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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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姓江,難道是江家村的人?會不會是她堂兄的女兒?但是江夫人那么粗俗的女人,怎么可能養(yǎng)出這樣的女兒,定然不是,張夫人在心中連忙否定。 張夫人于金陵江家的記憶已經(jīng)十分模糊,只記得江夫人那潑辣無知的樣子,當(dāng)年若不是江夫人趁著她堂兄外出,將她和女兒趕出去,自己也不會在外流浪數(shù)日,剛出生的女兒也不會落下.體弱的毛病。 好在最后遇見了夫君…… 而張馨寧則是不留痕跡的對比著江余與張夫人的樣貌,心中漸漸肯定了她的猜測。 江余才是張家的女兒! 張馨寧心中一慌,潛意識里就想將江余趕出京城,再不濟,也要劃畫江余的臉。 看向江余身后的侍女,像是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暗衛(wèi),應(yīng)該是大長公主的人,她暗自后悔,自己怎么這么晚才見到江余,讓她得了大長公主的青眼。 好在她現(xiàn)在也不是除了張家小姐的身份,就一無所有,她有信心即使事情暴露出來,黎王也會保全她,她依舊是大楚的黎王妃。 更何況,張家也不一定會選擇江余。張馨寧轉(zhuǎn)頭,對看向這邊的張老夫人露出一個不舍難過的眼神。這位張老夫人,可是好騙的緊。 她們前面的人填好報名信息離開,輪到了張夫人與張馨寧。 江余將填好的表交給旁邊的侍女,喝了口水,才注意到眼前之人。 “請問需要幾份?”江余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她曾經(jīng)想的強忍怒火,或者是害怕畏縮。 “一份就好了?!睆埛蛉私舆^紙,細(xì)細(xì)看了起來,她更在意的是這個終于可以出門交際的機會,江余的身份對她來說并不重要。她不問,江余也不主動的講解,微笑坐在旁邊。 “江夫人可真是厲害,這般年輕就可在學(xué)堂做夫子?!睆堒皩幹浪荒艽虿蒹@蛇,應(yīng)該先做好準(zhǔn)備,但是她仍舊忍不住試探。 “承蒙大長公主抬愛。”江余不咸不淡的回復(fù)。 “今日怎么不見狀元郎,jiejie這般重要的時刻,他竟然不在?!?/br> 因為請?zhí)且源箝L公主與陳駙馬兩個人的名義發(fā)出,所以今日也來了一些年輕公子,不像往年一樣局限于未婚郎君。 江余細(xì)細(xì)打量張馨寧,看不出她到底是無意的,還是受到黎王的示意,過來查探陳明軒的行蹤。 金陵之行陳明軒隱在暗處提前出發(fā),明面上的人是小皇帝的舅舅,將于下個月動身,畢竟這次所做之事動了太多人的利益,陳明軒現(xiàn)在的資歷,暴露出來,危險太大。 “夫君前段時間身子不適,在府上調(diào)養(yǎng),多謝黎王妃關(guān)心?!?/br> 張馨寧肯定了江余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面色舒緩許多,在張夫人填好報名信息后,就離開了。 一旁穿著侍女衣服的暗七看著張馨寧的背影:“黎王妃對夫人有惡意?!?/br> 旁邊的暗一接話道:“夫人和張夫人長的太像了些,莫不是什么親戚?” 江余這才察覺剛剛張馨寧的話有些不對勁,仔細(xì)回想,才發(fā)現(xiàn)張馨寧大概現(xiàn)在就已猜出她才是張家真正的女兒,剛剛是在試探她。 后面沒有什么人了,江余收拾完報名表,往后院走去:“讓暗營的人盯著黎王府時,也注意著黎王妃,看她有什么動作?!?/br> “不用了,我已經(jīng)查清事情的始末?!贝箝L公主將一沓特殊材質(zhì)的紙遞給江余,看向江余的視線中,既有著憤怒,還有著憐惜。 江余接過信,發(fā)現(xiàn)里面不僅確認(rèn)了她就是張家的女兒,還將當(dāng)年的事講清楚了。 原來當(dāng)年張夫人上山采藥,救了外出游玩、走失受傷的張丞相,當(dāng)時的金陵知縣,兩人那晚野外就干柴烈火起來。 第二日張夫人回到借住的堂哥江老爺家,沒多久發(fā)現(xiàn)懷孕,生下孩子后,被江夫人趕出江家,意外遇見回京述職的張丞相。張丞相認(rèn)出張夫人,帶著張夫人進京。 后面還有一行批注,當(dāng)年江老爺生意破產(chǎn)后,拉江老爺一把的是張丞相的人,并且那些人還將江老爺送回江家村的銀子截住。 至于她和張馨寧被調(diào)換,約莫是當(dāng)時姑嫂兩人同時生孩子,抱錯了。 將抱錯兩個字看了幾遍,江余只感覺好笑,眼淚卻不停往外涌。 “阿余,你以后就叫我母親吧?!贝箝L公主將江余攬在懷中,輕拍她的肩膀。 江余將頭扎在大長公主懷中,悶聲應(yīng)好。 旁邊的康寧郡主看著這溫馨的畫面,為好友感到開心。沒想到當(dāng)時只是覺得江余眼熟,讓大長公主查一查,竟然挖出了這些往事。 “這些是阿洛和明軒給你的信,他們很擔(dān)心你,你去看看,后面的賽龍舟大賽,你便不去了吧?!?/br> 江余這會兒形容確實有些狼狽,也不逞強,帶著侍女去了后院專門給她留出的房間。 不知怎么的,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陳明軒的信,見到他關(guān)切的話語,心中安定下來,陳明軒似乎擔(dān)心她在京城中的狀態(tài),說他會盡快處理完那邊的事,快些回京。 江余這會兒倒是不催促他了,提筆回信,讓他注意自己的安全,別著急。 自己確認(rèn)回信沒什么問題后,江余才打開洛夫人的信,洛夫人只安慰了她幾句,后面則是說江老爺趁著李家不穩(wěn),瘋狂吞并李家產(chǎn)業(yè),他還將江家的姐妹都叫了回來,讓她們幫著穩(wěn)固新產(chǎn)業(yè)。 江余沒想到陳明軒動手這般快,按照之前他們的規(guī)劃,這些得半個月慢慢布局,如今才半旬,竟然已經(jīng)將李家拉下金陵首富之位,惹的金陵其他富商蠢蠢欲動。 江老爺可能是認(rèn)為自己的消息來源準(zhǔn)確,是其中踩李家最狠的一個,但是百年豪商的李家哪會那么容易讓江老爺輕易從自己身上咬下一塊rou,絕對會設(shè)下陷阱…… 到時候江家只怕要賠了媳婦又折兵,江老爺又要面臨他的第二次破產(chǎn)。 江余揣測,這是不是陳明軒替她報復(fù)江家?拆開信想問,但是猶豫很久,還是將信封上了,一直坦蕩的江余難得有些難為情。 近日忙碌,她確實有些累了,躺在房中睡了過去。 永定河邊,大長公主抱著寶兒坐在視野最好的地方,觀看賽龍舟比賽。 “寶兒你覺得哪一隊能贏?”大長公主將盛放各龍舟名牌的托盤放在寶兒面前。 寶兒似模似樣的對著托盤打量片刻,小手抓起紅色的牌子,揣在懷中,不肯給別人。 “好,外祖母就壓這個隊?!贝箝L公主揮手讓侍女在托盤上擺放那塊紅色牌子的地方放上銀票。 隨后,托盤傳都其他人那里,由她們挑選心儀隊伍。 此時男女客不再分開,聚在一塊,其他人看著大長公主與駙馬這般寵愛江余的孩子,對江余在大長公主心中的地位又拉高一節(jié)。 以大長公主的地位,小皇帝對陳明軒的看中,江余應(yīng)該會被封為郡主,才六品的安人,馬上可能升到郡主,有些人心中不平起來。 有人小聲嘀咕:“不知道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一個扒上了皇帝,一個扒上了大長公主,身份立馬就就高貴起來?!?/br> 這位的話一出,旁邊剛剛?cè)ソ嗄抢飯竺说娜硕茧x她遠(yuǎn)了些。 從報名時與江余的交談,可看出這個女子學(xué)堂基本由江余一手辦起來,她對其中的每一處都十分了解,江余這樣為女子著想,又有能力將之實現(xiàn),大長公主不培養(yǎng)這樣的人將自己的理念傳遞下去,難道選你嗎? 稍微有腦子的人,都看的出大長公主不是被迷惑,而是見到志同道合的年輕人,見獵心喜。 雖然她也得到了更高的地位,但那是她該得的。 黎王見此,眉頭蹙緊,隨著小皇帝越來越大,他的勢力被打壓的越來越厲害,如今大長公主這般看中江余,未嘗不會多關(guān)照陳明軒。小皇帝等同于借這夫妻,將大長公主綁在了自己船上。 看來得照著母妃的話,將計劃提前,大長公主一旦倒向小皇帝,就絕不能留了。 想到仍舊被關(guān)在刑部的舅舅,以及他府上的三個暗衛(wèi),都是長公主舊部抓到的人,他看向身旁的王妃:“別院中的那個女人如何了?” 張鑫寧回過神來,答道:“神態(tài)還有些不像,還得練練?!?/br> “讓下面的人進度加快些,特別是今日,大長公主和陳駙馬都在,讓他們睜大眼睛,好好學(xué)!” “是?!睆場螌帾q豫片刻,說道:“要不要派人尋與江余相似之人,將她也給換了,免得之后暴露?!?/br> “這個女人確實是個隱患?!崩柰蹩粗T到陳駙馬肩膀上的寶兒,狠聲道:“培養(yǎng)那些人已經(jīng)花費五六年,如今怕是來不及,到時候直接讓她意外去世好了?!?/br> 張馨寧勾起唇角,輕聲應(yīng):“好?!?/br> 觀賽之人各懷心思,龍舟劃槳的人確是不管那么多,隨著各自龍舟頭的鼓點聲,同時出槳,不浪費一絲力氣,讓自己的龍舟走在最前面。 “紅耀隊奪冠!”隨著裁判的敲鑼聲,胳膊上纏著紅布的漢子抱在一起,興奮的蹦跳。 寶兒微瞇起眼,看著那些人胳膊上紅彤彤,船上也紅彤彤,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選中的隊伍獲勝,興奮地叫了起來:“呀呀呀!” 一直觀察著寶兒的大長公主與駙馬見小孩這般機敏,感到與有榮焉。 寶兒掏出懷中的牌子,看著上面的耀字一本正經(jīng)的念,“要!” 都是這個字寶兒不認(rèn)識,才沒有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的隊伍獲勝。 “寶兒想要什么獎勵?”大長公主已經(jīng)知道寶兒能說一些簡單的字,也不覺得奇怪,父母都那般聰慧,寶兒也就比一般寶寶早上兩個月而已。 寶兒歪頭思考片刻,清脆答道:“爹爹!” 他在出來的時候看見娘親拿著爹爹的信,哭的可難受了,一定是娘親想爹爹了,寶兒也有一點想爹爹呀。 大長公主看著寶兒rou嘟嘟的小臉盛滿期待,心中軟成一團,她的寶兒也是命苦,一直見不到父親。 想到陳明軒給她寄來的信,大長公主輕聲哄道:“爹爹很快就好了,寶兒再等一旬,爹爹就能繼續(xù)陪寶兒玩了?!?/br> 寶兒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爹爹不是去了金陵嗎?難道爹爹是去金陵看病?爹爹還是治病要緊,而且寶兒也沒有特別想爹爹,是娘親想的都哭了! 見寶兒蹙著眉,大長公主以為他不信,但也不能在這里繼續(xù)這個話題,只得的轉(zhuǎn)移他的注意,說明日要帶他去山上完,那里特別多小動物,可好玩了。 陳駙馬見祖孫倆交流無障礙,嘴角抽搐的同時,臉上也盛滿慈愛的笑容。 端午宴結(jié)束,張老夫人立馬讓手下去查江余和張夫人是何關(guān)系,但這么一來,就驚動了張丞相,母子兩坐在書房,靜默許久。 “我也沒想到夫人的孩子竟然和將她趕出門的嫂子的孩子調(diào)換了?!?/br> “那你想認(rèn)回她來嗎?江余和江家并不親厚,還不如陳明軒這個做女婿的親近娘家。” 這次金陵動蕩,江家瘋狂擴張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京城,張老夫人骨子里瞧不起張夫人的娘家人,哪怕是遠(yuǎn)方堂哥。 這次若是沒有皇帝的親信陳明軒這個女婿報信,她可不相信江家能抓住時機,一舉成為金陵首富。 張丞相考慮的更多,最近小皇帝表露出的很多意思,他已經(jīng)看不透了,也有可能是專門瞞著他,因為他黎王的岳丈這個身份。 看來當(dāng)初他的那部棋走錯了,小皇帝成長的速度太快,已經(jīng)要隱隱蓋住黎王,他如今要為他當(dāng)初的左右搖擺付出代價。 今日皇帝下旨,讓孟丞相即刻動身去金陵,壓住那里的亂局,直到孟谷秋動身,他才反應(yīng)過來,從最開始金陵的亂局,就有皇帝的插手,如果他沒料錯,陳明軒應(yīng)該很早就動身去了金陵。 而這一切的目的,只怕都和去年的商律有關(guān),小皇帝懂得壓下自己的野心,一步步的慢慢來了。 金陵之事畢,戶部尚書應(yīng)是要換人了,想到蔣世伯這次怕是命都保不住,他不由產(chǎn)生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你在想什么?” “娘,以后還是遠(yuǎn)著些黎王府……” “什么?你竟然連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都不要了?”張老夫人接受不能。 “不是。”張丞相想要給他娘說明白,“皇帝漸漸強勢,定然容不下黎王的野心,走的近了,恐怕會害的我們府一同遭殃?!?/br> 張老夫人才不信,她覺得這都是兒子找來糊弄她的鬼話。 張丞相將讓老夫人將江余請到府上坐一坐,拉一拉感情的話咽了下去,娘不愿就罷了,他最近忙的焦頭爛額,若娘將人叫來羞辱一頓,得罪了大長公主,結(jié)了仇,反倒不好。 張老夫人卻覺得張丞相是對張夫人余情未了,起了左性,加倍的親近起黎王府,這些都是后話。 張丞相與母親談后,接到管家來報,金陵那邊有信入了御書房,他感到一陣不妙,還來不及換上官府進宮,圣旨已下,蔣家勾結(jié)金陵富商李家,斂財無數(shù),違反商律,罪無可赦,主犯斬首,其余人發(fā)配邊疆。 這條消息引起一片嘩然,黎王府中,黎王摔碎了無數(shù)的瓷器:“這個弟弟越來越了不得了,竟然動作這般快?!?/br> 張馨寧臉色也差的厲害,這些年她幫黎王調(diào).教了不少女子送到各個府上,她現(xiàn)在的政治嗅覺可不差,十分明白這對于黎王府意味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