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鐵甲動帝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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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兒子祝寒江是個好的,只是自小在偏心的祖父母那里太過見識了人情冷暖,有些過于敏感自尊,但也是個好孩子,在顏法古手底下做事,也不知是不是老伙計哄他,總之是成日里夸他這個兒子又聰明又好,祝北河心里也驕傲著。 小女兒祝雁湖和她二哥哥是相似的脾性,只是更溫婉些,兄妹倆長得也相似,都像他們娘。看起來雪日梨花般的小女孩兒,骨子里是要強(qiáng)的,心地又善,祝北河最疼寵的就是這個小女兒。 還有他的發(fā)妻,多年陪伴,跟著他這個悶脾氣的人吃苦受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深情厚愛,祝北河心里都記著。 現(xiàn)在他這個脊梁骨就要倒了,他真是一個都放心不下。 偏偏妻子兒女都是極體貼極懂事的人,在他面前連淚珠都不輕易落,真是叫祝北河又心疼又心酸。 顧昭進(jìn)門的時候,下人來報,祝北河想了想,對著妻子和一雙子女說:“太子是君,咱們是臣,你們替我接駕才是。” 這話并沒有不對,三人到前廳去迎駕,祝雁湖身前立了架屏風(fēng)。 顧昭一看這個架勢,趕忙虛扶了一把,把禮給免了,溫和了語氣道:“父王派我來探望祝伯伯,反倒勞煩祝伯母與祝兄、小妹費神,倒是昭的不是?!?/br> 他本就長得好,更被顧烈教養(yǎng)出了一身不可小覷的王子氣度,有傲氣也是不卑不亢的,并不會盛氣凌人,現(xiàn)下有心表露親近,口中稱呼都刻意家常著,祝夫人感念圣恩,立刻紅了眼眶:“陛下日理萬機(jī),還牽掛著我家老爺,圣恩浩蕩?!?/br> 顧昭一本正經(jīng)道:“祝伯伯是朝廷棟梁,又是伴隨父王起兵的長兄,若父王不記掛著他,成什么人了呢?還請祝伯母帶路,昭奉命而來,還是該好生探望祝伯伯才是?!?/br> 祝夫人掩了淚,對這位太子心生好感,已經(jīng)當(dāng)成了自家子侄似的,帶著往祝北河養(yǎng)病的偏廳去了。 祝雁湖隔著屏風(fēng)一見,覺得這位太子,確實是容貌不俗、氣度不凡,不知不覺盯著顧昭看,直到似乎與顧昭隔著屏風(fēng)對上了視線,心中一驚,趕忙垂眸。 回了偏廳,祝雁湖不與兄長同路,是從后院繞過來的,身前依舊架著屏風(fēng),進(jìn)門時,顧昭正恭敬地與祝北河說話。 祝北河對顧昭本人,本就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如今有心考校,越問越覺得這位太子是個好的,學(xué)問洞明,廣博胸襟,言行有禮有度,陛下著實是教出了一個出色的繼承人。 聽著聽著,祝夫人心生奇怪,怎么自家相公見了太子,跟教書先生見學(xué)生似的問個不停,她心里想到一個可能,登時大睜了眼睛,手心生汗。 祝寒江也是心頭一跳,再看顧昭時,就瞇起了眼睛。 祝北河已經(jīng)是這個時候了,也再找不到比顧昭更令他放心的年輕后生,索性一狠心,對顧昭道:“殿下,臣托您給陛下帶句話,就說,這事,臣答應(yīng)了?!?/br> 祝寒江急了:“爹!” 祝北河閉了眼,像是沒聽見。 顧昭一撩衣袍,對著祝北河的病榻跪了單膝:“昭此生,必定不負(fù)您的信任?!?/br> 顧昭起身,對著祝夫人、祝寒江與屏風(fēng)后的祝雁湖一禮,溫聲道:“想必你們有私話要說。昭是誠心,父王也是誠意。祝伯伯托我?guī)У脑?,我留一日,若有意愿變改,也是我沒有緣分,祝兄來太子府尋我說一聲便是。父王那邊,由我去說。孤就先告辭了?!?/br> 祝夫人聽他這么一席話,滿腹疑慮就先消了三分,連祝北河都不禁動容。 正準(zhǔn)備行禮送客,顧昭像是才想起似的,對跟隨他的近衛(wèi)點了點頭,才回過身對祝北河道:“昭初次登門,帶了些許薄禮,并不是什么值錢物事,這是禮數(shù),還請祝伯伯做主收下。” 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見面禮是沒必要不收的,祝北河也就點了頭。 近衛(wèi)帶了數(shù)個禮盒進(jìn)來,顧昭放下了也沒在多話,將偏廳留給祝家人,自己走了,他極為規(guī)矩,甚至沒往屏風(fēng)后多看一眼。 祝北河握了妻子的手,問:“你看如何?” 祝夫人忍不住紅了眼圈:“是個好孩子,可會不會,太過高攀了?” 這正是祝北河心中隱憂,到了這時候,也只能安慰妻子道:“高攀低嫁,都得看人品性情,這位已是沒得挑了?!?/br> 祝夫人一想,也確實是這么個道理,女兒的終身大事有了個不錯的答案,心頭一松,更不愿叫祝北河為難,點頭道:“老爺安排得很好。” 這么想著,祝夫人走到桌邊,去看顧昭帶了什么見面禮,卻見是太醫(yī)院的補(bǔ)品、筆墨紙硯等等實用東西,也合適祝府的家風(fēng),因此對顧昭更添了分好感。 其中一盒子有些雜亂,既有京城老字號的上品素凈胭脂水粉,又有草編的蜢蚱、福瑞齋的狼毫,這一看,就是給祝雁湖的。 祝夫人心中好笑,猜測顧昭是從未給女子送過東西,叫侍女送到屏風(fēng)后去,卻聽女兒驚訝地“啊”了一聲。 “怎么了?”祝夫人忙問。 祝雁湖聰明敏銳,哪里不懂得爹娘方才是在說什么,她乍然得知和太子姻緣已定,心中怔愣不已,因此打開禮盒時,被驚到了失聲。 這里面每一件,除了那草編的蚱蜢,都是她慣用的、愛用的,甚至那支狼毫,是她那日看了許久沒舍得買的。 這怎么不讓她心驚。 祝雁湖連忙道:“并沒有什么。我見這草蚱蜢,還以為是真蟲,驚了一瞬?!?/br> 祝北河和祝夫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