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問題公司
書迷正在閱讀:白色的愛戀、懵懂青春、醫(yī)品透視狂兵、蒼天、仙焰、九變神君、雷霆監(jiān)獄、似清濁玉、無敵修真系統(tǒng)、諸天召喚成神記
下了車,工商局門口站著一個大叔,一個人焦灼著一張臉在那里踱來踱去,不停地四周張望著。約莫40歲,灰色外套,有些為微禿頂,手里拿著幾張紙質(zhì)的文件,看見賈飛到了,緊繃五官瞬間松弛,露出滿懷希望的笑容,趕緊迎上來和賈飛握手。 這會的門可羅雀的工商局門口除了他沒有別人,可是已經(jīng)上午9點半了,這個工商局還沒有開門。一般的有關(guān)部門不都是朝九晚五嗎?早就過了9點這個工商局依然官門深鎖,怎么回事呢? “賈先生,總算約到您了?!蹦俏淮笫暹^來和賈飛握手。 “李先生,您太可氣了,怎么回事呢?” “是這樣,我去年9月和那個公司簽了個合約,相當(dāng)于我參與他們的一個項目,前期投資了十萬塊錢到一個項目,公司方答復(fù)我說三個月以后利潤率能達(dá)到100%,即使是沒賺到也能將二十萬原封不動還我,風(fēng)險由公司方承擔(dān)。因為那個公司也比較有名氣,我就比較放心,哪知道的那三個月已經(jīng)過去了,12月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賬戶沒有收入就很奇怪,因為之前他們說很多人賺到錢了。然后我從去年12月開始就一直問他們怎么回事,他們就說還在項目審查什么的,到今年一月再問,就一直拖著,每個月問每個月推??墒堑浆F(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快一年了,還是沒有得到解決,連原來的本錢也不給我,真是頭發(fā)都急白了?!?/br> “恩,您是什么時候給工商局投訴的呢?” “嗨!去年12月??!感覺被騙了,就來找了,結(jié)果他們一直不理睬我,說管不著!你說10萬塊錢,我急不急!” “恩,哎!工商的開門了,我們一起去了解一下吧,李先生?!辟Z飛表情凝重,帶著李先生一起走進那個辦公室。里面的工作人員一副麻煩找上門的表情,其中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卷發(fā)女人看見熟悉臉的李先生就搖搖手,“您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正在調(diào)查!您今天還是先回吧?!?/br> “您好,我是《商南晚報》經(jīng)濟版記者賈飛?!彼斐鍪趾湍俏痪戆l(fā)制服大姐握了握手,“據(jù)工商局的職能,這個事情你們應(yīng)該不至于調(diào)查10個月還不出結(jié)果吧!” “恩,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的材料其實我們也已經(jīng)上交了,只是目前上面也沒有結(jié)果下來,您找來報社的人,我們也還是不能解決!”卷發(fā)制服大姐和顏悅色當(dāng)著賈飛的面說。 “我上一次來的時候,不管我問哪個人,根本都沒有人理睬我,真是您來了,還有個人出來說句話?!崩钕壬鷮Z飛委屈地說,“真是不把老百姓的事情當(dāng)回事,一點辛苦錢,容易嗎?!唉!都怪我貪心!”李先生一副痛定思痛的表情,這個年紀(jì)的人一旦哀苦起來比起年輕人更教人心疼。 顏谷音和苗正紅在一邊聽著,記著,也許是因為沒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很難理解那種切膚之痛,只是顏谷音想象不到王立建辦了十幾年的公司怎么會是騙人的呢?如是騙人的怎么能做十幾年的公司呢?整個過程下來賈飛一直不怎么說話,只是問。征詢了工商局的意見,賈飛預(yù)感到這個事情不簡單,首先要去李先生投資的那家公司——藍(lán)心金融股份有限公司。可是這家的顧問就是自己以前采訪過的陳大帥,按說這個公司十幾年了你應(yīng)該是不會有這種事情啊,賈飛也一肚子狐疑。 那個李先生也有車,真想不到。苗正紅看到那個李先生還開著寶馬,眼睛瞪大大的,“我暈了!完全看不出來他還開得起寶馬,開得起寶馬的還愿意為了10萬奔忙一整年???” “不清楚,人不可貌相吧?!鳖伖纫粢灿X得挺奇怪的,除了這個,顏谷音更關(guān)心的是,曾經(jīng)文媽也在這個公司買過基金之類的理財產(chǎn)品,為什么沒聽過虧損呢?記得文媽一直對自己有這個賺錢的潛質(zhì)非常自信,是賺到錢了嗎? “苗正紅,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人家丑是丑了點,為什么就不能開寶馬?誰規(guī)定了有車的人都要是高富帥呢?照你這么說,我這個丑大叔只能去開富康了?恩?” “啊啊,不不,賈老師我可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個人,把自己說的太可憐的,我就以為他……”苗正紅深怕得罪賈飛。 “哈哈……?!辟Z飛穩(wěn)握方向盤驅(qū)車到那個公司的樓下。 這里為什么這樣眼熟?這不是那天和生母朱玉相遇的樓下嗎?就在這個商場樓上?心里疑慮重重,和賈飛、苗正紅一起上了電梯就十分恐懼,如果這會的上去之后見到王立建怎么辦? 但愿不要見到面,自己仍覺得他們的事情很惡心,但是不敢說,她并不想看到文家分裂開來,自己怨恨的對象從來不包括兄弟姐妹,如果說出這件事,那會如同陰霾一樣籠罩在文家和王家兩家人的心里。 終于走到了這家公司,明顯走的豪華路線和王立建家里一樣,基本公司的各樣物品只有紅黃二色,前臺——一個面容嬌美穿著黑色小西裝的美女帶著詢問的眼光問走在前面的猛男賈飛,同時該美女又看到熟悉的李先生了,不免眉頭一緊,趕緊走出來說話。 “請問你們是……?” “你好,我是《商南晚報》經(jīng)濟版的賈飛,這位先生跟我說起一個投資的問題,想過來看看您這邊的解決方案?!?/br> 漂亮女孩一聽說是報社的,就有點害怕了,她意識到要先和領(lǐng)導(dǎo)說一下?!岸?,好的。您稍微等一下?!彼齽傓D(zhuǎn)身,一個臉上用超白bb霜遮住了滿臉痘印的女人走了過來,似乎就是漂亮女孩要找的人。 “您好,原來是《商南晚報》的賈先生!有失遠(yuǎn)迎了,來您請到這個會議室坐坐,我給您倒點水去?!倍挥〈蠼愫芸蜌?,很周全。 顏谷音心想,這個公司怎么是女人居多?而且這個公司外面看起來規(guī)模很小,走進去更是別有洞天,里面供著玉制的關(guān)二爺相,一只很大的玻璃魚缸養(yǎng)著十幾條熱帶魚,會議室的桌子椅子都是那種古色古香的樣式,每個座位還有黑色軟皮坐墊,十分柔軟,顏谷音深感這桌椅也是價值不菲的。 等了一小會,那個痘印大姐過來了,帶著一推文件,走過來開始詳談,滔滔不絕。 她說話的時候語速快,語音柔和,具有極強的代入感,簡直可以用循循善誘來形容,她在講解為什么李先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收益的過程中,引用了大量經(jīng)濟學(xué)深奧難懂的詞語,顏谷音是聽的云里霧里,自己完全沒有聽明白,她看看苗正紅,也是蹙著眉頭,兩人相視無語。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辟Z飛忽然中斷了痘印大姐的話,“您這樣說呢,我們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來問您來回答,這樣您看好嗎?” “哦!當(dāng)然可以,您請問吧?!倍挥〗銓擂涡α诵卮稹?/br> 賈飛:“那個李先生投入的十萬元為什么沒有按照約定,在3個月之后如期返還?”大家都看著痘印。 這時候忽然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大約50歲的男人伸出頭,說了一聲,“小敏,過來一下”。這個男人!就是王立建叔叔! 顏谷音趕緊低下頭,用筆記本遮住自己的臉,心臟狂跳十分害怕他認(rèn)出自己來,究竟在害怕什么她也不知道,明明不是自己做了虧心事!貓怕老鼠! 苗正紅看顏谷音奇奇怪怪的,“怎么了???” “額……沒……沒什么?!辈恢劳趿⒔吹阶约簺]有,顏谷音希望快點閃人,一秒也不想呆在這里,也許是害怕王立建報復(fù)或者威脅?知道別人的秘密,始終很痛苦,顏谷音原本平靜的臉上生出茫然的恐懼。 “小音!”王立建來到這個辦公室首先發(fā)現(xiàn)了顏谷音,這個使他害怕的女孩。顏谷音更是一怔,圓圓的眼睛。 “你好,王叔叔。我在實習(xí)?!鳖伖纫舳ㄏ滦膩?,直視王立建淺淺笑,身邊有賈飛她沒什么可怕的。 “顏谷音你認(rèn)識這個老板???”賈飛問她,“之前怎么不說?”她不好意思笑了笑。 王立建只知道有個顧客的錢出了問題,報社的人來了,要趕緊去圓個場。并不清楚顏谷音會在這里,他愣了愣,“剛才小敏大概說了這個顧客的情況,我要解釋一下,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受理這位李先生業(yè)務(wù)的同事辭職了,我們追查了一下那筆業(yè)務(wù),查不到記錄,所以一直以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闭f完王立建抱歉地笑。 “那,你那個同事走了,我的錢怎么辦哦?”李先生在一旁很焦灼。 “恩,這樣,您原來投資了十萬元,我們?nèi)~返還您看行不行,因為有可能是那個同事私吞了錢拿去投資了,估計已經(jīng)洗了幾次了,找不回來了,只能說我們暫時以公司的名義返還給您,因為您手里的單據(jù)確實可以證明,是十萬。這個事情,我也是近期才知道的,那個同事走了半年了和您的時間也是吻合的。” “那也可以啊,總之比沒有強!”李先生急急地說。 “那您跟我過來一下。”那位痘印姐小敏帶著他出了會議室,應(yīng)該是去打款了。 賈飛預(yù)感到事情不那么簡單,但是如果查下去,自己也是吃虧不討好,而且事前李先生說不僅是他自己,還有很多人都被坑了,數(shù)量有幾十個人,大家早已經(jīng)組成了一個qq群,可是到了可以解決問題的時候,這位李先生完全不理會其他人的利益,只要自己的錢能拿回來一切都無所謂了,賈飛見到這類的事情已經(jīng)很多了,不能蹚渾水。 那個李先生再回到會議室的時候,面色已經(jīng)大改,一副喜滋滋的表情。 “您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走吧?!辟Z飛有些一身輕松地準(zhǔn)備走了。顏谷音更是迫不及待要飛出去。 一行人終于起身可以走了,顏谷音更是飚到前面,忽然后面?zhèn)鱽硪粋€聲音。 “小音等等!”王立建喊顏谷音呢。 賈飛和苗正紅都莫名其妙的,他們同時看向顏谷音,誰知道那美女忽然像個兔子一樣跑了,飛到電梯那里,火速進電梯,不等他們就然后關(guān)上了電梯門!她這是要干嘛,要自己下去?這會王立建跑到賈飛身邊,看不到顏谷音的人。 “那個,小音呢?” “她,她已經(jīng)下去了!” “哦!”王立建三并做兩步也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