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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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一條縫隙的門重重的關(guān)上了,而剛才許瑯怎么拍都沒亮的三樓樓梯間的燈突然就亮了,許瑯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睛。 剛才那道目光,許瑯感覺有點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但是一時半會,他想不起來了。 許瑯搖搖頭,沒有多想,邁步上了四樓,因為剛才的動靜,不但三樓的燈亮了,上面幾層樓的燈也亮了起來,許瑯直接來到了舒悅家的門口。 “叮咚,叮咚” 許瑯按響了門鈴,可是過了好久,都沒有人來開門,許瑯有些疑惑,一般這個時候,舒悅早就下班了,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在家的啊,如果她不在家能去哪呢?難道是睡著了? 許瑯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一點動靜,這讓許瑯愈發(fā)的疑惑起來,難道真的是睡著了,許瑯又按了按門鈴,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沒有動靜,又把耳朵貼在門口聽了聽。 “咔嚓” 就在這時,門開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許瑯的背后響起,這聲音不但蒼老還十分的沙啞,把許瑯嚇了一大跳。 “你找誰???” 許瑯先是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門,發(fā)現(xiàn)門沒開,剛才開門的是舒悅對面的那家,許瑯轉(zhuǎn)過頭,看到對面的門開著,但是燈光十分的昏暗,在門口,站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佝僂著腰,一只手扶在門框上,一只手背在身后,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許瑯。 許瑯看是個老太太,就笑著說道:“你好,奶奶,我這是住在你對面這家女孩的男朋友,我叫許瑯,請問你有沒有看到她回來???” 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過了很久,才沙啞的說道:“你說你是對面那家女娃的男朋友,那我怎么沒見過你???” 許瑯摸了摸鼻子,心說,‘你沒見過我,可我也沒見過你啊。’ 這到不怪許瑯,以前許瑯在刑偵二隊的時候,每天都很忙,不是在家就是睡在辦公室,很少來舒悅這邊,基本上都是舒悅隔三差五的去許瑯哪里,給他買菜做飯洗衣服,不然,就許瑯那拼命三郎的架勢,只要舒悅一段時間不去,許瑯家里肯定堆滿了臟衣服臭襪子,大概每一個從事警察這個職業(yè)的人都會是這樣吧。 “老奶奶,我真的是舒悅的男朋友,只是很少過來而已?!痹S瑯只好再次解釋道。 老太太還是警惕的看著許瑯,然后說道:“你說你是那女娃的對象,那你怎么沒有鑰匙啊,還有你剛才趴在門上聽什么呢?你是不是小偷啊?” 許瑯滿臉黑線,頓時感到十分的無語,自己雖然長得不是特別帥吧,但是最起碼也不像是一看就是壞人啊。 就在許瑯和老太太僵持不下的時候,有人走了上來。 舒悅拎著一袋子水果走了上來,看到許瑯之后,就問道:“你怎么來了?來之前怎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俊?/br> 許瑯一把把舒悅拉了過來,一把摟住舒悅的腰,對那個老太太說道:“老奶奶,你現(xiàn)在信了吧,我真是她男朋友,我不是什么小偷?!?/br> 老太太沒有理會我,而是看向舒悅問道:“小女娃啊,這個人真是你男朋友?” 舒悅雖然不明白許瑯和老太太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還是點點頭,說道:“是啊,他是我男朋友啊,怎么了趙奶奶?” 老太太搖搖頭,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回去,并且關(guān)上了門,在關(guān)門的時候,許瑯清楚的看到,老太太一直放在背后的手里正拎著一把菜刀呢,這把許瑯嚇了一大跳。 第26章 許瑯的夢魘 恐懼源于未知,夢魘源于痛苦。 舒悅在老太太離開之后,就把手里的水果遞給許瑯,從口袋里拿出鑰匙,并沒有看到老太太手里的菜刀。 打開門之后,兩個人走進了房間,舒悅先是打開房間燈光的開關(guān),然后換上拖鞋,又拿出一雙男士拖鞋,剛好和她腳上是一對情侶拖鞋,放在許瑯腳邊,蹲下身,幫許瑯換鞋。 換好鞋之后,舒悅接過許瑯手里的水果,走進了廚房,開始清洗水果,許瑯則走到客廳的沙發(fā)前坐下。 想起剛才看到老太太的場景,哪怕是許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嚇了一跳,任誰在漆黑的晚上,背后突然冒出來老太太,而且手里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心里都會緊張。 其實許瑯除了剛開始的緊張之外,他還十分的疑惑,因為老太太的屋子里面,燈光實在是太過昏暗了,一般人待在里面都會感到壓抑和不舒服,而且許瑯剛才還聞到了淡淡的腐臭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腐爛而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住在對面的老太太是一個人嗎?”許瑯坐在沙發(fā)上味道。 “你說趙奶奶啊,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一個兒子,不過平時他兒子很少會來,基本上都是趙奶奶一個人在家?!?/br> 舒悅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 “她家養(yǎng)了什么寵物嗎?”許瑯又問道。 “好像沒有吧,我也不清楚,我除了上下班偶爾碰到趙奶奶之外,很少和她說話?!?/br> 舒悅一邊說著,一邊端著洗好的水果從廚房里走出來,來到沙發(fā)前坐下后,拿起一片西瓜遞給許瑯。 許瑯接過之后,并沒有立即吃,而是放回了房子里,皺了皺眉。 舒悅看到許瑯這個樣子,就問道:“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許瑯搖搖頭,剛才除了那把菜刀,他什么都沒看到,只是聞到了淡淡的腐臭的味道。 “沒什么,只是我剛才敲門的時候,你不在家,老太太突然出來,站在門口,嚇了我一大跳?!?/br> “哈哈” 聽到許瑯說自己被一個老太太笑了一跳,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許瑯,說道:“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俊?/br> 許瑯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主要是她的聲音太嚇人了?!?/br> 舒悅想了想,想起平時趙奶奶說話的聲音和語氣,確實,在漆黑的樓道里,背后突然傳出來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確實很嚇人。 舒悅拍了拍許瑯的胳膊,安慰道:“你別想太多了,趙奶奶平時說話都是這樣的,我一開始也很不習(xí)慣,聽著聽著就習(xí)慣了。” 許瑯搖搖頭,沒在說話,這種感覺還是不要習(xí)慣的為好。 舒悅見許瑯不說話,就拿起一粒葡萄遞到許瑯的嘴邊,說道:“來,張嘴?!?/br> 許瑯乖乖的張嘴,葡萄很甜,一點都不酸,許瑯在嚼著葡萄的時候,突然想起三樓的那道黑影,就轉(zhuǎn)過頭,看著舒悅問道:“三樓的302住的是什么人啊?” 被許瑯這么突然一問,舒悅愣了一下,隨即她想了想,然后搖搖頭,說道:“302住的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在這里住了這么久,都沒有看到過302的人,一開始我還以為302是空著的,后來有一次我下班回來的時候,聽到302里面?zhèn)鞒鰜砹苏f話聲,這才知道302里面住著人,怎么了?你看到302里面的人了?” 許瑯點點頭,又搖搖頭,轉(zhuǎn)過頭,看到舒悅正好奇的看著他,許瑯不想讓舒悅擔(dān)心,也不想她以后上下班都提心吊膽的,就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我餓了?!?/br> 見許瑯不想說,舒悅也沒有再問,伸出一根手指,在許瑯的額頭上戳了一下,說道:“等著,我去給你做。” 說完,舒悅就站起身,去了廚房,許瑯則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盤子里的西瓜,愣了很久,直到舒悅做好飯,叫他吃飯。 舒悅租的這套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很標(biāo)準(zhǔn)的房間,因為平時舒悅都是一個人住,家里很少有人來,舒悅的父母平時工作都很忙,也很少過來,每次都是她放假了休息了回家去看望父母。 兩個臥室,舒悅把其中一個臥室改成了書房,因為她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平時要看很多書,而且要研究很多案例,所以書房里擺滿了中外關(guān)于心理學(xué)的書籍。 而另一個臥室就是舒悅的臥室了,臥室里,除了放衣服的衣櫥,還有梳妝臺之外,就是一張床了,這張床和別的床不一樣,是舒悅專門買的水床,當(dāng)然不是為了增加她和許瑯之間的情趣,而是為了給許瑯治療心理問題,才專門去買的,一開始,舒悅還睡不習(xí)慣這個床,也是過了好久才習(xí)慣的。 吃完飯,洗漱一番之后,穿著睡衣的許瑯,躺在水床上,閉上了眼睛,舒悅就站在床頭,看著許瑯,用一種很輕的聲音,說道:“你現(xiàn)在想象一下,你現(xiàn)在身處在一片海洋上面,躺在橡皮筏上曬著日光浴,你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變輕,變輕,變輕?!?/br> “你感覺自己飛起來了,在云海中自由的翱翔?!?/br> “你回到了十五歲,那時候,你正在讀高一,你坐在諾大的教室里,正在上課,講課的老師是個很漂亮,很溫柔的女老師。” “......” 隨著舒悅的話語,許瑯的呼吸平穩(wěn),臉上流露出天真的笑容,他仿佛真的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高中時代。 十五歲的許瑯,個子不算太高,而且還很瘦,但是他很陽光,學(xué)習(xí)也很好,上課的時候,坐在前排,給他講課的是一名二十七八的女老師,女老師很漂亮,留著一頭波浪卷的長發(fā),笑起來很迷人,每次講到重點的時候,都會看向許瑯,然后沖他微微一笑,每當(dāng)這個時候,許瑯都會感到很幸福。 就在這名女老師再次看向許瑯的時候,許瑯發(fā)現(xiàn)這名女老師突然變了一個模樣,女老師變成了他jiejie許蟬,許蟬臉色蒼白,兩只眼睛流著血,血液順著臉頰一直流到了嘴邊,許蟬臉色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在許蟬的腦袋和脖子其實是分開的,在腦袋和身體接觸的地方,在向外緩緩地滲著鮮血,只是傷口很小很細,如果不是有鮮血滲出,根本看不出來。 許蟬朝許瑯緩緩走去,許瑯發(fā)現(xiàn)jiejie的雙腿也是斷的,她每走一步,都有鮮血順著小腿流在地上,漸漸地,地上多了一串血腳印。 許瑯看著變成這個樣子的jiejie,感到害怕極了,轉(zhuǎn)過頭,四處看去,發(fā)現(xiàn)之前還在一起上課的同學(xué)都不見了,諾大的一個教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就在許瑯轉(zhuǎn)過頭四下張望的時候,一只纖細的手,伸到了許瑯面前,那是一雙纖細而又白皙的手,許瑯一樣就認出來了,這是jiejie的手,就在許瑯準(zhǔn)備握住jiejie的手的時候,手剛觸碰到j(luò)iejie的手,那只手突然就掉到了地上。 許瑯轉(zhuǎn)過頭,看向jiejie,發(fā)現(xiàn)jiejie也在看著她,那頭烏黑的秀發(fā)已經(jīng)散落下來,披在了她的臉頰上。 “弟弟,救我,弟弟,救我?!?/br> 突然,許蟬的嘴里發(fā)出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呼救聲。 許瑯連忙站起身,朝jiejie跑去,可是無論許瑯怎么跑,都無法接近許蟬,而且,許瑯越跑,許蟬就離她越遠。 “我好冷,弟弟,我好冷啊?!?/br> 聽著jiejie一聲聲痛苦的呢喃,許瑯終于不再去追許蟬,而是停下腳步,蹲下身子,雙手抱著腦袋,嘴里喃喃道:“jiejie,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br> 可是,無論許瑯怎么呢喃,怎么喊,許蟬漸漸的遠去,最后留下了一道聲音。 “你怎么還沒有抓到兇手,你為什么還沒有找到兇手,你這個廢物,我好冷啊?!?/br> “姐...” 在舒悅的臥室中,躺在水床上的許瑯,表情十分的痛苦,臉上布滿了淚痕,雙手直直的伸在空中,似乎是要抓住什么一般,一聲痛苦的聲音在臥室里響起。 “嘿嘿...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jiejie是怎么死的嗎?我來告訴你吧。” 一道聲音在許瑯耳邊響起,許瑯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不是教室了,而是在當(dāng)初他看到j(luò)iejie尸體的公安局的停尸房,在他面前,許蟬那被肢解的尸體就擺放在解剖臺上,而那道聲音,就在房間里響起。 許瑯循著聲音去找,最后許瑯猛然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人,站在解剖臺前,手里拿著一把很小很鋒利的刀,那個人一只手在許蟬的尸體上滑過,一只手拿著刀,聲音十分縹緲的說道:“你看,多么鮮活的生命啊,卻在這個如花的年紀凋落?!?/br> 許瑯站在停尸房的門口,背靠著門,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冷汗,兩條腿也不由自主的打著擺子,沒錯,許瑯心里很害怕,尤其是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我來告訴你” 那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拿刀切掉了已經(jīng)縫合起來的尸體上,第一刀切的位置,就是許蟬的胳膊,血液一下子就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不要” 許瑯大叫一聲,顧不得身體上的顫抖,也管不了心里的害怕,踉踉蹌蹌,發(fā)了瘋一般朝那個‘人’撲去,結(jié)果許瑯撲了個空,出現(xiàn)在他眼前,沒有那個‘人’,也沒有jiejie許蟬的尸體,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此刻,他正站在客廳里,看到一個男人渾身是血的抱著一個女人,男人正是他的父親許淵,而許淵懷里的抱著的正是他的母親張?zhí)m。 “爸” 許瑯在看到許淵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聲。 許淵聽到之后,慢慢的抬起頭,看向了許瑯,滿是鮮血的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后許淵的臉,漸漸模糊起來,變成了一個許瑯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的臉,這把許瑯嚇了一跳。 “蹬蹬蹬” 許瑯連忙后退了好幾步,看著這個人,問道:“你是誰?” “嘿嘿嘿嘿....” 那個人沒有說話,看著許瑯,嘴里發(fā)出一連串恐怖的笑聲。 “你tmd到底是誰?” 臥室里,傳來了許瑯憤怒的咆哮,聲音里有憤怒,有恐懼,有無助,還有疑惑。 “現(xiàn)在,你又變成了一只鳥,歡快的翱翔在天空,你看到了潔白的云朵,還有蔚藍的天空,你一直飛啊,飛啊,飛啊,終于,你飛累了,落在了大海上面的橡皮筏上,曬著日光浴,陽光十分的溫暖,曬得你很舒服,就像是回到了mama的懷抱,海浪輕輕拍打著你的臉頰,就像mama拍打著你后背,在哄你入睡一般?!?/br> “寶寶乖啊,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