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場上焦點
那呂岳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劉伯欽的身上,害的劉伯欽一陣不自在,身上的小動作更加瑣碎了。 這在那呂岳眼里,就是儼然一副要蘇醒過來的架勢。 至于其他在場之人都在努力攀登這座祭壇,根本不曾去注意劉伯欽,他們還在忙著獲得那祭壇的造化了,潤養(yǎng)元神,這種機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得到的。 那清虛道德天尊一騎絕塵,片刻功夫就已踏過兩層六十六個臺階,這點機緣他還不在乎,這虛靈界唯一能入他眼的就是那虛靈棍,他還忙著趕緊登頂去尋那虛靈棍了。 仔細一想,這虛靈界才剛剛出世,怎么可能有人捷足先登,除非是他師尊那一存在的人,可是到了那個層次也未必能看得上此物了,即使看上只怕也是光明正大的拿去,誰敢有微詞,想來,這虛靈棍應(yīng)該還在此處。 踏過第二層后,清虛道德真君的神色就凝重了一些,這第三層不是以元神為衡量標(biāo)準,而是檢驗rou身強度,他雖有八九玄功傍身,可也不知這rou身強度能否達到標(biāo)準,因此還是小有擔(dān)憂的。 清虛道德真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步踏上,頓時身子一沉,就如同背負了一塊大石,不過還在承受范圍之內(nèi),再次向上踏出一步,就如同背負了一座小山,身形微彎了一分,不過還可以繼續(xù),小山之后是大山,大山之后是神山… 劉伯欽望著那清虛道德真君在一點一點的挪動,就跟蝸牛烏龜一樣。 在那清虛道德真君身后,是星辰虛影,是蒼茫天地,是無垠混沌…見此,劉伯欽不禁嘆了一口氣,怎么他上來的時候就什么都沒有呢? 這一聲嘆息,在這寂靜無聲的祭壇之上,在那蒙頭盲攀的人耳中,就不亞于一道驚雷了。 那清虛道德真君神色稍一恍惚,一股難以言明的磅礴壓力就向他砸來,讓他血灑祭壇,重重的摔向祭壇之下。 其他人自然不會這么慘,畢竟無欲則剛嘛,在場的大多數(shù)之人還在第一層第二層,即使有些拼命的也只是稍一恍惚,元神被砸了一下,面色一白,再狠點的就是嘴角掛著兩點血跡,退一兩個臺階。 清虛道德真君面如金紙,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當(dāng)然這是表象罷了,不過一旁卻有那呂岳虎視眈眈,清虛道德真君不得不擔(dān)憂吶。 幸好,有人轉(zhuǎn)移了呂岳的注意力,讓清虛道德真君得以喘息。 在那祭壇之上,有人登頂了,一個小個子,尖嘴猴腮的樣子,貌不驚人,這事卻是驚人,畢竟清虛道德天尊這樣的道家正統(tǒng)之輩都人仰馬翻了。 呂岳見此,瞥了一眼那清虛道德真君,說道:“甭管那虛靈棍還在不在,終究是跟你無關(guān)了?!?/br> 清虛道德真君冷哼了一聲,說道:“寶物有緣者得之!” 呂岳只是輕輕一笑,滿是嘲諷之色,以正人君子自稱,行雞鳴狗盜之事。 “堂堂巫族第十三祖巫,竟在此裝神弄鬼!” 這道聲音突如其來的響起在劉伯欽的耳朵里,讓劉伯欽渾身一僵,這下徹底成泥塑了。 “你是?” 劉伯欽嘴唇輕動,滿是疑惑的問道,在這里竟還有人能認得出自己。 “把虛靈棍給我,我不揭穿你!” 那人跟劉伯欽說道,好像一副要吃定了劉伯欽的樣子。 可劉伯欽是什么人,那就是個混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先攪他個天翻地覆再說。 因此,劉伯欽露出一抹冷笑,管他是誰,那早已蓄了半天勁的太保叉猛地揮出,在那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目光里被劉伯欽給砸飛了出去。 這劉伯欽可不會留手的,沒打死都是嫌輕了,虎口拔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既然已經(jīng)出手,劉伯欽自然也就不在那杵著了,提著太保叉,走到祭壇的邊緣,俯視眾人,目光所及,盡皆俯首暫避。 “劉伯欽,你給我等著!” 摔下祭壇的那個人忍不住咳了一大口血,悲憤加交,怒喊道。 “你是誰!” 劉伯欽提著太保叉直指那人,喝令道。 “我是你大爺!” 那人忍不住罵道,前些日子還在跟自己稱兄道弟,今日就下這般狠手,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你當(dāng)真干嘛,雖然你給我了那我肯定會不客氣。 那混沌遮掩下,劉伯欽的臉色更黑了幾分,憑空多出一個大爺,連你祖宗的便宜也敢占! 這話不假,劉伯欽是十二祖巫的親兄弟,這輩分在天地間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劉伯欽這暴脾氣忍不了,當(dāng)即就要提著太保叉沖下祭壇跟那人拼個你死我活。 想到便做,劉伯欽健步如飛,走到那祭壇下方,這一幕可著實把其他人給驚了一跳。 祭壇上之人,紛紛退避讓路,強者為尊,這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們不敢觸其鋒。 那清虛道德真君也是這般,他深知踏上那祭壇最上方的難度,可這樣的人都被一下子給打飛了出去,這個不露真容的人著實有點恐怖呢,而且還有可能是熟悉之人。 劉伯欽提起太保叉就向著那人砸去,呼嘯之風(fēng)狂怒,那人身子倒也靈活,就在這瞬息之間打了個滾躲過去。 劉伯欽是那種得理就饒人的人嗎?不好說! 因此,劉伯欽握著太保叉就橫掃而去。 那人借大地之力,一個翻身,躲過,啐了一口,說道:“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 說罷,就翻了一個跟頭,向著天邊激射而去。 這姿勢跟猴哥倒是有點像,可是很明顯不是。 劉伯欽舒展羽翼,剎那間就消失不見了,一點痕跡都無。 劉伯欽倒不是真的去追那個陌生的熟悉的人,他只是想趁機借此跑了,畢竟一旦被那些人探得了虛實,一擁而上,劉伯欽真的擔(dān)心自己應(yīng)付不來。 劉伯欽對自己的速度是信心滿滿,剛剛那些人里最強的也就莫過于這呂岳跟那個老道了,劉伯欽就不信這兩人有跟自己一樣的造化。 劉伯欽一口氣飛遁出百萬里,才駐足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