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白夜做夢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5
“其實你可以說的。”某一次有風(fēng)吹過后,霍言輕聲道。 “說什么?” “標(biāo)記的事?!?/br> 俞明燁扭頭來看他,卻被他伸手捂住眼睛。 好像被自己心愛的那雙眼睛注視著就沒法往下說話似的,霍言用左手捂住俞明燁的雙眼,又覺得還不夠似的,把右手也疊上去。等確認俞明燁沒辦法從指縫間看到他了,霍言才又輕又快地把自己沒說完的話給補充完整。 “……我會同意的。”他說。 第52章 半個月后,霍言接受了一次全方面復(fù)查,確認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到可以出門旅游的狀態(tài)后開始準(zhǔn)備出遠門該帶的東西。 學(xué)校那邊好說,霍言是個已婚omega,合法伴侶又是俞明燁,老實說,即使他只掛個交換生的頭銜不去上課,學(xué)校那邊也不會拿他怎么樣。但他還是按照流程認真申請了假期,兩個月時間不長不短,不過足夠讓他恢復(fù)體力,再按照約定和俞明燁一起去一趟北歐了。 原本他以為俞明燁說的要帶他去只是一個期限未定的承諾,畢竟對方剛為了照顧他騰出一個月的時間,為此積壓了大堆工作,再接著出國顯然不太現(xiàn)實。但俞明燁和他想的不一樣,霍言在家每天被溫阿姨投喂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私人飛機和航線都準(zhǔn)備好了,只等體檢報告出來,確認霍言可以長途飛行就能隨時出發(fā)。 行動力之強,讓霍言懷疑俞明燁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拿出來嚇?biāo)惶亍?/br> 已經(jīng)快到春天,冰消雪融之際天氣比先前更冷,平常這個時候霍言是不會出門旅行的,可既然已經(jīng)約定好了,以后不知什么時候再有機會,再冷他也愿意和俞明燁一起去。 只是難得清閑,出門前他們還可以在附近走走,去一些想去的地方。 臨行前兩天,他起床吃完早飯,再上樓時遇到從健身房回來的俞明燁,突發(fā)奇想道:“我們回一趟淮港好不好?” 三小時后,霍言被用羽絨服裹成一個球,毛茸茸的帽子把臉都遮去大半,因為穿得太厚行動不便,下車時都是被俞明燁扶著蹦下來的。 車停在墓園門口,里面路太窄,他們只能步行進去,俞明燁牽著霍言的手,帶著他沿著掃凈的石板路往里走。 唐聞去世前給霍言留了一筆錢,原意是希望他能過得好一些,可霍言沒怎么動這些錢,從中拿了一部分為唐聞購置墓地,剩下的一直存在銀行里,過了這么長時間也沒再去動用。 他素來節(jié)儉,但在自己看重的地方花錢從來不省,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會用最好的,比如唐聞的身后事。因為不常回來,霍言還給管理員一筆額外的看管費用,請他們每個月為唐聞的墓除草清潔,以至于他們沿著長長的石板路走到盡頭,在僻靜的角落里找到那面鑲嵌唐聞黑白照片的墓碑時,它干干凈凈,像是剛被擦過不久,連唐聞定格的笑容都很清晰。 霍言在唐聞的墓前蹲下,隔著手套去擦了擦墓碑,好一會兒也沒說話。 俞明燁站在他身后,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說:“你很像你父親?!?/br> 倒不是說五官上有多相似,霍言和唐聞完全是兩個類型的長相,唐聞眼睛細長,唇角含笑,有點舊時美人的感覺;霍言卻是大眼睛薄嘴唇,仰頭看人的時候像只靈動的鹿。他們父子真正像的地方,在于笑起來的模樣。 他們笑起來都不露齒,只輕輕一抿唇,在嘴角掛一點含蓄的笑意,眼睛卻是彎起來的,像一鉤彎彎的月牙。即使長相稱不上有多相似,霍言的笑卻和唐聞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看就知道他們之間有血緣關(guān)系。 天氣冷,霍言穿得太厚,戴著手套去擦墓碑,卻發(fā)現(xiàn)墓碑干干凈凈,連一點多余的灰塵也沒有。 前不久剛有人來過,還替唐聞打掃了一下。 霍言有些疑惑,站起身繞到墓碑后去看,發(fā)現(xiàn)那里放了束花。 新鮮的,還帶著水珠,花枝也沒有蔫,一看就是今天的新花。把它帶到這里來的人也許剛走不久,臨走前還打掃過,把灰塵和落葉都帶走了。 花用精致的禮盒裝著,細長的一束,黃玫瑰和白玫瑰被緞帶束在一起,刺也被細心地刮掉,一看就價值不菲?;粞园阉捌饋砜戳丝?,確認這束花是送給唐聞的,但既不知道是誰送的,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藏在墓碑后面。 他帶著花去了管理處,管理員也不知道是誰送的,最近都沒有人來問過唐聞的墓在哪里,今天也不例外。 唐聞朋友不多,霍言所知的那一兩個都不在本地,不太可能臨時過來,會是誰特意來看他,還帶了這樣一束花? 霍言心里迷惑,對這束花的好奇甚至蓋過了來這里的初衷,最后還是俞明燁把禮盒拿過去看了兩眼,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這家店在俞秋月名下?!?/br> 霍言眨了眨眼,沒說話。 先前俞秋月不停給俞明燁找麻煩,俞明燁不堪其煩,去談判前特意找人去查過她名下現(xiàn)有的資產(chǎn),其中就有這么一家運營得當(dāng),頗受本地文青歡迎的連鎖花店。 至于花是不是她本人送的,那就不知道了。但他也不是只有呆在這猜測一個辦法,還可以直接打電話去問。 俞明燁撥通俞秋月的號碼,沒響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找我有事?”俞秋月問。 “沒什么事,”俞明燁道,“我和霍言在淮港,想問問你方不方便出來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