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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回頭喊了幾聲,沒有回音,他把帽檐往下壓低了幾分,一踩油門,車速霎時加快。一直駛出郊區(qū)回到市中心,他也沒將楚謹朝叫醒,而像是帶著某種目的性一樣,光明正大的駛進某一處小區(qū),在一棟住戶門口停下。 在小區(qū)監(jiān)控的顯示器里,只見他下車打開了后車廂的門,從里面取出一個中型推車放在地面,隨后又從后車廂里爬進去,用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將一個紙箱包裝的大物件緩慢推下車,橫放在推車上。 那物件夠沉,里面應該裝的是某種家用電器,避免運輸過程中的磕碰,所以他推著推車的動作很慢。直到他來到門口,按向門鈴,中氣十足的道:“物流?!?/br> 不一會兒,門從里邊被打開,終于將貨物送到了收貨人的面前,“舒先生,您的包裹,請簽收?!?/br> 舒臨安拿筆簽字,準備將箱子從車上抬下來,司機說:“需要幫忙嗎?” 舒臨安朝他微笑,“貴重物品,還是我親自來好?!?/br> 說完,他獨自把箱子抬進了屋,往一片漆黑的屋子深處拖進。 司機好心的替他帶上門,“舒先生,祝您生活愉快?!?/br> 視野昏花,頭疼欲裂,楚謹朝從有意識開始,就一直處在這樣的狀態(tài)里。他難受的想要干嘔,頭頂?shù)臒敉蝗涣亮耍萄鄣陌?,逼的他不得不睜開眼。 舒臨安坐在離他兩米開外的椅子上,上身微微前傾,十指交叉支在腿上撐著下巴,一雙黑亮的眼睛,略帶陰郁的看著他。 楚謹朝后知后覺的從床上坐起來,他的意識還有些朦朧,甩了甩頭整理思緒。 他接了舒臨安打來的電話,對方希望能找他好好談一談。他這段時間心緒不寧,就是因為和舒臨安之間的事沒有得到善了,如果談過之后能好聚好散,楚謹朝當然是樂意至極,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舒臨安見面的請求。 但他還記得自己是搭了一輛物流車離開的,而記憶也停留在搭車途中,至于怎么下車,怎么見到此刻的舒臨安,他毫無印象。 “你……”他抬手指向舒臨安,手抬到一半時卻突然頓住,像是被后方的某種東西禁錮了力氣。楚謹朝蹙著眉往手腕上一看,銀白色的冰冷器物,令他瞬間清醒。 “你有???”楚謹朝斥罵,手腕用力往外拉試圖掙脫束縛,換來的是器物的紋絲不動,手腕上的皮膚霎時紅了一圈,火從心起,“舒臨安,你是不是瘋了?” 舒臨安維持著他清醒后見到的姿勢,半分沒動,鎮(zhèn)靜又沉穩(wěn)的冷眼旁觀,像是將他看作一個掌握在手里的物件,讓他被動的任索任取,毫無反抗。 楚謹朝壓著一腔火,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放緩了語氣,“人身□□是非法行為,趁事態(tài)還沒有發(fā)酵,放開我,讓我走,我會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舒臨安聞言默了片刻,突然笑出聲,反問他:“誰能證明?” 楚謹朝心中冷笑,“我從郊區(qū)到你家,這一路上有多少監(jiān)控先不提。競賽比賽只有三天,三天后見不到我人,我家里人肯定會四處找我,找不到,再報警。你以為,你能限制我自由多久?” 明明處于弱勢,但卻仍舊維持著自己上位者的姿態(tài),從容不迫的替舒臨安分析境況。 舒臨安都有些不忍心打壓楚謹朝的盲目自信,他刻意學著楚謹朝的語氣,放緩聲調(diào):“你比賽大門口的監(jiān)控,在一周之前就因為暴雨的原因,壞了,至今沒有修復。而你在門前坐的車,既不是你叫的車,也不是出租車,而是一輛按照送貨線路行徑的物流車。” “很巧的是,幾天前我剛好訂購了一件東西,特意注明由這家物流進行配送。物流顯示今晚達到,于是我在今晚,收到了這家物流送達的東西?!彼f到這里,指了指房間角落里攤開的紙板,“看,外包裝都還在?!?/br> 楚謹朝臉色唰的一下變白,“你買通了……” 舒臨安食指點唇,示意他噤聲,繼續(xù)碾碎他余下的冷靜:“你的朋友家人的確會在幾天后發(fā)現(xiàn)你的失蹤,他們第一時間會查你的通話記錄……” 他說到這里,又故意停頓:“最后一通打給你的電話號碼,你是不是覺得很陌生?” 楚謹朝緊抿唇,望著他的眼神像是要將他狠狠的咬碎,舒臨安以笑應對,“也許他們可以定位你的手機查到你的位置?但你的手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葬身懸崖了,他們還能查到嗎?” “舒臨安!”楚謹朝幾乎咬牙切齒,“我的失蹤一定會被徹查,我身邊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會被從頭查起,你以為處心積慮謀劃這些事就能讓你全身而退嗎?” “楚謹朝。”舒臨安往后一靠,姿態(tài)如同掌控全局般肆意,“是你自己申請的退賽,沒有任何動機能夠證明你的退賽跟我有關。” “更何況,我不是你見不得光的朋友嗎?” 他還在笑,小虎牙在白熾燈下越發(fā)的白,口吻卻惡意到極致:“我被你藏著掖著,埋在黑暗里。誰又知道,你有我這樣一個,像偷情一樣的朋友?” 楚謹朝瞳孔里的光,在他一字一句下,逐漸變得慘淡失色。肩膀倏的一塌,楚謹朝靠倒在床頭,姿態(tài)再不像前幾刻那般尖銳。 揣測他的心理,算準了他的退賽,接下來的每一步按部就班,將他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