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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周云臣頓了頓,有點尷尬。 要說偏激,曲清一直都說他是揚神的粉絲,可是他干的那些事情,哪一樣不偏激了? “報警吧,畢竟不是什么小事。”蘇揚對這一切不是很感興趣,但是畢竟掛了他粉絲的名頭,他道,“我之前聽沈意說,我的確有個偏激粉絲,以前就一直威脅我,如果我比賽輸了,他就跟我同歸于盡,可惜的是,我以揚□□義參加的比賽,直到目前為止,從未有過敗績?!?/br> 以前蘇揚以為這個偏激的粉絲是曲清,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另有其人了,而且這個人似乎現(xiàn)在已經(jīng)盯上了曲清。 蘇揚不知道該說曲清倒霉,還是該說他自作自受了。 當(dāng)一個偏激的人遇到了一個比他還偏激的人……蘇揚覺得這個有些難以想象了。 報警是必備流程,由于這件事情兩邊都和蘇揚有關(guān),他想了想,還是說道,“我也去一趟吧。” 周云臣拒絕道,“不行,如果有危險怎么辦?你不方便過去?!?/br> 蘇揚琢磨了一下,道,“沈意說有偏激的粉絲跟蹤我,威脅我,恐嚇我,但是問題是,這些人我都沒見過,改天他們在我身邊走過,也許我都不知道警惕。” 一想到這個可能,蘇揚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起來,他嘆了口氣,道,“只是看看而已,順便報警解決問題?!?/br> 沒有什么事情是報警不能解決的。 周云臣最后還是帶著蘇揚去了,倒不是因為蘇揚的那番說辭,而是周云臣擔(dān)心這個偏激的粉絲會找到蘇揚這里,以蘇揚目前的情況,根本無法抵擋對方。 還是帶在身邊最安全了。 兩人開車到了曲清所在的房子樓下時,蘇揚一個人待在了車上,周云臣快速上樓后,又匆匆的下樓了,他坐進(jìn)駕駛座,蘇揚問道,“曲清呢?” “不在這里,但是他住的屋子外面全部都是花圈和他的黑白照,還有紅色顏料,看上去有些怪異。”周云臣將車掛了倒擋后,將車開出了停車位,他撥打了曲清的電話,但是怎么都打不通,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蘇揚問道,“他除了能待在這里,還能待在哪里?” 這么一問,周云臣立刻想到了一個地方,他道,“的確是有個地方,他三年前挺喜歡住那邊的小別墅,但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出國了,回來之后,再也沒去過那邊。” 說著,周云臣啟動車子,帶著蘇揚往那棟小別墅去了。 路上經(jīng)過一處十字路口的時候,蘇揚的臉色驟然發(fā)白,他悶哼了一聲,周云臣立刻減緩了車速,轉(zhuǎn)頭看向他,問道,“怎么了?” “沒事?!彼櫭伎粗@里的十字路口,道,“他住在這邊?” “對,你認(rèn)識這里?”周云臣問道。 蘇揚沉默了許久之后,說道,“很熟悉……之前出車禍的時候,就是在這里出的車禍……我從那邊的人行道過來,被那輛闖紅燈的車撞出了好幾米,脊椎骨斷成了好幾節(jié),全身都受了傷,腿也是那個時候殘廢的。” 即使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即使蘇揚已經(jīng)竭力語氣十分平穩(wěn)的說著這段話,但是周云臣還是能聽出他聲音里微不可查的顫抖。 “沒事的,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安排手術(shù)了,你會好起來的,相信我?!敝茉瞥妓f道,“不管怎么樣,都要試一試?!?/br> 他將車轉(zhuǎn)彎往一處小路去了,小路似乎還在修理,路上能看出汽車駛過的痕跡,而且應(yīng)該是不久之前的。 周云臣一腳踩在了油門上,立刻往曲清所住的別墅去了。 這里的別墅區(qū)環(huán)境很好,也難怪之前曲清十分喜歡,這是周云臣買來送給曲清的,當(dāng)初曲清入住后,便打定主意要住在這里,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回國之后,卻不肯來了。 周云臣將車停在了門口,他對蘇揚說道,“你在車?yán)锏任乙幌?,我上去看看?!?/br> 蘇揚應(yīng)了一聲,周云臣離開后,蘇揚百無聊賴的轉(zhuǎn)了一下手機,眼角余光忽然瞥視到了一旁車庫里的一輛白色轎車,這輛轎車看上去十分眼熟,蘇揚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三年前被撞時的陰影鋪天蓋地的朝他涌了過來,額角劇烈的疼痛,那時候的恐懼像是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喘不上氣。 他幾乎是恐懼的看著那輛車,臉色慘白,手緊緊的握著拳頭。 但是那輛車的車速太快,他來不及看清什么,但是他清楚的記得,車子牌照的最后兩個數(shù)字是57. 而這輛白色轎車,車牌號就是京A26157. 蘇揚的手因為用力過猛而泛青白色,他死死的咬著牙,頭抵在了車窗玻璃上,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如果不是他無法行走,他一定要到這個車子旁邊好好的看一看。 他要看看,是不是這輛車撞了他。 是不是這輛車毀了他的人生。 有那么一瞬間,蘇揚心頭的怒火幾乎達(dá)到了巔峰。 周云臣出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出來的,他走到副駕駛座位旁,拉開了車門,本想抱著蘇揚下車,卻見他臉色極其難看,忍不住愣了一下,立刻問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了嗎?” “我想看看這輛車。”蘇揚他語氣平和道,“抱我下來,我想看看這輛車?!?/br> “這輛車?這車怎么了?”周云臣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了,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繼續(xù)細(xì)究下去,恐怕事情會超出他的想象,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得不繼續(xù)做,周云臣將蘇揚抱下了車,放在輪椅上,推到了這輛車的旁邊,蘇揚控制著輪椅到了一處角落,他抬手輕輕摸了摸車旁邊的痕跡,那里有損傷,還沾有黑色的痕跡,已經(jīng)凝固了,但是還是能辨認(rèn)出來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