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魔修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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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澤對此早有預料,甚至于早在第一次與墨適和孟長青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邊緣化的準備。 他不能殺害原來的季君澤最尊敬的長輩,更不能算計他們讓他們去死,也沒興趣把無辜的陌無塵折磨得欲生欲死,但他身上有一個屬性不明的系統(tǒng),不可控地在控制著他的行為,他唯有遠離這些可愛邪氣的老家伙們,直接跟陌無塵掛鉤,才能夠真正地不弄死無辜。 雖然,這會讓他的任務變得千難萬難。 在他避開了蒼耳,找到邱紅衣的時候,這個睿智的女人,似乎已經早料到他會來了,并且沒等他開口,就給他擺出來了早就想好了的打算。 要么,他放棄陌無塵,好好地做他的魔宮少主。 要么,他被邊緣化,雖然仍舊還是魔宮中人,卻再也不能接觸魔宮機密,以安撫人心。 季君澤顯然并不能遠離陌無塵,也無意讓系統(tǒng)得逞,利用自己謀害魔宮中人,所以,他選擇了邊緣化。 他仍舊還是魔宮的少主,只是在解決陌無塵的問題之前,他只能負責外圍的事情,不能再隨意進出魔宮,以免魔宮的暗道被泄露。 這之后,他跟邱紅衣詳談了一個時辰,然后笑瞇瞇地接下了魔宮一年內的所有外出任務,趁著蒼耳拎著蠱蟲滿院子找他的時候,他卻已經交接好手中的事務,準備走了。 雖然季君澤很想再弄個東西來轄制他和陌無塵的關系,卻也絕對不會用魔宮的情蠱——那玩意兒太邪性,不適合他和陌無塵。 因此,他夾帶著被他敲昏了的陌無塵出了魔宮,連夜就逃竄了。 只是,出了魔宮之后的陌無塵,卻從頭到尾都低氣壓陣陣,半點兒高興的樣子都沒有,好像季君澤對他始亂終棄了似的。 行行走走到了半個月的時候,季君澤終于忍不住拍了桌子:“陌無塵,你是不是該見好就收了?你已經給我擺了半個月的臉色了!你真要是記恨我敲昏了你,你直說成么?!” 彼時,他們兩人正坐在酒樓二樓臨窗的位置,季君澤叫了一桌子菜,不想才吃了幾口,身體承受不住,吃不下了,心情便有些抑郁,又跟陌無塵打聽了一些正道的消息,卻大多數都得到的是沉默,他頓時便脾氣上來了。 大概是由于他私自行動,撇開了墨適的原因,系統(tǒng)雖然沒有跳出來找事兒,卻也讓他的傷越發(fā)反復,咳血都變得比喝水還要平常普通了,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虛弱了起來。 人一旦身體不好的時候,大多數精神也會跟著受影響,如果是以往,季君澤絕對不會找事兒似的非得逼著陌無塵講話,這人不說,他大可以找旁人問。 可是他現(xiàn)在不舒服,也不想讓眼前的這個人舒服了。 因此,他這會兒正盯著陌無塵,修長的手指甚至撫上了劍柄,仿若陌無塵再繼續(xù)無視他,他就會直接動手。 陌無塵攏在袖袍下的手倏地攥緊,眼見季君澤臉色蒼白,卻竟然被自己氣得面頰發(fā)紅,不由就有些妥協(xié)地道:“我并未因你打昏我而記恨你?!?/br> 他只是不滿他對蒼耳的避之不及! 跟他一起下個情蠱怎么了?又不是不能解! 就算是不能解,那也沒什么,正好替這小王八蛋絕了不該有的心思,別弄得他們還性命相連的時候,兩個人之間還要多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 雖然陌無塵的情緒掩飾得足夠好,但是季君澤卻還是看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怒氣,頓時便誤以為他真的因此而生氣了,不禁挑眉冷笑道:“真不計較才好!你是正道君子,我是魔道惡徒,我做事,向來都是恣意妄為慣了的,日后難保就沒有這樣的事兒了,你若是受不了,趁早告訴我,免得你又臭我這么久!” 他煩躁地盯了陌無塵一眼,想到自己打他一下而已,他竟然就這么記恨,頓時就氣得胸口發(fā)悶。 倘若這人日后事事都跟他這么計較,那他豈不是要被這人活活氣死?他往后,可指不定還要什么比這更過分的事兒呢! 所以,他們也早晚就是個你死我活咯?! 季君澤想到了這里,心中頓時越發(fā)沉悶不悅,兇狠至極地盯了他一眼,正要放幾句狠話,卻胸口一悶,連忙捂住了嘴便是一陣猛咳,有鮮血滴滴答答地從指縫中溢了出來,將他那一身深藍色的衣裳都打濕了。 陌無塵見狀,頓時臉色一白,這會兒什么怒氣都沒有了,手忙腳亂地掏了手帕就給他擦唇邊的血,擦干凈了之后,又握住了他染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小心擦干凈。 這半個月來,每一次季君澤邊咳嗽邊吐血的時候,他都只有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的脈搏,才能夠讓自己表現(xiàn)得平靜,而不是慌張地心臟都快要不會跳了。 “草!” 季君澤被他這么老媽子似的一頓照顧,再想發(fā)火也不好意思了,郁悶地罵了一聲,煩躁地扒拉了一下頭發(fā),然后抬手拎了劍,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陌無塵早在看到他臉色難看,繼而吐血的時候,就已經后悔了,這會兒見他冷著臉往外走,頓時心中一慌,急忙拽住了季君澤的衣角。 “你去哪兒?!” 清冷的聲音里,竟忍不住帶上了一分惶然。 他跟這小王八蛋置什么氣? 這家伙也就是嘴上愛占占便宜,他身體不好,什么事兒又都愛憋在心里,自己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一定要讓著他的么?怎么就非要跟他別這一口氣? 陌無塵心中這般想著,臉上卻沒什么表情,越發(fā)像是個被始亂終棄到心如死灰的人了。 季君澤被他看得一滯,竟沒敢硬拽開他的手,好半晌才煩躁地道:“我?guī)У囊律讶慷急谎c子滴完了,我去成衣鋪子買幾件,你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