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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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皙很平靜地出來,又回到房間里休息。 那個巴掌大的不算嚴重,臉蛋白皙的肌膚已經恢復正常。 等時間到了第二天,阮皙說到做到,她用首富阮家千金這個身份,讓整個榕城的各大媒體都爭相報道著她和段易言婚變的消息。 足足占據了報紙頭條一整天,路邊隨便買張報紙都能看得見這個新聞。 也就在這天,阮皙沒有在住在阮家,也不住在別墅里。 她選了市中心最繁華的酒店樓頂套房入住,泡完澡后,披著一件松垮白色浴袍,懶綿綿的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大廈下車水馬龍的燈火街景,不自覺的喝了兩三瓶紅酒。 當晚,阮皙的貼身保鏢電話都快被打爆。 但是無論是誰打進來,她的一概不接。 到了夜晚凌晨,阮皙用手指拍了拍她有點暈的臉蛋,才扶著玻璃墻,緩緩從冰涼的地板上站起身去睡覺。 酒醉的時候腦袋是空白的,什么都不想,能睡的很沉。 直到次日上午,一束強烈的陽光照射在她濃翹緊閉的眼睫上,阮皙迷迷糊糊地轉醒,發(fā)現自己滿身酒味的躺在浴缸里,起身時,感覺骨頭都在酸痛。 保鏢這時敲了兩聲門,立在門外:“小小姐?!?/br> 阮皙慢吞吞地爬起來,將披滑在肩膀的浴袍扯好,光著腳去開門。 保鏢見她睡醒了,態(tài)度嚴肅的匯報道:“您公開登報的離婚新聞,一天之間全部被撤下來了。” ——是整個榕城的各大新聞報社都被撤下,沒有一家漏網之魚敢去報道。 第57章 喝了一整夜的酒,阮皙手指扶著門,感覺全身上下連烏黑的頭發(fā)絲都散發(fā)著一股酒氣味,她淡色的唇抿著,先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xue,冷靜兩秒,才重新看向門外的保鏢:“整個榕城的新聞報紙都被撤下?是誰?” 保鏢說:“經查詢,好像是段家那邊。” 因為不好稱呼為姑爺,這個段家指的明顯是段易言。 阮皙聽完慢慢地閉了閉眼,轉身朝主臥里面走去,她需要獨立的空間來冷靜一下。 兩個小時后。 在寬敞明亮的頂樓套房客廳里,一面干凈光潔的玻璃墻上,映著阮皙的身影,她皮膚很白,穿著身寶石藍毛衣和百褶短裙,安靜坐在餐桌前用早餐,旁邊還擺放著一個瓷花瓶,粉色的玫瑰盛開著。 原本可以心情很美好的一天,卻被段易言撤報紙的行為破壞的明明白白。 阮皙小口喝完了半杯牛奶,伸手問保鏢拿手機,在充足的陽光下,她微低著臉,烏黑微卷的長發(fā)微露出一截白嫩的后頸,顯得格外的纖細脆弱。 一個一個輸入著號碼,白細的指尖虛浮在手機屏幕上,停頓了會,才撥出去。 此刻同一時間,在段氏集團的頂樓董事長辦公室內,保鏢重重守在外面,偶爾有秘書泡好茶端進去,不過很快就悄無聲息地退出來,將門給關好。 里面。 段易言一身白襯衣黑西裝地慵懶坐在真皮沙發(fā)上,面朝玻璃鏡,對于幾房的叔伯,他的姿態(tài)永遠都是漫不經心,連談事都不把人放在眼里。 這場家族會議里,摔門走了三位,段巍沉還坐在主位上,喝完濃茶才道:“易言,我可以分你四房段家應得的財產,其余的條件就別提了?!?/br> 段易言對于分財產,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你何必幫著阮正午對付段家,你身上流淌的是段家的血脈,難道以后你的子女會跟著阮正午姓阮?”在段巍沉眼中,自己侄兒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借勢阮家,來打擊報復自己家族。 這樣得利的,永遠是別人。 段易言冷冷淡淡,嗤笑了下:“不然姓段?” 很顯然他字語行間對姓段這種事,是不屑輕視的。 段巍沉無言默了幾秒,將視線看向了沉默寡言的段朝西,父子二人眼神對視后,他放下茶杯起身,將和事老的工作交給長子。 辦公室的門開啟又重新被保鏢關上,空蕩蕩的,顯得過于死靜。 段易言和段朝西待在里面近十分鐘,無關緊要的交談著,即便有人竊聽,也聽不出什么來。 甚至是聊到了互相的婚姻上,段易言漫不經心的語調也不知是不是諷刺:“恭喜你,選擇娶了阮玥這樣能干的女強人回去,如虎添翼?!?/br> 段朝西坐姿筆直,從他冷峻精致的五官面相可以看出,是個對權欲有著很大野心的男人。比起段易言喜歡玩陰險手段,生意場上,他的作風更殺伐決斷。 否則也干不出聯合被逐出家族的堂弟,想謀朝篡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段朝西長指緩慢地整理著袖扣,也語調平平敬他一句:“也恭喜你快離婚了,看來阮家那位首富千金對你也沒那么迷戀。” 段易言沒有被三言兩語就刺激到變臉,像他這樣披著一層斯文敗類的皮,骨子里的陰險到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壓根沒有什么負罪感和道德觀可批判的。 對此,段朝西略有同情這位首富千金:“你不過是對她有三分好感,順勢靠一張臉把人家小姑娘給騙到手,可憐她卻用情至深?!?/br> 段易言眼風一掃,直接落過來。 段朝西嘴角勾了勾:“阮皙現在恐怕都不知道自己錯就錯在要在這段聯姻里動了真情,還被你發(fā)現?!?/br> 家族之間的利益聯姻,最忌諱的就是動真感情。 段朝西對此深信不疑,所以對即將步入婚禮的阮玥早就私下協議好,讓她以段夫人的名義進公司做他的左膀右臂。兩人的社交圈完全融合,會跟普通夫妻一樣同居生活,zuoai生子。 但是不談真感情,不用履行丈夫的責任,他只會以雇主的方式給阮玥金錢物質上想要的欲望。 這樣才能長時期的維持著婚姻的買賣關系,沒有后顧之憂。 …… 不談真感情,段易言給了阮皙,名媛界無數女人想要的段小太太位置,會讓她覺得物有所值,在生活和精神世界上得到極大的滿足。 但是僅限于此,真感情這三個字對段易言來說遠不及事業(yè)有吸引力,他無心彌足深陷,如今更想的就是怎么借用阮家的勢力去一招毀了段家的根基。 茶幾上的手機在響,段易言結束了跟段朝西的談話,修長的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屏幕上跳躍出的是陌生的手機號碼,他先沒接,等自動掛斷,又響起第二次的時候才接通。 電話里先沒聲音,只有細細的呼吸聲。 直到段易言語調不緊不慢地問:“有事?” 不用問是誰,已經猜到。 阮皙聲音很干凈,只是傳來的時候有點模糊:“你有空嗎?” 段易言停頓兩秒,仍是那副低低淡淡的模樣:“看時間。” 他這句看時間,仿佛是再告訴她。 ——想什么時候有空,是得看心情去。 阮皙抿了下唇說:“有空就去一趟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吧?!?/br> 她只字未提登報的事情,手機被手指根根握緊,在漫長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隔著通話并不知道段易言做什么,感覺他就跟在翻閱自己行程一樣,明明幾句話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分鐘,愣是讓他搞得通話超過了十分鐘。 期間兩人都沒有開口,只有彼此起伏的呼吸聲。 直到段易言聲音懶散冷淡的重新傳來:“快中午了,先找家餐廳一起吃個飯?!?/br> 阮皙看向墻壁懸掛的時鐘,她沒瞎的話,現在應該才九點鐘,哪里接近中午了? 而段易言的態(tài)度,透著股強勁的意味。 總之是你要急著離婚,又不是我。 阮皙坐在餐廳思考了許久,輕聲說:“好,下午我們去離婚?!?/br> 用一頓午餐換跟他從法律上開始解除婚姻,這比交易也不虧。 —— 電話被那邊直接掛斷,段易言面色從容地把手機收起,起身間,斜視了眼段朝西:“我要跟我老婆吃午飯,先不奉陪?!?/br> 段朝西:“……” 都要被離婚了還你老婆??? 段易言優(yōu)雅的整理了下西裝,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兩名秘書立刻左右跟上。 他挺拔修長的身形走進電梯站定,手插褲袋,看著鏡中,對身旁其中一個秘書冷淡吩咐:“找家記者過來?!?/br> 約好吃飯的地點是在某家頂級中式餐廳,沒有包場,選了視野最佳靠玻璃窗的位置。 阮皙是等到中午十二點整才出現的,她沒換裝,穿的依舊是百褶裙,很顯年紀嫩稚的打扮,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即將和新婚丈夫離婚的名媛,倒像是個乖巧的女孩兒。 她權當這是一頓分手飯,走進餐廳就看到坐在餐桌前等候多時的男人。 段易言是有多無聊,從十一點整開始十分鐘催她一次,這會兒點了瓶紅酒在獨品,也沒搭理周圍向他這個慵懶貴公子拋媚眼的女人們,直到她單薄的身影出現,才輕抬起眼皮。 阮皙全程很平靜的走過去,落座后,連水也沒喝,將準備好的離婚資料都放在面前。 結果段易言跟沒看見一樣,招呼了下接待生點餐。 共同生活的這段時間來,段易言對她的口味很清楚,這次點餐,也體現了男人的出手闊綽,近乎是準備把這家店的菜單上食物都點一遍。 接待生頓了下,先是禮貌的提示兩次,又不好明說客戶。 眼神悄悄地,瞟向了阮皙。 比起段易言這種不要錢的點餐行為,阮皙等男人把菜單還給接待生的時候,她抿起的唇輕啟:“麻煩幫我來一份清蒸蛋羹,謝謝?!?/br> 她中午只吃這個,至于段易言要作秀點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就讓他自行解決。 接待生隱約察覺到修羅場的氣息,不敢多言,抱著菜單先下去。 阮皙微微一笑,看向對面這個幾日不見的男人:“離婚的資料你帶齊了嗎?” 段易言掀起眼皮,看著她一副好聚好散的準前妻笑容,半響后,他薄唇輕扯,語氣沒什么特別:“這家招牌魚不錯,你應該會喜歡?!?/br> 她跟他談離婚資料,是很認真的態(tài)度。 結果卻說起了這家店的招牌菜? 阮皙笑容漸漸消失,指尖壓著餐桌布:“你自己吃吧,我最近減肥?!?/br> 段易言的目光隨即在她身段停了下來,對清瘦成這樣還減肥一事,明顯是不贊成的:“昨晚我和你爸在酒局上還說起你,才沒有在我身邊待一個月,就馬上有本事把自己養(yǎng)瘦。” 阮皙這邊鬧著要離婚,阮正午是支持的,卻跟段易言這個女婿的關系也依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