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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本能迷戀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第27章

    阮皙洗完手,回到客廳的時(shí)候,就看見段易言坐在沙發(fā)上,旁邊沒了旁人。

    她先是看樓上,又慢慢的移過去,裙擺柔軟的布料堪堪的滑過男人西裝褲,望著他的臉蛋露出笑容:“怎么就留你一個人在這?”

    段易言拍了拍身旁位置讓她坐,面色如常地說:“你jiejie去機(jī)場接人,先跟她男朋友走了。”

    “唔。”

    阮皙坐下,拿過抱枕靠在沙發(fā)邊上,過了會,她卷曲的眼睫下暗藏著一絲小心思,又輕聲問:“你跟她熟嗎?我怎么感覺她是帶男朋友專門回來看你的?!?/br>
    她還沒自戀到覺得阮玥是因?yàn)殒⒚们樯畈呕貋淼摹?/br>
    段易言深濃的眸色看過來,說話不正經(jīng):“你怕我跟你姐有一段?”

    阮皙不會承認(rèn):“沒有啊?!?/br>
    她對段易言無辜的微笑,將尖弱的下巴抵在抱枕上,又細(xì)聲細(xì)氣的說:“我jiejie的脾氣跟mama很像,說話比較直接,你如果跟她有一段,她在阮家是不會替你隱瞞的。”

    而且也不會帶男朋友回家了,感覺段朝西今天就是個工具人。

    是被阮玥用來當(dāng)擺設(shè)用的,像是無聲的宣示著我就算是回來看段易言的,也跟他絕無曖昧。

    阮皙的小腦袋也懂得分析情況,不是在鬧吃醋,只是覺得原本天真以為段易言只跟自己熟,是自己登過報(bào)紙承認(rèn)了聯(lián)姻的未婚夫,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就是她阮皙的專屬物了。

    結(jié)果段易言在她不知情下,早就和阮玥那個圈結(jié)交上,關(guān)系貌似還不錯。

    段易言見她眼露茫然,很快又一副破案了的表情,長指勾勾,意示靠近些。

    “干嘛呀?”阮皙一點(diǎn)點(diǎn)挪過去,到底是在阮家不好意思跟他舉止太親密,還下意識去看樓上有沒有人在偷窺,結(jié)果一不留神就被男人手掌壓住肩膀,臉蛋遭了殃。

    她眼睛茫然又無辜的瞪大,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你咬我!”

    段易言清雋冷白的臉龐貼的近,唇齒在她滑嫩的臉蛋咬了的間隙,低了嗓音:“別胡亂猜測,你以為哪個女人冒出來都能占我一下便宜?”

    阮皙烏黑的瞳仁倒映著他的模樣,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那我也不是哪個公子哥冒出來就能騙到手的……你說我們這樣算怎么回事?”

    客廳沒有閑雜人等在,足夠給段易言思考的時(shí)間。

    而他并沒有沉默太久,指腹來回的摩挲著她被咬的臉蛋肌膚,稍微一揉就有紅印子了,薄唇扯動:“你可以理解成是一種本能?!?/br>
    本能?

    是男女之間遇到生命中那個注定的人,所以無需任何搭訕技巧……本能的就對方所吸引,是想藏都藏不住。

    阮皙不知道段易言是怎么想的,但她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心動,是從電梯里那次初吻開始。

    吻了,像是給這段感情蓋了章,認(rèn)證過。

    她是真情實(shí)意喜歡上這個認(rèn)識不到一個月的破產(chǎn)公子哥。

    很幸運(yùn)的是,也跟他在一起了。

    下午時(shí)分。

    段易言終究沒有逃過被丈母娘叫去書房的命運(yùn),在這場聯(lián)姻里,阮皙感覺自己就仿佛一個局外人,捧著杯花茶坐在沙發(fā)喝,喝完了,終身大事也都已經(jīng)被別人談妥。

    意想不到的順利,就如同段易言所說。

    整個阮家上上下下都會很歡迎他。

    等晚飯過后,秦霜妍雖然不會像白天那般冷淡,卻對段易言的態(tài)度還是跟待客一樣:“十分鐘后,阿姨還有視頻會議,今天就先聊到這,以后常來家里坐坐。”

    大概是三言兩語,就把這個未來女婿給打發(fā)走的意思。

    段易言會聽才怪,他沒急著起身走人,讓這位女強(qiáng)人丈母娘放心去忙公事,還把阮首富給忽悠到了廚房去燉湯。

    阮皙有種他明知道自己被逐客了,還要假裝什么都聽不懂,故意留下來。

    秦霜妍什么話都沒說,這女婿不是她選的,接受起來也勉強(qiáng)。

    能維持表面上的客氣,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

    當(dāng)天晚上離開阮家。

    阮皙還提著父愛如山的雞湯,跟著段易言上了車。

    她放好保溫盒,又抬頭看這個悠閑的男人:“我之前想錯了,阮玥其實(shí)是帶段朝西這個工具人回家?guī)湍惴謸?dān)我mama戰(zhàn)斗力的吧?”

    是有多好的交情,才能犧牲到這份上。

    畢竟阮玥也選擇段家的公子哥做男朋友,秦霜妍看在大女兒的份上,再怎么不滿意小女兒帶回來的這個,也會為了做到表面上的公平,不會當(dāng)眾去反對。

    段易言啟動車子,似笑非笑的也不承認(rèn),還說她:“一離開你爸媽家,話倒是多了?!?/br>
    阮皙抿住唇,被他說到痛腳似的。

    她在阮家是真的乖,是那種被規(guī)矩約束起來的乖。只要一出門,就跟被放飛自我,整個人都顯得活潑起來。

    段易言點(diǎn)到為止,先開車回到兩人的公寓。

    這一天過得快。

    阮皙心想又要面臨睡覺的問題了,她這次也知道兩人是經(jīng)過官方認(rèn)證的關(guān)系,住在同個公寓在正常不過,主動去把隔壁的睡衣拿過來。

    如果還穿段易言的襯衣,就搞得像她有意為之。

    客廳里,段易言將窗簾依舊緊閉著,燈光也沒打開。

    他在一面雪白的墻壁前投放著黑白電影,靜音模式,只有忽暗忽明的光線折射在他襯衣上,旁邊墨藍(lán)色的西裝外套早就被脫掉扔在一旁手扶上,茶幾上是手機(jī)和車鑰匙。

    總之這幅畫面影響著阮皙的視覺,讓她更加清晰意識到自己和段易言同居了。

    今后,在這小小的公寓里將會有兩人共同生活過的痕跡。

    “你還要看電影嗎?”

    她換了一身柔軟的黑色吊帶裙,長卷發(fā)都披散下,沒露多少肌膚,從衛(wèi)生間走過去時(shí),好奇的看他播放的是什么電影。

    結(jié)果段易言將她拉到棕褐色沙發(fā)上坐下,也沒摟摟抱抱,就正常的保持著距離,聲線清晰又懶散道:“國外一部老電影?!?/br>
    阮皙對這些老電影不是很感冒,扯過抱枕壓在自己膝蓋上。

    段易言跟她很有耐心地講解著,許是深夜無聊找話題,劇情很簡單,就是拍攝著一個貧窮潦倒的男人白天工作賺錢,晚上下班去學(xué)技能,學(xué)鋼琴,等回到家以看完一部老電影的形式沉默結(jié)束這一天。

    本來就是黑白靜音,加上這樣枯燥無味的劇情。

    阮皙也不知道段易言怎么會喜歡看這種,或許符合他冷清的人設(shè)?血腥的也不適合他。

    過了大半小時(shí),在黑白電影接近尾聲時(shí),阮皙察覺到男人的靠近,他先前還一副跟她保持距離,各坐在沙發(fā)一端的正經(jīng)模樣,現(xiàn)在正低頭,用薄唇碰到了她露在空氣外的雪白肩膀:“做點(diǎn)別事就去睡覺?”

    他言語間說的很直白,是真正意義上那種。

    阮皙突然感到緊張起來,每根神經(jīng)都被他牽動著,又有些恍惚的想,他剛開始要看黑白電影,可能就是為了讓她適應(yīng)下氣氛,現(xiàn)在肩膀處是會燙人的溫度,一直延伸到了耳后。

    段易言用薄唇磨著她瑩白的耳珠,呼吸是熱的,低聲說:“我想看看你?!?/br>
    阮皙縮在沙發(fā)角落,身子動了動:“看哪里?”

    她也是腦子一空白就這樣問出聲,跟同意沒什么區(qū)別。

    段易言吻完她耳朵,又握起她擱在裙擺處的手,細(xì)細(xì)的腕骨向內(nèi)被貼著創(chuàng)可貼,他在低頭用薄唇去觸碰,這個動作引得阮皙整個人都為之一顫。

    很陌生的感覺,仿佛隔著創(chuàng)可貼清晰地傳到了她那道深細(xì)的疤痕上。

    上次也是在這公寓里,一樣的沙發(fā)位置。

    段易言不小心碰掉了這個創(chuàng)可貼,那時(shí)阮皙的反應(yīng)很大,眼眉間盡是脆弱的狼狽姿態(tài)。

    這次他小心呵護(hù)著,沿著手腕反復(fù)的在親吻。

    夜色很靜,墻壁處播放的黑白電影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他精致的五官被襯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每個舉動都很溫柔,讓阮皙內(nèi)心被什么沖破了情緒,也主動去吻他。

    兩人就在這張沙發(fā)上,近乎本能的取悅著彼此。

    她低垂的裙擺與男人西裝褲摩擦而過,身體依偎著,于是段易言開始貪得無厭,指腹摸索到那細(xì)細(xì)的手腕,將創(chuàng)可貼撕了下來。

    阮皙意識正要回神,又被他加深的封住唇。

    是那種深到喉嚨的吻法,也不知是折磨誰,五六分鐘都沒分開。

    這也讓她將方才想什么都忘干凈,心中的情緒都發(fā)散在和段易言的親吻里,連手腕都忘記掙扎開,疤痕帶著淺淺的粉,被他指腹輕柔的動作安撫著。

    過了許久,段易言低聲問:“還疼么?”

    阮皙霧蒙蒙的眼中藏著什么情緒,說難受也不是,就好像被人遺忘在恐怖的黑屋里,終于遇到了一個真正愿意來解救自己的人了。她臉蛋兒很靜,心里早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線,紅唇張了張,好幾次后才發(fā)的出聲:“不疼了……”

    可能是怕段易言嫌棄這道疤,未了,又吸著氣問:“是不是很丑?”

    他清雋的臉龐神色沒有半分遲疑,用薄唇的溫度,去驅(qū)散她手腕的涼意。

    即便是一字未說,卻從舉止安撫了她。

    “有了解過紋身嗎?”

    ——

    阮皙原以為親熱到這份上,接下來的事也就水到渠成發(fā)展了。結(jié)果段易言很克制冷靜的將她裙擺整理好,問了句有關(guān)紋身的話。

    她漆黑的眼中帶著訝異,分明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是真想要的。

    氣氛靜了一秒,阮皙回答他:“你還會紋身嗎?”

    段易言伸出修長漂亮的手將燈打開,好看的薄唇勾起,說:“略掌握一點(diǎn)?!?/br>
    聽到這話,阮皙以為他今晚想給自己炫耀這方面的技能。

    結(jié)果沒有,段易言只是牽著她的小手,一路走到安靜的書房里。

    他這套公寓恐怕最值錢的就是這間房了,空間不大,沿著墻角擺著兩箱畫卷,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但是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應(yīng)該擅長水墨,連畫筆工具都齊全。

    臺燈被打開,暖色光線點(diǎn)亮了四周的黑暗。

    阮皙看著他挑選出合適的畫筆和染料,展顏出很散漫又溫和的笑容:“創(chuàng)可貼不適合你,我這里有更好的?!?/br>
    “你要滿意,我以后親手給你紋上……”

    阮皙纖瘦的身影就站在書桌沿,被淡淡光暈籠罩著,她微垂著腦袋,烏黑秀發(fā)擋住了半張臉,看不清表情,卻明顯能察覺到她身側(cè)的手輕輕顫了一下。

    或許是彼此了解的還不深。

    她有所不知段易言的畫工,是師承畫壇巨擘親手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