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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丸后,藥研第一時間喚住了歌仙兼定,他迫切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自殺——光是想到這個詞匯,藥研的心頭都禁不住一顫,受前任主人的影響,他對這個詞敏感又抗拒。畠山政長在使用藥研藤四郎無法自裁后沒有就此放棄,而是重新找了一把刀了卻了自己的一生。 之后幾經(jīng)輾轉(zhuǎn),藥研藤四郎被獻(xiàn)給織田信長,這位十分珍惜喜愛他、差一步就成為天下之人的主人,最終在藥研藤四郎的陪伴下隕落在本能寺之變的大火中。 藥研藤四郎親眼目睹了兩任主人死亡的全過程,那時他年歲尚短,還沒有化形成為付喪神的能力,那種深切的無能為力感和絕望心情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底,成為一段不堪回首的悲痛往事。 如果上天能給他所祈盼的力量,一定不會再眼看著主人死亡卻無所作為了。 許是藥研藤四郎的愿望太過強烈,時之政府在二百多把粟田口短刀中選中了他,并給予了藥研和他的兄弟們一個任務(wù)——在審神者的帶領(lǐng)下與歷史修正主義者戰(zhàn)斗。 所以,在聽見大將和歌仙兼定的對話,得知審神者有強烈自殺意圖時,藥研十分震驚,恍惚間,墻角被刺穿的藥研、本能寺熊熊燃燒的烈火、熾熱鮮紅的血液等畫面充斥在他腦海中。 突如其來的記憶讓藥研的腦袋暈眩,他抓住歌仙兼定衣袖的手無力松開。 “藥研,藥研,你沒事吧?”歌仙兼定關(guān)切地詢問。 “沒有問題,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彼幯型χ奔贡?,倔強又堅持地回答。 歌仙兼定望著鍛刀室的方向遲疑道:“算算時間新刀已經(jīng)出爐了,加州清光應(yīng)該也修復(fù)完成了,不如叫上他們一起,把今后要做的事情分配好,以免不必要的誤會。” 藥研藤四郎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總覺得歌仙兼定好像知道了什么,“以免不必要的誤會”這句話好像是在赤'裸'裸地打他的臉。 他能怎么辦呢?總不能不顧大將的安危吧?藥研頭一回體會到別人打他左臉?biāo)€要主動笑著貼過去右臉的感覺。 腦補什么的果然是要不得的。 這是本丸成立后付喪神的第一次集會,會議的焦點是太宰治。 與藥研藤四郎同時被鍛造、另一個鍛刀爐里三小時二十分的刀劍——江雪左文字與稍微有些緊張別扭的加州清光跪坐在會議室的坐墊上,茫然地看著臉色緊繃的藥研藤四郎。 在這種緊張氣息的渲染下,加州清光更加坐立不安了。 打刀少年側(cè)過身悄聲問道:“江雪殿,你知道審神者大人召集我們到這里有什么吩咐嗎?” 這振仿佛由冰雪鑄就而成的太刀睜開毫無雜質(zhì)澄澈純凈的冰藍(lán)色眼睛,放下手中的佛珠手串,瞥了一眼加州清光,“誰知道呢?無非是戰(zhàn)事之類的吧!這個世界,真是悲傷?!闭f完他又沉重地嘆了口氣。 加州清光訕訕而笑,他果然不應(yīng)該問討厭戰(zhàn)爭、天性悲觀的江雪左文字這種問題。 如果是戰(zhàn)斗的話,加州清光倒是很樂意為審神者身先士卒,效犬馬之勞。不說為了報恩邀寵,與歷史修正主義者戰(zhàn)斗本就是刀劍付喪神存在的理由和應(yīng)盡的義務(wù)。 到那時,如果審神者大人能允許的話,等這個本丸推圖推到本能寺后,能讓他和新同伴們?nèi)ふ野捕ň透昧恕?/br> 過了一會兒,審神者還是沒有來,加州清光忍不住戳了戳對面緊繃著小臉表情十分嚴(yán)肅的藥研藤四郎,“藥研,主人還沒有來,需要我去請他嗎?” 藥研藤四郎看了眼墻壁上掛的擺鐘,正欲點頭,便聽見輕微的衣物與空氣摩擦的風(fēng)聲。 細(xì)碎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擔(dān)任近侍的歌仙兼定掀開門簾,侍立在一邊,躬身等候。 審神者大人來了。 在會議室等候許久的付喪神呼吸一窒,同時從座位下來,單膝跪地,低垂著頭,盡量保證自己能給審神者留下一個好印象。就連仿佛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guān)心的江雪左文字都略帶期待地朝門口望去。 沙茶色的風(fēng)衣擺帶迅速掠過付喪神的眼簾,審神者的身上帶有早春臘梅的清凝芳香,肆意卻不張揚。 姍姍來遲的太宰治落座于主位之上,不甚規(guī)矩地倚靠在軟椅的靠背上,輕快而明朗地開口:“大家都起來吧!不要太過拘束,我自認(rèn)為還是算個體恤下屬的上司哦!” 隨后跟來的歌仙兼定聽了這句話身子一軟,膝蓋仿佛中了一箭般“咚”的一聲把地板砸得巨響。 體恤下屬?您只要不動不動自殺就是對我們最大的體恤了。 “歌仙,你腳底下有東西嗎?”太宰好心地問紫發(fā)打刀。 “沒有,這是我的位置。”歌仙兼定打斷牙往肚里咽,挪動著鈍痛的膝蓋兩步,跪坐在審神者后側(cè)方的近侍的位置上。 太宰治沒有看到歌仙兼定那幽怨的眼神,感慨道:“沒想到你這么急躁,明明再走一步就到座位了。就我看來,你根本不風(fēng)雅啊!時之政府情報都是這么落后的嗎?” “我……”紫發(fā)打刀握緊拳頭,深呼吸。 “你不用感到抱歉啦!我以前的同事國木田君表面上也是一副文藝知識分子模樣,其實是個暴躁易怒又體術(shù)高超的猛男呢!”太宰治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歌仙你也是這樣吧?這完全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哦!” “打擾了,主人,甜品做好了,現(xiàn)在可以端上來嗎?”一直在廚房忙碌的小豆長光適時出現(xiàn),正巧為歌仙兼定解了圍。 太宰治微笑著點頭:“可以哦!辛苦你了小豆君?!?/br> “我去幫忙?!?/br>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場的幾個付喪神總覺得歌仙兼定的背影格外悲壯蒼涼。 小豆長光和歌仙兼定離開后,太宰治把目光投向新來的付喪神,“你們不來點自我介紹什么的嗎?清光也要哦!你還沒有正式對我說過,就是那個……入手語音,我很想聽呢。” 江雪左文字垂頭,淡藍(lán)色的長發(fā)順著他的動作滑落到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憂傷,“ ……我叫江雪左文字。戰(zhàn)爭,會有從這個世界消失的一天吧……?” “我,加州清光。河川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奔又萸骞庹f到一半就停下來,他現(xiàn)在是沒人要被審神者大人撿回來的刀劍,實在不好意思像以前一樣,驕傲地挺起胸膛說那后半句話。 ——雖然不易cao縱但是性能一流哦,正在募集能夠經(jīng)常使用并且會愛惜我、還會裝飾我的人。 如果有一天,我真正能為你所用,成為守護(hù)你的刀,我會主動說完這句話。 和加州清光的相遇相識可以稱得上戲劇性了,不過太宰治明顯對另外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付喪神更感興趣。 “啊……那個,你是江雪左文字吧?今天還有別的審神者跟我提到你呢,我覺得我們或許很合得來?!?/br> 江雪左文字驚訝地抬眸,他因為天性使然,不善于在審神者面前表現(xiàn)自己,這種不討喜的性格常常淹沒在眾多刀劍男士中,他也樂得獨自一人。 只是,再冷漠孤僻的刀劍終究是物,他們心底深處,還是渴望著主人的親近與寵愛。 第一次,有審神者對江雪左文字說“我們性格或許很合得來”。 太刀青年抬頭,午后斜陽細(xì)碎的陰影打在他緊抿的唇角上,辨不清臉的輪廓,那一瞬,他仿佛在笑。 只是這笑容轉(zhuǎn)瞬即逝,“主殿大概不了解我吧?我討厭戰(zhàn)爭,比起去戰(zhàn)場斬殺敵人、手染鮮血,我更愿意做些喂馬種田的內(nèi)番。”江雪左文字說完,垂下眼眸,蒲扇一般纖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哀傷。 對不起,主殿,讓您失望了。 豈料年輕俊美的審神者如此回答:“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我看了刀賬圖冊,你們的詳細(xì)資料里面都有寫。別看我這樣,記憶力其實還不錯。我以前干的也是手染鮮血、以暴制暴的活計,后來因為一些事轉(zhuǎn)職當(dāng)偵探,如今在此兼職審神者?!?/br> 說到一半他仿佛松了口氣般說道:“一開始我還擔(dān)心,你的性格有可能與資料上描述的有出入,畢竟有歌仙這個先例在嘛,你這樣回答我就放心了?!?/br> 對江雪左文字來說,這聲音有如天籟。 “是真的嗎?您愿意理解我、認(rèn)同我?”江雪左文字不可置信地問道。他那仿佛被千年玄冰塵封的、古井無波的心境正在一寸寸碎裂。 “當(dāng)然,我沒必要騙你不是嗎?”太宰治不知什么時候下了座位,來到江雪左文字面前,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激情四溢又慷慨激昂地說道:“你不是覺得這個世界很悲傷嗎?活著很沒有意義吧?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呢。所以,我們一起死吧!雖然沒能與美麗的女士一起殉情有點遺憾,但是和你這樣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死應(yīng)該也不錯呢!你們刀劍沒有痛苦的死亡就是跳刀解池吧?來,今晚我們一起?!?/br> 江雪左文字:“???!” ※※※※※※※※※※※※※※※※※※※※ 突然想到閃閃其實應(yīng)該和太宰很聊得來 閃:本王有個摯友,他影響并改變了我。 宰:我也是。 閃:我摯友死了。 宰:我也是。 感謝“箱子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