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導(dǎo)想了想：“隨意都行?！?/br>
    向月明找小希要了個自己的照片，在照片上簽名，順便送了一句話。

    ――祝徐太太平安喜樂，幸福美滿。

    徐導(dǎo)看她的字，挑了挑眉說：“字寫得不錯，練過嗎？”

    向月明拿著筆的手一頓，點了下頭。

    “練過?！?/br>
    徐導(dǎo)端詳了會，看向另一邊：“程湛。”

    程湛抬眼。

    徐導(dǎo)直言：“月明的字是不是和你的字形態(tài)有點像？”

    “……”

    林優(yōu)瑗腳步一頓，抬眸看向兩人：“是嗎？我來看看?！?/br>
    她說著，第一個上前。

    林優(yōu)瑗看了眼，眸子里閃過一絲說不明的情緒。

    她其實……沒看過程湛的字。

    宋導(dǎo)也跟著湊熱鬧：“我也來看看，程總要不也寫一張？”

    按照往常，程湛自然不會給其他人表演。但這會，他卻坦然應(yīng)下了。

    “好?！?/br>
    程湛看了眼向月明簽名的那張照片背面，還有空地。

    他朝向月明伸出手。

    向月明還沒回過神。

    程湛低低提醒了聲：“筆?！?/br>
    向月明這才遞給他。

    程湛彎腰，在她寫的那行字下面寫了句。

    ――身體健康，永遠(yuǎn)年輕。

    至于簽名，他簽在了向月明簽名的旁邊。

    等他寫完后，徐導(dǎo)才反應(yīng)過來。

    “程湛！我沒讓你寫在那上面，那是給我太太要的簽名，你寫上面做什么？”

    程湛淡定遞給他，不急不緩說：“您也沒說讓我寫其他地方?！?/br>
    徐導(dǎo)氣到不行。

    博鈺輕哂，勾了下唇角：“要不我也來送一句祝福？”

    程湛想也沒想，毫不猶豫拒絕：“你不配?！?/br>
    博鈺：“……”

    向月明：“……”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你也不配?！?/br>
    但這話太輕了，只有站在她旁邊的程湛聽見。

    程湛抬了下眼，睇她眼。

    宋導(dǎo)看著兩人的字，摸著下巴感慨：“還真是有點像。”

    “我也覺得?！?/br>
    向月明不說話。

    她小學(xué)時候練過字，寫的也不差。但怎么說呢，和程湛的字有點差別。

    后來兩人在一起了，程湛偶爾會靜靜心練字，向月明覺得挺好挺有意思的，在沒事的時候會在程湛書房練字。

    最開始是毛筆字。

    她毛筆字寫的很爛，沒有一點字形可言。

    程湛取笑了她幾次，這才手把手教她。

    莫名，向月明眼前浮現(xiàn)了他第一次教她的畫面。

    程湛教人，要收學(xué)費。

    向月明被迫親了他好一會，他才勉為其難教她。

    他糾正著她拿筆的姿勢，人站在她身后。

    陽光從窗欞邊越進(jìn)來，落在白色的宣紙上。

    程湛握著她的手，教她怎么用力，在某個點要更有勁，輕一點。

    他比一般的老師都有耐心。

    最開始，向月明寫的像是狗爬的一樣，慘不忍睹。

    他也不笑她。

    在向月明喪氣時候，還故意寫的很爛，告訴她，他也一樣。

    教的久了，向月明自然也就學(xué)會了。

    之后，她看程湛鋼筆字也寫的好，不由自主地模仿了一段時間。

    導(dǎo)致現(xiàn)在寫的字，有點程湛字形味道。

    向月明聽著耳畔的嘀咕聲，回過神來。

    “沒有的?！?/br>
    她笑盈盈說：“我的字和程總相比，差的很遠(yuǎn)?！?/br>
    “挺好的?！?/br>
    程湛淡淡說：“專門找老師學(xué)的？”

    向月明面無表情“嗯”了聲。

    好在字這事沒打趣很久，沒一會便過去了。

    向月明和徐導(dǎo)認(rèn)真聊了聊，關(guān)于試鏡這事。

    徐導(dǎo)手里確實有劇本，但他之前看過向月明的戲，一般般，沒太大想法。

    只不過出錢的是老大。

    程湛也不勉強他，只說可以現(xiàn)場看看，不行再說。

    徐導(dǎo)這才過來，恰好博鈺在隔壁劇組，算是看兩個人。

    下午是向月明客串的戲。

    徐導(dǎo)今天很清閑，索性在旁邊看。

    宋導(dǎo)轉(zhuǎn)頭看他，好奇問：“真看上向月明了？”

    徐導(dǎo)瞥了他眼：“看看演技再說?！?/br>
    宋導(dǎo)頷首，指了指：“程湛怎么也來了?！?/br>
    “他來看博鈺?！?/br>
    宋導(dǎo)輕嗤了聲，睇他眼：“你真當(dāng)我什么也看不出？”

    就向月明和程湛的那點互動，就算是隱藏的再深，對他們這種老狐貍來說，也不值一提。

    更何況，隱藏的只有向月明，程湛可一點也沒收斂。

    徐導(dǎo)爽朗一笑，抿了口茶：“看破不說破，懂嗎？”

    宋導(dǎo)：“……”

    “男女朋友關(guān)系？”

    “不知道?！毙鞂?dǎo)慢悠悠道：“沒問?！?/br>
    程湛到旁邊接了個電話，是丁緄摹

    “程總?！?/br>
    程湛站在墻角下，低低應(yīng)了聲：“什么事。”

    丁縝成道：“有件事需要和您這邊商量一下?！?/br>
    “說?！?/br>
    “舞蹈人生那邊，決賽可能會出問題?！?/br>
    程湛抬眼：“要捧誰？”

    丁縊盜爍雒字，是圈內(nèi)一女明星，也是跳舞的，是另一公司的人。

    在圈內(nèi)，這種潛規(guī)則很常見。

    有時候參加比賽，還真不是有實力就行。總有些后臺cao作，你能找到漏洞，卻又無可奈何。

    換作是其他人，程湛不會搭理這種事。

    只不過，這回到他這邊，意義不同。

    他沉思了片刻，不緊不慢問：“背后的人是誰？”

    “小段總?！?/br>
    程湛揚眉，淡淡問：“是嗎?！?/br>
    丁紓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