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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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門的洛夫人見此,噗嗤一身笑出聲來,惹來在場兩人疑問的目光。 “我剛收到京城的消息,辰王想把慧敏郡主嫁給陳明軒,被他已有妻子,不二娶給拒絕了?!卑τ噙@般貌美,陳相公還是沒瞎的。 墨竹眼睛睜的老大,一幅要手撕渣男的模樣,手下的力道不由的重了幾分。 江余沒被消息震住,反而被墨竹弄的長吸一口氣。 “這消息不知怎么傳了出去,皇上還給阿余封了安人。如今阿余是正六品夫人,比陳明軒還高一品呢?!?/br> 雖知道陳明軒不會做那陳世美,拋妻棄子,所以江余對他拒絕郡主并不奇怪,但是給她請封誥命,還比他高一級,仍舊有些哭笑不得。 江余雖沒什么政治嗅覺,弄不清官場上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但也知道,沒有陳明軒的請封,皇帝不會知道自己,如果皇帝不是看在陳明軒為他做事,也不會將原本應(yīng)賜的敕命改成誥命。 還是要多賺些銀子,看陳明軒對皇上的影響力,以后官職定越來越高,聽說官越高,需要的花銷越大,自己得抓緊時間。 洛夫人見江余從一臉悵惘變到一臉堅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說道:“這次的事鬧的極大,我給江南太守發(fā)了信說明情況后,太守已將這件事直達天聽。之后會有欽差過來專門來料理此事后續(xù),你……” “過幾日,我身上的紅疹就會消,到時便可動身?!?/br> 以為江余是被陳明軒打動,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京城,洛夫人揶揄地眨眨眼“好,到時候讓爾風(fēng)護送你入京?!?/br> 見江余不解,洛夫人解釋:“雖然辰王事情敗落,但抓不住證據(jù),動不了他們根基,他們丟了臉,只怕會報復(fù)?!?/br> 江余又問了一些常夫人的情況,得知常夫人府上得病較晚的人已經(jīng)痊愈,其余人也在好轉(zhuǎn),放下心來。 待病好后,江余專程去了常夫人府上,和她重新商談巧坊閣的事宜,并將自己手中的三家鋪子全部托給常夫人照管,之后輕車簡行,去往京城。 金陵貴婦見江余手下的店歸屬權(quán)被移交給了常夫人,紛紛議論這是不是對巧坊閣的賠償,只有和江余走的近些的官夫人注意到,那些鋪子里的主事人沒有大動,之后的新品也帶著nongnong的江余風(fēng)格。 心里明白,常夫人是江余的外管事。 第17章 回京之路有云副都統(tǒng)手下的精銳護送,江余這一路好幾次遇襲也有驚無險。 為了照顧七個月大的寶兒和才剛病愈的江余,車行駛的很慢,每到城鎮(zhèn)驛點必定停下來休整,同時也給京城金陵兩邊傳信報平安。 這日到達離京不遠的一處驛站,江余半倚在專門收拾出來的榻上看信,任由小胖墩在她旁邊爬來爬去。 京城那邊來的信是陳明軒寫的,交代他已經(jīng)在京城準(zhǔn)備好宅院,還雇好了下人,一并備好了他們母子倆生活所需的用品。 對陳明軒居然開始注意這些驚訝,但江余也沒多想,打開洛夫人的信,細細看起來。 上次來信,洛夫人給她說了縣丞代理知縣事務(wù)后,將給常老爺設(shè)下埋伏并下毒的那幾位富商給抓了起來,因他們私放猛獸襲擊常老爺一行人,并在常老爺身上下傳染性極強的藥,定五十大板,并罰銀五百兩。 但是以這些富商的本事干不出這樣大的事,他們最多也就能在開張那天派人去貴婦中挑撥,此事定有后續(xù)。 而且縣丞畢竟只是代理,只將那日威虎營將士抓起來的幾人關(guān)了起來,并未給出判決結(jié)果,因此她十分期待這次來信。 江余嘴角含笑展開信,果然! 欽差將知縣停職查辦,攜知縣收受賄賂,罔顧人命,等多條罪證押送其進京城,涉案的薛老爺被抄沒家產(chǎn),流放千里,甚至因為查到李家涉嫌賄賂,還留了幾位輔佐查案的官員在金陵,細查李家。 之前被打五十大板的那些人不過是薛老爺利用的一顆棋子,頂罪罷了,甚至薛老爺也不像是幕后之人。 可惜薛老板就算將這些甩的再干凈,那日巧坊閣縱火事件,他與歹人一塊被抓,眾目睽睽之下,無法洗清與歹人勾結(jié)之罪,因此他的罪責(zé)也比那些富商要更重一些。 江余知道李家在金陵盤亙多年,沒那么容易拌倒,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很讓她解氣了。仔細反復(fù)瀏覽信中所述那些人的下場后,江余將信疊好,放在首飾盒中。 這次事件欽差處理的雷利風(fēng)行,都沒等到蔣夫人收到京城蔣家的回復(fù),就已被戴上夾板,隨自己的夫君,金陵知縣一起被押送進京。 金陵眾官員在得知知縣落馬后,除了開心于這個借裙帶關(guān)系上位,還喜歡欺壓下屬的人終于被換走之外,還驚嘆于洛夫人的能量。 他們都誤以為這是洛夫人為了維護好友江余,所施展的報復(fù)行為,畢竟這次的懲罰太重了些,不過是和歹人勾結(jié),居然連戶部尚書蔣老爺都沒能保住自己的女婿,金陵知縣。 但實際在這件事上出力最大的,是陳明軒。 他在被點為狀元后的瓊林宴上,曾和小皇帝單獨聊過關(guān)于改革商律之事。 當(dāng)時他感慨金陵商業(yè)發(fā)達,必是商律改革的先鋒后,稍微提了下金陵知縣不作為,商業(yè)之事全由縣丞來做。 加上小皇帝之前聽手下來報,若不是借調(diào)云副都統(tǒng)手下派去金陵保護洛夫人安全的護衛(wèi),他們也不一定能將這些有大用的學(xué)子安全護送回京。 已經(jīng)對金陵知縣很不滿,這次又發(fā)現(xiàn)他與宗室那些人勾結(jié)在一起,小皇帝暗中給欽差下了口諭,違者斬。 不過金陵知縣太慫,欽差來后就一直老老實實,反而是蔣夫人,否認(rèn)罪責(zé),燒毀賬本過幾次,欽差看在她是戶部蔣尚書的女兒,也沒太為難她,只是給了她和知縣同樣的待遇,夾板囚車。 這些官場上的彎彎繞繞江余都不清楚,她在知道那些人的下場后心情很是愉悅,然后一扭頭,發(fā)現(xiàn)寶兒拽著一張濕透了的紙一臉嚴(yán)肅。 江余以為寶兒是將陳明軒的信當(dāng)成可以吃的東西,將好幾張信吃的只剩手上那么點,嚇得坐直身子,哄著寶兒張開嘴。 小胖墩緊抿著小嘴,烏溜溜的眼睛看著江余,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乖,這個不能吃,吃了會肚肚痛……” 江余左哄右哄,小胖墩才別別扭扭地張開嘴:“呀……” “乖,晚上給你燉雞蛋rou末羹?!苯鄬殐罕г趹阎?,湊近看寶兒嘴中有沒有紙。 這時,一大坨口水從寶兒微張的嘴角迅速流出,染濕了江余的衣服。 寶兒立馬閉上了嘴,小rou手在嘴上胡亂的摸了幾下,一頭扎進江余懷中。 江余先是以為小胖墩嘴饞,接著哄道:“寶兒是餓了嗎,再讓娘親看一眼,看完就給你蒸雞蛋rou末羹。” 這會兒寶兒怎么也不肯再張口,就算被江余從懷中挖出,也別別扭扭地背對著江余趴著,只留給她一個rourou的屁股。 江余拿他沒有辦法,也不再堅持,思考著要不要派人去附近的鎮(zhèn)子里抓點藥,陳明軒那封好幾張的信都被寶兒吃到只剩下小半張,這鬧起肚子來可不得了。 這時,江余才注意到那坨乍一看只剩下小半張的信,原來這不是只剩下小半張的信,是好幾張鑫被寶兒的口水打濕后,看起來只剩下那么點。 江余啼笑皆非,正好瞥見寶兒正偷看她。 “呀!呀……”我才沒有吃紙…… 又一大坨口水滴在榻上,寶兒連忙用小手捂住嘴巴,rourou的小臉緊緊皺在一起。 “哈哈哈”江余忍不住笑出聲,接受到自家崽控訴的目光后,才收斂,“是娘親不好,沒有給寶兒準(zhǔn)備口水兜?!?/br> 她這段時間確實太忽略寶兒,都沒注意到他現(xiàn)在正需要的東西。 “走,娘親帶你去吃好吃的蛋羹!”江余抱起寶兒,往外走去。 “呀!”被手捂住的身音顯的悶悶的。 因為江余將大部分人都留在了金陵,只帶了墨竹和小桃,這時兩人一人在車上整理物品,一人去了鎮(zhèn)子購置接下路上寶兒需要的一些東西,所以江余要去廚房也沒人攔著,只有兩個護衛(wèi)跟在她身后,保護她的安全。 之前一直覺得寶兒也重生了,所以江余用的是對待上輩子三歲寶兒的態(tài)度來對待這時還是嬰兒的寶兒。加上寶兒每天睡了吃,也不鬧人,她自然而然的忽視了他,將心思都放在了鋪子上。 認(rèn)識到自己的問題后,江余暗自反省,將構(gòu)思京城商業(yè)規(guī)劃的時間減少,騰出來陪寶兒。 之后江余才發(fā)現(xiàn),寶兒看見不認(rèn)識的字時,會下意識張開嘴,原來她誤會寶兒吃紙那次,寶兒只是想看爹爹的信。 于是江余每日和寶兒的互動又多啦一個項目,每天給他念一些小故事,漸漸的,寶兒打濕書本的次數(shù)減少,她們需要將書放在車頂上晾曬的時間也變少了,真是可喜可賀。 在寶兒能看一些簡單的書不流口水時,她們到了京城,進了京城東街的狀元府。 作者有話要說: 寶兒:憋住不流口水!可是爹爹的信里有好多字認(rèn)不得啊,哭唧唧,眼淚從嘴角落下。 第18章 陳明軒在翰林院中負責(zé)各個地方卷宗的整理工作,本就十分忙碌,再加上小皇帝時不時的召見,因此每日早出晚歸。 加上他不擅處理內(nèi)院之事,平日只吩咐徐管事,不怎么管狀元府上那些隨著府邸一同賜下的丫鬟婆子,于是狀元府里就發(fā)生了很多微妙的變化。 比如現(xiàn)在這位穿著素凈,卻我見猶憐的丫鬟。 她攔在江余的轎前,“內(nèi)院不得行轎,夫人還請下車?!?/br> 在入了狀元府后,路上護送的侍衛(wèi)告辭離開,他們需要入宮向小皇帝匯報,江余便坐上由徐管事安排的軟轎入府。 抬轎之人是幾個婆子,聽見這些,竟都停了下來,雖不敢放下軟轎,也沒有繼續(xù)前進,顯然很是忌憚她的話。 江余拉開簾子,看見眼前這位打扮的破費心思的丫鬟,驚訝挑眉,這位她認(rèn)識,她怎么這么早就在狀元府中。 許含桃見江余就這么靜靜地居高臨下看著她,艷麗的臉上絲毫不見旅途的狼狽,反而像是宮中的娘娘一般,充滿貴氣,她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幾分。 咬咬牙,許含桃噗通跪到地上,“夫人不要怪罪奴婢,這是老爺定的規(guī)矩?!?/br> 她的聲音過大,一下子吵醒了睡夢中的寶兒。 “哇!嗝——”哭聲從軟轎中發(fā)出,似乎見沒人理他,哭得越來越大,蓋過了周圍人對許含桃的關(guān)注。 江余轉(zhuǎn)身抱起近些日子越來越嬌氣的寶兒,拿起旁邊的小水囊,給寶兒喂水。 “寶兒別哭,越哭越打嗝哦?!?/br> “嗚~嗝,嗝~嗚……”寶兒憋著小嘴,攥起拳頭錘自己的胸口,不要繼續(xù)打嗝了!這太丟男子漢的面子。 江余在里面又是哄著寶兒喝水,又是替他拍背,完全無視了外面,許含桃見越來越多的人看過來,甚至眼神從忌憚轉(zhuǎn)為質(zhì)疑與輕視,越站越尷尬。 她被娘娘派來狀元府不久,雖然隱隱有代掌后院的苗頭,但是時間太短,眾人見夫人更強勢,還有少爺傍身,立馬就不那么聽話了。 一群墻頭草!許含桃恨恨地想,等我成了主子,生了兒子,定要你們好看! 有人見勢頭不對通知了徐管事,徐管事過來后看見轎子前跪著的人,眼皮一跳,他怎么就稍微躲一下懶,就發(fā)生這樣的事。 他知道許含桃是被宮中的蔣太妃娘娘暗中送過來的,因此對她一直很客氣,畢竟許含桃容貌清秀可人,又有太妃娘娘授意,以后很可能成為姨娘。 可現(xiàn)在許含桃對上夫人,夫人態(tài)度還這般強硬,可真不好收場。 徐管事拿不準(zhǔn)陳明軒對江余的態(tài)度,更何況現(xiàn)在轎中還有少爺,于是不準(zhǔn)備徹底惹到江余,連忙打圓場道:“里面還在休整,婆子抬轎走不穩(wěn)當(dāng),容易摔著人,所以老爺才不讓轎子進內(nèi)宅,我叫幾個小廝過來?!?/br> 直到江余到了主院,進了臥房,憋的一路的墨竹終于忍不住了,“夫人,你可定要壓住那丫鬟,她現(xiàn)在就這般囂張,當(dāng)上姨娘后,又得是一個孫姨娘!” 江余輕輕給寶兒揉著胸口,笑道:“不會?!?/br> “您不能輕敵,今日好多婆子丫鬟隱隱以她為首……” “她是”聽完絮叨,江余想安撫一下難得炸毛的墨竹,話語卻一頓。她不能就這么直接將許含桃的身份說出,畢竟這輩子的她,是無法得知徐含桃是蔣太妃的暗線。 蔣太妃是戶部尚書蔣老爺?shù)膍eimei,是金陵知縣夫人蔣夫人的姑姑,上輩子蔣家也是派了這個許含桃過來勾引陳明軒。 當(dāng)時她還沉浸在找到親生父母的茫然與喜悅中,突然一日見身邊的一個丫鬟不見了,問陳明軒才知這位是蔣家派來的人。 今日突然見到這人,有一種宿命的輪回感。沒想到這輩子他們早進京三年,蔣家仍將這人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