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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林書白有些微微躊躇,神情有些愧疚,“上次聚餐的時候將酒水灑到顧總身上,我很抱歉?!?/br> 他第一天入職的時候,部門迎新聚餐,結果顧嘉致也去了,還坐在他旁邊。大老板在場,氣氛頓時濃重了起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敬酒,結果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一杯酒都潑在了顧嘉致的褲子上。 對方當時也是用這種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著他。 “沒關系?!鳖櫦沃麓浇俏潱凵裆畛了坪?。 濃重的血腥味中混著巷子里潮濕腐敗的氣息,孟卓的腦子里嗡嗡作響。像有一顆炸彈隨著身后雨點一般落下拳打腳踢炸開了他的神經(jīng),每一根末梢都在叫囂求饒。 “窮酸得一百塊錢都沒有,還想彈鋼琴?你有那命嗎!”紅毛狠狠地踢了他的手,咧開嘴惡毒地嘲諷著,一雙鼠目迸發(fā)著凌虐的痛快。 右手突然被一只腳踩住,孟卓眸子猛得瞪大,腦海中一片空白:“不要……” 下一秒,劇痛襲來,他眼睜睜看著那只腳從他手上狠狠碾過,皮rou綻開,混著鞋底臟兮兮的泥土,手指間黏膩不堪。 猩紅的顏色瞬間刺痛了他的雙眼。 半個小時前,他還用這雙手在鋼琴店輕撫著黑白琴鍵。 孟卓死死地瞪著眸子,耳蝸和鼓膜嘯叫不已,疼痛在他體內橫沖直撞,喉嚨像被棉花堵住,發(fā)出一團團的嗚咽聲。 緊繃著的身體終于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指骨像是失去知覺一般,抬也抬不起來。 “哈哈哈哈哈,老大,您看他那沒出息的慫樣!”身后的聲音猖狂地笑著,動作更加兇狠。 “往死里打!” “還彈鋼琴,有錢人的玩意兒你有那命碰嗎?” 好痛—— 他模糊的目光略過幾個小混混的臉,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恨意。 “下次再不帶錢來,我們就去學校找你,考大學?你就做夢吧!” “繼續(xù)打!”紅毛松開腳,掏出手機錄下少年被人按在地上毆打的屈辱模樣。 “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傻逼樣子哈哈哈哈哈!” 臉上有液體不受控地流了下來。 不知道是眼淚,還是血液。 “我艸!別弄出人命來??!” “切,就算死了,他父母都不會來收尸,怕什么!” 孟卓嘴唇顫抖著,黑發(fā)凌亂,屈辱像潮水一樣涌來,一想到他現(xiàn)在像一條喪家之犬的屈辱樣子被所有人看到,他就渾身發(fā)冷。 “哪個不長眼的,敢動你大爺?shù)氖謾C!”紅毛暴怒的聲音響起。 身上踢打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孟卓模糊中看到紅毛掄起拳頭的動作,然后下一秒傳來“砰”的一聲,一道清澈溫和的聲音彬彬有禮的響起—— “你大爺。” 林書白一臉云淡風輕地將視頻刪除,扔到紅毛腳邊。 “艸!你他媽的誰啊!敢動我們老大?” “上!揍他丫的!“ 孟卓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終于清晰了起來,他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動作利落地將小混混踹開,拳拳到rou的身手與清俊溫和的面容判若兩人。 林書白一頓活動筋骨,將幾個社會小青年收拾得妥妥帖帖,額頭微微出了一層薄汗。他微喘了口氣,恢復了文雅的站姿,理了理身上一塵不染的白大褂。 還好趕上了。 “你……你是誰!“紅毛又驚又懼地看著林書白,剛才那一拳直接將他打到了墻上,五臟六無剎那移了位,那一瞬間仿佛被白無常勾住了性命! 林書白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你大爺?!?/br> 并且勸誡道:“下回再打人,我就報警了?!?/br> 紅毛險些崩潰!剛才下手重得能打死人,現(xiàn)在說報警? 他還想報警呢! “老大……怎么辦?”旁邊的小青年恐慌地問紅毛。 紅毛咬咬牙:“走!” 三個人屁滾尿流地跑出小巷子。 將人趕走,林書白松了一口氣,轉身快步走向地上的少年,快速地檢查了一遍他身上的傷勢,目光觸及血rou模糊的右手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目光發(fā)冷,對孩子搞暴力這一套,就有些過分了。 他伸出手,將孟卓扶起來:“走,帶你去醫(yī)院!” 雖然他現(xiàn)在穿著白大褂,但是沒有醫(yī)療用品,也沒有環(huán)境條件,還是不班門弄斧了。 而且,再不去醫(yī)院,他的手可能就要廢了。 林書白的手扶著他的肩膀,發(fā)現(xiàn)著孩子的肩膀瘦削得可憐,幾乎全是骨頭。 孟卓似乎愣住了一樣,一聲不吭地任由他攙扶著往巷子口走。 林書白在腦海里快速思索著:“去二院吧,二院的骨科最好?!?/br> 走到巷子口,光線打在孟卓的臉上,他渾身一顫,終于完全清醒了過來。 而林書白已經(jīng)占到路邊打車了,背影修長清俊,白大褂潔凈得耀眼。 去醫(yī)院? 孟卓眸子里閃過驚慌無措。 林書白看他神色驚慌,下意識想找點什么東西安撫他,手往口袋里一摸,居然掏出了一顆糖。 林書白眸子一亮,在幼兒園他常用這招。 正要走過去遞給孟卓,眼前的少年突然捏緊了左手拳頭,沖他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