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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過來。”太宰治朝短刀招了招手,全神貫注警備敵情的五虎退聞言低頭,便看見悠閑地坐在樹干上的審神者微笑著沖他揮手。 主人是一位愛笑的人,這是五虎退對太宰治的初步認(rèn)知。 自他被召喚出來有意識起,主人略顯蒼白的薄唇總是微微上揚(yáng)的。一路上,五虎退一直跟在太宰治身邊,他喜歡走在落后于主人身側(cè)半步的位置,那樣只要一仰頭,就能看見主人若有若無的微笑。 五虎退不明白,擁有如此溫暖明媚笑容的主人,為什么熱衷于自殺呢? 小短刀心里好奇,動作卻絲毫不耽誤,他帶著五只幼虎靈巧輕捷地穿過老榕樹叢叢枝椏,以柔軟而富有韌性的樹枝為落腳點,如一只黃鸝鳥般跳躍著、歡撲著朝太宰治的方向趕來。 太宰治好幾次以為五虎退就要掉下來,小短刀都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卣纠巍?/br> 這棵老榕樹活了百年,樹干底部有一個木板搭建的小房子,旁邊還有一個用來祭拜投錢幣的香火盒,這處應(yīng)當(dāng)是供奉祭靈的神社。 太宰治絲毫沒有冒犯神靈的自覺,摸出一枚硬幣隨手一丟,也沒扔進(jìn)香火盒,就野貓一般爬上了十幾米的高的老榕樹。這老榕樹枝繁葉茂綠蓋如陰又地勢甚高,用來做藏匿點再好不過。 站在樹冠高處就能看見不遠(yuǎn)處與時間溯行軍戰(zhàn)斗的加州清光和小豆長光,他們不放心太宰治身陷囹圄,所以把他安頓在這里,還留了五虎退照看,一路上兩人注意到審神者大人對小孩子好似格外照顧些,不提初見那次驚嚇,至少五虎退來了后太宰治沒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自殺舉動。 太宰治雙臂抱頭,懶洋洋地靠在粗壯的樹干上,凝視著五虎退一點一點地向他靠近。 “主人,請問您有何吩咐?”小短刀停在太宰治身側(cè),琥珀色的眼睛寫滿了信任與期待,突然有點不忍心欺負(fù)了呢。 年輕的審神者揉揉五虎退的腦袋,順手拎起一只小老虎當(dāng)抱枕,感嘆:“只是突然感覺年輕真好,就像退退一樣朝氣蓬勃活力四射?!?/br> 五虎退被審神者莫名其妙的話弄得轉(zhuǎn)不過頭腦,他被主人摸頭摸得舒服極了,紅著臉磕磕巴巴地糾正,“可、可是,按照年齡來算,我已經(jīng)幾百歲了,主人才是年輕的小孩子?!?/br> 被自家短刀無意識吐槽的太宰治露出詭計得逞的微笑,“退退,有時候過于誠實可是會傷害到主人脆弱的心臟的哦!” “主人,對……對不起?!蔽寤⑼嘶艁y地低下頭道歉。 “國木田老師說做錯事的壞孩子要受到懲罰?!碧字巫饋?,歡樂地晃晃修長的雙腿,用手指輕輕敲擊額頭,“讓我想想,該怎么懲罰好呢?” 五虎退緊張不安地攥緊衣角,沒有反駁,沒有抗拒,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氐却⒊惺堋?/br> 只……只要主人不生氣就好了。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又煎熬的,許久沒有聽見審神者的聲音,五虎退偷偷抬起頭,正巧對上那雙湊近了的鳶尾色的眼睛,主人的眼睛真好看。 迎著五虎退癡迷的目光,太宰治依舊是那般漫不經(jīng)心,“退退,看來我們的懲罰游戲不得不延后了呢?!?/br> 不待五虎退疑問,太宰治即刻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右后邊拽,“主人?”雙臂抱著樹干,五虎退站定回頭,驚異地發(fā)現(xiàn)他剛才站的地方,一個成人腰桿粗的血紅色蛇狀生物張著血盆大口,它的軀干一直蔓延到蔥綠的樹叢里,粗略估量竟比這榕樹還要粗長。 稱之為生物或許太過莽撞,因為五虎退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生”的氣息。 連它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都不知道。 難道是時間溯行軍的新品種?可是這種怪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宇宮都?! 短刀頭一回對自己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偵查力產(chǎn)生質(zhì)疑。 那紅色怪物一擊不成,發(fā)出一聲無聲的咆哮,為什么說是無聲的咆哮呢?因為五虎退確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卻真切地感受到耳膜以及神經(jīng)被刺痛的灼燒感。 咆哮聲過后,怪物血紅色的軀干上突兀的鼓起一塊塊囊腫,隨著血rou撕裂的聲音,那囊腫從中間裂縫,皮rou向兩邊收縮,竟是一個個轉(zhuǎn)動個不停的眼球。 五虎退捂住嘴迫使自己不驚叫出聲,“主、主人,請后退……”小短刀強(qiáng)忍者恐懼和從胃部傳來的惡心,抽出短刀跳到了太宰治前面的樹枝上。 即使再害怕也要守護(hù)在主人面前,保護(hù)主人的安全直到碎刀為止。 “退,不要勉強(qiáng)。”太宰治視若無睹地收回短刀,指著怪物身上飛快愈合的傷口道:“尋常武器好像傷不了這怪物?!?/br> “是!”五虎退定神,一手握緊短刀,一手從腰包里摸出信號彈,用力向高處投擲出去。 希望加州清光和小豆長光看到信號能盡快趕來。 五虎退抱起太宰治的腰,在樹叢中來回躥跳,躲過鋪面而來帶著剎剎烈風(fēng)聲的長鞭般的觸手。到底是付喪神,雖然身材矮小瘦弱但抱起一個成年男性的力量還是不在話下的,只是這場面到底是十分滑稽可笑。 在奔跑逃竄的過程中五虎退和太宰治都受了些傷,太宰治還好,被樹枝地面摩擦的破了點皮,五虎退受的傷比較嚴(yán)重,他兩次與怪物正面交鋒又被怪力甩出去,細(xì)白的大腿上布滿傷痕。 這一身傷的代價是砍斷了這怪物的四條觸須,剛才在樹干上一葉障目,等交鋒后才發(fā)現(xiàn)最初的那條血色長鞭僅僅是這八爪魚般的怪物所顯露的冰山一角。 與太宰治的那把短刀不同,付喪神的刀是可以傷害到這怪物的,被砍斷的觸須也沒有愈合的跡象。 五虎退還沒有自信大意到覺得沒有任何練度的一級的自己可以應(yīng)付得了這龐然大物,他在努力堅持,等待加州清光和小豆長光的救援,如果是清光和小豆,就一定可以的。 “退退,過來?!币性诳輼涓蟮奶字闻呐纳韨?cè),抬手招呼五虎退。 這回小短刀沒有如之前一樣順從地過去,他仍舊與血色怪物對峙著,不能松懈半分。 “對不起主人,請您再稍等一會兒,清光他們馬上就會來救我們的?!蔽寤⑼嗣髅髯约憾己ε碌貌恍辛?,卻仍眼角噙著淚轉(zhuǎn)頭安慰太宰治。 “清光和小豆應(yīng)該不回來了,或者說他們來不了這里?!碧字蔚恼Z氣打破了五虎退最后的希望,他掏出風(fēng)衣口袋里懷表模樣的時空轉(zhuǎn)換器,“我剛才有試著開啟本丸的時空坐標(biāo)點強(qiáng)制我們回到本丸,結(jié)果是失敗?!?/br> 年輕的審神者打了個清脆的響指,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說:“我猜我們可能被卷入到一個隔絕一切事物的封閉空間內(nèi),只有打敗這個怪物才能出去?!?/br> “可、可是……”五虎退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可是他太弱了,如果能像一期哥一樣厲害,就不會讓主人身陷險境了。 “所以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是絕境?!碧字卫^續(xù)打碎小短刀的希望,“除非是有神明出現(xiàn),否則我們必死無疑?!?/br> “不!我一定會救您出去的!”五虎退堅強(qiáng)地轉(zhuǎn)過身,直面那可怖的怪物,露出毅然決然的赴死神情,“就算是犧牲我自己,也要……” 太宰治打斷五虎退,“小孩子不要動不動就提死,這樣給人印象很不好哦!” 您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我一定是被主人帶偏了,都要死了竟然還有精力吐槽。 太宰治慢悠悠地站起來,拉著五虎退的手,把他按倒坐好,然后在小短刀旁邊坐下,對掙扎著要站起來的五虎退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除非是有神明出現(xiàn),否則我們必死無疑’。” “所以我們今天注定是死不了的?!彼詭锵У貒@了口氣 “神明已經(jīng)聽到了你的呼喚?!?/br> 話音未落,血色怪物的十?dāng)?shù)米高的身軀被雪白的刀光覆蓋,傾刻間被斬斷化為烏有。 整個天地間只余一個雪白的光陣。 萬丈光輝散去,一切恢復(fù)如初。 五虎退睜開眼睛看見光芒的盡頭,身著黑色和服肩扛無鞘太刀的少年,踏著枯葉離開。 太宰治精神抖擻地朝少年喊道:“謝了哦,神明大人!” 那少年聞聲回頭,蒼青色的藍(lán)瞳是攝人心魄的美麗,冰冷的眼底有一瞬間茫然。 他垂下拿刀的右手,無鞘太刀化作一位和服少女,少女頭戴白色天冠,神色是和少年一般冷漠疏離。 “夜卜,該走了,父親大人在呼喚我們。”少女拉了拉少年神的衣袖,輕聲提醒道。 許是太宰治的笑容太過溫柔,少年神淡淡提醒道:“你是將死之人,容易混淆此岸與彼岸的交界點,引來妖物,還是遠(yuǎn)離戰(zhàn)場為妙。” 他接著對五虎退說:“付喪神雖然是末位神,但至少是八百萬神明中有名有姓的神,用你手中的刀保護(hù)好你的主人?!?/br> 一陣白霧飄過,兩人都不見蹤影。 “將死之人嗎?”少年離開后,太宰治慢慢回味這句話,將死不死,到底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呢? 他有預(yù)感,他們一定會再見的。 ※※※※※※※※※※※※※※※※※※※※ 233偶遇野良神,這里的夜斗還是在渣爹手下干活的夜斗 感謝大寶貝們_(:3」∠)_ 南離扔了1個地雷 蘇染扔了1個火箭炮 箱子扔了1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