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渣渣們悔不當(dāng)初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37
說實話,許炎的鋼琴造詣不算頂尖,許爸爸從小給他請的最好的老師進行教育,水平可以比得上一些專業(yè)的選手,大大小小的獎牌也得了不少,但是要獲得切伯格這種國際頂尖音樂大師的青睞,依舊是不夠看的。 這是普通人和真正的天才之間的差距,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起碼以許炎的水平,再練十年都不一定能得到他的認可。 玉簡卻不認輸,他知道許爸爸用了一些手段,讓他能夠跟著切伯格學(xué)習(xí),但他素來喜歡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極致,所有條件齊全,又怎么肯認輸,讓自己渾渾噩噩混日子。 所以他這段時間,幾乎把自己的潛力逼到極致,進步飛速,終于讓切伯格對他產(chǎn)生了一絲認同。 有天賦又勤奮上進的孩子,足夠討喜,更何況他和自己一樣,有著對音樂近乎狂熱的追求。 而且他發(fā)現(xiàn),這孩子對音樂的共情能力極強,甚至是他自己都比不上的。 彈琴并不是把琴譜上的調(diào)子一個一個敲出來就好,若是不能真正理解它的情感,便沒有靈魂,不過是堆砌著令人煩躁的噪音。 玉簡偏偏在這方面極有天賦,取長補短,他到底是成功了。 “很累?”因為太過投入,甚至每次都要沉浸到音樂里去理解那些作曲人的感情,所以精神異常疲憊,他靠在墻上微微喘了一口氣,眼前卻突然落下一片黑影。 玉簡睜開眼,就看到顧承瑾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形逆著光,顯得極有壓迫感,那雙眼卻極亮,直勾勾盯著他,伸手過來想摸摸他的臉,被他偏頭避開。 “你怎么還在?”玉簡用力搖了搖頭,讓頭腦清醒了幾分,然后撐著墻壁慢慢站直身子,他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 他跟著切伯格演出這幾天,顧承瑾就一直跟著他,買的都是最前面的特等席位,幾乎一抬頭就能看見他,場場沒有落下。 “那個蘇白……”顧承瑾抿了抿唇,順著他的心意轉(zhuǎn)移了話題,還沒說完,就被少年強硬打斷。 “不用你管?!庇窈單⑽⒀銎痤^看他,明明兩人身高差了近十公分,氣勢上卻幾乎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 “顧總剛回到國內(nèi),需要處理的事情應(yīng)該不少,還是生意為重,不要在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庇窈喬謱⒈话l(fā)膠固定的頭發(fā)打散,隨意落了下來,遮住過于凌厲的視線。 “我這種小人物,該是不值得您如此大費周章的,至于我的事,還請您不要插手。”撂下最后一句狠話,玉簡轉(zhuǎn)身想走,卻被男人突然捏住了手腕。 顧承瑾將人扯近了幾分,高大的身形極有壓迫感,注意到少年微微吃痛的表情,松開了一點桎梏,卻依舊無法輕易掙脫。 “你的事,便不是沒有意義的事,而且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我心甘情愿。”顧承瑾盯著他的眼,兩人之間相距不過半寸,呼出的潮氣噴到對方臉上,氣氛陡然曖.昧。 他甚至能聞到少年身上淺淺的薄荷味沐浴液,還有清新的汗水味。 滿是少年人的青澀和活力,令他有一瞬間失神,差點想就這么不管不顧抱上去。 “哎,”他輕嘆一聲,欺身上前,抬起另一只手,不容逃避地拂開了玉簡遮住眼睛的劉海,將它別到腦后,溫?zé)岬闹讣馊粲兴茻o地劃過他微微泛紅的眼尾。 旋即收回手,松開桎梏。 “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誰也沒見過他這樣的笑。 玉簡得了自由,迅速后退了兩步,像只警惕的貓,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顧承瑾站在原地,靠上方才玉簡倚過的那面墻,看著自己的手,輕笑出聲。 果然是魔怔了。 這是徹底栽了。 對于他這樣的人,突然遇到如此能撩撥心弦的人,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欣喜,而是警惕和排斥。 顧家的地位和他的身份讓他不得不謹慎,更是要十足理智,過于能牽動他心緒的人和事,都不該存在。 所以在短暫的接觸之后,他放任自己逃避,甚至自我安慰那不過是一時的見色起意,卻在那段見不到少年的日子里,痛苦焦躁到無以復(fù)加。 眼前滿是他的影子,時不時就會出現(xiàn)他唇角微翹,笑得一臉純良的樣子,又或者是兩頰鼓起,小倉鼠進食般的可愛模樣。 然后晚上做夢的時候,除了那些略顯旖.旎的美夢,剩下的就是他盯著少年的背影,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直到天荒地老。 他嘶吼,他憤怒,他試圖掙扎,最終都只能化為更深的絕望。 無論如何都碰觸不到,只能隔著那么遙遠的距離看著他,旁觀他的喜怒哀樂玩,卻從參與不進去。 而現(xiàn)在,他有了可以無限接近少年的身體和自由,顯然再沒有什么理由逃避,至于那些可能有的算計和暗害,他不在意。 他要的,只是把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用什么手段都好。 他可以等,卻等不了太久呢…… 玉簡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仰躺在沙發(fā)上緩了一會,才敲了敲系統(tǒng),“蘇白那里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