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
三人將陸銘軒身體收好后,尋了一處山洞,待至次日。 閻羅有規(guī),凡人不可入,故此陸銘軒的身體只能放在人間,合計一番由言青青看守,坊崖與玄妙一同去見閻羅王。 兩人輕松穿過人間與冥界界限,來到閻羅殿外,看著熟悉的生死門,坊崖心中竟有一絲恐懼,這種感覺與之前不同。此門給人以脫生入死,超脫凡塵之感,彷佛一入此門便與人間相望而不相及。 “對了,對了”玄妙一步踏出,頭也不回道:“老夫已經感受到他的氣息了,較之當年尤有過之啊,想來是修為大進” 見玄妙如此,坊崖也沒多慮,一步隨后踏出,再入生死門。 入門后,但聞四周慘叫不斷,只聽八方痛苦哀嚎,入鼻處皆為陰鬼之氣。若非有事,坊崖只想就此離去。 看著面前的一切,坊崖心中暗自想到師傅講訴的事情... 人有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亦生六欲之道眼、耳、鼻、舌、身、意,閻羅本意便是舍前世七情,斷當世六欲,好讓人痛改今生,轉世為人。對執(zhí)迷不悟者皆打入畜生道,體驗被屠戮之苦。若依舊不悟者,便讓其永不輪回,在這無間地獄永享磨難。 “為何有這么多人如此倔強,遭受如此折磨依舊要作惡”坊崖不知道該說什么,可看到四周的惡鬼被折磨,卻沒有絲毫悔悟,不禁心中感嘆。 心中感嘆之時,迎面走來一鬼差,手上拿著一根鐵鏈,恭敬的道:“二位圣尊,不知因何事大駕” 聽此言,坊崖這才放心。 二人來此事為尋魂,再者此地是他人管轄,禮數斷不可少。稍作休整,便雙手抱拳回道:“是,我二人前來只為尋一故人” 言畢,想了想,覺得自己說是尋故人,可這鬼差哪里曉得是閻君。若是這鬼差不太聰慧,誤以為自己來閻羅殿尋他人之魂,那便是逆天而行。先不說上天能否應準,面前的鬼差怕也不會輕易放魂,到時候打起來,那就事倍功半了。 果然,聽坊崖說完,鬼差手握的更緊了,同時手不自覺的摸向腰間。 見此,玄妙上前補充道:“是這樣,鬼差...“ 未等他講完,身后出現兩鬼,一人身著黑衣,一人身著白衣,模樣清秀。視滿庭瘴氣如無物,閑庭信步直至坊崖二人身前。 “二位想必就是戰(zhàn)武圣坊崖與老童圣玄妙了吧”黑衣禮貌一恭,隨后單手擺出請的姿勢道:“閻君有請,二位請隨我來” 黑衣率先帶頭,白衣倒是一言不發(fā)緊隨其后,坊崖二人見此也快步跟上。 “二位便是人間所傳黑白無常了吧”玄妙自來熟,似乎將此地當作了自家,隨性的很。 黑衣點頭默認。 黑白無常?我也有聽過,可人間傳聞不是?想到此處,坊崖也忍不住心中疑惑,便問了出來。一來可以斷定此二人的身份,好做應對,二又能解開自己心中疑惑。 黑無常在前面帶路,頭也不回的答道:“我與爾修煉功法自是不同,冥界萬般法相,善人見我乃慈眉善目,惡人見我反之。而二位乃是圣尊大能,見到的自是另一種面貌” 頓了頓,黑無常接著道:“三界功法各有其妙處,熟其一二便可,不必每種都刨根問底” “還請圣尊休要責怪”這是黑無常最后一句話,言畢后再無話語。 四人一路來到閻羅正殿,黑白無常讓他二人進,自己去處理公務。道別后,玄妙一馬當先,推開半掩的門。 殿內很少布置,一桌,一椅,一案,一人。 “修道之人,心懷天下,地位床,天為被,天地為家”那人本坐于上,看著二人后起身相迎,彎腰行禮道:“恩人來此,寒舍如此簡陋,還請一同席地而坐,再言他” 三人席地而坐,閻君突然伸手一揮,一道結界生起將三人籠罩。坊崖想起身打破,卻被玄妙攔住,搖頭示意無事。 看著滿頭疑惑的坊崖,解釋道:“他的氣息我不會感覺錯的,從剛進生死門我就能察覺到,但他的氣息很亂” 說完看向閻君,期待他解釋。 “說的沒錯”閻君眉頭緊鄒,幾番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開口道:“我徒弟你們應該都見過了吧” 徒弟?我們見過?坊崖他們才來到這里不久,碰到的人也就陸銘軒一個,甚至還算不上正真意義的人。 除了他,還有誰? 等等,莫非... 一個恐怖的猜想突然冒出,看著坊崖神情逐漸緊張,閻君才又開口道:“就是他,一日前他突然來找到我,告訴我他復活了” “你等等,你徒弟?復活?”坊崖深深感受到那人的實力,自己從三千世界里出來都要集三人之力,而那人卻輕輕松松的取出三千世界里面的人,其中的實力差距可見一斑。 閻君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慚愧的笑了笑,講出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當年他還不是掌管冥界閻君,一次外出歷煉,遭到敵對宗門的圍剿。為了保護同門師兄弟,閻君差點被斬殺隕落,而救了他的正是當時名聲在外的老童圣玄妙。 他因為保護不利而被師門關禁閉,之后再也沒有出去歷練過,直到畢業(yè)那天。同樣被關押的還有一個小孩,那小孩三年一句話都沒說過,與他同吃同睡,到畢業(yè)一起放了出來。 與其說是放出來,倒不如說是逃。 整個山門都被大火侵蝕,大火燒了整整十天,最后一苗火焰熄滅之時,小孩突然暈倒在地。再次醒過來,小孩變得活潑了許多。更為奇怪得是,小孩三年一直沒有理他,卻忽然提出要擺閻君為師。 閻君再三推脫,最后只好答應,將自己的所學盡數交予。期間與玄妙也有不少次交流,但二人見面時,小孩每次都不在。知道小孩性格古怪,閻君也沒放在心上,自然也沒跟玄妙提起。 可更為怪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在宗門被滅的整整一年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