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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風掛掉電話,內(nèi)心復雜。 好吧……沒想到這么快就要見家長了。 宋父是一個人趕過來的,一到就逮著“糟?!?nbsp;了他兒子的罪魁禍首進房間,好好來一場談話。 季風也挺苦,卻不能說實情。 難道在宋父面前說他兒子是怎么玩弄他,差點把他逼瘋的事嗎?父親只會護著兒子罷了,說不定不會信, 就算信了也對他沒好印象。 季風省略過周嘉樂做的種種“渣男”行徑,簡單地說了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最重要的 是,要以十二分真心表明自己對周嘉樂的愛意。 宋父聽完,臉色好了很多,說:“我家小七從小就是最搗蛋調(diào)皮的那一個,你能喜歡他,已經(jīng)是他的福氣 了?!?/br> “沒有,他很好。”季風知道這話是自己萬萬不能順著應的,這不過是宋父的客氣話,但他自己說的也不 做假,眉眼溫柔,“喜歡他才是我的福氣?!?/br> 宋父的表情由陰轉(zhuǎn)晴,笑了: “你也別一直為他說好話,他是我兒子,什么性子我不知道?肯定沒少讓你 吃苦頭?!?/br> 季風見他笑了,表情松弛了些。 這場談話時間有一小時之久,宋父把季風的底細挖得清清楚楚,滿意地從房間走出來,看見自家兒子沒心 沒肺地躺在沙發(fā)上看喜劇電影,嘴角一抽。 “我恨不得把你逮回去收拾你!” 周嘉樂說:“爸,我懷著孕呢,可不能挨打?!?/br> “行行行,你現(xiàn)在懷著孕,金貴得很! ”宋父扶額,轉(zhuǎn)頭對季風道,“季風啊,小七他雖然成年了,但還是 小孩子心性,你多多照顧著點。” 季風點頭:“我會的?!?/br> “好,你照顧他我也放心。如果他皮子癢了惹了什么禍事,你就打電話給我,我來收拾?!彼胃概呐募撅L 的肩膀,“至于學校那邊,我會給他請假的。兔妖的假孕維持不了多久,最多就是三天,快的明天就結(jié)束了。 我就給他請三天,但要是他提前好了,你就算是拖也得把他拖到學校去,學業(yè)不能耽擱?!?/br> 季風:“好,我知道了?!?/br> “行,我走了。” “叔叔慢走?!?/br> 把人送走后,季風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見周嘉樂看電視笑得前仰后合,走過去把人抱在懷里揉一頓。 “干什么呀!別壓著我肚子了?。?! ”周嘉樂頂著一頭亂毛氣呼呼道。 “我就是上輩子欠你的?!奔撅L說。 周嘉樂栽在他懷里,笑:“說錯了,你上輩子沒欠我?!?/br> 季風也笑了: “那就是上上輩子欠你欠得太多,上輩子都不夠還,這輩子還要繼續(xù)?!?/br> 周嘉樂沒說話,蹭蹭他。 哪是季風欠他的,明明是他自己欠了季風有好幾輩子。 這夜季風依然睡在周嘉樂的臥室里,睡前抱著人好好親了一頓,才閉上眼睡覺。 到了半夜,他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半夢半醒間,伸長手臂一摸,摸到一個空。意識到懷里的人不見了,他猛地驚醒坐起來:“宋七?” 眼前一片黑暗,寂靜無聲。 季風趕緊把燈打開,目光掃了一圈臥室,沒找到人,又去浴室、客廳和陽臺都轉(zhuǎn)了一遍,依然不見少年蹤 影。 這大半夜的,人去哪兒了? 好像身體里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人抽離,季風心慌又焦急不已,回到臥室,拿起手機打電話。 電話鈴聲響在旁邊,周嘉樂的手機就放在床上。 這時,被子里有了動靜,一小團的什么東西拱來拱去。 季風掀開,見到圓乎乎的小兔子時好半天才找回呼吸的方式。 原來在這里…… 一見少年不在,他太驚慌了,都冷靜不下來去看床下還在的拖鞋,或者床上的手機,若是人要走,怎么可 能手機不拿? 失而復得的感受讓他后背發(fā)了一層薄汗,他長呼出一口氣,捧起被子里的兔子:“你怎么突然變成兔子 了?真的嚇到我了?!?/br> 兔子抖抖耳朵,用腦袋拱拱他的掌心。 季風用手指在他鼻尖點了一下:“快變回來。” 兔子卻是一扭頭,不搭理他,從他手心里蹦下去,鉆到被子里。 季風把被子掀開一點,兔子就拱進去一點,跟和他玩躲貓貓似的。 季風樂了 : “你這是干嘛?大半夜不睡覺,在鬧什么?” 兔子這次直接蹦下了床,跳著進了臥室角落的草窩里窩著。 季風跟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用嘴巴拔自己的毛,想到自己之前搜索到一些功課,就知道他這是正常現(xiàn) 象,趕緊阻止了 : “別拔,你不疼嗎?” 兔子扭頭躲過他的手,往草窩更深處鉆。 可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只小兔子罷了,怎么奈何得了季風呢?季風抓住他,抱到床上去,壓住手腳,就讓他動 彈不得了。 兔子蹬蹬腿,蹬不開,氣急敗壞地化成了人形。 沒了衣服的少年壓在季風的身上,拳頭砸向他的胸口: “你干嘛啊!” 季風任由他打自己,反正周嘉樂沒舍得用上勁兒拳頭軟綿綿的。 “我要給寶寶做窩呢?!敝芗螛粪阶煺f。 “那也不能拔自己的毛。”季風說,“我明天給你買個窩?!?/br> 周嘉樂想了想:“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