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白夜做夢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8
許瑤笙只管撿不管養(yǎng),基本上沒養(yǎng)過兩天貓,倒是霍言還替他照看過撿來的流浪貓兩天,因此對他的養(yǎng)貓能力感到擔(dān)憂。 “我沒有,不過江聲有啊。”許瑤笙道,“他家里養(yǎng)貓的,每天上班可以幫我照看呆呆?!?/br> “……” 霍言知道了,他是來秀恩愛的、 他惦記著那只小貓,有心想去看看,不過許瑤笙和江聲都在店里,他又不太想去打擾人家談戀愛,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了。 他跟許瑤笙說明天開始可以給他排班,反正小貓養(yǎng)在店里,想看總能看到的。掛掉電話后霍言去樓下看了看,溫阿姨聽著廣播睡著了,于是躡手躡腳進(jìn)了廚房,從冰箱里倒了杯冰水,上樓繼續(xù)畫畫。 溫阿姨說俞明燁晚上回來吃飯,他肯定要等的,不過大概是在沙發(fā)上曬太陽太舒服,霍言躺著躺著就有點(diǎn)昏昏欲睡,好一會兒才想起倒時差這回事,又爬起來給俞明燁發(fā)消息。 “你晚上要回來嗎?” 片刻后,俞明燁給他回了個電話。 “言言。” “嗯?” 他語氣多少有些嚴(yán)肅,霍言愣了愣,不知這是怎么了??稍僬f下一句話時,俞明燁又變回了他熟悉的樣子,好像剛才只是他的幻覺。 “你還在淮港嗎?”他問俞明燁。 “還在?!庇崦鳠畹?,“司機(jī)接你回家了嗎?” 霍言環(huán)顧四周,畫室里的陽光很好,想要什么都應(yīng)有盡有,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這地方當(dāng)然不算霍言的“家”,但他還是順著俞明燁的話道:“嗯,陪溫阿姨吃了午飯,她在休息?!?/br> 俞明燁道了聲好,又說:“我還在淮港碼頭,可能要晚一點(diǎn)回去,你先跟溫阿姨一起吃晚飯,別等我。” “淮港碼頭?”霍言疑惑道,“你怎么跑到碼頭去了?” 俞明燁沒跟他談太多,只說還是跟他姑姑的事有關(guān),恰好有別人的電話打進(jìn)來,他就跟霍言說了一聲先掛了。 霍言想著不去打擾他,先洗個澡回來睡一覺算了,可他剛放下手機(jī)去拿了睡衣,俞明燁居然又給他打回來了。 他接起電話,疑惑道:“……怎么了?” “霍言?!?/br> 俞明燁的語氣和剛才有些微妙的不同,如果說上一通電話里是不耐,這一次就是疑惑了。 他問霍言:“你家是不是住在碼頭附近的景和苑?” 霍言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怎么突然問這個?” “先回答我是不是?!?/br> 霍言遲疑了一瞬間,但還是如實(shí)道:“是?!?/br> 他先前沒有告訴過俞明燁自己家里的具體地址,僅有的那一次對方到家附近去接他,也只是在附近的餐廳樓下,連哪個小區(qū)都沒說?;粞圆恢烙崦鳠顬槭裁磫栠@個,但他想到對方五分鐘前跟他聊的是什么話題,有種可怕的預(yù)感突然在心里萌芽。 他抱著睡衣站在俞明燁的臥室里,那一瞬間幾乎被自己的猜想嚇得連心跳都停止了,又覺得不會有那么巧合,也許只是恰巧路過隨意問他一句。 俞明燁沒有立刻說話,霍言心驚膽戰(zhàn)地等著他開口宣判,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外,安靜得連細(xì)小的通訊電流聲都能聽見。 這可怕的安靜持續(xù)了約有十幾秒,可在霍言的感覺里,可能有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像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噩夢,他是夢里等待宣判的死囚,俞明燁則是坐在法庭上的審判者。 他在等俞明燁說話,但再開口時,俞明燁突然不再叫“言言”了。 他把先前的溫柔收了起來,好像五分鐘前讓霍言先吃晚飯別等他的是另一個人,語氣冷硬得讓人難以適應(yīng)。 “霍言,”他問,“你的父親是不是叫唐聞?” 霍言從來沒聽過他這么說話,俞明燁在他面前總是收斂而克制的,即使訓(xùn)斥下屬也不會當(dāng)著他的面做。不如說,霍言認(rèn)識的俞明燁一直是那樣的,即使知道這男人不會只是自己看到的樣子,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因?yàn)檫@樣的理由改變態(tài)度。 他沒有回答,俞明燁知道這代表了默認(rèn)。 “你知道自己的另一個父親是誰嗎?”他問霍言。 霍言回過神來,并不承認(rèn)他的說法:“我只有一個父親?!?/br> 他怎么會是俞明燁要找的那個人呢?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