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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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倒是異常冷靜,她在第一個幻境的時候,就覺得幻境吸收修士靈力的方式與她的丹田有些相似,現(xiàn)在走到這個尖塔邊上,她心中莫名多了幾分血脈相連的感覺。 她沒有猜錯,這里果然與她的血脈有關。 不僅僅是這么簡單,這座尖塔給她熟悉感的同時,也讓她覺得萬分危險。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了這里,幻境的陣眼就在尖塔中,她也別無選擇,只能帶著萬壑宗的弟子一步一步走入尖塔中。 尖塔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雕成的,周身沒有任何縫隙,但是靠近他們的那一面是透明的,能夠讓他們所有人進入其中。在他們進入尖塔之后,那面透明的墻面重新變得堅固起來,已經(jīng)進入其中的修士沒有途徑能夠出去了,只能順著里面的樓梯向上。 不過在看到尖塔一層的東西之后,原本還小心謹慎的修士表情瞬間變了,他們面上有些漲紅,雙目瞪大,舍不得移開視線。 在他們面前,堆放著無數(shù)丹藥,而在最中間的一顆金色丹藥則異常顯眼。 “登仙丹?!辈恢朗悄膫€修士率先開口,讓氣氛更加緊張。 登仙丹是渡劫期修士能夠服用的丹藥,這個丹藥的效果只有一個,就是服用之后直接飛升。他們只在傳說中聽過這種丹藥的名字,但沒想到還有親眼看到這個的丹藥的一天。 眾人的呼吸都緊張起來。 就在這種緊張的時候,除了笙歌和手中拿著羅盤的張迪,其他兩個渡劫期修士竟一同朝著登仙丹飛了過去。 見到對方動了,兩人自然不會讓對方得到,在飛向登仙丹的時候,不斷攻擊對方。其他實力不是渡劫期的修士也沒有閑著,搶起了地上的其他丹藥。在搶奪的時候,也不免大打出手。 原本還算平和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萬壑宗的弟子看到丹藥也蠢蠢欲動。 這不正常,畢竟劍修們雖然也會使用丹藥,但只是在受傷的時候會使用,根本不會借助丹藥來提升修為,因此他們對丹藥的需求也小,整個萬壑宗也只有曹延一個煉丹師。 笙歌手中的破妄劍輕鳴一聲,萬壑宗弟子手中的劍也跟著顫動。 在笙歌的劍意下,萬壑宗弟子的劍意被驚醒,他們從剛剛那種蠢蠢欲動中清醒過來。隨即便看清楚了面前混亂的場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些修士打斗的動靜越來越大,鮮血濺落在地上,血腥味沖天而起。笙歌發(fā)現(xiàn),地上的血液不斷被尖塔吸收,里面修士身上的靈力也被尖塔吸收,就連沒有參與其中的萬壑宗弟子身上的靈氣也在減少。 笙歌眉頭一皺,如果是讓他們繼續(xù)打投下去,血腥味越重,尖塔對他們的影響越大,萬壑宗弟子情況也會越不好。 笙歌手指一動,被她存放在玉瓶中蓮花池水傾斜出來。蓮花池中的水能夠破開幻境,在瀚海界的時候笙歌用過,讓那些中了引魂香的修士清醒過來,現(xiàn)在隨著笙歌實力增強,蓮花池的水也越來越強。 此刻被笙歌倒出來,灑在那些正在爭奪丹藥的修士身上。兩個修為最高的渡劫期修士率先清醒過來,看到現(xiàn)在的情形,臉色都是一變。 雖然登仙丹珍貴,但是修為到了他們這種程度,不會輕易動手,尤其是在這種危險的秘境中。 他們都意識到自己是中了招,再細看那顆登仙丹,哪里是登仙丹,只是普通的石頭罷了。 兩個渡劫期的修士面色異常難看,他們在門派中是老祖,地位高崇,但是今天進入秘境之后就頻頻失利。現(xiàn)在兩人相斗,都受了傷,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么困境。 其他門派那些爭奪丹藥的弟子受的傷也不輕,但即使受了傷,他們也不能留在這里。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周圍金塔在吸收他們身上靈力。 眾人匆忙收拾了一番,直接又上了一層。 似乎是知道他們不會再被那些虛幻的丹藥所吸引,這一次沒有再出現(xiàn)任何寶物,迎接他們的是奔涌而來發(fā)了狂的妖獸。 妖獸的實力都不弱,修士們原本就受了傷,這種情況下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不過在場眾人的修為在三千界也算是頂層了,只匆忙了一瞬,便立即冷靜下來,對付這些妖獸。 萬壑宗的弟子雖然平均實力沒有其他門派強,但是他們在門派閉關了一百年,這一百年中不僅提升自己的實力,還加強了他們之間的合作。 面對洶涌而至的妖獸,萬壑宗的弟子直接組成了一個劍陣,以大乘期的歐陽蘊為首,所有萬壑宗弟子的劍都匯聚在一起,竟凝聚成了一把巨劍,一劍斬殺無數(shù)妖獸。 笙歌面上露出笑容,就像歐陽蘊說的,萬壑宗不是她的負擔,而是她的后盾。 在眾人的協(xié)力之下,將那些妖獸全部斬殺,但也付出了代價,那些受傷的修士傷更重了,就連萬壑宗弟子身上也帶了些傷。 即使受傷,眾人也沒有停下來,一鼓作氣繼續(xù)向上沖。離開這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接下來這一路也不太平,等他們終于來到尖塔頂層的時候,他們身上的傷都不輕,若不是顧及著修士的形象,他們都想癱倒在地。 來到這里,他們終于看到了出去的希望。尖塔的頂端是透明的,明亮的陽光頭過塔尖落在塔內(nèi),暖洋洋的。 只差最后一步,他們就能離開這個詭異的秘境了。 在這個秘境中,他們沒有得到任何寶貝,反而受了不輕的傷。他們也沒心情計較這些事情了,只要能離開這里就好。 不過怎么離開這里卻是個問題。 一路上一直沉默的張迪拿著他的羅盤,忽然開口:“這里也是幻境,陣眼在尖塔頂端,我去破了這個幻境?!?/br> 這個尖塔是張迪帶著他們找到的,因此其他修士并沒有懷疑張迪,但還是笙歌莫名覺得張迪身上有一種違和感。 張迪抬起腳,一步步走到了透明的尖塔頂端,他感覺到笙歌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他按在尖塔頂端的手微微一頓。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你后悔了?” “你要知道,只有和她血脈相連的我才能用秘法抹去她那段時間的記憶,讓你們重新開始?!?/br> 男人蠱惑的聲音再度響起,張迪的手最終按在了尖塔的頂端。 一剎那,尖塔頂端光芒大盛,還沒等下面的修士高興,一張金色的大網(wǎng)從尖塔頂端掉落,籠罩在下面的修士頭上。 包括兩個渡劫期修士在內(nèi),被大網(wǎng)籠罩的所有人都無法動彈,且他們發(fā)現(xiàn)這張網(wǎng),正不斷吸收他們身上的靈力,在這張網(wǎng)下,他們根本動彈不得。 兩個渡劫期修士想要攻擊,卻發(fā)現(xiàn)身上的靈氣根本無法運用。 所有人都被大網(wǎng)控制,只除了笙歌。 大網(wǎng)的吸力和笙歌詭異的丹田同出一源,因此笙歌完全不受影響,但是即使是她手中的劍,也根本砍不斷大網(wǎng)。 看著笙歌攻擊金網(wǎng),張迪開口:“不用白費力氣了。” 笙歌抬頭朝他看去,她剛剛沒有感覺錯,張迪確實有問題。 見笙歌看他,張迪對笙歌微微笑了一下。 笙歌察覺到了張迪身上的熟悉感,雖然臉變了,但是給人感覺卻不會變。 “祝庭淵?!?/br> 沒錯,張迪便是祝庭淵假扮的。 笙歌沒想到祝庭淵如此陰魂不散。在瀚海界的時候,祝庭淵一直想要她的命,到了蒼山界,又和蒼山界的修士一起圍攻萬壑宗。沒想到閉關百年之后,笙歌進入秘境見到的人還是他。 這難道就是男主和炮灰之間的孽緣?天道即使崩塌了,也想借著男主的手將她斬殺嗎? 笙歌見奈何不了地上的金網(wǎng),便直接對祝庭淵動手。既然這一切與祝庭淵有關,那么只要抓住祝庭淵就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男主又怎樣?天道都已經(jīng)崩塌了,這個男主也名不副實了。 看到笙歌毫不留情的出劍,祝庭淵的雙眸暗了暗,沒有坐以待斃,身上的氣勢卻暴漲,從原本平淡無奇的渡劫初期一直到與笙歌實力相當。 隨即出手擋住了笙歌手中的劍。 笙歌一擊不中,繼續(xù)揮出第二劍。 祝庭淵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他想到了在蒼山界的時候,看到的笙歌和蕭淮之站在一起的場景,他心中即使不想承認,但也知道,笙歌絕對不會對蕭淮之出劍,即使蕭淮之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魔族。 明明是他先遇到笙歌的,最后卻是這個局面。 祝庭淵雙目泛紅,不管是王寒韻還是蕭淮之,他都不允許他們插在他和笙歌之間。 “我說過了,只有我能幫你。”神秘的聲音非常得意。 祝庭淵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是在蒼山界萬壑宗的結界外,當時他借助這個聲音的力量,破壞了江岳布下的結界。 在天道崩塌之后,祝庭淵耳邊經(jīng)常想起這個人的聲音。一開始他不予理會,但這個聲音每每都能說到他的心坎上。 祝庭淵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只會一個人,便是笙歌。 他雖然心中不愿意承認,但也知道他和笙歌走到這一步,很難有挽回的余地。 聽到男人說他能夠借助血脈力量徹底消除笙歌這段時間的記憶,祝庭淵終于動搖了,也答應幫這個男人回到三千界。 祝庭淵并不知道,天道崩塌之后,卻仍有一絲力量存在,讓三千界外的混沌族不能回來。但在他將手放在尖塔頂端的時候,那絲力量開始不斷潰散。 三千界外,看著不遠處近在咫尺的陽光,銀發(fā)男人笑了。 地上的金網(wǎng)狀還在吸收修士的力量,銀發(fā)男人和混沌族所在的那片黑暗領地距離三千界越來越近。 尖塔頂部的陽光中,竟?jié)M滿滲透進了黑暗,那是三千界外的黑暗。無數(shù)虛影在黑暗中蠢蠢欲動,那是即將回歸的混沌族。 被金網(wǎng)籠罩的修士們掙扎地更加劇烈,他們感覺到了危險。 銀發(fā)男人的身形出現(xiàn)在尖塔頂端,這是笙歌離他最近的時候。 因為足夠近,她感覺到了屬于銀發(fā)男人身上獨特氣息,那種氣息,讓她心頭一跳,即使沒有任何證據(jù),笙歌也敏銳地察覺到,她與這個銀發(fā)男人血脈相連。 笙歌想到了之前的畫面,這個銀發(fā)男人與鳳凰族公主愛恨交織的故事。 笙歌心頭一跳,隱隱有了猜測,她應該是他們的女兒。 想到她曾經(jīng)看到的下場凄慘的鳳凰島,笙歌便知道眼前的男人來者不善。聯(lián)想到他和蕭淮之的玄冥族一起被放逐到三千界外,他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反派boss。 只是不知道身為男主的祝庭淵為什么會和反派混到了一起?不過想想這個世界的天道已經(jīng)完全崩塌,男主和反派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銀發(fā)男人的身形出現(xiàn),但是真正的身體還沒有來到三千界,他身后的混沌一族也沒真正到達三千界。 就在笙歌視線落在銀發(fā)男人的身上的時候,一直安靜待在她丹田中的古畫竟然自動了出來。 古畫上鳳凰虛影在她沒有召喚的情況下,浮現(xiàn)出來,直接朝著銀發(fā)男人飛了過去,火焰籠罩在銀發(fā)男人身上,那樣子明顯是想阻止這個男人回到三千界。 鳳凰虛影是鳳凰族公主的血形成的,其中也帶著屬于鳳族公主的感情,她不想讓他回到三千界。 鳳凰虛影的火焰將男人籠罩在其中,但是銀發(fā)男人卻絲毫不受影響,漫不經(jīng)心看了鳳凰虛影一眼,隨即漫不經(jīng)心地揮開了鳳凰虛影。 在他的一揮之下,鳳凰虛影直接碎裂,笙歌的古畫也成了灰燼。 銀發(fā)男人的視線落在地上的灰燼上,眸色微微深了一瞬,隨即恢復正常。 這是他為她作的唯一一副畫,就這么毀了,有些可惜。 黑暗不斷侵蝕光明,用不了多久,混沌族就能重新回到三千界。 銀發(fā)男人的手已經(jīng)能夠伸到三千界內(nèi)了,他的手朝著地上的灰燼伸了過去,想要撿起這些灰燼。 就在這時,斜地里突然出現(xiàn)兩把飛劍。 一把飛劍是笙歌的,另一把飛劍卻不屬于她。 笙歌的飛劍和另一把飛劍都擊在銀發(fā)男人的手上。 另一把飛劍,笙歌也非常熟悉,那把飛劍是屬于江岳的。 江岳竟然來了。 江岳的笑聲響起:“我說過,有我在,你不要想踏入三千界一步。” 在笙歌和江岳的攻擊下,銀發(fā)男人收回了手,臉上卻沒有怒意:“但是我已經(jīng)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