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渣渣們悔不當初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40
“嗯,”玉簡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多了些許委屈和痛苦,“是蘇白陷害我!阿琛你要信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他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眼中迸發(fā)的強烈恨意令人心驚。 “是,我知道,我知道的。”韓煜琛柔聲安撫了兩句,“是白白的錯,我知道的?!?/br>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嗓音像是被堵上了一塊棉花,咯得生疼。 玉簡趁著他演深情的時候,抽空看了眼沈悅發(fā)表的聲明和當時的監(jiān)控錄像,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沈悅的辦公室之前丟過東西,所以才裝了監(jiān)控,不過那段時間,蘇白正跟韓煜琛膩在一起,沈悅又不可能主動提起。 更何況,蘇白跟她學習了那么久,竟然還沒有自己了解她的性格,她這個人,非常耿直,又極有原則。 她喜歡你的時候,掏心掏肺對你好,恨不得傾囊相授半點不藏私,這也是蘇白能自由進出她的辦公室取用她手札的原因。 可同樣的,這樣的人也絕對嫉惡如仇,一旦她判定你人品有問題,對你失望了,那之前所有的喜愛都會化做被背叛的憤怒和仇視。 蘇白在沈悅那里,已經是個背叛者和可恥的小偷了。 昨天沈悅打電話劈頭蓋臉將他罵了一頓,還讓他來找自己道歉,是真心實意認為他欠許炎一聲對不起,而不是讓他用這種方法來壓下丑事。 所以一大早,沈悅辦公室就向納蘭美大賽主辦方及裁判提交了所有證據(jù),并發(fā)表了聲明,將蘇白開除,從此以后他跟工作室再沒有任何關系,更不能以沈悅學生的身份自稱。 手段果決,雷厲風行。 不過韓煜琛為了這次談話做足了準備,甚至把手機都調了靜音,不然現(xiàn)在一定已經被打爆了。 “炎炎,”韓煜琛用從未有過的溫柔眼神看著玉簡,身體前傾,試圖去握他的手,“我知道你學設計只是為了證明給我看,你比他強。你做到了,我知道我們炎炎最棒了?!?/br> 玉簡抬手去夠果盤,正好錯開他的咸豬蹄,聞言猛地瞪大了眼,直勾勾盯著他,“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你不靠設計吃飯,你看你鋼琴彈的那么好,以后是要當音樂家的,所以沒必要去爭這一次長短,給白白一個補救的機會吧,他從小就沒享過什么福,當設計師是他一生的追求和夢想,就當我求你,這件事,就算了吧?” 玉簡看著他,眼睛已經沒有焦距了,像是被他這一番話徹底砸懵,就像個漂亮卻失去靈魂的洋娃娃,“從沒享過什么福?是我讓他吃苦的嗎?是我讓他爸媽離異的嗎?是我抓著他的手,摁著他的頭讓他去抄襲的嗎?” 【難道不是?】系統(tǒng)突然插嘴道。 “好像也是……”玉簡沉默了一瞬,“你別說話,我正吵架呢,萬一我沒憋住笑場了,那多尷尬?!?/br> “憑什么?”玉簡繼續(xù)飆戲,用力抹了把眼睛,將果盆直接砸在兩人之間的臺子上,仿佛一夜之間又變回了那個嬌縱任性,脾氣暴躁的小少爺。 “我問你,憑什么?!” “炎炎,你聽我說,白白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才會不小心做錯事,如果這件事捅出去,他的前途就全毀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只是生氣我對他好,以后我也會對你一樣好的。你不是喜歡吃烤rou嗎?以后我經常給你烤好不好?”韓煜琛擺出溫情攻勢,繼續(xù)勸說。 “是啊,他不是故意的,我才是故意的,我之前出丑,被人謾罵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韓大少爺仗義援手呢?”玉簡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像只重新豎起了滿身尖刺的小刺猬,再也沒有半分柔軟。 “更何況,就算我不揭發(fā)又能怎么樣?本來這件事就只憑兩幅相同的畫,他說是他先那就算他先好了。”玉簡別過頭,不再看他,但語氣已經有點松動。 韓煜琛一聽有門,又朝前湊了兩分,“沈悅好像在辦公室裝了監(jiān)控,所以……希望你去跟她說說好話,白白還小,總該給他一個補救的機會?!?/br> “韓煜??!”玉簡偏頭,冷眼斜睨著他,“他還比我大兩歲呢!” 韓煜琛表情扭曲了一瞬,活像是吞了只蒼蠅般惡心。 “看來是我這些年對你太掏心掏肺了,讓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傻子耍!我們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十幾年的感情,比不過一個認識才一年的人,你真的有心嗎?我是喜歡你,可我也是個人,我也要臉,音樂跟設計不搭界?藝術無國界,想來之前我的演出你也看了,你就是希望我以后不論走到哪里,不論演奏多優(yōu)美的曲子,都會被人摁著頭罵一句抄襲犯!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韓煜琛語塞,后槽牙磨了下,艱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玉簡站起身,抱臂從上而下俯視著他,眼神冰冷,“你告訴我,你是什么意思?不是準備犧牲我?那你打算怎么同時保全我和你的小情人?” “我……”韓煜琛臉上漲的通紅,被他這一番搶白堵住了所有話頭。 玉簡幾乎快被腦海里瘋狂刷屏的悔意值震暈。 瞧瞧,這男人啊,只有在自己丟面子的,才會感到后悔。 “你走吧?!倍潭處追昼?,韓煜琛的悔意值已經飆到四十,今天的任務完成,玉簡就沒心情再對著這樣一張到胃口的臉,“誰有證據(jù),你去求誰,別來煩我!” 眼見人不動,玉簡把人從沙發(fā)上扯起來,直接推到了玄關,然后背過身去,“你走!去找你的小情人,我不想看到你!” 韓煜琛額頭青筋直跳,被從來拿他當神祗一般崇拜的小孩這般對待,臉上實在掛不住。 說白了,他對蘇白的喜歡,不足以讓他拋棄自尊低三下四地去哄許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