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渣受送終[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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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法器自然也有一套自己的保護機制,企圖慢慢的吞噬少年的靈魂,將他融合成自己的一部分,妄圖讓少年失去自我。可是顯然的,自家愛人的意志十分的堅強。 看著面前的少年,那如同黑曜石一般烏亮的瞳孔突然有一道紅光閃過,英招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少年強烈的情緒。 只是那情緒轉(zhuǎn)瞬即逝,但是還是被英招捕捉到了。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陰郁,暴戾,瘋狂,絕望,五味冗雜卻無一不能將人摧毀。 那瞬間的感受過后,再定睛去看少年,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樣子絲毫未變。仿佛那眼中的流光只是一個錯覺一般。 英招見狀瞇了瞇眼睛。所以,自家愛人的情緒果然并沒有被這個空間吞噬消除掉,而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被掩藏了起來。 通過這靈魂相交時候看到的畫面,英招看到了,從一開始,少年對于可以離開了那仿若惡魔一樣的親人的家,是欣喜的。 哪怕只是做一個雜役,一個下人。也好過每天被羞辱打罵,食不果腹。然而,等來到了英家他才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想要他的軀體,將他當(dāng)做容器。 那種馬上就要被抹殺存在的恐懼傳來,少年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便被封印在了這人偶之中。 不能動,不能說話,日復(fù)一日,孤單的寂寞在這黑暗的高塔之中。從最開始的恐懼迷茫,到憤恨暴戾,再一點點被消磨成絕望。 那負(fù)面的情緒不知道被什么一點點的抽走了,少年困在這里,忘了哭,忘了笑,甚至幾乎忘了自己是一個人。 而唯一能夠證明他還是一個人的,似乎就只有這些記憶。只是感受和情緒,卻被掩藏了起來。 英招的神魂已經(jīng)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也被拉入了這個人偶之中,同對面的少年幾乎是一體通感,所以他可以對少年的感受感同身受。 忍耐不住一顆心被狠狠的揪起,這是他最愛的人,卻曾經(jīng)受過這樣多的苦。 英招深吸一口氣,低下頭看著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做出正常人類反映的少年。二十多年已經(jīng)過去,他的模樣沒有變,心卻早已千瘡百孔。 低下頭,對著少年溫柔地露出了一個笑容,英招輕聲說道:“跟我結(jié)契吧,我?guī)愠鋈ァR院?,就由我來照顧你,好嗎??/br> 少年看著英招,他似乎不知道該做何種的反應(yīng)。只知道這個人讓他覺得很舒服,一股子淡淡的冷香環(huán)繞在四周,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安心。 所以他呆呆的看著對方,不懂離開也不知道反抗。直到一個親吻落在了他的額頭上,一股暖意從額間擴散開來,蔓延全身,直達心底。 而英招一邊親吻著少年的額頭,一邊在細(xì)心中默念著法決,悄無聲息的進行著結(jié)契的儀式。而對方,就和意料之中的一樣,潛意識里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反抗。 他和少年所結(jié)的契約,并不是人和法器之間的附屬契約,而是可以和開了靈智的法器靈獸所達成的最高級的平等契約。 一道淡淡的白色光暈籠罩著這兩個人,明明滅滅的閃耀了許久,一直到契約結(jié)束。 再次睜開眼,英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高塔之內(nèi)。而手中的人偶,已經(jīng)變成了少年的模樣,此時正依偎在自己的懷里。 觸手的溫?zé)嶙屗y以相信這竟然不是一具活人的軀體。難得看到自家的愛人這般嬌小年幼的模樣,英招覺得有些新奇。 畢竟在過去的小世界里,無論怎么穿越,自己的愛人總是要比自己高壯上一些。像這樣可以完全的將對方抱在懷里,真的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撫摸了一下懷里少年柔軟的額發(fā),英招抱了他好一會兒才打算松開手,卻感覺到懷里的人似乎有些舍不得的樣子。 少年抬起頭雖然面無表情地看向自己,但是雙手卻一直都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襟。不肯放手,就仿佛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英招不由得莞爾,對著少年輕聲說道:“放心吧,我們之間已經(jīng)訂立了契約。你現(xiàn)在和我是一體的,任何人都不能將我們分開。” 少年聽到英招如此說,身體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只是他的手依舊沒有松開英招的衣服。不過英招也不在意,干脆直接拉過對方的一只手,把那只小手包裹在手心里。 靠在他身上的少年,見狀臉紅了紅,倒是沒有再非要揪著英招的衣服不放。反而眼睛一直亮晶晶的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整個人的氣息都柔和了下來。 英招見狀,心里唏噓。他知道雖然現(xiàn)在少年表現(xiàn)的似乎一片空白,但是實際上他記得所有的事,當(dāng)然,也記得自己究竟是為什么會被封印到這人偶法器之中。 于是,對著緊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解釋道:“老家主已經(jīng)去世了,我是英家的新一任家主。雖然我沒有辦法讓你脫離這個人偶,擁有人類的軀體。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再一個人孤單的待在這里,名義上你雖然是我的法器,但是我和你訂立的是平等契約。所以,你擁有完全的自由,明白我說的嗎?” 少年聽到英招的話,張了張嘴。過了許久,似乎有些不適應(yīng)的開口說道:“我現(xiàn)在,自由了?” 英招點了點頭,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臉頰,眼睛里是顯而易見的心疼。對著他柔聲說道:“是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由了??梢愿嬖V我你的名字嗎?” 少年開口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然而,他剛生下來的時候父母就遇上盜匪死了。 他被一個好心的老人收養(yǎng),但是那個老人是個啞巴,不會說話,也不識字,所以不能給他取名字。村里的人都說他不詳,一個個都喊他掃把星。 只是等到自己四歲的時候,老人也去世了。他就被村長送到了一個遠(yuǎn)房親戚家里,那家人一直被叫自己賠錢貨。 如此長到了十幾歲,竟然還沒有一個名字。雖然他似乎也記得,原來別人曾經(jīng)對他說過,他父母的姓氏似乎是姓王。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不想要這個姓氏。他的父母生下他以后便已經(jīng)不在了,這么多年來自己一直都在受苦,他不想回憶那些過去。 在塔中靜待的這二十幾年來,他其實并不知道外界究竟過去了多少時間。只知道這個空間企圖一點點的蠶食自己的心智,而自己,雖然沒有讓對方得逞,卻也似乎在一點點的丟掉原本屬于人類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