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渣渣們悔不當(dāng)初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219
這人看他的眼神太冷了。 冰冷又陌生,像是在看一個純?nèi)坏哪吧?,還有幾分被唐突的惱怒,完全沒有半點柔軟。 也不像是因為吃醋而蘊起的滔天巨浪。 他這樣子倒像是…… “師叔,這段時日……您記憶有損?”顧千澤心頭不詳?shù)念A(yù)感越濃。 “本座知你是師兄弟子?!庇窈啌u了搖頭,目光清冷,轉(zhuǎn)向他手上刺眼的鮮紅后,轉(zhuǎn)為完全的厭惡,“本座不與旁人觸碰,此為警告,再有下次,嚴(yán)懲不怠!” 語調(diào)是極致的冷,半分暖意都沒有了,陌生到了極致。 顧千澤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在他腦海中成形。 上次的大戰(zhàn),白漓定是受了重傷的,甚至于損失了部分記憶! 這原本是件好事,顧千澤該高興的。 如此一來,他甚至不需要再絞盡腦汁找理由去哄騙這人,兩人再無瓜葛。 但是被曾經(jīng)那雙充滿愛意和欣喜的眼睛,用這樣冰冷厭惡的眼神盯著,卻讓他從頭難受到腳,說不出來的憋悶。 想握住他的肩膀狠狠搖一搖,又或是捏著他的下巴逼他只能看著自己。 但是他不敢,也不能。 “是……師叔?!鳖櫱蓮澭辛藗€禮,不甘不愿的,眼底的惱意和憤怒幾乎快要隱藏不住。 這三個字,被他念得極輕,一字一頓,像是從胸腔里硬擠出來的,連喉嚨都在發(fā)疼。 “怎么了?”易柯追了上來,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下訝異。 這人不是素來把這蠢貨當(dāng)個寶,快要寵到天上去了么? 怎么還能讓他行禮作揖? “他失憶了?!鳖櫱芍逼鹕碜?,看著漸漸走遠(yuǎn)的背影,抹了一把臉,眼神陰冷。 “什么?”易柯一驚,“那他豈不是……” 若是沒有了那點感情做紐帶,他們都不是白漓的對手,那要如何才能得到他的妖丹? “靜觀其變?!鳖櫱芍浪睦锊环奘裁?,卻也只以為他是不喜歡白漓一直粘著自己,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兩人面色沉沉地追了上去,心思各異。 有好有壞,一時竟說不出是好是壞了。 秉承著“鍛煉”的說法,玉簡從頭到尾冷眼旁觀,除了幾人遇到生命危險從不出手,一時之間弄得顧千澤很是狼狽。 明明以前這人總是將他護得無比周全,生怕哪里磕了碰了,現(xiàn)在卻全程冷眼,任由他這個帶隊師兄出盡洋相。 偏偏旁人還沒覺得有何問題。 畢竟他一直是那么清清冷冷的性子,就連幫助都是暗中進行,狀似不經(jīng)意的,算是給足了他面子,可如今…… 顧千澤和易柯又一次被幾只大妖追得狼狽不堪,渾身上下像是從泥里滾過一遭一般,顧千澤更是為了保護他,被那只虎妖一口咬住了胳膊,頓時留下兩個深可見骨的大窟窿。 “白師叔!您既為帶隊長老,便是如此冷眼旁觀門下弟子受傷的嗎?!”易柯終于熬不下去了,那森冷的黏著血絲的犬齒在他面前來回閃現(xiàn),逼的人幾近發(fā)瘋。 而白漓卻靠在幾步之遙的大樹下,閉眼調(diào)息,似乎全然沒把他們的生死放在眼中。 玉簡聞言睜開了眼,微一抬手,一道勁風(fēng)瞬間將那虎妖掃了出去,在地上滾落幾圈之后便沒了聲息。 “不過四階妖獸,竟也值得求救?”玉簡抬眸看了眼顧千澤血流不止的胳膊,冷哼一聲,“一顆生肌丸便能治好的小傷口……看來平素是師兄將你們保護得太好了,如此沒用!身為修士,卻連半點冒險意識都沒有,事事尋求庇佑,難成大事?!?/br> 他似真似假地嘆了句,臊得顧千澤臉頰通紅。 易柯還準(zhǔn)備反駁什么,卻被他拽住胳膊,搖了搖頭。 他說的完全沒錯。 甚至連周圍的同門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身為修士,本就逆天而行,一路上經(jīng)歷千難險阻不知凡幾,甚至有的時候身邊都不一定有人可以求救,務(wù)必要養(yǎng)成置之死地而后生,凡事靠自己的思維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