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山隱刀影月迷劍(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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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梓揮手讓手下退開歇息,自與石戎坐在石戎躺過的大石旁,心道:“那貝和齊也是建州有名的武士,聽尼堪外蘭講他雖受傷也只是些皮rou傷,此人能殺人奪劍武功必是不低,我正是用人之際何不讓他跟我走一躺。”想到這向石戎道:“石兄一身武功怎地身無功名?。俊笔忠恍Φ溃骸靶】呻m有心求取功名只是無處可求啊。”李如梓道:“若石兄不嫌小弟無能便與小弟走一躺如何,事后大了不敢說補(bǔ)升個千總、把總什么的決不是難事?!笔执笙驳溃骸靶∪嗽缬写艘?,只是不敢開口,若能得公子提協(xié)實(shí)小人之幸也?!彼囂街鴨柕溃骸安恢佑惺裁词乱∪诵诎??”李如梓笑道:“哥哥適才說韃子火并,其實(shí)那是家父用計使一支韃子去攻另一支韃子,小弟正是奉了家父之命與那新任的韃子都督尼堪外蘭會合一齊去老禿頂子山掃除漏網(wǎng)余賊的?!笔中念^一震忖道:“沒想才幾天工夫他們便已找到努爾哈赤藏身之所了。我若與他同走暗中必可相助努爾哈赤等人,但若見了尼堪外蘭這把戲便穿了?!彼紒y想李如梓取過一套帶頭罩的黑衣來道:“我們不可露了身份,讓韃子留了口實(shí),以免引起邊釁?!笔职敌€故意問道:“那連尼堪外蘭城主也不能以真面目相見嗎?”李如梓道:“尼堪外蘭城主倒不用避諱,但人多嘴雜還是不以真面目相見的好?!笔中老策^望,急忙把黑衣穿上,連頭套都套好了,李如梓只道他為人機(jī)密心中更是喜歡,那想道他是怕讓人認(rèn)出來。 天一方亮就見山下來了一伙人,領(lǐng)頭是個彪形大漢,看見李如梓等人加快腳步眨眼到了跟前,一拱手道:“那位是四公子?”李如梓身上穿的是一身紅色帶面套的緊身衣,走上一步道:“你是誰?怎么尼堪外蘭都督?jīng)]來?”大漢道:“小人巴東,尼堪外蘭都督是我阿瑪,他親率了七百人從東面上大禿頂子山了,額亦都的人馬現(xiàn)在老松坳一帶,小人特來帶路?!崩钊玷鼽c(diǎn)點(diǎn)頭道:“有勞少城主了?!卑蜄|讓人帶過馬來,請李如梓等人上馬在他的帶領(lǐng)下趕往老松坳。 中午時分他們趕到老松坳,就見尼堪外蘭、莫格魯二人和一個大喇嘛愁眉苦臉的在松下坐著,幾百名兵士四下亂搜,跟沒頭蒼蠅一般,一旁暗處還安放著三十幾具尸體,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他們沒精打采的站起來見禮,李如梓皺著眉頭,盡量客氣的道:“大都督、莫格魯城主這是怎么回事?”尼堪外蘭嘆口氣低頭不語,莫格魯?shù)溃骸盎厮墓?,我們昨天就到了這,搜尋一天一無所或,可一入夜那努爾哈赤便帶人像鬼一般鉆了出來,我們一來無備,二來夜深迷途不但沒抓到他反而被他傷了三十幾個手下?!崩钊玷靼盗R一幫飯桶但對尼堪外蘭他還是很有禮貌道:“大都督也不必太過煩腦,咱們從長計議總有辦法對付努爾哈赤?!蹦峥巴馓m道:“我們和議了一上午也沒個主意,如今四公子來了,還請四公子作主。”李如梓看一眼站在尼堪外蘭身后一直沒說話的大喇嘛道:“這位是……?”莫格魯忙道:“這位是天龍西宗的高手德昂法王,與大都督是方外之交,此番恰逢其會特來相助?!崩钊玷?、石戎二人都是一動,李如梓心道:“聽說此人武功絕倫倒要好生結(jié)交?!鄙锨肮笆值溃骸坝蟹ㄍ踉诖撕纬畲笫虏怀??!笔謪s是好奇心道:“原來他就是雅爾哈齊的師父?!辈挥啥嗫戳藥籽?。 德昂法王合十一禮道:“貧僧無能不過聽命奔走,一切大事還要公子拿主意。”他不知道李如梓的身份,見他頭上蒙著面罩,尼堪外蘭和莫格魯兩個卻異常恭敬故也不敢失禮。李如梓瞇著眼睛向四下望望,咳嗽一聲道:“努爾哈既然能來偷襲那一定不會走的太遠(yuǎn),難道找了一上午也沒找到嗎?”尼堪外蘭苦笑一聲道:“公子有所不知這一帶亂山橫疊如若不知道路就是派上一萬精兵也沒用,我們雖說年年都在這一帶打獵,可并不十分熟悉這的道路,而努爾哈赤五歲就在這山里亂竄,額亦都、圖魯什兩個更是山里生山里長,他們要躲起來咱們想找那太不容易了。李如梓想了想道:“這么說只有他打咱們,沒有咱們打他的了?”“也不然。”一人口音嘶啞的說道,李如梓隨聲望去就見一個弓腰曲背的老者在帳篷中走了出來,李如梓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安費(fèi)揚(yáng)古先生?!笔窒蛉巳汉竺娑懔硕?,那日安費(fèi)揚(yáng)古在都督府門前的威勢至今仍令他心中戰(zhàn)栗。 尼堪外蘭不大看的起安費(fèi)揚(yáng)古,冷笑一聲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見?”莫格魯卻對他禮貌有加道:“先生若能用計擒住努爾哈赤可謂是我建州五城的大功臣了?!卑操M(fèi)揚(yáng)古看一眼李如梓道:“四公子,既然努爾哈赤殺我等之心不死,那于其捕風(fēng)捉影倒不如守株待兔?!崩钊玷飨肓讼氲溃骸鞍ρ?!若非先生我們皆在鼓里了?!卑操M(fèi)揚(yáng)古半閉雙眼走過眾人道:“不敢,不敢?!辈吝^石戎身邊輕贊一聲:“好劍?!甭曇舨淮蟮褔樀檬中哪懹?,見他隨際走過這才漸漸安下心來。 李如梓拉過尼堪外蘭和莫格魯?shù)溃骸霸蹅兣c其無目地的亂搜還不如白天虛張聲勢,夜晚理伏來個甕中捉鱉?!蹦峥巴馓m想了想也沒有別的辦法道:“就聽四公子的。”李如梓道:“今夜我守正東,安費(fèi)揚(yáng)古先生在正南,德昂法王在正西,大都督在正北,莫格魯城主居中調(diào)度。二位看怎么樣?”莫格魯?shù)溃骸霸鹾媒兴墓营?dú)守一方,我在正東,請四公子居中?!蹦峥巴馓m明白李如梓嫌莫格魯是草包,所以才親守正東,便笑道:“四公子怎么安排我們就怎么辦吧,莫格魯城主不必再爭了?!蹦耵斀杵孪麦H,其實(shí)若真讓他獨(dú)守一方他也不敢。 于是白天由巴東帶人大張旗鼓的搜索,入夜五人各帶了二十名弓箭手、二十名刀斧手埋伏,但直至天亮也沒個動靜,第二天李如梓四人商量半日猜努爾哈赤必是前夜來了,怕他們有防備才沒敢來,不如今夜再等,尼堪外蘭雖不以為然但也沒有其它辦法,而且雖空守了一夜但不曾有人員折損到也合算,當(dāng)下巴東帶人又胡亂搜了一天,入夜仍舊埋伏,三更時分就聽見中營一片大亂,四人急忙帶人趕了過去,就見莫格魯在幾個護(hù)衛(wèi)的擁護(hù)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指揮著人四下搜索,安費(fèi)揚(yáng)古干咳一聲道:“不知城主為何驚慌?”莫格魯話都說不清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一個……一個人……。”李如梓一揮手道:“若有人不可能這么快逃走。你當(dāng)真看清了嗎?”莫格魯?shù)溃骸耙粋€白影……我剛躺下,一個白影……?!痹捯粑绰涞掳悍ㄍ踉趲ね膺M(jìn)來大袖一卷道:“是這個嘛?”一只小白兔瑟瑟發(fā)抖的縮在他的手里,李如梓大為惱火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一邊走一邊道:“薛子平、薛子安你們留下保護(hù)莫格魯城主,別再讓獐狐鼠兔什么的嚇到城主?!彼膬蓚€手下答應(yīng)一聲站到莫格魯身后,尼堪外蘭大感丟臉嘆著氣走了,一夜過去竟再無事。 第二天幾個人湊在一起重新商議,尼堪外蘭道:“我看努爾哈赤必然是看透了我們的計策,不如改守株待兔為天羅地網(wǎng)滿山搜尋逼他出來。”安費(fèi)揚(yáng)古閉著雙眼道:“除非大都督調(diào)來十萬精兵,否則緣木求魚只能白費(fèi)力氣?!崩钊玷骼浜咭宦暤溃骸昂?;我不信努爾哈赤有那么大本事,能識破我們的計策。”莫格魯?shù)溃骸皠e說沒有十萬大兵就是有也不管用啊。”尼堪外蘭對他那幅窩囊樣大為不滿,怒斥道:“那怎么辦?難道任他胡作非為不成。哼!若不是為了替你斬草除根我們又何苦跑到這來費(fèi)事。”莫格魯大為不滿但又不敢對尼堪外蘭無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李如梓,他女兒是李成梁的侍妾,謀奪建州衛(wèi)全是他和老李家聯(lián)系的,此時他希望李如梓替他找些面子,李如梓卻連理都沒埋他自顧向安費(fèi)揚(yáng)古道:“先生以為當(dāng)如何。” 安費(fèi)揚(yáng)古道:“老朽以為今日移營,人馬搜到何處便在何處扎營,招樣埋伏,不過老朽今夜便不參與埋伏了。”尼堪外蘭道:“先生要上那去?”安費(fèi)揚(yáng)古一笑也不說話轉(zhuǎn)身就走,李如梓思忖片刻道:“就依安費(fèi)揚(yáng)古先生之計?!贝蠹以贌o話說各自行事,這一天向西搜了五十多里,當(dāng)夜就在這扎營,入夜仍舊埋伏,由巴東頂替安費(fèi)揚(yáng)古,李如梓又命他兩個師兄裴錦裴秀兩個幫助他。 三更時分巴東有些頂不住了,這幾天一直是他領(lǐng)人四下搜索,晚上再守夜自然發(fā)困,他看一眼裴錦裴秀就見這兩位也是半睡不醒,原來連著空守三天他們也乏了,一不在李鵬如梓身邊樂得偷賴,巴東心道:“他們睡得我為何睡不得?!狈愿朗窒铝羯褡约阂蔡上滤耍氖窒伦匀簧闲邢滦?。 四更時分就聽見一聲怪吼一條大漢脫得赤條條的手執(zhí)一對大斧帶著二十幾個人沖了過來,巴東的手下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已被砍死五六個了,巴東急忙跳起來好在是在外面睡覺不脫衣服,抄了一口刀便向大漢迎去,月光下認(rèn)出正是圖魯什。 圖魯什左手斧子一揮巴東的大刀脫手飛去,右手斧子跟上就劈,裴錦裴秀一起趕到四支鶴筆齊舉方駕住大斧,巴東可沒他阿瑪?shù)谋臼屡ゎ^就跑,裴氏兄弟鶴筆分點(diǎn)圖魯什四處xue道,圖魯什雙斧向懷中一合四支筆一起磕開,鶴筆比一般的筆頭要大,此番正吃了大的苦處讓圖魯什看的一清二楚。這時兩旁火光起處德昂法王和李如梓一起帶人趕了過來。圖魯什冷笑一聲打個呼哨招呼了手下就走,李如梓鐵青著臉就追,李成梁的徒弟高士達(dá)勸道:“四公子;只怕他們有詐啊?!崩钊玷骼湫σ宦暤溃骸拔矣植皇秋埻埃慌滤粊?,來了還怕他有詐?!敝活櫲プ?,高士達(dá)無奈跟上,石戎也緊緊跟在李如梓身后。 圖魯什他們一跑分成了多少股,追的人也跑散了,李如梓追了一會,再找圖魯什蹤影皆無,可剛一站住圖魯什等人又猛然自樹影石后殺了出來砍了幾個人便走,李如梓氣瘋了心揮著雙筆緊追不放,連過四五個山角忽然高士達(dá)一把扯住他道:“四公子不能再追了!咱們的人都跟丟了!”李如梓一回頭只見十步之外石戎一人緩緩跟來,再往后五十幾步是自己的兩個手下,大盜出身的牛石頭金大剛除此再沒別人了,他一共帶了七個手下,加上石戎是八個,派出去四個身邊只有這四人了,李如梓一猶豫心道:“牛金二人武功不高,若是落了埋伏只怕……。”剛想到這就聽前面有人大笑道:“哈、哈、哈……李四公子,佟豹等你多時了!”李如梓雙眉一挑道:“是努爾哈赤!”他對石戎喊一聲:“你等他二人一步?!彪S聲沖了過去,高士達(dá)不敢怠慢也跟了過去。 石戎站住左手執(zhí)劍右手玩弄著一柄小匕首,牛金二人趕過來問道:“公子呢?”石戎道:“公子發(fā)現(xiàn)叛賊了,讓我等你們一步。”牛金二人漿糊腦袋也不想自己的本事一聽發(fā)現(xiàn)了叛賊生怕誤了功勞也不聽完搶過石戎便追。石戎等他們走了一會身子一動寶劍一送撞在牛石頭后心至陽xue上,然后身子緊帖金大剛手一揚(yáng)匕首射出把牛石頭釘在地上,金大剛大驚失色退后一步揮刀要砍,石戎寶劍帖到他的喉下一按蹦簧寶劍跳出抹進(jìn)他的喉中,金大剛瞪大了雙眼向后退了下去。 李如梓、高士達(dá)又往前追了半里多地就見一堆篝火處,努爾哈赤倚樹而坐左腿抬起蹬住另一條樹干,右腿半屈膝上放著他那口五龍寶刀,雙手舉著一個大皮袋不住的在往嘴里灌酒,看見他二人過來放下皮袋一抹胡子上的酒珠道:“那個是四公子?見了我還藏頭藏尾不成。”李如梓一把扯下面罩道:“四公子在此!”努爾哈赤看他一眼笑道:“哼;若你爹派如松、如柏甚或如樺來,都不會上當(dāng),只有你才會來找死?!崩钊玷饕怖浜咭宦暤溃骸拔視床怀瞿愕牡裣x小技,我不是上當(dāng)是來殺你的?!迸瑺柟嘀赜峙跗鹌ご箫?,一口氣把酒喝個精光把皮袋遠(yuǎn)遠(yuǎn)丟開道:“好;我給你個機(jī)會?!背鸫蟮兑坏杜蚋呤窟_(dá),胸前門戶大開,李如梓雙筆一揮點(diǎn)向他滑rou門,但筆還未到大刀帶著風(fēng)聲又轉(zhuǎn)而向他劈來,李如梓雙筆急收十字花向外封擋,可大刀重又劈向高士達(dá)把高士達(dá)的刀頭劈落。 努爾哈赤鄙夷的笑道:“四公子新創(chuàng)武功以十字花殺人嗎?”說話間大刀又到,高士達(dá)大聲道:“休傷四公子?!币矒]出一刀,他的刀比努爾哈赤略慢但速度也相當(dāng)驚人了,努爾哈赤刀翻回來駕住高士達(dá)的刀,左手外送一支鐵葫蘆抵住李如梓的雙筆,李如梓一聲怪叫把二十三路仙鶴筆的功夫施展開來點(diǎn)打努爾哈赤三十六大xue位,高士達(dá)也知道生死系與一線拼命舞刀牽制努爾哈赤,但努爾哈赤的刀上勁力四溢,二人幾乎站不住腳不由同時暗暗叫苦。李如梓更是后悔忖道:“我忘了這賊韃子有大明咒的功夫否則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樣追來?!本驮谶@個時候只聽有人悠閑的道:“要不要我?guī)兔Π??”隨聲望去就見石戎去了面罩倚在樹傍不時的在篝火中取出什么來吃,李如梓被刀風(fēng)逼得說不出話來暗罵道:“廢話,此時不用難不成等我死了才要你出手嗎。”努爾哈赤倒開口道:“你只管歇著好了,勞你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我心里已大為過意不去了,那火里烤的是熊rou,你嘗嘗味道怎樣?!笔种活櫝栽捯膊徽f。 李如梓卻吼一聲,腦袋嗡嗡直響,一時間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努爾哈赤能躲過兩天的伏擊,出擊能這么準(zhǔn)確,原來都是這小子搞的鬼,他猛攻兩筆逼開努爾哈赤大叫著沖向石戎,直攻到石戎面前石戎也沒動,眼看兩筆要點(diǎn)上了,石戎一側(cè)身雙手同時抓出一起扣住李如梓的脈門,他這手‘幸縛赤由’便是彭燾也躲不過何況李如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