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連你一起宰了
這斷崖由下面看不到真實情形,直到上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斷崖的上面僅僅有幾十丈寬窄,前面就是斷崖的另一邊絕壁。 沈福注目向前凝望,斷崖這邊一側(cè)比剛才那側(cè)更為險峻得多,頂部是yingying的雪層,側(cè)面崖壁彷如刀削一般光滑,巖石呈深紅色,連一點泥土都沒有,更遑論荊棘雜樹之類的。 他再向左右兩邊看去,斷崖像平地上放著的一塊巨大條石,在白茫茫的山上靜臥沉睡。 沈福暗道,本以為已出虎口,卻未想又被他們追來,不過,即便到了最后一刻,我也不會輕易放棄。 他稍加考慮,順著窄窄的斷崖頂部朝著下山的方向快速奔行。 既然辛懷等人有虎豹借力,必須進到松林中借助松樹為障,削弱虎豹的速度優(yōu)勢,自己才有一線遠(yuǎn)離的機會。 不過未等他奔出多遠(yuǎn),辛懷等三人也已經(jīng)攀上斷崖,再次跨上虎豹在后急追而來。 又行一刻鐘光景,沈福頓住腳步,已經(jīng)走不掉了。 這斷崖越來越深,此處高度已達(dá)五六百丈不說,還未找到合適的地方向下攀去,就已被三人借助虎豹靈獸追到了身后五丈遠(yuǎn)近,再繼續(xù)奔馳也只是白費氣力罷了。 “姓沈的,呵,不跑了?”辛懷讓身下的花豹停住,滿臉陰笑地看著沈福。 沈福先打量了一下對面另外兩人。 騎在金虎上的黑衣女子膚色有些偏黑,額頭稍凸,鼻梁卻有點塌,眼神妖冶,頭上用一條紅綢挽出個大花,不像是這邊的女子。 看年紀(jì)似乎比他略大,具體怎樣也分不清楚。 另外一人則是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穿著鳳棲宗的衣衫,明顯是宗內(nèi)弟子了。 打量清狀況之后,沈福不急不慌地反問辛懷:“這次信心很足?”辛懷哈哈大笑,緊盯著沈福的雙眼,如同看這一個白癡一般,良久笑聲方歇,鄙夷的開口道:“原來就對你估計得很高了,沒想到還是看低了你。這次你認(rèn)為我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這時那位黑衣女子在旁咯咯地嬌笑起來,眼神迷離地盯著沈福:“辛郎把沈公子當(dāng)做大敵,我還以為會是怎樣彪悍兇猛呢,沒想到卻如此清秀可人?!?/br> 沈福臉色沉下來,望著那女子道:“沈某人不喜姑娘評價?!?/br> 辛懷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寒。 “呦,面皮還挺薄?!蹦桥釉桨l(fā)笑得花枝亂顫,在巨虎上扭頭看向辛懷,見到他似乎有些不愉,開口嬌聲道:“不過本圣女可不喜力道綿綿的小白臉,還是辛郎這樣雄武霸氣最讓人留戀?!?/br> “好了?!毙翍演p哼一聲,“辦正事?!?/br> 那女子似對辛懷很是遷就,聽到后臉上神情變得正經(jīng)起來,看著沈福道:“沈公子生性倒是謹(jǐn)慎,差點被你走脫我鷲面蜂的追蹤?!?/br> 說著她將右手一招,一只蜂子直落在她指尖,然后炫耀地看著沈福說:“好教公子走得明明白白,此物喚作‘鷲面蜂’,形如蜜蜂,頭卻如靈鷲,最擅分辨各種靈藥香味?!?/br> “靈藥?”沈福心中一動,有些疑惑地問。 這次不等那女子回答,辛懷在旁邊嗤笑一聲:“你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豈不知在那山洞內(nèi),我早已留意過其中的靈藥?!?/br> 沈福眉頭微揚,原來自己收取了引靈芝,倒給他留下了線索,只是自己將剩余的那半引靈芝放在儲物戒指中,這鷲面蜂也能夠察覺到? 他微不可察地將神識探入戒指中,卻驚喜地發(fā)現(xiàn)那半只引靈芝有了些變化,泛出淡淡地青色光澤。 辛懷見沈福似有些不信,不由得把嘴角向下沉了沉,鄙視道:“土包子,鷲面蜂的能力也不是你能盡知的?!?/br> 這時那覃圣女忽然驚咦一聲,對辛懷喜道:“先前我召喚幻空狐一直沒有動靜,現(xiàn)在像是回來了,距這邊似乎已經(jīng)不是很遠(yuǎn)。” 辛懷略帶疑問地‘嗯’了句,眉頭蹙起思忖片刻,轉(zhuǎn)頭對另一只花豹上端坐的白衣人道:“好,那個待會再說。王師兄,速速動手?jǐn)貧⑸蚋?。?/br> 那位王師兄恭聲應(yīng)了一句,跳下花豹,取出長劍二話不說就沖著沈福撲來。 沈福見他來勢兇猛,不敢與他硬碰,當(dāng)然現(xiàn)在對峙的局面剛剛開始,也不能輕易施展【修為衰減】技能,就展開【追風(fēng)步】與他糾纏。 不過這位王師兄的修為似乎比上次那位李師兄還略高,即便沈福避實就虛,只是施以四兩撥千斤的辦法,用長劍引開他攻擊的方向,手腕都被震得幾乎要拿捏不住長劍。 那位王師兄沒想到沈福這樣滑不留手,眼見半天還沒有將他斬殺,可能自覺在辛懷面前削了面子,哼了一聲像是要施展什么更高深的武技。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聲啾啾的叫聲。 那覃圣女驚喜道:“幻空狐回來了?!?/br> 辛懷順著覃圣女看去的方向瞥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對王師兄道:“師兄,出禁招?!?/br> 那位王師兄見辛懷開始明著催促,以為因遲遲沒有殺死沈福讓他有些不耐,心中有些惶急,大喝了一聲長劍收回放在胸前,鼓蕩體內(nèi)所有靈元到右臂,就要發(fā)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禁招。 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聲厲喝:“住手!” 辛懷嘆了口氣,對王師兄說道:“師兄,住手吧?!?/br> 那位王師兄對辛懷的話似乎唯命是從,聞言立即散去鼓動的靈元,也不管被靈元反噬,嘴角涌上一絲鮮血。 沈福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厲喝后心中大驚,鵲兒怎么來了? 難道剛才那女子所說的幻空狐,就是那只頭頂上有一簇紅毛的小狐貍? 他轉(zhuǎn)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見一身紅衫隨在一個白色的小身影后面,正朝這邊急速趕來。 片刻間,聞鵲跟那只小狐貍一起來到近前。 沈福望著臉上一片紅潮,氣喘吁吁的聞鵲,柔聲問道:“鵲兒,你怎么過來了?” 他知這辛懷對自己是非殺不可,已經(jīng)做好了縝密的準(zhǔn)備,即便聞鵲到來,雙方實力仍然不在同一個層面。 不過,只要做足表面文章,裝作不知他們追殺自己之事,辛懷就暫時不會與她翻臉,鵲兒也就不會有什么危險。 他在心中暗暗祈禱,鵲兒可千萬不要將他們的陰謀揭破,否則…… 他都不敢再往下想。 “這小狐貍不知為何忽然不安穩(wěn),非要向這邊來,我就跟著來看看。福哥哥,你沒受傷吧?”聞鵲擔(dān)憂地問。 “沒有沒有,這不在山上尋覓藥草,恰巧遇到辛師弟幾人,停下來說幾句話。”沈福急忙引導(dǎo)她的思路。 “哦。”聞鵲應(yīng)了一聲,站到沈福身邊,對著他打量不迭。 她的目光弄得沈福神情有些不自然,急忙問道:“鵲兒,你看什么?” “我剛才在遠(yuǎn)處見你們似乎在動手,真的沒傷到?”鵲兒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邊辛懷皮笑rou不笑地道:“動手倒是真的,上次沈兄指點于我,我收益頗多,但是心中也有些隱隱的不服。這次正巧新學(xué)了一門武技,向沈兄討教來著。” “哼,說得倒像真的,可是剛才這站立的方位,明明是王師兄在跟我福哥哥動手?!?/br> “嘿嘿?!鄙蚋PΦ糜行鋈?,“這不是我一樣贏不了沈兄,所以才由王師兄出面幫我討回點顏面。” “哼,別再裝了,你想殺福哥哥以為我不知?”聞鵲氣憤地說。 這一句話宛如一聲巨雷在沈福心頭炸響,他覺得眼前一黑,完了,這次鵲兒都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