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渣渣們悔不當初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74
這個歌女之子,注定與大位無緣的小兒子。 沒什么本事,性格懦弱又好色,整日里不務正業(yè),但起碼還有個皇子頭銜。 讓他去接待平寧侯,還不用擔心他結黨營私,可謂一舉兩得。 一輛寬闊的四駕馬車停在路中間,將寬敞的道路堵了大半,來來往往的行人卻不敢有任何不滿,低著頭匆匆鉆過縫隙,生怕沾染上分毫。 畢竟那馬車旁,可站了一排帶刀侍衛(wèi),各各冷面肅殺,不像普通侍衛(wèi)。 明黃色的帷幔被一只素白玉手掀起,露出后面嬌俏的美婢。 她朝沈如淵彎腰行了個禮,就側開身子,露出沒骨頭似得半躺在榻上的九皇子,正由另一名美婢服侍著,吃下一顆顆翠綠葡萄。 于歌的目光從美人身上緩慢遷移,落到沈如淵身上時,微微頓了頓,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才泄露幾分笑意。 他半撐起身子,低頭從馬車上鉆了出來,站在沈如淵面前,一身大紅的衣袍從肩側滑落大半,掛在了手肘處,被他隨意拉扯兩下,就成了一副領口大開的不羈模樣,皺皺巴巴的,看得沈如淵不動聲色蹙了下眉。 尤其是他身上撲鼻而來的濃烈香氣,劣質(zhì)的香粉夾雜著不知哪位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竟有幾分嗆人。 “平寧侯,幸會幸會,本殿奉父皇之命前來迎接,沒有遲吧?”于歌笑盈盈地將長發(fā)撩到背后,眼神卻有幾分促狹。 他不過是在路上想起了洛煙似乎上次提到了想要的胭脂,順手給她帶了過去,又順便坐著聽了一會小曲,再喝了兩口小酒罷了。 被足足晾了兩個時辰的將軍面色冷肅,又不敢發(fā)作,后退一步,下顎繃得死緊,才勉強泄露一絲笑意,“殿下并未來遲,是本侯記錯了時辰,正好欣賞一下這京都的繁華,也不算辜負了美景。” “啊,原是如此?!庇诟栊σ飧鼭?,轉身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那便請上車吧,說起來本殿下生長在皇城,倒不曾四處游歷過,比不得平寧侯見多識廣,若是不嫌棄,便跟本殿講講那些邊境趣聞吧。” “邊境枯燥,整日里練兵驅(qū)趕流民,沒什么……”沈如淵的話頭突然斷了。 他站在華麗的門前,車廂里濃郁至極的香氣幾乎要將他生生熏暈過去。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想念邊境連天的風沙,那粗糲的沙碩夾雜著泥土的腥氣撲進鼻腔,都比這個味道好聞。 “不了,臣一介粗人,怎么能臟了殿下的馬車?還是騎馬隨行吧。”說著,也沒等于歌同意,翻身就跨上了一旁副將牽著的駿馬,靜靜等待于歌上車。 “嗨,侯爺這話說得可生分,父皇特意吩咐了,要本殿好生招待于你,這下,怕是要怪我待客不周了?!庇诟杷普嫠萍俦г沟?,卻還是乖乖上了車,沒再多為難他。 等到馬車緩慢行駛起來,窗幔也被撩起,露出一顆小腦袋。 于歌趴在窗邊,盯著冷面的將軍,“說起來,侯爺還比本殿年長幾歲,我在宮里也是無聊,難得領了這差事,若是侯爺愿意與我講些趣事,我也告訴你京都最有名的青樓和頭牌是誰可好?甚至那些花魁們各自擅長的技藝,我都可以與侯爺分享一二?!?/br> 沈如淵的側臉似乎抽搐了一瞬,他忍著極大的耐心才能勉強維持住假笑,“不必,殿下若是想聽,臣必當言無不盡?!?/br> 若是換了任何一個皇子,但凡有點想拉攏他的意思,他都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偏生遇上的是一個頑劣不堪,從來不知什么叫分寸的于歌。 再好的涵養(yǎng)對他都笑不出來。 “咔!”到這里,這一場的內(nèi)容就結束了,導演反反復復看著鏡頭,有些詫異。 竟然一條就過! 一個是從來沒有演過戲的大總裁,一個是從偶像轉型,只拍過幾個小配角的十八線小明星,還都是第一次合作,竟然配合這么默契。 這恐怕,只能解釋為“靈氣”了。 “你很厲害?!标懼驹隈R車旁,由化妝師補妝,他看著坐在車轅,無聊晃蕩著兩條腿的玉簡,也有些詫異。 本來就是想為難一下這人才會要求他也參演,更是帶著幾分報復的心思,給他選了這么個頗具戲劇性的角色,卻沒想到他竟能表現(xiàn)這么好。 “啊?還好吧。”玉簡看著他,攤了攤手,“自由發(fā)揮罷了。” 說起來恐怕令人難以置信,但是這里面的臺詞,統(tǒng)統(tǒng)是他會說得出來的。 分外符合他的人設,完全代入自己就是了,要調(diào)戲這樣一個很能裝的偽君子,想挑戰(zhàn)他的底線,看他氣悶變臉,很有趣不是么? 這也是于歌想做的事。 所以說,真的是自由發(fā)揮。 陸之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正當他準備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宋祁從外面跑了進來,站在玉簡身旁,有些為難道,“宋總,那個……周先生來了?!?/br> 周先生,能被他用這種語氣喊的,還能有哪個周先生。 玉簡剛想說不見,不遠處就傳來了不小的sao動的,一道身影大步跨了過來,攜著雷霆萬鈞之勢,一副興師問罪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