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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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若飛不嗜酒,但也不痛恨酒精。遇到這種難得一窺的極品,他自然樂意品嘗。 “一口悶?”肖若飛笑著說道。 戴江聽到笑話似的,摟著他肩膀說:“兄弟,好勇氣。您請便,哥可是不行?!?/br> 肖若飛還在琢磨對方的話,一口灌下肚,腦袋突然開始發(fā)懵。他對自己的身體再了解不過。要是再來這么一口,恐怕爬也爬不起來。 火辣辣的觸感從喉頭刺入,幾乎要燒盡他的肌rou和皮膚。眼前的人開始搖晃,說話聲通通變成嘰嘰喳喳的噪音。 他猛地起身,踉踉蹌蹌撞出了包間。 房間內(nèi)熱鬧華美,而房間外只幾道彩虹色的光,陰晴不定,冷得滲人。 肖若飛想喘口氣,清醒一下,可走廊又長又窄,無頭無尾,仿佛銜尾蛇,無論哪里都一樣,充斥酒精的氣息和鋪天蓋地的灰塵。 他快吐了。 就在這時,肖若飛突然看到遠處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穿穿白襯衣灰色牛仔褲,赤腳蹬造型復古的樂福鞋,身形筆挺,眉頭微蹙,目光里盡是擔憂,不知在看什么。橙黃紫綠的燈光來回晃,將五臟六腑震碎的音樂不住回響,可那個人只是站在原地而已,周遭的喧囂就都淪為了背景。 不需言語,不需行動,仿佛下一秒燈光漸滅,幕布開啟,人世間悲歡離合都會化作他眼中的波瀾,而臺下的觀眾甘愿沉溺其中。 那感覺,比剛?cè)肟诘年愥勍考筛摇?/br> “顧春來?!”肖若飛脫口而出,“你怎么在這兒?” 他自覺音量很小,周圍又很吵,那個人距離很遠,他怎么都夠不到。這句話怕是跌落在空氣中,慢慢塵封,永遠不會有誰拾起。 肖若飛訕笑。自己果然產(chǎn)生了幻覺。顧春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他撐著墻后退兩步,正打算離去,可曾想那個人竟然如慢鏡頭一般,緩緩轉(zhuǎn)過了頭。 就是他。竟然真的是顧春來。 下一秒,他像是踏空一般重重地摔倒,再也爬不起來。 肖若飛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最狼狽的瞬間總被顧春來一覽無余。 先前唯一一次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和白雁南分手之后。 現(xiàn)在。 還有那天,他們第一次相遇。 第3章對白月光還念念不忘 十二年前,九月二十六日。 那天是電影學院報道的日子。 這地方藏滿了明日之星,學生多,媒體更多,所到之處都被里三層外三層的人擠得水泄不通。 時值九月末,秋老虎威力不減,午后三四點的太陽又大又毒,曬得人能脫兩層皮。在北歐避了三個月暑的肖若飛哪受得了這架勢,就算手續(xù)剩最后一點,他也不愿動彈,只想找片樹蔭乘涼。 也不知腦袋被驢踢還是被屎殼郎滾了,肖若飛總覺得人滿十八歲搞定全世界,大好成年人就代表無所不能,當初母親讓他帶助理去報道,他說什么都不干,非得證明給別人看,自己已經(jīng)長大。 這下可好,跑前跑后,忙了一天,到現(xiàn)在他還沒拿到宿舍鑰匙。 肖若飛實在熱得心煩氣躁,便蹲到大槐樹下,打算休息片刻。沒想到,他一回頭,剛好看到有個人站在旁邊,手舉保溫杯,大口大口喝水。 看得他越發(fā)口渴難耐。 興許注意到他的視線,那人從嘴邊移開水杯,垂頭看著他,他也看著對方,仿佛在確認什么。 安靜片刻,他們像被無形的手按下開關(guān),默契地異口同聲道:“同學,不嫌棄的話,能不能借我喝口水?(要不要喝口水?)” 句式相同,節(jié)奏分毫不差,肖若飛聽后被逗得前仰后合。片刻之后他恢復如常,卻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什么反應,低頭兀自擦著水杯,仍是一副平淡如水的表情,不驚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