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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去撿木頭?!?/br> “考砸了別怨我身上就行?!?/br> 在胡冰研究手相的時候,車翔的精神世界明顯有點搖搖欲墜。從感性上,他接受不了。他聽過見過,但是從沒想過身邊會出現(xiàn)這么怪異的一對,而且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車翔感覺這跟他自己突然基因變異,一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奧特曼差不多。 從理性上,他覺得此路不通。他都接受不了,更別說他爹媽了。車翔只能安慰自己,冰子這是發(fā)情期到了,荷爾蒙剎不住車,過了這陣就好了。亦或是主公一不小心被妖姬迷惑,偉大的人民群眾會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差的就是個時間問題。 不過還是盡早先找他談談比較好。 車翔掏出手機給李銘打了個電話,正在看電子小說的李銘很快接聽,上來第一句就是:“他今晚沒回來?!?/br> 車翔:“……哦?!?/br> 車翔最近對胡冰實在盯著緊,李銘問了幾次都被他含混過去了。他也不是個喜歡打聽別人私事的人,這下也不問了,只說:“他來了我再給你發(fā)消息吧,明天上課后天考試,他后天必到?!?/br> 李銘剛掛斷電話,又發(fā)現(xiàn)來了幾條未讀信息,他頓時有種自己成為了居委會主任的感覺,cao心事不少,就是沒有一件是自己的。 □□:下周二文化藝術館有個免費的交流學習會你去嗎?一起啊。 李銘:交流學習什么? □□:木雕構圖和技巧,聽說是個很牛逼的人物特意來授課。 李銘:…… 他很想說你是不是有?。靠紤]到□□的脾氣最后發(fā)了個:學那玩意兒干嘛,吃飽了撐的?下周二考試。 □□堅定不移:周二下午沒有考試科目。 李銘嘆息著把手機拍在了床側,跟天花板大眼瞪小眼。 半晌才反應過來,□□竟然是發(fā)的短信而不是直接打電話!這種情況一般就一個可能,他怕打電話讓人家從語氣里聽出他的潛在意思。 李銘頗為無奈的嗤笑一聲:江月一起嗎? 過了很長一會后,□□:不一起 李銘明察秋毫:你跟蹤人家? □□:……去不去? 李銘:去去去,到時候叫上胡冰。 李銘是想著,順便聽著車翔的囑托把胡冰看好了,順便滿足一下壓抑難耐的好奇心,察言觀色自己組長身上藏著什么驚天大秘密。 嘖,還真是一舉三得,李銘心想,我真是個天才! 17路車比胡冰想象的要擁擠,他本以為這種開進村里的車人數(shù)應該寥寥,誰想到越是開進巡禮的車,越是沒有半路下車都是一路坐到站的。 “一直都這樣嗎?要站40分鐘?”胡冰趁著人擠人,偷偷把自己的左手揣在張焱的口袋里,半抱著他,脊背貼著胸膛,一股屬于張焱的味道從領口散出來。 “平時還好點,周末人會格外多,那個郊區(qū)有個很大的技術學院,周六周末全都往市里趕。” 二十分鐘后車開出了城區(qū),一片片的高樓被甩在身后,眼前是綠樹濃蔭。 “你體力還好吧,會不會站不住?” 張焱心里嘆了口氣,很想說在你眼里我看起來很嬌弱嗎? “你還是好好看風景吧,出了城區(qū)車就會開得快了,環(huán)境很不一樣?!?/br> 車出了城區(qū)后是一條修建的很寬闊的柏油路,上了柏油路以后公交車陡然加速。胡冰從沒坐過開的這么快的公交,心里懷疑這輛超載的公交是不是開上了國道高速。突然對它的安全問題很是擔憂。他默默的把口袋里的手抽|出來,用了力氣環(huán)上來了張焱的腰,一邊打量著陌生的環(huán)境,感覺處處透著一股荒山老林的味道。 如果那時候有智能手機的話,胡冰就會發(fā)現(xiàn)司機后20分鐘開過的路是前20分鐘的三倍不止。 張焱轉頭看了他一眼,感覺此人就是一只受了驚的兔子,拿著武器隨時準備著戰(zhàn)斗那種。默默的把翹起的嘴角抿了下去。 17分鐘后到了那個技術學校,學校附近一般有商圈和小區(qū),大量人下車,擠得找不到北的車里突然只剩下了不到五個人。又過了3分鐘才到終點。 胡冰下了車給司機手頭點了個贊:“時間卡的真準,一分不差!” 帶著墨鏡的司機并沒有為此多賞他一眼。 站點設在一個十字路口,灰頭土臉的幾排小店是這附近最繁華的地方。從小到大沒出過城市甚至連學校組織郊游都是在人民公園的胡冰感覺自己掉進了某個電影鏡頭里…… 呸呸,就是灰太多了,一不小心糊一嘴。 “咱們接下來往哪走?”胡冰看了看這個十字路口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路,每條路走不過500米就是一片碧綠,連灰頭土臉的店都沒有了。 這里的人都是神活的嗎? “往西,那里是一片莊稼地,有很多矮山坡?!睆堨鸵贿呑咭贿呏笓]道。 嗯?莊稼地?爬山?胡冰突然來了興致。他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走走,去爬山。走多久?” “十幾分鐘吧,具體我沒算過。這又不是春天,你這么興奮干嘛?哪哪兒都是光禿禿一片?!?/br> “光禿禿的我也沒見過,到春天咱再來嘛。” 十幾分鐘后,胡冰發(fā)現(xiàn)所謂的矮山坡那是真的矮,最高的目測不超過十米,實在用不上“爬”這個動作。不過畢竟沒見過,新鮮感作祟,還是玩的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