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下凡
來到山上后,一群人都為言青青的英姿所驚艷,長老見此假意咳嗽才將眾人拉回現(xiàn)實。 陸銘軒一馬當先來到她面前,指著老頭開口道:“這位是黑城最大的白血宗管家,白血宗宗主也對他敬畏有佳,這次他來是想帶我們?nèi)ゼt血宗做長老。同時還提供地方讓我們修煉,那我們再也不用露宿山頂了” “哦,要去你去吧”言青青想也沒想,就丟出一句話:“不過要每天回來” 陸銘軒聽后有點無語,管家自然聽出其中道理,心中想著:兩個小娃娃在老夫面前演戲呢?無非就是想多要些好處嘛,這個好說。 “陸公子,方才你跟這位只說清楚長老之事,卻未講明其中好處”管家眼珠一轉(zhuǎn),捻下山羊胡須開口道:“門主有言在先,陸公子身手了得且悟性極高,若能將其請來,自當尊為上賓” 言青青越聽越覺得聒躁,上賓?上賓有什么用?無非就是平日好吃好喝供著,關(guān)鍵時候去送死嘛?當年他父親可沒少做這等事情,如今再次聽來真是讓他煩心。 “我紅血宗的上賓可不得了,這話還得從師祖爺爺他老人家開始講起...”。坑蒙拐騙,逗逗小孩子還行,這些話傳到言青青耳里,再次讓她想起那件不愿提起的往事。 “閉嘴”言青青打斷了管家的話語,一把拉住陸銘軒往洞內(nèi)走去:“本姑娘數(shù)三下,你們再敢多呆就小心你們的狗命不?!?。語言夾著著道道真氣,直擊得管家眾人倒退不已,無奈只好無功而返下山了。 陸銘軒不解的被拉到洞內(nèi),可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言青青,擔心的開口問道:“怎么了?方才是聽他的故事?還是說對他故事里那個周先通反感?” “周先通?”這三字如雷灌耳,再言青青腦中久久懸浮,她對這三個字太熟悉,可陸銘軒又怎會知道此人,便問了出來。 見她恢復正常了,陸銘軒便將鎮(zhèn)上帶回的發(fā)簪遞給言青青,隨后開口道:“哦,這個人不是剛才那個管家講訴的嗎?我就說你有些奇怪,是不是感染風寒了,要不要給你抓點藥回來?”言青青淡淡一笑,道聲不用。心中卻想著其他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第二日一早,言青青竟然罕見的要與陸銘軒一同下山,說是好久沒下山了,要看看時間的變化。陸銘軒也知道,她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為了自己的修為,放棄自己定下的規(guī)則,而此次下山想必就不會回去了吧。 二人一路有說有笑,平日縱使一路小跑亦須小半日的路程,此次卻顯得如此短暫。下山后復行數(shù)里,這才來到集市。各種商販林立,房屋交錯卻不雜亂,百業(yè)興,百人望,城中奇貨奇人亦是應有盡有,數(shù)之不盡,絡(luò)繹不絕。 隨著言青青與陸銘軒的到來,街上變得擁堵起來,無論商販還是小販,不管賭鬼還是醉鬼此刻或跟隨或聞風而來,都圍觀亦或上前問好,但都被言青青無視。此刻言青青只想確認心中所想之事,也無心理會眾人。 二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紅白血宗大門口,此時身邊人都已退去只剩陸銘軒一人。早些管家就聽到風聲,也曾去過圍觀,可見到是她二人,急匆匆的跑回來告知宗主。此刻,宗主立于門前親自相迎,只是看去精神不太好。 “陸賢弟,昨夜某聽管家之言是徹夜未眠吶”白血宗宗主流星飛步來到陸銘軒面前,雙手一恭行個大禮道:“看來賢弟還是想通了啊,那就好,那就好” 言畢又將余光瞟向言青青,又問道:“敢問這位是?” 陸銘軒想本說是自己青梅竹馬,一來可免他人有非分之想,二又可借此機會試探言青青的想法??晌吹人_口,言青青搶先道:“我是他師傅,我們此次前來不是噓寒問暖的,能否進去內(nèi)堂再談?” 言青青本來是為了防止黑冥道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可此言在宗主聽來卻是責怪他不曉禮數(shù),有客到訪卻立于外。 “哼,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娃娃,要不是你長得好看些,就憑你這一句話,我就該殺你了”宗主暗自思量道,似乎盤算著某些事情,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言青青講完也再不顧他了,帶著陸銘軒直入內(nèi)堂,陸銘軒跟在后面也無話,他知道言青青的習性。 宗主也跟在身后,來到四處觀望的二人身邊問道:“二位是在尋人,還是尋物?我這里可是兩位第一次來吧?” 此言一是怪罪陸銘軒于言青青不曉規(guī)矩,二是告訴他們不要無視自己這個宗主。 “周先通是你什么人”誰想言青青根本沒有理會他,讓他堂堂白血宗宗主顏面掃地,幸好此處沒有他人。 此言一出,宗主再也忍不住了,臉色驟變,身上散發(fā)出一股霸道真氣直逼陸銘軒二人,語氣種透露出憤怒之情,此刻的宗主與剛見面之時全然不同。 “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我,現(xiàn)在又直呼祖師爺名諱,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日后入了宗怕不是要翻天?” 一道凝神九轉(zhuǎn)境的真氣襲來,陸銘軒哪里受的住,應聲倒地。言青青感受著這股真氣,內(nèi)心卻一陣歡喜,小聲說道:“是了,是了,就是這樣的感覺” 宗主真氣外放,屋內(nèi)桌椅盡皆粉碎,以手作掌抓向言青青的頭。言青青不慌不忙的等抓臨近,將右手握拳擊向宗主手腕處。擊中的那一剎那宗主只覺手腕處的經(jīng)脈麻痹不已。言青青沒有停歇,欺身而上,左手彎曲以手肘為器擊中宗主左胸。 宗主誤者麻痹的左胸退后幾步,言青青那肯放過他,再次沖上去,時而左,時而右,正直半途身形飄忽,失去蹤影,再次出現(xiàn)手中劍已經(jīng)橫在他脖子處。 “這是...”這一套步法對他而言是多么熟悉,雖然師傅一直教他練習,可他一直以這霸道的真氣為主,忽略了這套步法。 “這是周先通師兄自創(chuàng)的通天步法,我演示的不過一些皮毛而已”言青青收起劍,將陸銘軒扶起靠墻躺下,接著講道:“此處有無周師兄的法相?” 法相乃至高無上之人因某些因緣留下,用以保護某人或某地之物,而能做到這一切的至少也是化道境大能所能力及。 “周...周師兄?法相?”對于周先通這位祖師爺,宗主雖知不全卻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并未聽說有何法相之物存在。這女娃又怎會把自己祖師爺喚作師兄,而且修為又不在己下,實在太怪了。莫不是為了占我的輩分便宜,可她也不像是這樣的人。 未等宗主問出疑問,老管家從門外進來,看見一切,怕言青青再鬧事。開口說道:“祖師爺神通廣大,又豈會留下法相于此?如果閣下是為了這件事而來,還是請回吧”言青青轉(zhuǎn)念一想,覺得管家所言甚是,便想告辭。背起陸銘軒朝山上走去,就在此時一位白血宗長老從打坐中醒了過來,來到內(nèi)堂攔住了言青青。 言青青從他身上感受不到敵意,繞道而行,可白血宗長老卻突然半跪于地。這一幕讓宗主有些詫異,可他卻不敢再上前問其緣由,只因這位長老就連他師爺爺都尊敬無比,不敢說半句不敬的話語。如果不是此次出現(xiàn),宗主還以為他已經(jīng)離世了。 “想必您就是言師叔了吧”長老依舊半跪在地,恭敬的道:“十多年前,師傅以靈光喚醒了我,告知未來某日龍骨峰會有大事發(fā)生,讓我提醒您幾件事” 言青青放下陸銘軒,將她扶起,二人來到一處隱蔽之地,方才說道:“師傅常說周師兄神通廣大,秘術(shù)神通多不勝數(shù),看來此事當真” 話鋒一轉(zhuǎn),接著問道:“你又如何知曉周師兄所言之人是我,就因我說了句周師兄?” “當然不是”長老從懷中摸出一塊發(fā)光的玉,遞給言青青之后說道:“這塊名為溫潤如玉之物,乃是師傅派親信交予我。親信跟我講,要是有一日此物發(fā)光,便是我出山之時,而且一定要聽您差遣” “可是,為什么是我?”龍骨峰上有那么多弟子,大師兄玄妙,二師兄坊崖,還有無數(shù)比自己厲害的人。而她不過是才與周師兄接觸不到半年,他為什么這么相信自己? 長老接過話語,回復道:“當時我也問了這個問題,問了師傅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師傅說了劫難二字,便再無音訊” 兩人無話,沉默些時候,言青青說玉收下了,人就不用。要不是這玉訣上有一絲周師兄的氣息,她打心底不會信這所謂的長老。簡短的告辭后,便背著陸銘軒離了白血宗。而在當晚,白血宗傾巢而出目標竟然是一座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何異寶出世,都跟在白血宗上山了。 “喂,劉大宗主”一個臉上的滿是刀疤的大漢憤怒的盯著白血宗宗主,怪罪之意張嘴就出:“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大晚上不睡覺,沒事跑山上玩火?你逗我呢?”。黑城三位宗主,黑煞宗,白血宗,無雙宗各自帶著人馬,先后來到山上。黑煞宗宗主看著洞里剛剛熄滅的火堆,又聽到白血宗宗主的說辭再也忍不住了。 本以為半夜白血宗行動必然是有什么秘寶,可卻得到了這樣的解釋,憤怒之情溢于言表。吼完直接拔出手中大刀,砍向白血宗劉宗主。劉宗主本就不是好惹的,今日白天又遭到一個女娃娃羞辱,過后幾個屬下煽風點火。他越想越氣,便背著幾位長老偷偷來山上,想著一個女娃娃再厲害也是女兒身,雙拳難敵四手,到時候不禁可以打敗她,還能羞辱一番。 可現(xiàn)在人也不見了,又被刀疤男挑釁,叫他如何忍得了。大刀將近,不多思索拔出腰間長劍,腰馬合一,后發(fā)先至,以劍尖直點刀疤左肩,而劉宗主右臂也被劃傷,短短一招就兩敗俱傷。 “無知小兒,當下理應一致對敵找出黑大人的死敵,而不是在此內(nèi)斗”無雙宗宗主一個踏步上前分開兩人,破口大罵,劉宗主跟刀疤男竟毫無抵抗,任憑責罵。 “你,劉得勝”無雙宗宗主見二人被罵的無心爭斗,轉(zhuǎn)頭看著劉宗主問道:“來此倒地為何?說說” 劉宗主心想,以無雙宗得習性要是知道那女娃娃后,到時候抓住了別說分我一杯羹,估計一面都難以讓我見著。我早就知道著無雙宗得大公子已經(jīng)快成年,老東西正在尋佳人配偶,這等美人可絕不能便宜了無雙宗。 拿定主意后,劉宗主口徑如前,一詞未改。見狀,二人又“盤問”一些話語,卻是無果,就此三宗一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