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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再推前一點,是顧從燃扯斷了送他的項鏈,他們甚至連爭吵都沒來得及發(fā)生。 不知顧從燃是否也想到了,這些天來兩人都刻意不提起的事,在黑暗的車廂里像把電影進(jìn)度條拉回了過去。 “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顧從燃問,沒敢看旁邊人的眼神。 許沉河卻偏頭看著他的側(cè)臉,連續(xù)幾日來的憂慮心情如今才算平復(fù)下來:“如果喜歡能這么快消失就不叫喜歡了,叫三分鐘熱度?!?/br> 正當(dāng)顧從燃在心底燃起了一絲喜悅,許沉河又端出了讓顧從燃最難攻克的理智:“可是當(dāng)我對你的喜歡里傷痕多于甜蜜時,這份心意就被殺死了。” 顧從燃倏地看向他:“不行?!?/br> “你還想讓它茍延殘喘???”許沉河笑道,“太貪心了?!?/br> 他推開車門,用手背拍了下顧從燃的胳膊:“我得上去了,幫我到后備箱搬一下行李。” 許沉河的本意是讓對方幫忙將箱子從后備箱搬下來,他的手臂在拍殺青戲那天扯到了筋骨,現(xiàn)在還使不上力??深檹娜疾坏珟退嵯聛砹耍€給送到了樓上,最后在803門前頓住了腳步。 “又有什么衣服落在這里了?”許沉河把兩只行李箱推進(jìn)門,“你描述一下,我找找。” “不是,”顧從燃說,“就跟你說一聲,盛典要穿的服裝我已經(jīng)讓周特助準(zhǔn)備好了,明天下午給你送過來?!?/br> “成,”許沉河受不了顧從燃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埋頭搗鼓著行李,“我調(diào)個鬧鐘早點起床。” 旁邊橫出來一手,顧從燃跨進(jìn)來按住行李箱,繼而托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許沉河,我能治好你的傷痕嗎?” 對比上午,這只手現(xiàn)在溫暖了很多,但許沉河還是往后瑟縮了一下,望進(jìn)對方幽深的眼里。腦海中不可抑制地浮出顧從燃昨晚擋在他面前的身影,隨即顧從燃將他項鏈生生扯斷時怫然不悅的表情將他的期待沖散了。 “我不知道。”許沉河回答。 當(dāng)晚顧從燃沒有強硬留宿,他回到自己家,脫去大衣扔到沙發(fā)上,轉(zhuǎn)頭到三樓推開鋼琴房的門。自打?qū)υS沉河說過那句傷人的話后,他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來彈琴了,怕一摸琴鍵就想起許沉河在錄制節(jié)目中面對鋼琴時無助的臉。 他那天可以說是在對許沉河落井下石,就因為對方彈了江畫寫的曲子當(dāng)中短短的一句,甚至都稱不上是完整的。掀起琴蓋,顧從燃熟練地彈了段《畫中焰火》,到后面輕快的部分,他略顯生疏,還失手彈錯了一個音符。 他突然發(fā)現(xiàn),重新彈起這首曲子時,他很難再回憶起江畫的臉了,那個人似乎離他很遠(yuǎn)很遠(yuǎn)了。 盛典前一周,官博開始預(yù)熱,各大明星后援會紛紛為自家藝人刷起話題,幾位熱度較高的流量和當(dāng)紅演員輪番占榜。 江畫是這二者的總和,加上回圈后爆了幾回?zé)崴?,熱度更是高居榜首。許沉河知道獎項在某些層面還依賴于人氣,但盛典的日期越是逼近,他心里無名的不安越是無限擴(kuò)大。 這種心情持續(xù)到盛典的前一天。 周特助為顧從燃和許沉河訂了下午飛H市的機(jī)票,早上許沉河站在床前揚開盛典上要穿的衣服,漸變藍(lán)星空襯衫,外搭純黑銀流蘇西裝外套,是他喜歡的款式。 在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jī)忽然急促振動,同時門鈴被摁響,許沉河腳步一錯亂,整個人往床上直直摔去,手忙腳亂中西裝外套被勾到地上,起身時衣袖被他踩上半邊腳印。 手機(jī)振動和門鈴聲響哪方都沒有停,許沉河心里的不安快要溢出胸口,他連撲帶爬地沖到床頭邊拔下手機(jī),邊接通邊往客廳沖。 “許沉河!”聽筒里?;赝ゼ鼻械穆曇魝鱽恚S沉河手抓上門把,回道:“我在?!?/br> “出事了……”后面的話許沉河聽不太清,他剛按下門把,外面的人就用力將門拉開了,許沉河差點摔出去,被顧從燃跨進(jìn)來按住了肩膀。 手機(jī)沒抓穩(wěn)滑到了地上,恰好落在顧從燃的鞋邊,許沉河慌張地彎腰去撿,被面前的人揪住衣領(lǐng)提了回去。后背撞在鞋柜上,沒有上次撞鋼琴角那般疼,但心臟是同樣的刺痛。 他仰起臉,顧從燃眼眶的紅讓他呼吸一滯。他張張嘴,發(fā)不出半點聲音,顧從燃攥在他衣領(lǐng)上的那只拳頭在抖,手背的青筋無聲昭告著主人箭在弦上的怒氣。 顧從燃情緒翻滾,試圖壓下自己的憤懣,拳頭上的力道松開了一點,卻克制不住自己的難受,嗓音因過度壓抑而變得沙?。骸澳闶墙嫷挠H弟弟?” ※※※※※※※※※※※※※※※※※※※※ 抱歉來晚了,高估自己了。。明天繼續(xù),替演正式實錘。 第73章 顧從燃他滾蛋了? 許沉河向后撐在柜子上的手快沒力氣了,背部被壓在柜沿,傾斜的站立姿勢使得雙腳仿佛沒了知覺。 全身似乎只剩大腦還能運轉(zhuǎn),可面對顧從燃寫滿不信任的雙眼,他找不出否認(rèn)的理由。 “是?!痹S沉河從牙縫間擠出一個字。 顧從燃的手陡然松了,許沉河無力地摔在地上,縮起雙腿用手臂環(huán)緊了膝蓋。 “什么時候知道的?”顧從燃在他面前蹲下,捏著他一邊的肩膀搖了搖。 隨著這一晃,許沉河感受到了來自軀體各部位的痛,脖子后面被項鏈擦出的劃痕、殺青時筋骨的扯傷、父親用拐杖砸在他手臂和胸前的烏青、小臂內(nèi)側(cè)縫過針的口子、腰窩撞上鋼琴角后的瘀傷,全部都細(xì)細(xì)密密地叫囂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