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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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易言喝了兩口咖啡就倒在水池里,似在嫌棄她煮咖啡手法倒退,漫不經(jīng)心回了一句:“那我也送你一句,要為了事業(yè)做奉獻嫁給段朝西之前,先查清楚他為人,別被人騙?!?/br> 不等阮玥說話,他將杯子放在臺面上,手插著褲袋走出廚房。 等重新回到樓上后。 段易言已經(jīng)懶散又理直氣壯到連門都不用敲,直接開進去。 阮皙換了身睡裙,正坐在床沿邊拿出創(chuàng)可貼,往自己手腕處貼。 近一周里,她那道疤上的蓮花紋路已經(jīng)淡去很多,加上洗澡故意洗去,已經(jīng)掩蓋不住疤痕。 段易言見狀,伸手把墻壁的燈關了,走過去說:“回去我給你重新畫上。” 房間照明的燈光就這樣被關,阮皙還沒適應突然暗下的光線,就被他推倒在了被子上,手腕使不上勁,讓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扣住,只能側過臉蛋,想要躲什么。 段易言重新低頭,在昏暗的氣氛下去摸索著她的唇。 有過關系的男女私下相處,就感覺變化很大。 完全沒了公寓里時的保持距離,頂多控制不住地親個兩下。現(xiàn)在就跨越的很大,段易言還把手指,伸到她的裙子里,有種貪得無厭的過分。 阮皙起先是想忍的,又覺得要忍了以后還得了。 他連在阮家都敢這樣明目張膽對自己做這種事,于是就在段易言薄唇碰到她臉頰那瞬間,不知哪來的語氣,一手推著他的胸膛用力,還抬起雪白的膝蓋,踹了他一下。 段易言顧著想親她,完全沒有防備地,就被推到了床底下。 突然而來的磕碰動靜,響聲還很大,讓阮皙猛地清醒過神來,披散著長卷發(fā)連忙坐起身。 她去開燈,臉蛋盡是緊張兮兮的表情:“段易言?” 被推倒在地板上的男人還坐著沒動,旁邊是床頭柜上被無辜牽連碰倒的臺燈,所以動靜才會很大,他倒不是哪里受傷,只是清雋深邃的臉龐不見情緒,定定看著她讓人覺得心里毛毛的。 阮皙下意識抱緊被子,真怕段易言會沖動之下?lián)鋪韽妀ian自己。 “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關了燈就想跟我做這種事。” 要是嚴格算起來,頂多就是自衛(wèi)過度。 段易言斂緊眉頭,在要起身間卻頓了兩秒,先看見是阮皙疑似在床底下藏了一件東西。 第36章 事情發(fā)生的很尷尬,當段易言將床底下藏著的深紅色大提琴拿出來時,阮皙頓時有種被人窺探到了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樣,驀然繃直了身,又僵在床邊。 段易言掀起眼皮看她,略停頓片刻,薄唇扯動:“這琴弦壞了。” 阮皙的視線低垂靜靜地,也在看著他的舉動。 段易言繼續(xù)坐在地板上,只不過他拿了褲袋里的手帕出來,像是對待極為珍貴的東西,一點點的擦拭去大提琴上的灰塵,很有耐心。 這讓阮皙突然就從今晚的負面情緒中脫離了出來,整顆心都是被他牽引著的。 段易言擦完,又試著用長指碰了碰琴弦。 阮皙見狀,忍不住地小聲問:“你連大提琴也會?” 段易言真是技多不壓身,給她淡定來了句:“略懂?!?/br> 拉大提琴他肯定沒阮皙專業(yè),但是維修琴弦這種事還是能上手,沒經(jīng)過女孩的同意,便先把它靠放在窗臺處,又起身推門走出去借工具箱。 阮皙想開口喊他,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卷翹的眼睫輕眨,忍著心口郁積的某些情緒,以及一丟丟的不知所措。 如果沒有那份合約書的存在,段易言所作所為的一切,都已經(jīng)讓她心底有種遇到了一個為自己量身打造的真命天子的幸運感覺。 甚至是,已經(jīng)開始在假設著有一天那份合約書生效的話,兩人分開后,他又恢復單身自由,以后會準備選一個什么樣優(yōu)秀完美的女人共度下半生? 應該不會是她這樣的,阮皙之前還迷失了自我,現(xiàn)在被合約書打醒,心里很清楚段易言沒有想跟自己過一輩子,他只是想應付著過個幾年。 而這幾年里,即便是沒有感情。 段易言能把自己體現(xiàn)出物有所值,價有所超,把她全身心伺候的挑不出一點錯來。 十分鐘后。 等段易言找管家借了工具箱后,阮皙已經(jīng)自我消化完了負面情緒,沒有在鬧脾氣,整理好睡裙下床,抱著膝蓋就坐在靠窗的地方,看著男人不緊不慢地修理著大提琴的弦。 窗簾被拉開一些,外面的月光照映進來落在段易言精致的眉目間,他低著頭,眉頭自然舒展,看起來并難不倒他,很有耐心花了大半個小時。 阮皙打量著他這張極養(yǎng)眼的臉,主動跟他說話:“你還有什么不會的嗎?” 段易言將琴弦重新修好,伸出手,扣著她拉了過來近距離的說:“我不會的東西很多,只不過湊巧會的東西都適合來哄你?!?/br> 阮皙沒有防備地撲到了他身上,膝蓋跪著地板,想起身,腰肢卻被男人手臂一壓。 她近乎是被段易言半抱著,指尖無意中觸碰到大提琴,冰涼的觸感,讓她猛地顫了下。 這個大提琴是一直伴隨著她青春期的成長,意義非凡。 當時舞臺事故發(fā)生后,她就再也拿不起它了。 所以出國前,阮皙沒有把弄壞的琴弦拿去維修好,而是藏在了床底下。 她下意識不想去碰,跟著發(fā)涼的手被段易言給握住。 男人手掌心的溫度高于她,莫名的讓人感到安心。 “你五歲開始學習拉大提琴的舞臺表演視頻到十七歲,我都有看過。”在這夜深人靜的房間里,沒有旁人來打擾到兩人的獨處,段易言抱著她沒有松開,嗓音極低地響在耳旁,且認真還加注了某種感情的語氣。 阮皙想要掙扎,卻聽見這一句話就安靜了。 段易言字字清晰地告訴著她,五歲到十七歲的所有舞臺大提琴演奏,他都有從網(wǎng)上找出來看過。這樣的用心,實在是對得起私下簽的那份合約。 阮皙白細的手指慢慢握緊,又松開,最終還是握緊不敢去觸碰這個深紅色的大提琴,盡量保持著平靜說:“你把它修好也沒用,我碰不了它?!?/br> 許是怕他不信,未了,她假裝滿不在乎的一笑,將手腕處的創(chuàng)可貼撕開,看不見的血淋淋傷心事揭露了出來:“這道疤是我割脈留下的……就因為當時拿不起大提琴,我情緒走向極端,做了很多讓人討厭的事情?!?/br> “琴弦也是我割脈時親手弄壞的?!?/br> 無論是什么事經(jīng)過時間的善待,都會慢慢地淡化。 阮皙已經(jīng)不是當時那個十七歲的青春期女孩了,在國外四年的留學生活中,學會了怎么控制自己情緒,也沒有在渴望著表現(xiàn)出自己是最優(yōu)秀的小孩來討好母親的寵愛。 ——她是在認命! 拋棄了當初光環(huán)于一身的技能,甘愿做個平凡的女孩。 如果不是首富之女的身份沒辦法擺脫,或許更希望自己出生在一個被母親關愛的普通家庭。 阮皙說完這些,臉蛋兒對沉默不語的段易言笑了笑:“謝謝你幫我修好它,能幫我放回去嗎?” 話落后,再次想要起身時又被拉了回來。 段易言沒有松手,而是低聲問:“你不想仔細看看它?” 他問出這句話時,一直盯著女孩的眼睛。 阮皙潛意識里是想要逃避的,先前故意不去看,連觸摸都會顫指尖。 段易言卻執(zhí)意握著她的手,重新碰到那根被弄壞的琴弦。在地板上,燈光倒映著兩人的影子,顯得親密無間。 阮皙眼睫毛逐漸地發(fā)紅,回憶起了自己當初扎著高馬尾,穿白t恤背帶裙抱著大提琴,安靜一整天都在閣樓上練習的模樣。 許是察覺到她的波動情緒,段易言沒有勉強讓她試一下。 “我?guī)湍惆阉9芷饋?,拿回我們的家?!?/br> 阮皙抬起眼,直直的看向男人面容沉靜的臉龐。 他強調了這個家字,仿佛是在計較著下飛機時她想各回各家的心思。 段易言真的把大提琴收起,動作溫柔的放進琴盒里。 阮皙依舊坐在地板上,起伏的情緒還沒完全平復,過了片刻,就被他手臂有力的抱了起來。 因為這個修琴弦的小插曲,兩人今晚的變扭也沒有繼續(xù)。 段易言把房間照明的燈關了,然后壓著她,綿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眼睛,唇上,帶著男性極具侵略性的意味,漸趨深入。 阮皙眼睛是緊閉著,在黑暗中與他貼著臉,身體上的感覺被牽動,顫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段易言有很長的時間都在吻她,沿著她雪白的脖頸和下巴反復的輾轉,重重的力道在肌膚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鮮紅的痕跡。 可以想象明天她如果不穿高領的衣服,是走不出這扇門了。 阮皙或多或少是有享受到,暈乎的腦袋想到他修長漂亮的手指維修著琴弦的模樣,此刻卻在她身上,整個人就完全軟了,而段易言十分熟練地將她摟緊,扯過枕頭墊在了腰下。 黑暗繼續(xù)在延續(xù),阮皙無意間觸碰到他額頭上的濕汗,指尖一頓,不由自主地去沿著,去描繪著他的五官輪廓,呼吸急促間,忍不住細細的問:“段易言……我們會不會太頻繁了?!?/br> 他的氣質看起來真的干凈冷清,卻不曾想到私下,是這樣欲的一面。 阮皙將滿是汗水的額頭貼著床單,牙齒咬著唇,說話聲音都是破碎的:“我覺得你好像很喜歡做這種事,以前是怎么忍的?” 段易言沒有回答她,只是粗重且克制的呼吸聲越發(fā)清晰地在她耳旁響著,跟故意般,手掌guntang相貼著她滑膩的肌膚,全程就像是優(yōu)雅進食的野獸,把她一點點的吃干抹凈。 ……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阮皙醒來時,窗外半開的窗簾已經(jīng)透露進來了明亮的光線,把房間每個角落都照映得清清楚楚,連同這張被胡鬧得沒辦法看的公主床。 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忍不住抬手蓋住眼睛。 這里不比酒店,是花錢也不可能買的下。 阮皙能想象出等保姆來整理房間時,會露出怎樣復雜的表情了。 躺了片刻,她慢慢地放下手,轉頭去看躺在身邊熟睡的男人。 段易言倒是睡的沒有煩惱,天亮了他仿佛又恢復一副出塵干凈的模樣,雙目緊閉,精致的五官輪廓都顯得完美,薄唇習慣性微勾。感覺他也只有夜里才會肆無忌憚地暴露本性,對待起女人來絲毫不見得會心慈手軟。 阮皙的性格有一點值得贊揚的,就是但凡讓她生氣的事翻篇,就不會揪著不放。 正如昨晚她本來很生段易言的氣,因為段易言主動登門來哄,借用修琴弦的事情兩人暫時重歸于好,今天醒來即便覺得不應該這么快和好的,也沒有想重新要擺臉色鬧情緒。 她用被子裹著雪白的胸口,看著天花板繼續(xù)胡思亂想了一會。 大概十分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