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白夜做夢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9
霍言確實不想邀請俞家的人,可俞秋月和其他人好像又不太一樣,多了一層說復(fù)雜又很簡單,說簡單又有點復(fù)雜的關(guān)系,她總是和別人不一樣的。他不愿意邀請俞家其他人,可如果是俞秋月來他的婚禮,霍言還是愿意的。 但他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只別別扭扭地道:“……畢竟是合作伙伴,而且婚禮總不能一個家人也沒有。” 談及家人,他又想起之前俞明燁告訴他自己的父親不打算再回國,于是問:“我們不去拜訪你父親真的沒問題嗎?” “他知道你,也對我們結(jié)婚沒有什么意見?!庇崦鳠畹溃叭绻阆氲脑?,年末我們可以去和他一起跨年?!?/br> 燕虹過世后,俞明燁的父親沒有再回過淮港,打算在國外度過余生。俞明燁尊重自己父親的意見,他的父親也很尊重他,雙方相安無事,卻少了一點父子間該有的溫情,好像只是搭伙過日子的家人。 如果燕虹沒有對霍言說起過自己的丈夫,霍言可能會覺得俞明燁的父親是個和俞家其他人一樣無情的人??伤皇堑模麑ψ约旱钠拮雍芎?,甚至為她放棄許多名利,燕虹每次談及自己的丈夫臉上都有掩不住的笑意,因此霍言想,也許只是燕虹的去世消磨了他對其他人的愛。 他答應(yīng)了俞明燁的提議,打算去見見他的父親——那是燕虹的丈夫,也是他丈夫的父親,總要見一面的。 最終俞秋月的名字還是被列在了賓客名單上,霍言合上筆記本,把它和筆一起放在旁邊,打算明天拿到請柬后親自來填寫。俞明燁看他鄭重其事的模樣覺得可愛,勾住他的左手小指,問:“明天去看婚戒?” 霍言愣了愣,抬頭來看他:“什么?” “婚戒?!庇崦鳠钪貜?fù)道,“之前說過要給你換個更正式的,忘了?” 他牽起霍言的左手,露出無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指環(huán)來,霍言這才想起,當(dāng)時他好像確實說過這話。 這枚戒指造型樸素簡單,乍一看不太起眼,可仔細看卻會發(fā)現(xiàn)它做工精細,其實不是枚普通戒指?;粞赃@段時間一直戴在手上,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它的存在,要不是俞明燁突然提起,他都快忘了這不是他們的婚戒了。 他循著俞明燁的目光看了戒指好一會兒,搖搖頭道:“不換了。” “嗯?” “我喜歡這戒指,”霍言笑了一下,把戴著戒指的手藏在自己身后,又說了一遍,“不換了。” 當(dāng)然不是想要替俞明燁省錢,俞明燁不缺這點錢,事實上這枚戒指也一定價值不菲,但霍言看重的不是這個,而是戒指背后的含義。 他把戒指從手指上褪下來,指腹觸到指環(huán)內(nèi)側(cè)刻的字母,想起他問俞明燁時得到的解釋,忍不住抬眼去和俞明燁對視,目光相觸后嚴(yán)肅地提醒對方:“你送我這樣的戒指前,就沒想過我會不愿意摘下來嗎?” 戒指內(nèi)側(cè)刻了小小的HY兩個花體字母,戴在手上時感覺不到,要脫下來后仔細去摸才能明白那是什么,原本霍言以為那是自己名字的首字母,后來俞明燁才解釋道:“其實Y也可以代表我的姓?!?/br> “為什么把你的姓放在后面?”霍言不解道。 無論從法律還是常理上看,身為alpha的俞明燁都應(yīng)該在前面才對。 俞明燁沒有解釋為什么,只是說:“你比較重要?!?/br> 后來霍言查到這個戒指的品牌介紹,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家定制婚戒的首飾工坊,已經(jīng)有兩百余年歷史,每一枚從他們的工坊里出來的戒指內(nèi)側(cè)都有刻字,刻什么由定制者決定,但如果是刻自己和伴侶的姓名縮寫,他們通常會將求婚者的名字放在后面。 “珍重的對象在前”,算是這枚戒指的特殊含義之一。 霍言不愿意把這枚戒指換掉,一是因為這戒指是俞明燁向他求婚時送的,對他來說有特殊意義;二是因為這戒指外形低調(diào)又不失精致,其實他還是很喜歡的,換一個實在沒有必要。 重要的是送戒指的人,戒指戴在手上其實只是裝飾而已。至少霍言是這么認為的。 他說不想換,俞明燁也不強迫他,第二天霍言自己在家里寫請柬,他回了趟辦公室處理工作,然后帶回來好幾個人,個個都全副武裝,訓(xùn)練有素,把下樓來接俞明燁的霍言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霍先生,我們?yōu)槟肯鲁叽纾奖愕椒块g里去嗎?” 霍言滿心莫名其妙,扭頭去看俞明燁,后者做了個“請”的動作,解釋道:“禮服尺寸?!?/br> 家里的裁縫那兒是有霍言的尺寸的,可過去了這么久,霍言好不容易被他養(yǎng)出了一點rou,按照之前的尺寸做可能會有點不合身了,所以俞明燁才帶了人回來替他重新量。 霍言平時幾乎都挑寬松的衣服穿,倒是沒覺得自己的身材有什么變化,但婚禮上穿的禮服,仔細些總是沒錯的,于是便配合地進了房間,讓裁縫們給自己量了新的尺寸。 他以為自己胖了些,結(jié)果量完出來和之前的一對比,倒是沒有太大變化,反而腰圍還更小了些,別的地方都不用修改,可以直接沿用舊數(shù)據(jù)。 俞明燁眼里顯見有些遺憾,霍言哭笑不得道:“你盼著我發(fā)胖?” “不是發(fā)胖,”俞明燁伸手摟住他的腰比劃了一下,搖搖頭,“想讓你長點rou,怎么就這么難呢?” 溫阿姨每天換著花樣燉湯做菜的,要是回來聽說霍言工作一個多月不僅沒長rou還瘦了些,不知該是什么感想。 霍言沒把他這話太當(dāng)回事,約好過兩天去挑選禮服樣式,確認沒別的事需要他以后就回樓上繼續(xù)寫請柬去了。俞明燁跟著上了樓,見他伏在書桌上認認真真地用鋼筆寫請柬,便靜靜站在一旁看,沒去打擾他。 霍言的字寫得很好,大約是小時候因為唐聞的緣故特地學(xué)過書法,請柬上的字跡清秀而不失鋒芒,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他寫完一份就攤在旁邊等墨跡干透,又去拿下一份空白請柬接著寫,認真得沒時間抬頭來看俞明燁,只隨口問:“做什么?” “看我們言言寫作業(yè)。”俞明燁語帶笑意道。 這話倒不全是打趣,霍言確實認真得像在寫作業(yè),明明他們可以用印刷解決問題或者交給別人來寫,他卻執(zhí)意要自己來,俞明燁樂見他這么有心思,光是看著都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