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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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算學(xué)課是他最喜歡的,那接下來在水榭的課就是他最討厭的了。 趙牧見情緒一向內(nèi)斂的顧長盛,今日竟然也有如此孩子氣的時候,噗嗤笑出聲。 顧長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連忙壓制住笑意,捂嘴道:“抱歉,我沒忍住,我們快走吧,別真晚了?!?/br> 不過顧長盛還是走的異常的慢,心里還在腹誹:這樣的課有什么好上的?一站就是一堂課,無趣…… 毫無意外,顧長盛最后一個到。 幸好那夫子還未到。 不過盡管有人比他來的早,可面上的表情卻是一樣的。 無趣至極。 對于他們這幫精力過剩的少年來說,騎射課是最刺激最有趣的,而禮儀課是最無趣的。 因為禮儀課經(jīng)常是維持一個動作,站一個時辰,那這堂課便完事了。 近兩個月,便一直是這樣過來的。 而像顧長盛這般的世家子弟尤其不喜禮儀課,原因是這些他們早就在家中學(xué)過,再上,便是浪費精力了。 如往常般,二十四人在水榭的空地上站好,彼此間隔著兩臂的距離,難得沒有打鬧,靜待禮儀夫子的到來。 不過這次夫子來的較晚,有人等的不耐煩,便開口道:“夫子怎么還不來?不會是也覺得無聊,就不來了吧!” 顧長鳴早無聊的坐地上了,他接話:“夫子才不會無聊,上次禮儀課,他讓我們維持拱手禮一個時辰,他自己就在假山那邊看話本子,我都看到了?!?/br> “看到了,你怎么看到的?不是有假山擋著么?”顧長盛毫不留情地戳穿。 顧長鳴怒了:“你管我怎么看到的,反正我就是瞧見了就是。要你多嘴?!?/br> 顧長盛本就心情不好,平時還能忍,此時則撇撇嘴,不屑道:“對,反正你就是眼睛能轉(zhuǎn)彎,能看見夫子在假山后面干什么,你可真厲害。” 顧長鳴立刻蹦了起來,剛剛準備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顧長盛,卻發(fā)現(xiàn)遠遠走來一個人。 雖然那人被林木遮住大半,但看那身形打扮,便知是禮儀夫子來了。 整個書院中,穿著打扮最講究的,便是禮儀夫子。 小到頭發(fā)絲,大到衣袍的款式花紋,無不妥帖精致。 察覺來人是誰后,所有人立刻站好,一個個開始檢查自身。 帽子戴好了沒?沒有,擺正。 腰帶花紋有沒有對準前方?沒有,那再挪挪。 配飾系發(fā)對了嗎?還好對了。 還有頭發(fā),頭發(fā)千萬不能亂,趕緊理理。 還有鞋子…… 一群人不像是來上課的,倒像是來跳舞的。 的確,以后還要學(xué)祭祀禮樂。 禮儀夫子郭夫子,人未至,聲先到。 “一個個扭扭捏捏的,成何體統(tǒng),全都給我站直了,都教了你們兩個月了,怎么還沒有半分長進,你們難道想氣死我不成……” 第41章 課上的男主 “顧長盛你儒帽歪了,你沒感覺嗎?顧長鳴你笑什么笑,看看你身上,一身塵土,你是在地上打滾了嗎?還有你趙牧,你眼睛看哪兒呢?看著我懂不懂!還有……” 顧長盛忙又正了正儒帽,顧長鳴則讓兩跟班幫忙拍去身上的塵土,趙牧的眼珠子則滴溜溜轉(zhuǎn)向郭夫子,其他人也跟著調(diào)整自己…… 郭夫子則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群魔亂舞,嘴角直抽,心想:我教的是一群怎樣的傻子喲,怎么這么久了,還是一點長進沒有,聽說書院可能要進行改革,不知道能不能順帶把這群家伙好好改改! “行了行了,都站好了,不要亂動。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聽說書院可能會有大的變動,其他科目我不太清楚,但禮儀課我還是了解的。 從今年起,每次的圣人祭祀,不單會選取甲字班的學(xué)生,乙字與丙字也會選取一定人數(shù),但具體是多少,目前還沒有定論?!?/br> 看著好幾個學(xué)生眼睛都睜大了,郭夫子這才滿意地繼續(xù)說道:“別再想著禮儀課直到甲班才派上用場了,若是在丙班就能被選上,那會是多大的榮幸。 一直以來有多少學(xué)生是在祭祀舞中出彩的,我也不多說了,你們自己心里要有數(shù)。” 郭夫子想了想又小聲道:“季遠川季夫子不就是教你們的算學(xué)課么,雖然他不曾在青明書院求學(xué),但我聽說,季夫子便是在祭祀舞中……嗯嗯……你們懂的?!?/br> 顧長盛一聽是季遠川,立刻來了興趣,不止是他,便是其他人也忙回神細聽,可誰知郭夫子“嗯嗯”就完了。 “請問夫子,嗯嗯是何意?還請夫子解惑!”顧長盛像模像樣的作揖行禮。 郭夫子沒想到自己一時嘴快竟引起了他們的興趣,不過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 就是這顧長盛太調(diào)皮,以前也不知他是個促狹性子??! “關(guān)于季夫子的傳言,你們定是也聽過不少,但有的事情,你們肯定是不知的。 季夫子最開始被一些大人物注意到,就是因為一曲祭祀舞。所以你們自己在心中多想想,能被選中,會是多么榮幸。而之所以如此安排,聽說,也與你們那季夫子有關(guān)。 好了,閑話少說,回歸正題……” 郭夫子也不管這一番話會對這群學(xué)生產(chǎn)生多大的沖擊,只要求他們趕緊將上堂課的內(nèi)容再練習(xí)幾遍。 不過郭夫子發(fā)現(xiàn),自此后,學(xué)生們的積極性有顯著提高,于是每次給不同的班上課前,他都要先說上這么一席話。 后來,季遠川老覺得走在路上有人看他,這又是后話了。 在丙字六號班的學(xué)生看來,季夫子平日看起來格外嚴肅和不近人情(當然少數(shù)人例外),卻沒想到還有這么一面,就好像自己離季夫子更近了一步般。 顧長盛也收起一慣的漫不經(jīng)心,格外正經(jīng)起來。心想:既然夫子是因為祭祀舞而進入許多人的視線,那今年的祭祀,夫子很有可能會被選出,作為青明書院的夫子代表。 他也應(yīng)該努力才是。 其他人雖與他的心思不同,但亦是希望自己被選中。 顧長鳴的心思則完全不一樣:能被選中跳祭祀舞,那多露臉啊,聽說到時候可是有很多書院都在的,若是能擔當領(lǐng)舞就更好了,唉……不過應(yīng)該不可能,得是甲字班的才行,看來還要等兩年了…… 趙牧則想:也不知到時候的選取標準是什么,是跳的好就行嗎,還是別的什么?擔心啊…… 禮儀課后,六班的學(xué)生在郭夫子走后,便拋去所有的禮儀氣度,一窩蜂涌向食堂。 水榭離食堂本就遠些,他們還要等郭夫子走沒了影才敢跑,真怕食堂沒好吃的了。 等他們到了食堂,果不其然,里面已經(jīng)滿是人了,限量提供的菜品便不用再想。 顧長盛排隊前,環(huán)視四周,在熟悉的位置看到了熟悉的人,并且那人對面的位置也沒人。 可等他排隊回來,夫子對面的位置已經(jīng)有了一人。 也是學(xué)生,只是臉生,他不認識。 顧長盛方向未改,依舊朝那邊走去。 他的到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而那人還在和夫子說話。 “……夫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沒關(guān)系,以后我們……” 真是聒噪! 顧長盛毫不猶豫地打斷,“夫子,好巧啊,您也在這里??!” 季遠川一見是顧長盛,心里真是開心,總算有人打斷這煩人家伙了。 “長盛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也太晚了,來來來,坐這邊。” 季遠川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一個位置給顧長盛。 顧長盛坐下后,不急著用飯,眼帶笑意地問道:“夫子這位同學(xué)是?我好像從未見過。” 季遠川心想,不止是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啊。 不過不等他回答,對面的人不高興了。 “你是什么人,沒看到我在和夫子說話么,你亂插什么嘴!有沒有規(guī)矩?!?/br> 季遠川本想給他些面子,卻不知對方竟如此無禮,男主可是他的得意門生,自己人啊,而這人是誰? 不認識! 季遠川放下筷子,眉微微皺起,話語中也帶出幾分嚴厲:“你是哪班的學(xué)生,怎能如此無禮,他又未冒犯于你,你怎能出口不遜?!?/br> 那人似是沒想到季遠川會當場駁斥他,一時有些愣了,再看那坐在夫子身邊的人,此時還在沖自己笑,他心中更覺委屈,小嘴一癟,肩膀一聳,眼眶竟已含了淚。 看起來倒是一副可憐的樣子。 顧長盛心中暗道不妙,忙去看夫子的反應(yīng),幸好夫子并未被他打動,連臉色也未變。 顧長盛對著那一副可憐樣,笑的更開心了。直覺告訴他,此人有異。 季遠川確實沒有產(chǎn)生同情心,但其實也并非十分生氣,只是不耐煩罷了。 有時候假裝生氣,反而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后果。 季遠川問道:“你是哪個班的?” 那人異常乖巧的回答:“我是乙字十三號班的學(xué)生?!?/br> 季遠川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他要帶的班啊。既然是自己的學(xué)生,那就沒必要生氣了。 “那你也不早說,你叫什么名字?”害得我差點以為你是神經(jīng)病。 “我叫李年?!?/br> 季遠川的聲音已經(jīng)顯而易見的軟了下來:“原來是你,我記得你的名字,你是最新轉(zhuǎn)院的學(xué)生。” 李年濕漉漉的雙眼一亮,連連點頭:“是的夫子,我就是剛剛進書院的,夫子竟然記得我么?” “當然,十三班學(xué)生的名字我都記住了?!?/br> 顧長盛聽到這,深覺自己聽不太懂,這是什么情況?夫子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夫子是要帶第二個班了嗎? 十三班,哪個十三班? 還有李年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李年,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