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白夜做夢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3
五月下旬,霍言一次性通過所有結(jié)業(yè)考試,順利拿到了申請學位證書的資格。 通知出成績的那天,羅曉源拽著他出去happy,美其名曰終于結(jié)束了放松一下,還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去的地方絕對干凈,“不會對有夫之夫造成任何負面影響”。 因為考試緊張了好一段時間,霍言本來就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沒打算拒絕他。結(jié)果羅曉源生怕他不出門似的,再三保證目的地健康環(huán)保,非要拉他一起去,霍言只好哭笑不得地跟著去了。 等他回宿舍洗了個澡,把自己打理一下后跟著羅曉源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個畢業(yè)舞會。 “我們這些交換生也算嗎?”他不無疑惑地扭頭去問羅曉源。 出門前羅曉源非要讓他穿得正式點,霍言現(xiàn)在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合著是不穿得正式一些壓根沒法進門。眼前人來人往,個個穿了禮服不說,還都戴著面具,赫然是個化裝舞會。 “算啊,是他們托我邀請你一起來的。”羅曉源朝他眨了眨眼,神神秘秘道,“好多人想跟你約會,但我都很講義氣地替你拒絕啦?!?/br> 霍言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無奈地笑了笑,沒說話。 他去接待處的接引人那里領了兩個面具,把其中一個遞給霍言,自己把另一個戴在臉上:“今天就開開心心地玩,放松一下,反正誰也不知道我們是誰!” 但再怎么玩也得有個限度,霍言畢竟是已婚人士,抱著湊熱鬧的心態(tài)過來,進了門就一直躲在角落里吃自助餐,帶他來的羅曉源反而如魚得水,沒幾分鐘就溜進人群沒了影子?;粞猿猿院群绕陂g有好幾個人來邀請他跳舞,都被他婉言謝絕了,覺得在舞廳里呆著總會給其他人帶來麻煩,于是便起身去了陽臺。 舞池里很熱鬧,也有不少學生聚在另一側(cè)聊天,所有人看起來都很開心,而在這種人人都想給自己找個伴的場合,他變得格外想念俞明燁。 他回來上學的近三個月里,還沒有和俞明燁見過面。兩人保持著每天電話一次,每周視頻一次的交流頻率,卻因為俞明燁實在太忙總也見不上面?;粞詻]有因為成結(jié)標記而懷孕,而且那之后他的發(fā)情期遲遲不來,桑松檢查過也沒找到答案,推測是終身標記后他的腺體開始自我調(diào)整修復,讓他不要太擔心。 其實霍言也沒有非常擔心,三個月還在發(fā)情期間隔的合理范圍內(nèi),甚至有些omega半年發(fā)情一次,以前他也差不多是三個月一次,距離他被俞明燁標記還不到三個月,沒什么好擔心的。 他只是最直白地在想念俞明燁而已。 霍言靠在陽臺的欄桿上,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按亮,猶豫著想要不要給俞明燁打個電話——哪怕見不到面,聽聽對方的聲音也好,昨天他考完試回來撲到床上就睡著了,都忘了給俞明燁打電話。 他還在遲疑,陽臺門卻被另一個人突兀地推了開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性推門而入,是個亞裔,黑頭發(fā),身材高大挺拔,即使不看臉,也是個相當有吸引力的人。 霍言沒回頭去看,下意識用意大利語道:“抱歉,這里有人——” 對方?jīng)]有因此離開,反而低笑一聲,開口道:“我知道,我是來邀請你跳舞的?!?/br> 聲音低沉悅耳,而且熟悉得不能更熟悉了。 霍言猛地轉(zhuǎn)身,恰好對上摘下面具的俞明燁帶笑的雙眼。 “你怎么——” “我來為你慶祝畢業(yè),”俞明燁道,“而且這里有那么多alpha,我怎么能不到場守著自己的omega?” 男人距離大學畢業(yè)的年紀已經(jīng)很遠了,可看起來并不顯老,甚至比屋里許多霍言的同齡人看起來更年輕些。他原本就保養(yǎng)得當,而且大約是下飛機后特地梳洗打理過,連胡茬都刮得干干凈凈,在人人都戴著面具的化裝舞會里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完美融入現(xiàn)場。 難怪被他混到陽臺來也沒人發(fā)現(xiàn)。霍言覺得有點好笑,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了,然后被俞明燁攬到身前,討了一個久違的吻。 “想不想我?”俞明燁問他。 霍言視線左右游移一陣,最后還是誠實地點點頭,湊過去在他刮得干干凈凈的下巴上親了一下,不答反問道:“你不是說很忙嗎,怎么還有空跑到這里來請我跳舞?” “前幾天是很忙,”俞明燁失笑,“想要擠出時間來接你回家,總要把工作先做完?!?/br> 他用了“接你回家”這么一個詞,倒是把霍言聽得有點臉紅??勺屑毾胂?,傍山別墅對霍言來說的意義,似乎又確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從燕虹故居變成了他們的家。 霍言心里百味雜陳,多少有些走神,俞明燁卻道:“我這么遠過來,不賞臉跳支舞?” 他按照化裝舞會的要求穿了全套禮服,筆挺而服帖,剪裁恰到好處,襯得身材極好,寬肩細腰長腿,英俊得令人目眩神迷。這樣的打扮倒是顯得霍言穿著過于隨便了,因為羅曉源只讓他穿得“稍微正式一點”,霍言就只拿了件白襯衫搭配學院風馬甲,站在俞明燁面前不僅不那么正式,而且看起來年紀太小,像不知哪里來的小學弟。 但他還是把手伸給了俞明燁,任對方牽著他的手推開陽臺門,把他又帶回到了剛才還避之而不及的舞池里去。 進去以前,俞明燁不忘把他們的面具重新戴上,兩人乍一看像對素不相識的蒙面舞伴,轉(zhuǎn)進舞池里時卻都沒忍住,相視而笑。 這是霍言第一次和俞明燁跳舞。 他們好像從沒有在人很多的地方約會過,霍言唯一一次跟俞明燁去酒會,去之前還能算得上氛圍甜蜜,最后卻因為一點小事鬧得不歡而散。像這樣在人群里和俞明燁跳舞,還是頭一回。 “在想什么?”俞明燁問他。 “沒有,”霍言回過神來,一本正經(jīng)道,“在想你以前和誰學的跳舞,為什么跳得這么好。” 他自己跳得磕磕絆絆還走神,一會兒工夫已經(jīng)踩了俞明燁兩次,可以說是非常不專心,但還是使壞問了個不太好回答的問題,用以轉(zhuǎn)移自己走神的話題。 結(jié)果俞明燁四兩撥千斤道:“我母親教的,是不是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