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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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安帝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罷了,也沒要再隱暪了?!?/br> 也是他大意,萬沒想到皇后在二皇子死了之后會發(fā)了瘋,竟然直接對他下起手了,不只是皇后……還有老四那個逆子! 不但毒害兄長,害得西北疫病流行,更甚者,竟然弒君! 一想到自己竟然死在這一對惡妻孽子的手上,仁安帝暗暗咬牙。 “皇后現(xiàn)在怎樣了?” 老四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直接自盡一了百了,倒是皇后說什么也不肯死,還說要活著見他比她早走。 仁安帝不屑的冷哼一聲,這全都是枉想! 先走的,一定是她。 高明沉默了一下,低聲道:“太醫(yī)說,就在這幾日了?!?/br> 他暗暗長嘆,皇后也是自找的,本來圣上再怎么不喜歡她,但敬她是元配嫡妻,也不會對皇后娘娘如何,偏生皇后娘娘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先是云錦,之后又因?yàn)槎首又露股狭耸ド?,對圣上的龍?bào)w下手,也怪不得圣上會容不得她了。 仁安帝微微點(diǎn)頭,“記得,我要她比朕早走。” “是。” “另外……”仁安帝微微遲疑,終究堅(jiān)定的低聲道:“把朕陵寢右側(cè)留給常貴妃。” 高明一楞,“圣上的意思是……” 雖說皇后現(xiàn)在的情況和被廢也沒有什么差別了,不過皇后畢竟是皇后,圣上百年之后,身旁躺的應(yīng)該是皇后娘娘,再不濟(jì)也該是敬皇貴妃,可圣上開口要把右側(cè)的位置留給常貴妃,這代表著什么? 這代表著無論是皇后還是敬皇貴妃都失去了陪葬陵寢的資格,另外一方面……圣上也是明明白白的表示了要常貴妃殉葬??! 只見仁安帝淡淡道:“朕走了,留她一個人下來,朕怕她會被敬妃欺負(fù),況且她無兒無女,這心里只有一個我,要是我不在了,只怕她也是寂寞的,不如就隨朕一起去吧?!?/br> 他知道,宮里很多人都對他跟常貴妃的事不甚明白,要論家世,常貴妃絕對是宮里最差的一位;要論容貌,常貴妃美,但宮里有得是比她更年輕貌美的女子;要論才華,她更不是最出挑的;要論嬌縱,也有好些大膽的宮妃比她更嬌縱。 但她是他唯一要的,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飲,即使是死,他也要拉著她一起走。 生前,他寵她;死后,她陪他! 高明沉默許久,最后恭敬道:“老奴明白了?!?/br> 能得圣上親點(diǎn)殉葬,也是常貴妃的福氣。 第96章 大結(jié)局 二年后。 仁安五十年,冬至,仁安帝重病,病勢沈重,竟不能起,臨行前除了三皇子夫婦外,敬皇貴妃也都在他跟前伺候著。 仁安帝環(huán)顧四周,“常貴妃呢?” 高明低聲道:“常貴妃在承干宮候著呢?!?/br> 仁安帝微微皺眉,下意識的瞧了跪在一旁的敬皇貴妃一眼,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很明顯是疑心上了敬皇貴妃阻止常貴妃來看他。 高明伺候仁安帝多年,最是明白仁安帝的心思,連忙搖搖頭,表示不關(guān)敬皇貴妃的事兒。 他心下暗暗嘆了口氣,他可真不明白常貴妃,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待在承干宮做啥?以圣上對她的疼愛勁,要是她在圣上跟前撒嬌賣好,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jī)。 但常貴妃偏生在這時候說什么都不肯過來,還美其名說什么不妨礙敬皇貴妃與圣上一家子團(tuán)聚,都到了這時候還在吃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仁安帝微微一嘆,他知道,常貴妃是惱了他了,那怕他只跟高明說了,讓常貴妃殉葬的密旨也密而不發(fā),但常貴妃還是察覺了。 他知道常貴妃惱著他拉著她死的事情,可他舍不得,其他的妃嬪或膝下有子女,或有娘家,不怕沒人照顧,但常貴妃只有他了,他走了之后,誰來護(hù)著她? 他唯一想到的方法,便是帶著她一起走,死死的護(hù)著她。 仁安帝沉聲道:“傳朕口喻,由三皇子繼位,另外……” 他深深的瞧了一眼敬皇貴妃,冷聲道:“冊封常貴妃為繼后,殉葬帝陵!” 既然要死了,那就讓他任性一回,帶著自己最喜歡的女人走吧。 敬皇貴妃聽到第一句話時,忍不住臉色微變,按說她兒子為帝,那她便該是當(dāng)仁不讓的繼后,但萬沒想到仁安帝臨死前竟然是冊封常貴妃為后,而非她! 既使是她之后得已被兒子尊稱太后,常貴妃在她之前為后,百年之后,她總歸是要低那女人一頭。 可聽到仁安帝的下一句話之后,敬皇貴妃頓時氣不下去了。 得了,這個男人的愛,她承受不來。 一時間,她可真不知道該羨慕還是同情常貴妃了,擁有了世上最尊貴的男人的愛,也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xxx 冬天一直都是寒冷的,但常貴妃的承干宮本該四季如春,即使是最冷的冬天,這里也永遠(yuǎn)燒著最上等的銀絲炭,溫溫暖暖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寒冷。 除了這一天! 常貴妃一身蓮青色的素衣,頭上只戴了兩只銀釵,半點(diǎn)寶石珠飾俱無,樸素清淡的全然不像她了。 她容貌極美,又愛艷色,即使年紀(jì)大了,也喜歡穿些艷色的衣裳,除了大紅之外,什么桃紅、銀紅盡往身上穿,全然不怕犯忌,既使不穿紅,也是些濃紫、寶藍(lán)……等艷色,這還是高明頭一回見到她穿的如此素凈。 不但顏色是清清淡淡的蓮青色,衣服上沒有半點(diǎn)紋飾,就連暗紋都沒有,再襯上常貴妃慘白的臉色,一時間就連高明這個閹人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不過只是有些。 “娘娘”高明垂下眼眸,低聲道:“吉時到了,還請上路?!?/br> 說著,他手一揮,讓人把東西直接抬了上來,除了白綾之外,還有毒酒跟匕首,件件都是圣上親自為常貴妃準(zhǔn)備的。 瞧,圣上多擔(dān)心常貴妃,深怕她不下來陪他。 “呵呵?!背YF妃突然笑了,“我還以為他有多喜歡我呢?!?/br> 誤信他的愛,是她犯過最大的錯誤。 高明躬身又說了一句,“請娘娘上路?!?/br> “罷了?!背YF妃也不掙扎,直接點(diǎn)了點(diǎn)毒酒,“就這個吧?!?/br> “是?!备呙饕粨]手,讓人把另外兩樣?xùn)|西拿下去。 在飲酒之前,常貴妃突然開口道:“等等?!彼愿赖溃骸白屓税驯緦m的首飾匣子拿過來?!?/br> 高明微微皺眉,“娘娘,別誤了吉時?!?/br> 他心下暗嘆,常貴妃聰明了一世,怎么在這種時候胡涂了,讓常貴妃殉葬是先帝的意思,即使有再多的金銀珠寶,也改變不了這一點(diǎn)。 他跟左右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小心謹(jǐn)慎,一有不對便直接強(qiáng)行給常貴妃喂毒酒。 常貴妃不在乎道:“費(fèi)不了多少時間的?!?/br> 承干宮里的宮人快手快腳的把常貴妃的首飾匣提了過來,這首飾匣足足有一人高,好幾十個抽屜,每一個抽屜都是一套珍稀的頭面首飾,什么金銀珠玉,各色寶石,應(yīng)有盡有。 常貴妃隨手打開了一個抽屜,略略瞧了一眼,吩咐道:“讓人把這個首飾匣子給了應(yīng)家的四少奶奶。” 高明一楞,“娘娘這是……” 常貴妃微微嘆道:“我這輩子向來任性,無論做什么都不后悔,唯一對不住的……大概就是那個無辜的孩子了?!?/br> 要不是她那時為了報(bào)復(fù)敬妃,不惜一切,好好的一個公主,也不會落到了一個私生女的下場。 她不曾告訴旁人,她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在夢里,那個孩子也是一樣成了定國公府里的大姑娘,但自從解氏死后,那孩子的待遇一落千丈,先是被拐賣,接著又成了奴婢,最后成了府里少爺?shù)耐ǚ垦经h(huán),大著肚子被人活活打死。 雖然不過是一個夢,但卻真實(shí)的讓她心驚rou跳。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實(shí)是她…… 事到如今,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盡量的補(bǔ)償著她了。 高明一楞,萬沒想到常貴妃竟然把自己的首飾匣子留給了顧晴,不過想到常貴妃的一句對不住,他也不由得心有戚戚焉。 那怕晴姑娘嫁為人婦,小日子也算是過的不錯,不過堂堂一個公主落到這種身份不明的曖昧情況,豈是一個對不住能說的過去的,怪不得常貴妃想用銀錢來補(bǔ)償了。 他微微一嘆,“娘娘放心,老奴必會親手把東西交給晴姑娘?!?/br> 常貴妃微微一笑,一仰頭,把毒酒喝盡。 仁安五十年,仁安帝病逝,遺命立常貴妃為后,并命其殉葬,追贈為慧憫皇后,賜葬于帝陵右側(cè),永陪仁安帝。 xxx 高明親自把常貴妃的首飾匣子送到了應(yīng)府,顧晴拿著那首飾匣,只覺得二丈摸不著頭腦,對于常貴妃臨死前的歉意,顧晴微微一嘆,終究沒說什么。 這事如果要怪,最終該怪的,只怕是三皇子多一些,做為一個男人,他未免太過沒擔(dān)當(dāng)了些。 要是他自承當(dāng)年早早與她母親有了夫妻之實(shí),想來仁安帝再怎么的,也不會把她娘賜婚給顧琰,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尷尷尬尬,好幾次更是險(xiǎn)些沒了性命,現(xiàn)在再說這些,終究是太晚了。 顧晴本想拒絕,但微一猶豫,終究把這些東西給收了下來。 常貴妃做為宮妃,又是仁安帝的心尖尖,她所留下來的首飾自然件件都是精品,說是價(jià)值連城也不為過,有好些東西甚至是連商老太太都沒有的好貨呢。 但顧晴倒不是為了那些東西的價(jià)值而收下,她看上的是常貴妃所留給她的東西上的殘存龍氣。 常貴妃畢竟是仁安帝的心愛之人,她的東西上沾了不少仁安帝的龍氣,雖然仁安帝已亡,龍氣也隨之消散了大半,不過正好可以拿來蘊(yùn)養(yǎng)小黑團(tuán)子。 小黑團(tuán)子原本是鬼,而且還是還未成形的陰鬼,按說早該魂飛魄散才是,但因?yàn)樗麄兡缸赢?dāng)年死的冤枉,再加上墨玉空間之故,這才讓小黑團(tuán)子繼續(xù)以陰魂的形式活了下來。 不過小黑團(tuán)子畢竟是無形之鬼,要化形便首先有二大難關(guān)要過。 第一便是修為,以目前小黑團(tuán)子的修為,離化形成人還有一段距離,吞噬煞珠精固然是一個好方法,但是煞珠精也不是死的,那會傻傻的讓他們吞,吞噬的過程之中勢必會有一場大戰(zhàn)。 即使成功了,小黑團(tuán)子要化形成人,也必定會遭受到天劫洗禮,雖說小黑團(tuán)子這一輩子沒做什么壞事,不過兩人也明白自個沒做什么好事。 在天劫之下,難保不會被劈的魂飛魄散,是以顧晴和小黑團(tuán)子著實(shí)要好生準(zhǔn)備一下。 沒有人想到,這一準(zhǔn)備就準(zhǔn)備了足足八年。 為了這一天,顧晴準(zhǔn)備的著實(shí)不少,為了要給小黑團(tuán)子增加一點(diǎn)功德之力,顧晴直接以小黑團(tuán)子的名義,把小黑團(tuán)子當(dāng)年寫話本子掙的錢盡數(shù)散了出去,又是施粥又是贈藥的,京中不知有多少人家悄悄地立起了小黑團(tuán)子的長生牌位。 除此之外,顧晴更是把墨玉空間里珍藏的藥材煉了不少,各種藥丸好似不要錢似的狂煉,又刻了好些玉符,什么護(hù)身符、平安符之類,再加上各式法器,務(wù)必要把小黑團(tuán)子武裝到牙齒上。 就連應(yīng)軒知道顧晴是為了幫小黑團(tuán)子化形,也著實(shí)貢獻(xiàn)出不少私房。 應(yīng)家征戰(zhàn)多年,手里的好東西著實(shí)不少,特別是應(yīng)老爺子從北戎王庭里搶來的好貨,不少都沾有北戎王氣,有著北戎王氣加持,到時小黑團(tuán)子要化形也能容易一些。 另外顧晴還不惜向張氏求了求,求了天佑幼時的衣服一件,好護(hù)一護(hù)小黑團(tuán)子。 天佑做為弘治帝與張氏的嫡長子,在弘治帝上位后不久便被立為太子,運(yùn)勢極盛,沾了他的氣息,小黑團(tuán)子自然能多上幾分渡劫的把握。 自于小黑團(tuán)子選擇化形成人的地方,出乎意料之外的則是在李家,也就是顧晴與小黑團(tuán)子前世的慘死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