳剛踏進(jìn)去目光一掃,準(zhǔn)確的鎖定了正站著從紅豆手里接過食材的女郎,只穿了一身家常衣裙,青絲半綰,眉眼噙笑,旁邊還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少年正探頭巴巴往她手上看,一個勁的催促,“小姑姑,多給些rou。” 聽見兒子嚷嚷著要吃rou,陳氏捂了捂臉,拍了他一巴掌,“讓你多吃些瓜果蔬菜你不干,只知道找rou吃?!?/br> 樂哥兒振振有詞,“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然得大口吃rou大口喝酒。” 毛都還沒長齊就大丈夫了? 陳氏搖搖頭,實在是對這個兒子沒法了,靖國公府算是武將世家,他公爹與丈夫都是走的武將的路子,連帶著孩子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一說要讀書寫字就嚷嚷著頭疼,拿起棍棒倒精神得很,倒是小叔子喜好詩書規(guī)規(guī)矩矩走的是科舉的路子,按靖國公夫人的話說就是,總算是出了個文靜的。 容妤調(diào)侃,“可我這兒沒有酒怎么辦?” “那還不好說?”樂哥兒裝模作樣咳了兩聲,眼珠子一轉(zhuǎn),“聽說小姑姑您藏了幾壇子葡萄酒,不如今兒就拿出來嘗嘗?” “你不是說葡萄酒甜津津喝了有辱男兒威名么?”靖國公夫人也搭腔。 “好歹也帶了個酒字,勉強(qiáng)也能湊活啦?!睒犯鐑盒ξ?,扯著容妤的衣角央她,“小姑姑......” 看著里頭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樣子,殷玠心中有股說不清的情緒在涌動,一時間都挪不動步子。 “誒,殷小子,你又來了?”后頭祁大夫與林老爺子聯(lián)袂而來,他們今日去外頭轉(zhuǎn)了一圈,眼下循著飯點就回來了,不用人說自動的就往容妤這兒來,見殷玠站在門口,祁大夫先打了聲招呼。 旁邊緊跟著的慕容琛聽見祁大夫?qū)σ螳d的稱呼后,饒是已經(jīng)聽了多次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殷小子,多么親和友善的稱謂??! 聽見聲音,屋里的人也都看了過來,看見門口站著的父子兩個,靖國公夫人的神色有瞬間的凝滯,隨即很快的就掩下了眼中的復(fù)雜,起身見禮,陳氏也忙領(lǐng)著兒子打招呼,殷玠抱著團(tuán)哥兒進(jìn)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只說夫人不必客氣。 樂哥兒年紀(jì)要小些,對廣平王也是只問其名不見其人,這些天殷玠上門的次數(shù)不少,表現(xiàn)的又十分和氣,還送了他一把鑲滿了寶石的黃金匕首,小姑姑是團(tuán)哥兒的娘,團(tuán)哥兒又管廣平王叫爹,四舍五入那就是一家人吶,他對殷玠的影響不錯,畢竟還指點了他武藝來著,見殷玠進(jìn)來,眼珠一轉(zhuǎn),趕緊就捧著碗給挪出了最挨著小姑姑的風(fēng)水寶座,“團(tuán)哥兒,這里來?!?/br> 見兒子這么殷勤,陳氏只想捂臉,再一次堅定了要抽他一頓好好教育的決心。 “來了?”容妤笑的眉眼彎彎,簡單的兩個字讓殷玠滿身的清冷愈發(fā)柔和,“嗯。” “來的正好,你刀工不錯,將這rou片了?!比萱ブ噶酥改就斜P上放著的一塊赤紅的牛腱子rou,毫不客氣的指使人干活,“片得薄些,不然不好燙熟?!?/br> “好?!迸赃呎局拿蜃焱敌Φ募t豆適時遞上一方濕帕子,殷玠將團(tuán)哥兒放下,接過擦了擦手,就準(zhǔn)備去片rou。 這兩人一應(yīng)一答實在是太過自然,自然到靖國公夫人一時都找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一身貴氣的俊朗青年輕車駕熟的拿起了擱在旁邊的片rou刀,左右比劃了一下,偏頭問,“順著切對吧?”在得到自家小女兒的肯定之后,毫不猶豫的就開始動手片rou,絲毫沒有說被人指揮拉來片rou給大眾服務(wù)的惱怒。 這種場景這些天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了,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xiàn)在的略麻木,靖國公夫人心路歷程是有些艱難的。 與靖國公不同,她對廣平王其實知道的并不多,大多也就是聽來的坊間傳聞,說什么心狠手辣冷戾無情,但要她說,廣平王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貪官污吏為禍百姓不殺難不成還給供著?靖國公夫人并不偏聽偏信,本身對這位廣平王的成見也并不大。 剛開始聽說了他與幼幼的事,她是不大贊同的,畢竟廣平王出身皇家,若是日后幼幼受了委屈想撐腰也沒那么容易,但這些天看下來,殷玠的誠意擺的很足,不是哪個皇室子弟都能這般拉的下臉面甘愿為一女子鞍前馬后隨意差遣的。 這些天她從祁大夫口中也知道不少兩人在淮安的事兒,就按祁大夫所說,橫豎兩人都有情,中間又有個孩子在,要是廣平王行事果斷些大可以直接求一道賜婚圣旨,名正言順到時候就算是他們不樂意不還得嫁閨女么,如今廣平王伏低做小又是上門喝茶又是變著花樣送禮的,還不是希望能夠改變他們對他的看法,從心底接納他。 靖國公夫人忍不住按了按額頭,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女兒還年輕,遲早是要嫁人的,只要對她女兒好,愛重她呵護(hù)她,旁的身份什么的倒不重要,看著自家閨女的笑靨,以及男人眼底濃厚的恨不得溢出來的愛慕,靖國公夫人默默嘆了口氣,心中大概已經(jīng)有了主意。 見靖國公夫人默默,好歹也與她做了這么多年的婆媳又是自幼相識,陳氏立馬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靖國公夫人之前也與她談過,陳氏抿了抿唇,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見無人注意這邊,低聲勸慰,“幼幼也算是苦盡甘來了?!?/br> 照陳氏看,廣平王不論從哪方面都沒得挑,不拘外頭威名如何,沒見被幼幼吃得死死的么,指東不打西,有些東西可不是靠裝就能裝出來的,退一萬步來講,哪怕是裝呢,能裝成這樣也算是真心了。 靖國公夫人眉頭一展,接過水抿了一口,話雖這樣說,但就是有些,舍不得??! 無人注意她們婆媳倆的對話,慕容琛與林老爺子他們?nèi)孔⒁饬Χ急蛔雷又虚g架著的那鍋還滾著大泡的乳白透亮的清粥給吸引去了,瞧著就跟牛乳似的聞著卻是一股米香,慕容琛抽了抽鼻子,“幼幼,你不是說吃火鍋么?怎么改煮粥了?” “粥底火鍋?!比萱ブ噶酥概赃厰[著的用木盤盛著的rou片、生魚片以及各種rou丸雜蔬,“在粥里涮熟了蘸醬吃,剩下的就干脆拿來煮粥,兩不耽誤?!?/br> 粥底用的是今年才剛收上來的新米,擂成兩三瓣了又用油鹽腌制片刻,然后再放進(jìn)瓦煲里熬煮,直到熬得泛起了大泡一層層往外蕩開就像綻放的菊花時再將粥水舀來做鍋底。 慕容琛豎了個大拇指,“高!” 祁大夫也饒有興致,“上回你那個番茄底和牛油底的火鍋吃著才過癮,湯味兒熬得濃,都不用另外蘸醬了?!逼畲蠓蛞恢睂δ锹槔迸S突疱伳钅畈煌?/br> 林老爺子則不說話,只默默拿了碗筷,管他是番茄還是牛油,反正他一樣都沒吃過。 “各有各的風(fēng)味,我也是頭一回做,湊合著吃吧?!比萱O不負(fù)責(zé)。 樂哥兒溜須拍馬十分熟練,“不論小姑姑做什么,那都是好吃?!睒犯鐑含F(xiàn)在是容妤的腦殘粉,他發(fā)現(xiàn)小姑姑會做好多稀奇古怪的零嘴小吃,上回小姑姑還做了薯條與炕土豆,明明就是最簡單的不過的土豆,經(jīng)過小姑姑的妙手就成了美味,樂哥兒砸吧了一下嘴,“小姑姑,你這手藝要是開酒樓肯定大火?!?/br> “可不是大火么,”祁大夫接話,嘖嘖了兩聲,“想當(dāng)初在淮安,容丫頭的店一到飯點那可是排起了長龍啊,一聽說容丫頭要走,不少老客差點都哭出來了?!?/br> “好厲害,”樂哥兒稱贊,“那小姑姑,你要不在京城也開一家店吧?!?/br> 一直沒說話的靖國公夫人也開口了,“樂哥兒說的有理,幼幼你若是喜歡不如在盛京也開一家,正好我手上也有幾個鋪面,本來都是給你預(yù)備的,地段也都不錯,離府里也近,你有空不如去瞧瞧看有沒有合心意的,整修一番也可以用,只不過有一點,你可不許天天往酒樓里扎?!?/br> 其實容妤心中也有這個打算,沒想到會是靖國公夫人主動開口,不由得也有些詫異,笑問道,“阿娘樂意?” “我有什么不樂意的?”靖國公夫人知道她的意思,當(dāng)即笑道,“只要你喜歡隨你折騰,只要別熬壞了身子就行,咱們家也不缺這點進(jìn)項,臟活累活要幫忙的盡管使喚你哥?!?/br> 容妤心中一暖,“等過些時候吧?!?/br> 聽幾人已經(jīng)商量起了之后酒樓要開在哪兒,怎么個裝修法,殷玠垂著眸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悄悄捏了捏容妤的手,見她看過來,無聲的動了動唇。 容妤先是一愣,隨即臉上也帶了笑,指甲微勾,輕輕刮了刮他的手掌,盈盈眼波含笑似媚,看得殷玠尾椎骨都麻了差點沒能繃住,忙縮回手一本正經(jīng)的繼續(xù)切rou。 粥底熬得濃稠如雪,喝一口清甜綿軟一路順滑入喉,因為都是自家人,嗯,殷玠勉強(qiáng)算半個,就連開陽都厚著臉皮蹭到了一個席位,大伙兒起先還有些矜持,吃著吃著就放開了,不得不說殷玠片rou的功底十分好,rou片的薄,往粥水里沾上兩沾,原本赤紅的rou片就已經(jīng)泛了白微微卷翹,再往調(diào)好的醬汁里狠狠一沾,趁著醬汁沒有滴落下來之前趕緊往嘴里塞,不像牛油火鍋一般用了重料濃油赤醬的有些油膩,粥水做的鍋底雖有些清淡,但卻完整保存了食材本身的鮮美,哪怕是什么都不蘸直接吃照樣好吃。 外頭不知什么時候起了風(fēng),隱隱還能聽見悶雷聲,然后屋子里門一關(guān),眾人圍著圓桌涮火鍋,林老爺子興致來了還當(dāng)場做了首打油詩,惹得祁大夫直翻白眼,吃飯就吃飯,顯擺你有才是不是? 殷玠自己吃的少,幾乎都在投喂容妤與小崽子。 瞧兩人這種黏糊勁兒,慕容琛看得直冒酸水,本著作為兄長絕對不能這么輕易就讓狼崽子將白菜給叼走的原則,慕容琛抹了把嘴,提起酒壺就往殷玠那邊走,大著狗膽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搭上了殷玠的肩,“來來來,王爺,咱們來喝兩杯?!?/br> 殷玠看著他手上拎著的裝葡萄酒的酒壺,眸光清淡無辜,“多謝三公子美意,但阿妤不讓我喝酒,”說罷,還不忘問一聲,“阿妤,對吧?” 你就是跟這個梗過不去了對吧? 眼看大伙兒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往這邊瞟,容妤扶額。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慕容琛磨牙,真想一酒壺直接給砸下去。 見慕容琛站在那兒不動,樂哥兒趕緊招手,“三叔,給我,我喝!” 葡萄酒,多好啊,酸酸甜甜的賊好喝,明明都是葡萄釀的,怎么小姑姑釀的就格外的好喝呢? 慕容琛,“......”這倒霉侄子沒法兒要了。 等涮完火鍋,粥底已經(jīng)吸收了rou類的香味兒,容妤將早就備好的青菜碎灑進(jìn)去,用勺子略攪了攪,一遇guntang的粥水青菜碎頓時變得翠綠,若水中浮萍在乳白色的湯粥中涌動,容妤正準(zhǔn)備給大伙兒一人盛上一碗,突然外頭一聲驚雷炸響,驚得她手一抖,湯勺直接掉進(jìn)了鍋里,粥汁濺到她手上燙得她“嘶”了一聲。 殷玠一驚,趕忙捉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吹,“怎么樣,沒事吧?” “還好?!币姶蠹业哪抗舛伎戳诉^來,容妤有些不好意思,正打算將手抽回來,突然急促的腳步聲自外傳來,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雷聲乍起,緊閉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幼幼,阿爹......”來人興沖沖的話一滯,隨即猛地怒吼出聲,“你他娘的趕緊把手給老子撒開!” 話落瞬間,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的夜晚仿佛白晝,來人因為在喜悅與憤怒之間轉(zhuǎn)換過快而扭曲的面容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岳父岳母的差距大概就是—— 岳母:你對我閨女好就行 岳父:光對我閨女好不行,看你不順眼照樣想抽你 第104章 104、岳父 得多拉風(fēng)??! 慕容琛一噎,趕緊伸手將人的嘴給捂住,“閉嘴!” 沒想到殷玠會這么直白直接在飯桌上求親,大伙兒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連林老爺子都愣了一下,還真是臨時起意張口就來啊,祁大夫則叼著一根雞爪本著聽八卦的心思支愣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