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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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私聊…” “我有理由懷疑,男主喜歡那男的,只是那男的不知道。這么看來,主播是沒機會了。所以,我們這不叫叛變,我們這是棄暗投明啊…” “說的對…” “說的對…” “贊成…” …… “贊成 1008611…” “他倆長的太帥了,太養(yǎng)眼了,就是我們這里也沒幾個像他倆這樣的啊,而且還是純天然啊,太珍貴了…” “樓上別做夢了,想看純天然的絕頂帥哥,也只能通過直播看了…” “是啊,他們怎么長的,真帥啊…” “唉,兩個人都睡了,為什么我還是覺得好甜??!明明什么互動都沒有啊…” “男主肯定在做夢,夢里應(yīng)該有那人吧…” “莫名覺得他們好配的,男主看向那男的,眼睛里好像有光啊,總是不自覺就笑,明明主播那么美,都不抬頭看看,而那男的也很溫柔啊…” “啊啊啊啊…我好像幫男主一把…” “我真想看看真人啊…” 就在光幕不停閃耀時,小助手出現(xiàn)了。 軟萌的聲音響起:“小天使們,時間到了哦,直播系統(tǒng)管理權(quán)要交還給主播了,此次旅程就要結(jié)束嘍…” 頓時彈幕里哀嚎一片… “不要啊,再給點時間吧,我想再看看…” “求求小助手了,再等會兒吧,等他們醒過來吧……” “小助手,不要那么無情嘛,求求你了,再看看嘛,就一小會兒好不好…” 小助手對于他們的胡攪蠻纏一點也不生氣,聲音還是軟軟的:“不可以哦,要遵守規(guī)定的,不然這個潛規(guī)則會被取消的哦,下次你們就不能偷偷來看男主了哦…” 被這么一說,倒是沒人再反對了,只是有人還在掙扎… “讓我再拍最后一張,最后再看一眼,就一…” 下一秒,光幕徹底消失…… 半夜,船晃動的厲害,耳邊不時傳來若隱若現(xiàn)的聲音,顧長盛被驚醒,他下意識抬頭,季遠(yuǎn)川還是睡的好好的。 月光透過紗窗,溫柔地傾斜了一地,顧長盛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是半夜了。 所以,他是睡過去了?竟然沒有人來叫醒他么,難道還沒有靠岸?怎么回事? 耳邊又傳來一陣陣似喘息又似嘆息的聲音,縈繞在耳際,久久不散。 顧長盛疑惑地起身,打開窗往外看,似乎梨水岸離他很遠(yuǎn)了,岸邊也離他很遠(yuǎn)。 他折回身,再細(xì)聽,電光火石間他終于明白這是什么聲音,緋紅從臉上延伸向脖子。 他不禁朝季遠(yuǎn)川的方向看了一眼,腦子已經(jīng)亂成一片。 應(yīng)…應(yīng)該是上錯船了,沒…沒關(guān)系,明天下船也是可以的。 顧長盛再次回到那與他身量不相配的羅漢床上,斜躺著,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耳邊的聲音似乎永不知疲倦般,他下意識又看了看對面那人,煩躁地翻了個身。 為什么夫子可以睡得那樣安心?而他卻難以靜心,更別說入眠了。 翻來覆去,顧長盛終于還是爬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季遠(yuǎn)川。 今夜的月光,太柔,太亮,即使室內(nèi)的燈火不知何時熄滅,顧長盛卻還是能看見季遠(yuǎn)川的臉。 但又不是十分清晰,朦朦朧朧似罩上一層輕紗,引人想要靠近,欲看個究竟。 顧長盛先是伸出手,輕觸到那溫?zé)岬钠つw,再是看著他出神。 喜歡男子又如何,他便是認(rèn)了又如何? 誰能耐他如今? 若是無人知道,若是對方不知,那應(yīng)是無礙的吧! 想通這一點,顧長盛發(fā)覺,近日來似乎一直困擾他的問題,已經(jīng)變的不是問題了,心也頓時變得輕松起來。 他眼中心中,能看到,能想到的,便只有那他早已覬覦很久的唇。 那會是什么味道? 心跳如擂鼓震天,此時顧長盛義無反顧,什么顧慮與擔(dān)憂都被拋擲腦后。 他看準(zhǔn)后,便難耐地低下頭,屏住呼吸,急切地含住,反復(fù)吮吸。 像是品嘗到世間難得的美味,顧長盛不禁喟嘆出聲,但卻沒有松口。 原來滋味竟是這般美妙,早知如此,他便不該多有遲疑。 直到身下的人發(fā)出不適的聲響,似是要醒來,顧長盛才反應(yīng)過來過了火,他連忙后退,后怕地看著夫子緊皺的眉頭。 而那唇已是潤澤紅艷。 第37章 看戲的男主 季遠(yuǎn)川的睫毛,受驚般飛顫,似是在掙扎著醒來,但最終還是歸于平靜。 顧長盛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如果被夫子發(fā)現(xiàn)了……夫子會厭惡他,遠(yuǎn)離他的吧,而那時他又該如何? 他無法想象那種后果。 夫子如此優(yōu)秀,以后定會娶妻生子,美滿一生,而他又該何去何從? 一直以來,顧父對他的管教頗嚴(yán),丫鬟尋常都不得近他身伺候,顧父去世后,更是無人對此事cao心了。 初嘗情愛的顧長盛,此時只感到迷惘與揪心,與內(nèi)心那絲不可言說的甜蜜。 …… 清晨,季遠(yuǎn)川神清氣爽地醒來,一睜開眼,看見陌生的環(huán)境還有點懵。 直到瞧見縮在羅漢榻上睡覺的顧長盛,這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哦,他喝醉了,所以男主這是找個地方讓他睡覺了。 不過,這床老大了,男主為何要睡那小榻? 想不明白的季遠(yuǎn)川推開窗,看見的是一片平靜的湖面,再轉(zhuǎn)頭一看,船已經(jīng)靠岸了,一對對男女舉止親昵地離去。 季遠(yuǎn)川覺得有些奇怪。 這時對面的一間房間打開了門,從中走出一身形矮胖的男子,隨之又出來一個體態(tài)豐腴、穿著暴露的女人。 男子估計以為沒人看見,摟住女人,連親好幾口。 女人在他懷里欲拒還迎地掙扎。 季遠(yuǎn)川大驚,顧長盛這是帶他來什么地方了? 男子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站在窗口的季遠(yuǎn)川,不過他既不覺得難為情,也不生氣,反而是對季遠(yuǎn)川一挑眉,嘴角蕩起一個奇怪的笑容。 季遠(yuǎn)川覺得對方傳遞了什么奇怪的信息,可惜他好像沒有成功接收到。 直到顧長盛醒來,兩人一起下船時,季遠(yuǎn)川注意到從四處投來或隱晦或大膽的目光,他才懂了那男子的意思。 這是被誤會了呀,而且還是……季遠(yuǎn)川看了看身邊的人。 從醒來,顧長盛便有些安靜過頭,怕他心中想不開,季遠(yuǎn)川便開解道:“你別太在意他人的看法,他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誤會便誤會吧?!?/br> 顧長盛抬頭,目光沉沉地看著他,聲音也悶悶的:“夫子,真的可以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嗎?” 果然,這孩子就是面薄,不開心了吧。 “旁人也只是想看熱鬧罷了,哪里知道實情?再說了,我們又何曾做錯了,所以不必太過在意他人的看法,最重要還是要自己開心?!?/br> 顧長盛聽完,一時失神:夫子說的沒錯,旁人哪里知道我的心?我何必太過在意別人的想法,況且我又沒做錯。 季遠(yuǎn)川見顧長盛又重新振作了起來,不禁贊嘆道:“很好,做人便是如此,不能因外界隨隨便便的否定,就放棄自己,要堅定信心啊!” 顧長盛笑了,點頭道:“夫子說的是,學(xué)生定會銘記于心?!?/br> 夫子啊,這些都是你教我的呀,我一定會照做的。 而被男主恭維的季遠(yuǎn)川,心里也挺爽的,這孩子以后三觀一定正,沒辦法,老師就是能干??! 兩人簡單用過早飯便各自回家了。 顧長盛還沒進(jìn)門,就看到一打扮儒雅的中年書生被趕了出來,笨重的書箱扔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一聲咚響。 看打扮,應(yīng)該是位夫子。 在過去,許多豪門世家都有自己的府學(xué),府中要不是請了名門夫子,要不就是專門養(yǎng)了名師,特為傳授家中子弟的學(xué)問。 但自從科舉制改革,大大刪減詩詞,策論也并不需要賦體的辭藻華麗、對仗駢偶,且加重對游學(xué)的考核。 府學(xué)便失去了原有的重視,官學(xué)興起。 所以,這位夫子來顧府是因為什么? 那位夫子從地上爬起來,拎起笨重的書箱,掛在肩上,似乎整個人都被壓下去了幾分。 他黑著一張臉,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在門口大罵道:“不講半分人倫綱常的狗東西,老夫好歹也是你顧府請來的夫子,竟遭受如此對待。 即便是對陌生人也不該如此無禮,何況是一個有功名在身的夫子? 明明是你愚鈍,老夫怎么講授你都不能懂,你卻還懷疑老夫的能力? 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老夫不奢望你真能如此對待,但也不能羞辱于我。 難道這便是你顧家的人倫綱常嗎?真是豈有此理,顧家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