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芝草褪丹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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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堪外蘭左手猛的一握,中指從刀洞中穿了出去,猛的向前搗去,連搗七拳,勁力帶著血向四方飛散,血珠在空中與水珠混成一體,努爾哈赤直覺尼堪外蘭的七拳有崩山破海之式,不得不連退七步,尼堪外蘭在水中轉(zhuǎn)了兩圈,然后霧锏橫空打去,左右連打數(shù)锏,每一锏都打在水中,把水打得向空中射起來,在尼堪外蘭的身側(cè)形成一個大圈,緊接著尼堪外蘭锏身一帶,把水圈帶著向空中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向努爾哈赤罩去,一到努爾哈赤頭頂,立成薄冰。 努爾哈赤身形縱起,大刀揮去,把冰圈一刀刀劈開,薄薄的冰屑向遠(yuǎn)處飛去,這時尼堪外蘭猛然縱起,從冰屑中穿過,無數(shù)的冰屑劃破他的衣裳、皮膚,還有幾支釘在臉上,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逼得努爾哈赤眼睛眨動不住,尼堪外蘭大吼一聲,輪锏劈去,努爾哈赤急忙橫刀一隔,直聽一聲巨響,努爾哈赤身子猛的向下一矮,水猛然涌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洪濤,打在尼堪外蘭的胸口。把尼堪外蘭打上岸去,摔倒在地。 努爾哈赤從水中拔了出來,大步走到岸上,上身是水,下身是泥,但神威赫赫,讓人不可直視,他走到尼堪外蘭身邊大聲道:“起來!” 尼堪外蘭慢慢爬了起來,身子就如秋風(fēng)中的葉子一般晃個不住,努爾哈赤怒吼一聲,大刀橫著掃出,尼堪外蘭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腳步踉蹌的向后一退,刀鋒在他的眼前掃過,尼堪外蘭疼呼一聲,兩只眼睛一黑,血從眼中流了出來。 努爾哈赤抬腿一腳踹在尼堪外蘭的胸上,把他踹倒在地。霧锏脫手在空中晃了幾晃,最后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來。 努爾哈赤大吼一聲把刀舉了起來向下劈去,在半空中猛然停住,一雙虎目看著尼堪外蘭好一會才道:“尼堪外蘭!你敗了。” 尼堪外蘭發(fā)出狼嚎一樣的笑聲,高聲道:“老天果然是將女真給了你了!”說完轉(zhuǎn)身張開雙臂向眾人沖去,眾人急忙散開,石戎走上一步,大斧平伸,斧槍直刺入尼堪外蘭的心口,同時低聲道:“你放心去吧?!?/br> 尼堪外蘭長出一口氣,慢慢的垂下頭去,身子被大斧架著,并不倒下。 努爾哈赤慢慢走過來,石戎抬頭道:“大哥,把他尸身給我處理行嗎?”努爾哈赤慢慢的抬起尼堪外蘭的頭看了看,道:“隨你吧,他也是一個英雄,不要虧待了他?!闭f完轉(zhuǎn)身而去,眾人也急忙跟上,擁著他回了鄂爾渾城。 石戎抱著尼堪外蘭,走到江邊,取了火來把尼堪外蘭的尸身燒化,把他的骨灰撿進(jìn)一個大酒甕中去,然后取了燒酒和冷rou祭了一祭,默禱道:“請城主放心,石天兵決不會失言,一定會照顧欣然一生的。” 石戎回到鄂爾渾城,剛到城門就見扈爾漢壓著軍糧到了,他一眼看見石戎跳下馬來沖到石戎身邊道:“尼堪外蘭死了?”原來他因為和尼堪外蘭的關(guān)系,加上多羅甘珠每日說個不停,于是一直沒參加討伐尼堪外蘭的戰(zhàn)斗,留在查干淖爾幫著金教移總舵來著。 石戎點點頭道:“是,我這手里的大甕中,就是尼堪外蘭。”扈爾漢輕嘆一聲道:“總算了結(jié)了。” 石戎拉著他的手,低聲道:“我有一件事和你說,咱們慢慢走走。” 扈爾漢看他神情不同,知道有大事,便回身向三員副將布爾堪、吉思哈、吉普喀達(dá)吩咐道:“你們壓了糧草去交差,我去見大貝勒?!比舜饝?yīng)一聲,帶著部下去了,扈爾漢貼近石戎道:“你有什么事,說吧?!?/br> 石戎道:“你懂兵法嗎?”扈爾漢一呆,道:“你什么意思?”石戎道:“我現(xiàn)在默誦一部兵書給你,這時當(dāng)今第一將戚繼光寫的兵書,正合今日戰(zhàn)用,遠(yuǎn)比什么孫武子十三篇明白的多,只是我誦的快些,就看你能記得多少了?!?/br> 扈爾漢面容一整道:“你說!”石戎握著他的手,邊走邊誦,語氣不緊不慢,說到整兵做訓(xùn)尤其放慢,等走到鄂爾渾城府衙大堂的時候,正好誦完。石戎長出一口氣道:“你記得多少?” 扈爾漢搖搖頭道:“你以為人人和你一樣過目不忘,過耳成篇啊,我的記憶就算好的了,卻也只記住三分之二。” 石戎道:“回去找個地方默寫下來,不要忘了,我是都教了,但你只學(xué)會那些,一來我沒藏私,二來還高你這徒弟幾分?!膘锠枬h笑道:“你倒會算計。” 二人說著話往里走,剛走進(jìn)大門,舒爾哈齊從里邊大步出來,一眼看到石戎道:“你把金雀斧給我!” 石戎冷笑一聲道:“笑話,我為什么要給你?”舒爾哈齊道:“那是我在圖倫搶……?!笔值溃骸澳阍趫D倫是撿的,這斧子如果真的是上天給你的,那你怎么又把他丟了呢?” 舒爾哈齊大怒,吼道:“你給不給我!”石戎道:“你讓不讓開?” 舒爾哈齊大吼一聲,伸手向石戎就是一掌,左手來搶石戎的金雀斧。 石戎大斧子向背后一藏,腳步左閃,舒爾哈齊一掌打空身子向扈爾漢撞去,扈爾漢急忙讓開道:“你們兩個鬧吧,我要去見大貝勒了?!闭f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府去。 舒爾哈齊低下頭像一頭黑熊一樣向石戎撞去,石戎大斧子一立,手掌抵住舒爾哈齊的頭頂,身子用龍虎步轉(zhuǎn)個不停,舒爾哈齊被他帶得只能跟著轉(zhuǎn),先前舒爾哈齊還想著把他的手頂開。不肯把腦袋收回去,到了后來再想收都收不回去了,直被石戎轉(zhuǎn)的暈頭轉(zhuǎn)向。 就在這時,方九明、付敬云、卞勝天三人竄了出來,三人一齊拔刀道:“放開二貝勒!”石戎冷笑一聲,手掌一擺,把舒爾哈齊甩向一根大柱,舒爾哈齊頭撞上大柱,轟的一聲,把大柱從中間撞斷,舒爾哈齊也一屁股坐倒在地。 舒爾哈齊不顧頭暈?zāi)X漲,爬起來就向金雀斧撲去,石戎回手自身后抽出霧锏來向斧上一敲,把金雀斧敲入地中三尺,舒爾哈齊抓住斧頭下一尺的地方,卻因石戎的锏壓著怎么也抬不起來,他惱羞成怒大聲道:“給我廢了這廝!” 方九明、付敬云、卞勝天三人同時一聲大喝,向石戎撞去,未等撞到三柄劍刺了過來,正刺在三人頭頂,雖然沒有把他們?nèi)齻€的頭皮刺破,但勁力卻將三人逼了回去,三人抬頭看時,就見石家三劍,不知從那鉆了出來,擋在石戎身前,倫布也跟了出來。狼牙棒一晃道:“怎么!想動手嗎?” “住手!”努爾哈赤大步從府中走了出來道:“你們干什么?”石國柱道:“回大貝勒,二貝勒不知何故要殺我們副教主。” 努爾哈赤看一眼石戎心道:“他這替身副教主倒真的不錯,金教眾人無一不聽他的?!彼匆谎凼鏍柟R道:“怎么回事?眼睛剛好,又來胡鬧!” 舒爾哈齊大聲道:“他不肯把這金雀斧給我!”努爾哈赤看一眼斧子,用商量的口氣道:“天兵,你已經(jīng)得了霧锏,你又不用斧子就把它給了舒爾哈齊吧。” 石戎晃了晃手中的大甕道:“大哥把尼堪外蘭的尸體給了我處理,那他把這斧子送給我,你也應(yīng)該沒有權(quán)利反對才是?!?/br> 舒爾哈齊眼睛一瞪道:“你這里面是尼堪外蘭尸骨!”猛的一頭撞去,將大甕撞個粉碎,骨灰撒落一地,石戎臉色一變,一把扣住舒爾哈齊的紫宮xue,左腿飛起,正踹在他的滑rou門xue,把舒爾哈齊踹得的飛了出去,跟著一步過去,雙拳連環(huán)出擊。不停的搗在舒爾哈齊的胸口,舒爾哈齊吼個不住,石戎雙拳略停,舒爾哈齊一頭向石戎胸口撞去,石戎冷笑一聲,身形略側(cè),左掌搭上舒爾哈齊的肩膀向后一帶,舒爾哈齊一頭撞進(jìn)府衙的墻中,把墻撞個大洞,他翻身坐起驚恐萬狀的看著石戎。 石戎過去還要再打,努爾哈赤急忙拉住他道:“天兵!不能再打了!”石戎看了努爾哈赤一眼,努爾哈赤渾身一冷,只覺這一眼是那么的漠生。 石戎走到大斧子前面,把金雀斧拔起來向舒爾哈齊丟去,斧子刃擦著舒爾哈齊的鼻子過去,剁入地下,嚇得舒爾哈齊怪叫一聲,石戎不屑的一笑道:“我打你一頓把這斧子給你做個補償吧?!闭f完過去脫下衣服,將骨灰集攏到一處,用衣服包了,轉(zhuǎn)身而去。 努爾哈赤急忙跟上,大聲道:“天兵,天兵!”但不管他怎么喊石戎也不理他,一會工夫,石戎走進(jìn)他的屋子,將門一關(guān),把努爾哈赤關(guān)在門外。 努爾哈赤清楚的感覺到石戎有些不對。故而也不肯走,輪拳向門上擂個不住,大聲道:“石天兵!你開門!石天兵!你給我出來!王八蛋你給我滾出來!”過了一會屋門打開,就見石戎提了一個包袱走了出來。 努爾哈赤看著那個小包袱又驚又怒,大聲道:“你干什么?因為那把斧頭你就要走嗎?好!我現(xiàn)在就把舒爾哈齊拉來,讓他給你磕頭陪罪!”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石戎跟上一步一把扯住他道:“你認(rèn)為我是那樣的人嗎?”努爾哈赤轉(zhuǎn)回身來道:“我知道你不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么了?” 石戎道:“大哥,我知道,你真的拿我當(dāng)兄弟那樣看。希望我和舒爾哈齊和睦,希望我們也能是兄弟,但不知為什么,也許是我們兩個都在爭奪你的寵愛吧,所似我們怎么也和不來,于其這樣還不如我走?!?/br> 努爾哈赤一擺手道:“你騙我!天兵,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你的離開找一個借口。告訴我,昨夜尼堪外蘭都跟你說什么了?如果說他在臨死之前把你說走了,那他最終就并沒有輸給我。” 石戎感激的看了努爾哈赤一眼道:“謝謝你對我的重視,他的確用一件事說動了我,我不能不走。”努爾哈赤道:“什么事?” 石戎道:“其實你也知道,就是欣然和張顯庸在一起?!迸瑺柟嗦牡拖骂^去道:“我知道,你聽說這件事之后,肯定會走,所以我一直沒說,卻忘了尼堪外蘭了。” 石戎悠悠的道:“我一生之中惟一記掛的女人就是欣然,惟一的仇人就是天師宮,如果我的女人被天師宮的少宮主奪了去,我這一生會生不如死的,所以我要去一躺長白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欣然落在張顯庸的手中?!?/br> 努爾哈赤勸道:“天兵,你別忘了,你已經(jīng)娶妻了,而欣然格格是不能給他做側(cè)福晉的,你沒有權(quán)利管著她,張顯庸一代名士,尚還未娶,欣然如果選擇了他,沒有什么不對。” 石戎臉色大變,冷哼一聲道:“如果真是那樣,我就讓天師宮變成一堆廢墟,把張顯庸活剮了喂狗!”說完推開努爾哈赤就走。 努爾哈赤一把拉住他道:“我不許你走!”石戎猛一抬腿正踢在努爾哈赤昨日用矛刺傷的的腿上,疼的努爾哈赤一伏身,石戎回手點住努爾哈赤的肩貞xue道:“大哥;得罪了。”說完就要走,努爾哈赤氣得破口大罵。 石戎嘆了口氣,又走回努爾哈赤身邊道:“大哥,我走之后,統(tǒng)軍作戰(zhàn)就全靠你自己了,若有不到的地方,可以多問問安費揚古,費英東份屬相材,范文程雖然也是治國之士。但年紀(jì)尚輕,只可讓他輔佐費英東,還不能獨立理事,另外日常cao兵之術(shù)我傳給扈爾漢了,你記住,千萬不可以讓舒爾哈齊領(lǐng)兵,不然你們弟兄終會反目,另外你替我告訴其木格,就說我對不住她,來生再行補報吧?!闭f完深施一禮,點住努爾哈赤的啞xue,倒退出去,等出了院子大步離去。 半個月之后,大軍離了鄂爾渾帶著得到的財物向赫圖阿拉方向而去,走到渾河以南古勒山一帶,舒爾哈齊領(lǐng)著前軍一邊走一邊興奮的揮舞著金雀斧,大聲的和佟養(yǎng)真等人說著什么,努爾哈赤則皺著眉頭。騎在馬上不耐煩的看著他們,最后干脆拉馬到后隊去了。 舒爾哈齊他們又走了一會,走到一片林海前面,突然一群飛鳥從他們頭上飛過去,舒爾哈齊帶軍在哈達(dá)山和尼堪外蘭轉(zhuǎn)了半年,對這埋伏之術(shù)極為清楚,他猛的帶住馬大道:“都停下!” 大軍立即停住,舒爾哈齊看了他們一眼心道:“這姓石的訓(xùn)的這兵倒真是不錯。”他大斧一揮道:“過去幾個人,看看林子里有人沒有!” 達(dá)音布自從歸了努爾哈赤之后從來無功,此時心道:“這林子就算埋伏了人馬,我看一眼就走,也不怕什么,還能讓二貝勒看重我。”想到這大聲道:“我去!”帶了幾名手下向林子沖了過去。 剛到林前就聽里有人大喝一聲:“射!”七、八支箭一齊射出,把達(dá)音布的幾個手下射落馬下,達(dá)音布的嚇的尖叫一聲,那知林中飛出一支短矛正刺入他的口內(nèi),把帶下馬去,釘在地上。 舒爾哈齊一帶馬大聲道:“回去!”佟養(yǎng)真、瑪爾當(dāng)圖兩個跑得比他還快,撥馬就走,此時林海中無數(shù)的騎士沖了出來,怒吼著向他們殺了過來。 舒爾哈齊輪開大斧,邊戰(zhàn)邊走,這時一騎到了他身前,正是哈拉部首阿虎,輪起鐵棍向舒爾哈齊就打,舒爾哈齊豈會怕他大斧子一揮將鐵棍劈去半截,跟上一斧將阿虎劈下馬來,這時后面的勞薩、常書、付敬云、江飛電、卞勝天等人沖了上來,一陣混戰(zhàn)將這些騎士殺的七零八落,向北逃去。 舒爾哈齊大笑道:“原來就是這個能耐,我們追上去!”說完領(lǐng)軍向前沖,剛到渾河邊上就見一路人馬殺了出來,當(dāng)先一人手提一對鐵槳,也不騎馬卷地而來,把建州女真的騎士一個個打下馬來。 舒爾哈齊大吼一聲,輪斧砍去,那人雙槳一橫,用力向上一托,把舒爾哈齊連人帶斧托下馬去,然后輪槳來打,江飛電見了急忙跳下馬來,用頭去迎那槳,當(dāng)?shù)囊宦?,鐵槳飛起半截,江飛電的腦袋也開了花了。 這時額亦都、揚古利、葉克書、圖魯什四人帶著人馬也殺了過來,那人眼見對方人多,指揮著眾人下船過河直奔對岸的黑濟(jì)格城而去。 努爾哈赤等人也到了,齊昌指著那人驚愕的道:“那是錫伯部的部首關(guān)鐵真,他怎么到了這了?”費英東策馬到了努爾哈赤身邊道:“剛才被二貝勒打死的是哈拉部首阿虎,這是九部聯(lián)盟中的兩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