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命
從凝神境突破至化道境后,開始對天地有所感悟,便能夠借助天地之間的能力供自己驅(qū)使,借火能燃林,借水能淹城,借風(fēng)能凌空飛行。陸銘軒雖是剛突破,可他這數(shù)月間閱覽無數(shù)典籍,自身資質(zhì)本屬極佳,又為天成道體,故此他回去老頭哪里比出來快了數(shù)倍。 出來之時他心中只想突破,又是徒步飛奔,對沿途環(huán)境也沒在意。此時再回去,于半空覽景,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之地甚為偏僻。 跟隨著言青青的氣息一路飛來,初始時,下方還有花花草草,鶯鶯笙平,鳥獸相逐,大道四闊。又行數(shù)十里,道路漸窄且皆為枯樹老藤,但路卻明晰。一路直行,道路漸漸開始變得模糊,雜草叢生,人煙罕至,兩旁毒蛇猛獸皆有,時不時竄出一只不認(rèn)識得獸類一躍而起,朝他撲來。 “奇怪”陸銘軒看著下面得環(huán)境,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我剛出來也是這條路,難道我沒注意有這么多猛獸?” 算了,現(xiàn)在還是去找老頭弄清楚言青青得安危,再弄清楚他的目的。 現(xiàn)在陸銘軒心中有很多問題,為什么要救他?自己在境界上的提升是否故意而為之?還有為什么不讓他見言青青,太多太多問題,想要問清楚。思索的人時間總是不夠用,很快就來到一座看上去是城池的地方,這座城池在深林中突兀的出現(xiàn),周圍皆是林木,唯獨此處有這樣一座。而在城池能清楚的感受到言青青的氣息。陸銘軒搖搖頭,不再多想,徑直的飛了下去。 門前雕刻著兩只大獅子,而其腳下踏著的是兩條長著角的長蟲,模樣十分卑微,與踏著它們威風(fēng)凜凜的石獅子有著天壤之別。陸銘軒知道,兩條長著角的長蟲是蛟,即將渡劫為真龍的蛟。可這石獅子模樣兇狠,卻不知道是何物種。 雖不知是何物種,可陸銘軒盯著它卻總覺得與它有什么聯(lián)系,但始終難以想起。不想再浪費時間,伸手推開寫著密密麻麻字體且古樸的大銅門,陸銘軒一步踏出,邁入門內(nèi)。 雖一步,卻是天差地別,莊嚴(yán)華麗的房屋錯落,還有許多穿著同一件衣物的人來來往往,熱鬧非凡,就像在舉行什么典禮一樣。這里的景色與外面的恐怖氣憤形成鮮明對比,陸銘軒被這種氣氛所吸引,一時沉溺于其中。 跟隨著他們前一路行,最后來到了一塊空地,空地鋪以金色的地板,兩旁擺著金色大鼓,鼓兩旁羅列著十八般常見武器與其他需許多未見過的武器,而在武器旁邊豎著一面大旗,旗上畫著一條傲視蒼穹的龍。 場地盡頭有一道臺階,足足三十三層。順著臺階看上去,頂端擺著一個座位,其上有一人端坐,而其旁各有兩人站立。 待一陣吶喊過后,一人舉著大旗從旁走到臺階下,面色紅潤的開口道:“少主,少主” 那人出來那一刻,陸銘軒就感覺到那人自己甚為熟。擦了擦眼,再睜開時,周圍哪里還有人,哪里還有棋。有的不過是破舊不堪的三十三層樓梯,還有那個座位與舉著大旗之人。 不過舉旗之人此時也未舉旗,面容也再頃刻間老去。 是那個老頭,陸銘軒一眼就認(rèn)出了,沒等他上前問清楚事情,老頭先行一步來到他面前,跪在地上滿眼淚光的說道:“少主,老夫終于等來了你” “少主?”聽見老頭這一聲叫喚,心中開始還有所防備,可見老頭遲遲不起身,而且對自己也毫無殺意,與之前的事情聯(lián)上一線,細(xì)細(xì)思索后也猜的七七八八。知道老頭為自己化道付出了不少,可為什么老頭叫自己少主?是因為那個世外高人? 高人一直隱居于此,見我資質(zhì)還行就立我為少主?先不說這種可能性有多少,就算我答應(yīng)了,我又能幫助他們做什么?而且言青青修為高深,為何不找他,反而找我? 陸銘軒本剛悟道,本以為可以看透世事,已經(jīng)了卻因果,可此刻他又開始迷惑了。 “唉,我本以為我除了言青青,其他一切都可以不去理會”陸銘軒將老頭扶起,與老頭一同不自覺的朝著三十三層梯道漫步而去。心中卻思量著,老頭幫助自己,高人幫助自己,言青青也是如此,彷佛世人都在幫助自己。我陸銘軒到底何德何能? 為了復(fù)仇?為了開啟寶藏?亦或是古籍所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不管怎么樣,陸銘軒還未踏入修道之門時,便一只滴水恩涌泉報,正是因為如此才因為玩伴而得罪古勤,被他活活打死也護著他。 讓他找到言青青與她隱匿紅塵,瀟灑世外,以前不可能,現(xiàn)在做不到了。受人如此恩惠,自然不會辜負(fù),既然被推上來,便只有順其自然不辜負(fù)這些人。陸銘軒有些認(rèn)命般自嘲道:“不想世事遠(yuǎn)遠(yuǎn)沒我以為的那般自在,我欲靜而風(fēng)不止啊,這就是我的命嗎?” 老頭未回話,不知在思索何事,陸銘軒已經(jīng)來到樓梯下面,一步踏在其上,開口問道:“你呀不必再叫我少主,聽著別扭” “是,少主”老頭恭敬的站著,似乎不敢踏上臺階,哪怕一步。 陸銘軒知道老頭的思想不能輕易改變,就像鄰里的老頭那樣,修道者與凡塵之人有何不同?想到此處,也就不在多勸,話鋒一轉(zhuǎn)道:“言青青呢?還有我記得在蠻地被人打暈后,醒來就到了這里,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是,少主”老頭見陸銘軒沒有再讓自己改口,以為他已經(jīng)接受事實,心中大喜。在這無數(shù)年月,那位每隔十年就會尋回一位少主,但那些雖有各別成為強者,但始終是鳳毛麟角。 他記得上一屆“少主”武學(xué)修為稱霸大陸,乃是當(dāng)時獨一無二的高手,各大門派爭相搶奪,甚至大打出手,只是于多年前突然消失在世間,只留下一尊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