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十五會吃老婆餅_分節(jié)閱讀_196
元奈根本動彈不得,更別說后退,只能滿心惶恐地坐在桌沿拼命一樣把越姬推開。 然而身上女人不動半分的力量提醒著自己,這不是尋常人的能力。 越姬抿著薄唇,眸色沉靜盯著身下的小女人嗚咽叫喊著“不要這樣對我” 眸色不知不覺暗了幾度,伸手攬過她,拇指挑開瓷瓶塞,聲音平穩(wěn)的聽不出一絲情緒,“奈奈,把它喝了?!?/br> 喝了她就會忘了所有害怕的事,包括自己本身的模樣,從此以后她再也不會記得自己有多恐怖。 元奈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入了大腦,她死死扣著越姬的手腕,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對她青面獠牙的模樣望而生畏,還是該對這瓶讓人失憶的水膽顫心驚。 苦苦哀求這個女人,“越姬……我不想喝,你不能這樣對我嗚嗚嗚……” 此刻的元奈孤冷凄憐,一張小臉上全是淚水,這模樣就像是落在鼓上的錘,一下子就敲響了她骨子里的憐惜。 越姬目光有了波動,伸手輕拭她臉頰下的淚珠,“奈奈……” 如果沒有今日這一遭,她們不會走到這個地步,她怕自己,就像她畏懼年幼時遇到的狼狗一樣。 今日她害怕,但遲早有一天她會對自己露出厭惡的表情,甚至否定她們之間的一切,到時候再補救就再也來不及了。 越姬心下一冷,把瓷瓶貼上元奈毫無血色的下唇,“聽話,喝了它?!?/br> “不!不要!”元奈被近在眼前的東西嚇到幾近奔潰,可越姬仍是不為所動,薄唇抿住,眉眼染上了幾分冷硬,手上的力度逐漸加大。 身體壓下來,還差一點就能灌進去。 然而,下一刻,唇瓣傳來溫涼的觸感,越姬怔了怔,拿著瓷瓶的手僵在半空中,久久未動。 眼底是元奈緊顫著的雙眸,她能感覺到兩顆獠牙被溫軟而顫栗不已的雙唇貼上,裹著她熟悉而又為之迷戀的氣息。 “越姬……”元奈抽噎著,細手摟著她的脖子,把自己和她緊緊相貼,勾起一抹難看的笑容,“我不怕了,真的……” 然而深入靈魂的顫音卻出賣了她。 帶著恐懼的柔情繾綣,根本就是一場騙局,而且還是拙劣的欺騙。 越姬大為惱火,直接把人壓到桌上,元奈的長發(fā)散亂在桌面上,凄涼又可憐,瓷白的脖子經(jīng)脈繃緊,這回上一秒鐘的假意溫情全然變了一副模樣,瞳孔微縮,驚恐萬狀,拼了命一樣使勁推開身上的女人。 越姬不為所動,手中的瓷瓶一點點逼近。 元奈淚眼婆娑地嗚咽搖著頭,瓷瓶因為劇烈晃動而灑了些許出來,她感覺到那液體淌過臉頰,巴掌大的小臉又驚又怕。 掙扎到最后,元奈越發(fā)絕望,雙眼模糊,“越姬,我不要失憶,不要逼我恨你……”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寒風從敞開的大門吹進,夾雜著冬日風雪的寒涼侵襲過來,裙擺下不著一物的雙足一點點冰冷下來,就和她的心一樣慢慢枯冷。 許久過后,耳畔傳來瓷器撞擊地面的清脆聲響,元奈紅腫的雙眸顫了一下,緊接著身上壓著的女人松開了對她的桎梏。 元奈愣怔住,緩慢轉(zhuǎn)過頭看過去,卻只能看到一抹高挑的身影,背對著自己。 “我不逼你?!痹郊Ьo了緊下頜,深深閉上眼,到底是選擇了退讓。 “不會再有人讓你失憶。” 越姬看了一眼床邊熟悉的靴子,側(cè)了側(cè)臉,對身后的人道,“你好好休息。” “我想暫時離開這里?!?/br> 身后凌空傳來元奈的嗓音,越姬一頓,薄唇微抿,似是克制著什么,最終還是落下一個“好”字。 越姬長腿一邁走出去,來到二樓的大堂,憑著血族敏銳的聽力,不遠處的房間里那女人赤著足踩過冰涼的地板上,慌亂又慶幸地迅速收拾包袱。 不到一刻鐘,越姬在大堂再次看到她,贏弱的肩膀上提著一個霧藍色的包袱,幾件衣服,以及她這幾個月來掙的工資,其余規(guī)規(guī)矩矩一分沒動。 發(fā)飾頭飾珠寶她一如既往沒要,長發(fā)散亂披在身后,來不及打理,就這么素面朝天地匆忙準備離開。 卻又在見到自己的時候又再次驚慌地頓住,低著頭不敢和自己對視。 這一刻她們不過只隔了幾米遠,越姬卻恍如覺得隔了萬丈深淵。 她知道她現(xiàn)在在想什么,無非就是害怕自己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shù),不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