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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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余見著隨行的侍女懷中搜出一份蓋著張丞相私印的陳情書,眼神瞇起,吩咐徐管事和墨竹帶著張夫人和張鑫陽回狀元府,并管好府上。 “沒事,我去去就回。”江余信任陳明軒,信他案子可以在年前扭轉(zhuǎn),于是在走前安慰身后眼露彷徨的眾人。 官差對江余沒有上鐐銬,只兩個女兵守在江余兩側(cè)防止她逃跑,江余最后看了眼面色難看的張丞相,嗤笑一聲,入了馬車。 她有些不耐煩呆在外頭就這么等著陳明軒出來,故而最近行事頗為高調(diào),且等著人借此發(fā)難。 只是沒想到,發(fā)難的人是張丞相。 作者有話要說: 夫妻雙雙入刑部大牢hhhh 放心很快會出來的,不會在牢里過年的|?w?`) 加了一個結尾,解釋了江余是自己想進牢里。她想借此讓陳明軒不要拖了,快點出來。 進去前她也將事情都料理妥當了,只是沒想到張丞相和幕后之人站在了一起。 第54章 江余時隔半個月再次來到刑部牢房, 只是這次不是探監(jiān)而是住了進去。巧的是,她的牢房就在陳明軒隔壁。 “快過年了。”隔著牢房間的欄桿,江余意味深長。 陳明軒滿臉縱容, 語氣寵溺:“你還是那么心急?!?/br> “所以你動作快些?!苯嘈÷暵裨?,“寶兒還奇怪你這么久不在去了哪兒, 兩個小的也很想你?!?/br> 聽江余慢慢講訴這些日子孩子們的成長,陳明軒靜靜地聽著, 直到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陳明軒才小心將被子從欄桿間塞過去,給江余蓋上。 刑部侍郎進來正看見這一幕, 見陳明軒夠地艱難, 快步上前將牢門打開。 “新來的人不會辦事,將郡主安置在隔壁?!?/br> 陳明軒又塞過去一個軟枕在江余頭和欄桿之間,這才起身。 “我來幫您把東西搬過去?”刑部侍郎知道兩人感情甚好, 試探問。 “還是先做事。”陳明軒知道江余剛睡著時容易被吵醒, 只塞了軟枕, 蓋了毯子,并未做其他的事。 “出去談。”陳明軒接過侍郎手中的卷宗,自然而然出了牢門,坐在外面的獄卒休息室。 “皇帝讓我過來給大人說, 還剩最后一點就能徹底抓住辰王偷賣秋試考卷并嫁禍給您的證據(jù)?!?/br> 陳明軒快速瀏覽完卷宗, 在其中幾個關鍵的地方做好批注。 “去查查張府, 那里有本次案件的證據(jù),找到后便可一起在早朝時呈上了?!?/br> 刑部侍郎想到今日江余就是從張府被抓到刑部,以為這是陳明軒早早埋下的暗線,連聲夸贊:“大人深謀遠慮!” 陳明軒將事情交代完后,回牢房將睡熟的江余抱到自己那邊, 放在鋪好的床上。 他確實是早早看出辰王有拉攏張丞相的打算,也知曉其中還有黎王妃張馨寧拉線的痕跡,但是他并不愿為了這些證據(jù)讓江余牽扯進張家,寧可自己迂回一些。 倒是沒想到江余竟然誤打誤撞幫了他的忙。 在江余進刑部之前,他看到消息,知曉江余進張府是為了張夫人和張丞相和離并帶走了張鑫陽,也看出江余是真正走出了張家的桎梏。 陳明軒邊想著,邊在爐中煮上今日辰時送來的羊奶,剝了榛子,磨碎了茶葉放入其中去腥。 江余便是在陣陣奶香中醒來,瞧見陳明軒在桌案上寫著東西,恍惚間以為這是在狀元府。 “醒了?先喝點東西墊墊,晚膳還要遲些送來?!标惷鬈幏畔鹿P,給江余倒出一碗溫在爐上的榛子奶。 江余捧著調(diào)羹喝了幾口,看向左右兩邊空空的牢房,這才有自己還在刑部牢房得真實感。 榛子奶還未喝完,徐管事已經(jīng)提著食盒出現(xiàn)在牢房門口,旁邊還跟著張夫人。 他們擔心江余,故而比以往來的早上一些。 比起徐管事的見怪不怪,張夫人看著眼前一應物品俱全的牢房驚訝不已,心中的擔憂也消散許多。 “母親,這段日子還要勞煩您和鑫陽幫著管理狀元府?!苯鄳┣械馈?/br> “徐管事,將庫房賬冊鑰匙一并交給岳母,今后幫著將府上那些不聽話的一并送去內(nèi)庭司?!?/br> 徐管事聽到這話,眉頭一跳,重新回想起來老爺?shù)纳畈豢蓽y,將之前的小心思按下。 “是?!?/br> 兩人就這么住了兩日,陳明軒便被提到大理寺,只留江余一人在此。 又兩日,所有關鍵證據(jù)在早朝上被呈上御案,江余也一并被提到入理寺,再次與陳明軒一個牢房。 兩人在大理寺不過住了一日,被分別提話后,證實和此事無關,乃是被嫁禍,被無罪釋放。 徐管事早備上馬車,候在大理寺門口。 回到狀元府,張夫人準備好火盆,柚子水,大張旗鼓地擺在府門口,還請了嗓門大的驅(qū)邪師高聲唱和。 “跨火盆!晦氣散!小人退!” 聲音響徹東街,久久不散,昭示著他們的回歸。 兩人回府后先是好好的睡上一覺,獄里環(huán)境再好,終究讓人不安穩(wěn)。 第二日一早,江余和陳明軒去大長公主府報了平安,并將三個孩子接回后,就接到張夫人的告辭請求。 “母親,這快過年了!”江余極力挽留。 “宅子我已經(jīng)找好并買下,年貨也都備上了?!睆埛蛉苏Z氣堅定。 江余還想再勸,被陳明軒攔住:“岳母既然一切都準備妥當,那過年時我們便打擾了?!?/br> 直到將人送走,江余都不是很開心,板著臉不和陳明軒說話。 “若只岳母一個人留在咱府上過年還成,但小舅子快成年了,還是如此未免外邊說閑話?!?/br> 江余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她就是不開心。更何況張夫人沒有多少資產(chǎn),在京城中購置一處房產(chǎn)已經(jīng)吃力,陳明軒這么利落的將人送走,都沒來得及讓她給張夫人行李里塞銀票。 陳明軒像是江余肚中的蛔蟲一般,趴在江余肩頭道:“岳母喬遷之喜,我們得去慶祝一下,你說備些什么禮好?” 江余回頭半只眼睛瞥向陳明軒:“兩個鋪子,一萬兩銀子?!?/br> “好!我這就讓徐管事去準備?!?/br> 下午兩人便不請自來的到了江府,給主人家辦了場喬遷宴。 說是喬遷宴,也就四個大的三個小的一起吃了頓飯,張夫人,這時應該叫江夫人和江鑫陽被江余拉著反復叮囑多請幾個護院,小廝的各種瑣事。 “鑫陽,你要多照顧著娘,有什么事來找姐,別害羞?!?/br> 叮囑完,江余還圍著江府轉(zhuǎn)了幾圈,將一些死角圍墻低矮處圈好地方,讓墨竹改日帶刺刺樹過來摘上。 直到宵禁前,江余按下?lián)鷳n,回了狀元府。 陳明軒這個男主人回到府上,狀元府的氣氛也好上許多,下人們心中有了底氣,做事也認真起來。 書房內(nèi),陳明軒見著一名眼生的女子端著托盤娉娉婷婷的送來茶點,眉頭漸漸皺緊。 還不待女子說話,就喊來外面的小廝抓住女子,并查看起在書房伺候的仆從名單。 不看不知道,一看發(fā)現(xiàn)不少陌生的名字,叫來管事詢問后,知道最近府上仆從流動較大,這些是從別處調(diào)來填補空缺的。 “都是府上的老人,新采買的那些都放在別處了?!惫苁抡\惶誠恐。 “書房這兒用不著這么些人,將這些調(diào)到別處?!标惷鬈幖毤毑榭磧宰?,圈出幾個人來。 女子眼尖,瞧見冊子上自己的名字也被圈出來,一下子跪在地上,懇求留在這里。 這一下正巧被過來送甜湯的江余看見,江余挑挑眉,坐在陳明軒旁邊。 女子見江余來,瑟縮一下,像是嚇到一般,趴在地上不敢說話,但堅持沒離開。 江余沒有看她故作姿態(tài)的模樣,問陳明軒:“是書房丟了什么東西嗎?” 女子的身子壓得更低了,衣服勾勒出身體線條。 “是少了些東西,但都是些不重要的?!?/br> “這次被偷的是不重要的,下次呢?得好好查查,給個教訓。”江余不咸不淡道。 “夫人說的有理?!标惷鬈幙聪蚬苁?,“聽見沒,好好查,查不出來,你和這些人一起進刑部大牢吧?!?/br> 管事邊擦汗邊點頭應是,讓人架起趴在地上的女子,退了出去。 都是這個女人惹的禍,若不是她,夫人怎么會突然這么嚴苛。 房內(nèi),陳明軒吃著甜湯,笑問:“吃醋啦?” 江余整理著書冊,并不回頭:“只是覺得府上的規(guī)矩要好好整整罷了?!?/br> “好,整規(guī)矩!”陳明軒語氣縱容。 江余也覺得自己的脾氣有些莫名其妙,隨手將幾本書冊放好后就出了門,去脂粉鋪子去查看。 陳明軒回味江余最近的小脾氣,沒覺得厭煩,反而有些得意,這都是他縱出來的。 用完甜湯,陳明軒叫來徐管事,讓他總理整規(guī)矩之事。 “若完成的好,便算將功補過了?!?/br> 陳明軒淡淡地話語讓徐管事驚起一身冷汗,出來院門,叫來各個院中的管事將任務分配下去。 狀元府便開始了轟轟烈烈的自查活動,期間抓出不少和外面勾結的人。 府內(nèi)自查,外面也在查案,皇帝雷厲風行,趕在封印前,將辰王一系的罪名全部查清落實,讓罪黨在牢里度過他們的新年。 隨著辰王一系的宗室之人入獄,宗室的力量漸漸減弱,陳明軒上密折請開啟商律改革之事,皇帝批復同意。 年后的大朝會上,皇帝宣布派陳明軒外任潁川知府,雖只是從四品,在在場眾人中算不得什么,但是陳明軒之前才七品,不過兩年的時間升上從四品,惹得不少人心聲嫉妒。 趁著還只是口頭冊封,未正式下旨,不少大臣出言反對,言年輕人還是要先壓一壓,多歷練歷練,積累經(jīng)驗。 最后兩邊妥協(xié),將地點由地處中原,富饒的潁州改為極南之地,民風彪悍的漳州。 江余看見冊封漳州知府的圣旨時,正和寶兒排排坐,查看賬本。外派圣旨將江余打個措手不及。 “你要什么時候動身?”江余從未想過陳明軒外派,他們要分開。 “那邊遠,二月初,稍微回暖便動身。” 聽見陳明軒的回答,江余心更堵了,將寶兒塞進陳明軒懷中,轉(zhuǎn)身離開:“我給你去收拾行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