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離城
呂清廣說算了,慈悲大妖王也就算了,依舊讓先前監(jiān)視聞水的分身,跟隨著聞水水遁而走,繼續(xù)先前的任務(wù),主分身則詢問道:“聞水這次回到老巢,估計百八十天內(nèi)是不太可能再出來了,即使外出,再來玄丘城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咱們留在這里沒用,你看下一步往哪走?先回軒轅墳?” “去哪兒呢?”呂清廣想了想,沒什么自己必定要去的地方,自己現(xiàn)在其實待在哪兒都差不多,其目的不外乎是苦熬日月,等待著血池的血量進一步充沛,然后自己就可以穿越回去繼續(xù)調(diào)查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對于孫大圣跟白骨精之間的問題,呂清廣心里疑竇很重,不調(diào)查一番是難以安心的。而在此之前必須要等,等血池的血量不僅夠自己穿越到唐三藏取經(jīng)路上,還得夠穿越離開西游世界甚至整個東方神話世界的才行。呂清廣相信太古靈族的直覺,西游世界的危險未必比封神世界小?!艾F(xiàn)在就是等血池的血再多一點兒,所以去哪兒都差不多,沒有多大區(qū)別,索性就哪兒都不去了,既來之則安之,就留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好了。” 慈悲大妖王不言,算是默認了呂清廣的安排。 靈識束重新回到之前偷窺李靖夫妻的西區(qū)陶器鋪面街道上,卻失去了李靖一家子的蹤影。 呂清廣納悶兒,按照這一家先前的速度,這點兒時間應(yīng)該不會走多遠呀!自己靈識束瞬間收縮了四倍范圍之內(nèi)的每一處犄角旮旯,居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絕對不正常的。 靈識束沒有停頓,繼續(xù)尋找。 正北區(qū),靈識束發(fā)現(xiàn)李靖一家的時候,李靖和穿越女殷夫人都各自上了馬,秋香也帶著水吒、火吒、土吒回到了車上,一行正朝著北門趕去。 呂清廣不知道這家人,怎么突然從旅游購物模式,切換成了趕路模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呢? 好奇心肯定是被調(diào)動起來了的,可為了這點兒事不值得穿越一次,關(guān)鍵還是成本,在東方神界里,呂清廣覺得自己簡直穿越不起,太費血啦! 可好奇心也不能不滿足,于是就只能用靈識束跟著,總能看出他們?nèi)ツ膬?,也?yīng)該會知道他們?yōu)槭裁慈ィ敲磩偛虐l(fā)生了什么也就能推測出來了。最理想的是,他們閑聊能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一遍,那就再好不過了。 城門處有守城的再收稅。玄丘城不收人頭稅,只對車馬收稅,嚴(yán)格來說是按車收稅的,進城不收稅,出城收稅,空車稅輕,滿車稅重。 這對城里的商家有好處,他們是空車出城,只交很少的稅就行了,回來滿車,但進城不收稅。外來的商人就正好相反,進城不收稅的時候是空車,出城的時候滿車,稅自然不能少交的了。這樣其實也是無可厚非的,本地開店鋪的才是這座城市的自己人,自己人當(dāng)然要照顧一下自己人,胳膊肘不能朝外拐。精明的商人沒有誰會空車進城的,這非常的不合算,他們會帶來自己家鄉(xiāng)的貨物,運進城里去賣。如果是經(jīng)常來往的,就能根據(jù)玄丘城的供需關(guān)系選擇自己該帶什么,什么利潤才高,什么才是自己交易伙伴想要的東西。而來得少的就只能自己家鄉(xiāng)有什么就帶什么,反正帶什么都比空車進城劃算。 玄丘城需要各種物資,所以是鼓勵行商帶來滿車滿車貨物的。 玄丘城之所以叫做玄丘城,是因為這是玄丘之國的都城。 玄丘之國之所以叫做玄丘之國,是因為這個方國就在大玄之山的山丘上。 大玄之山之所以叫做大玄之山,是因為這個山脈的形狀像一個葫蘆。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自然不可能是凡人,因為必須要飛到大玄之山上空數(shù)百米,然后向下俯瞰,這樣才能一眼就看出這一點來,畢竟大玄之山也是很大的,凡人受到身在此山中的限制,識不得真面目。所以,大玄之山的名字不是凡人起的,玄丘之國的凡人都知道,這個名字是天仙賜予的,不過,起名字的估計是一個沒什么名氣的修士,天仙非得太高,在云層之上,而且不會經(jīng)常低頭向下看。 李靖一行有三輛馬車,所以要交稅,因為是做人為主的車子,稅不高。 李靖沒有多話,交了稅就帶著家小上路,向西北方而走。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夜幕即將降臨,李靖一行僅是剛離開大玄之山范圍,在路邊一處平坦草地停歇。 后面跟隨的四名家將一起動手,將三輛馬車順到一處,頂好了支架,并排放置。拉車的馬卸了轅,三個馭手拉著十二匹馬,到旁邊小溪去飲水吃草,四個家將趕緊到附近樹林中收集樹枝,準(zhǔn)備升起篝火。 也許是在城里玩兒得太瘋,水吒、火吒、土吒上了馬車就紛紛睡著了,這會兒也沒有醒來。 穿越女殷夫人看了一眼孩子們,見他們睡得正舒服,也就不去管了,拉著李靖坐在土崗上,去看星星。 秋香從另一輛馬車車廂里搬下行軍灶,然后取了一條腌制的鹿腿,用刀切成小塊,再刮了五根山藥,也切成小塊,這才背起兩個大葫蘆,用大瓢盛一些黍和稷,去清洗順便取水,然后和切好的鹿rou、山藥一起燉。 穿越女殷夫人將一塊狼皮鋪在地上,毛的一面朝上,然后拉著李靖一起躺在上面,仰望著已經(jīng)深藍的星空,指點著星河給他將牛郎織女的故事,卻不知道這個故事還得千年后才會發(fā)生。 李靖望著星河出神,思緒飄忽,沒有去聽穿越女殷夫人講的這個故事,因為這個故事他已經(jīng)倒背如流了,每次遙望星空都是這個故事,煩不煩?不過,李靖并沒有抗議,他情商很高,知道什么時候應(yīng)該保持沉默。 李靖一個字都沒有說,也一個字都沒有聽,他的思緒開了小差,飄忽到遙遠的地方,仿佛在無限遙遠的另一個地方,也有一個自己,在同一片星空下,只是身邊卻是另一個女人,只是那個女人的樣貌這個李靖看不分明。 呂清廣偷窺地靈識束就在李靖身側(cè),透過靈識束,呂清廣分明感到李靖身上有一股時空之力在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