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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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靳恩霈的案子就已經(jīng)夠撲朔迷離了,現(xiàn)在,在看完靳恩霈的日記之后,許瑯就愈發(fā)的感到案子變得愈發(fā)的復(fù)雜起來。 第一,‘他們’是誰?和靳恩霈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yōu)槭裁匆黯瑏淼皆S瑯的事務(wù)所工作,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們想要在許瑯這里得到什么消息或者秘密? 第二,靳恩霈的失蹤到底和‘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如果有,他們是不是就是當(dāng)年殺害許蟬的兇手?如果沒有,他們現(xiàn)在又在哪里? 第三,靳恩霈感覺有人在跟蹤她,那么跟蹤她的人會是誰呢?是不是寄件給許瑯的那個人呢? 許瑯在沒有看到日記本之前,只是以為靳恩霈的失蹤和兇手想要挑釁自己有關(guān)而已,靳恩霈只是一個犧牲品罷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靳恩霈的來歷不是許瑯想的那么簡單,那么,靳恩霈的失蹤就愈發(fā)的詭異起來,許瑯現(xiàn)在需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許瑯在窗前站了很久,逐漸的整理出了一個思緒出來,他走到辦公室的一個黑板前面,拿起記號筆,在黑板上寫下了靳恩霈的名字,然后又寫下了‘他們’,接著,許瑯又寫了一個x,他用x來表示靳恩霈在日記里提到的那個跟蹤和監(jiān)視她的人,最后,許瑯寫了一個y,y是表示寄件人,也是向許瑯挑釁的人。 寫完這些之后,關(guān)系就逐漸的清晰起來,除了許瑯和警方之外,還有三個勢力的人參與其中了,第一股勢力就是‘他們’,也是靳恩霈日記本里反復(fù)提到的那群人,至于‘他們’到底有幾個人,屬于什么來歷,有什么背景,許瑯一無所知,第二股勢力就是x,對于x,許瑯同樣也是一無所知,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究竟是什么人,第三股勢力就是許瑯現(xiàn)在可以清晰感覺到的那個人,y,可是,對于y,其實許瑯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根據(jù)警方前期的調(diào)查,判斷哪個y可能是個男人而已。 那么問題來了,靳恩霈的失蹤到底和這三股勢力的哪一股有關(guān)系呢?許瑯一時之間還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結(jié)論,但是,許瑯可以肯定,第一股勢力的‘他們’肯定不是x,但是,x會不會就是y呢?這一點,許瑯還不敢肯定,x很有可能就是y,也有可能不是。 x只是許瑯根據(jù)靳恩霈的日記設(shè)想的一個人,他到底存不存在還是個問題,暫時沒必要去考慮,至于y,他自從給許瑯郵寄完了包裹之后,就沒有了動靜,警方這邊也還沒有調(diào)查到y(tǒng)到底是誰,那么,現(xiàn)在線索最多的其實就是靳恩霈日記里面提到次數(shù)最多的‘他們’了,想到這,許瑯就打電話喊來了子車鶴軒進來,許瑯讓他根據(jù)靳恩霈在日記本上提到的‘他們’,去調(diào)查‘他們’到底是誰,只有徹底弄清楚‘他們’的身份,才能知道他們和靳恩霈之間的關(guān)系,也才能知道,靳恩霈的失蹤和他們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在許瑯才安排好子車鶴軒的工作沒多久,許瑯就接到了寧嫣然打來的電話。 寧嫣然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才告訴了許瑯一個壞消息,他們找到寧嫣然的尸體了,尸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到了法醫(yī)室,至于更多的細節(jié),寧嫣然在電話里沒有多說。 盡管寧嫣然刻意的沒有多說什么,但是,許瑯還是能夠感覺到,靳恩霈的尸體可能出現(xiàn)了自己最不想看到和面對的情況,所以,許瑯在掛掉電話之后,看著外面還在飄著雨,刮著風(fēng),許瑯莫名的感覺到身體一陣陣的發(fā)冷,舒悅看到許瑯這樣,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怎么了?” 許瑯用牙齒咬了咬嘴唇,然后臉色有些蒼白的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去一趟公安局。” 許瑯說完,就直接走出了辦公室,連雨傘都沒有拿就乘坐電梯下到了一樓,在公司門口,許瑯淋著雨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往了公安總局。 在許瑯走后,舒悅站在許瑯曾經(jīng)站過的地方,看著樓下的一切,當(dāng)她看到許瑯淋著雨鉆進出租車之后,她久久都沒有收回視線。 許瑯在乘坐出租車來到公安總局之后,他徑直來到了地下一層的停尸房。 許瑯來到解剖室的門口,看著大門緊閉的解剖室,許瑯在外面站了很久很久,他始終沒有力氣去推開那扇其實并不重的大門,與其說是許瑯不敢去看靳恩霈的尸體,還不如說,許瑯害怕看到的是,靳恩霈的尸體和自己jiejie許蟬的尸體是一樣的下場,都被人肢解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許瑯不敢保證,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波動,是否真的能夠做到冷靜面對這一切的發(fā)生。 許瑯在門口足足站了大概有十分鐘之久,最后,他深呼吸一口,伸出手,推開了解剖室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在許瑯走進解剖室大門的時候,在不遠處的拐角,一個人緩緩的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他看著許瑯走進了解剖室,先是欣慰的點點頭,然后又是自嘲的搖搖頭,最后,他什么都沒說,離開了這里。 許瑯在走進解剖室之后,看到法醫(yī)葉雪菲、刑偵二隊的隊長寧嫣然、刑偵一隊的隊長伍勇他們都在解剖室里,當(dāng)許瑯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他們都抬起頭看向門口,當(dāng)他們看到許瑯的時候,眼神都十分的復(fù)雜,伍勇是面無表情,寧嫣然是欲言又止,而葉雪菲則是習(xí)慣性的瞇了瞇眼睛。 許瑯沒有和他們打招呼,也沒有去詢問什么,他在走進來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解剖臺上的那具尸體,尸體身上蓋著白布,但是,從尸體露出的頭發(fā),許瑯就一眼認出了,躺在解剖臺上的就是靳恩霈。 許瑯在看到尸體的時候,一直沉穩(wěn)的腳步在那一剎那出現(xiàn)了凌亂,許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不過,他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他一步一步走到解剖臺前,伸出手,緩緩地揭開了蓋在尸體面部的白布。 隨著白布一點點被拉開,死者的面容一點一點的出現(xiàn)在許瑯的面前。 首先出現(xiàn)的是死者的頭發(fā),其次就是死者那淡淡的柳眉,其次,就是一雙緊閉的眼睛,之后就是鼻子,嘴巴,還有那蒼白如紙的皮膚,當(dāng)許瑯把白布拉到死者下巴的時候,就停止了動作。 許瑯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拉住白布的手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沒錯,那確實就是靳恩霈的尸體。 靳恩霈的臉十分的蒼白,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色,她的雙眼緊閉,臉上看起來很干凈,不過,許瑯看得出來,這應(yīng)該是葉雪菲在許瑯來之前進行了清理工作。 接著,許瑯用那顫顫巍巍的手,拉開了蓋在靳恩霈身上的剩余白布,在白布掀開的那一刻,許瑯做好了看到碎尸的準(zhǔn)備,可是,接下來,許瑯看到的卻是空空蕩蕩的解剖臺,這讓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的許瑯楞在了當(dāng)場,他眨著眼睛,反復(fù)的看了看解剖臺,卻是沒錯,解剖臺上,除了靳恩霈的頭顱之外,沒有其它的尸塊了,如果要說有,就是之前快遞給許瑯的那一只還算完整的手掌碎塊了。 許瑯拎著白布,盯著空蕩蕩的解剖臺看了很久,然后才抬起頭看向葉雪菲他們,聲音低沉而沙啞的問道:“怎么只有頭顱,其它的尸體呢?” 葉雪菲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地接過許瑯緊緊攥在手里的白布,重新給靳恩霈的尸體蓋上,而伍勇則眼神十分復(fù)雜的看著許瑯,最后,他還是沒說什么。 既然伍勇和葉雪菲都不肯說,那么寧嫣然只好解釋道:“因為我們只發(fā)現(xiàn)了靳恩霈的頭顱?!?/br> 寧嫣然在說完這句話之后,看著許瑯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準(zhǔn)確的來說,是有人快遞到刑偵二隊的?!?/br> “你說什么?靳恩霈的頭顱是被人快遞到公安局來的?”許瑯再聽到寧嫣然的解釋之后,突然提高了音調(diào)問道。 寧嫣然既然說了,就沒有在猶豫下去,而是點點頭,把當(dāng)時的情況詳細的跟許瑯說了一遍。 三月十四號,也就是昨天,許瑯在公安總局待了整整四天四夜沒回家,昨天,舒悅給許瑯打電話,讓他回一趟偵探事務(wù)所,許瑯就離開了,而寧嫣然他們則留在公安總局繼續(xù)調(diào)查,晚上的時候,他們也都下班回家了,但是,在今天早上他們來到公安局的時候,門口的門衛(wèi)告訴寧嫣然,門口有一份許瑯的快遞。 寧嫣然剛開始也沒有朝這方面想,以為許瑯在這四天的時間里可能在網(wǎng)上買了什么東西,可是,她仔細一想就覺得不對勁,許瑯不像是那種會在網(wǎng)上買東西的人,而且,就算他在網(wǎng)上買了什么東西,收貨地址應(yīng)該是他家或者是他公司才對,不應(yīng)該是公安總局啊,寧嫣然想到這,又想到了之前許瑯收到的那份包裹,在那個包裹里,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靳恩霈的手掌,那么,這次快遞到公安總局門口的快遞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呢? 想到這些,寧嫣然就從門衛(wèi)那里把許瑯的快遞拿到了刑偵二隊,她一開始還十分的緊張,以為里面可能有炸彈之類的東西,可是,在李磊他們過來檢查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包裹沒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他們就找來了剪刀把包裹給打開了。 在包裹外面的包裝被剪開之后,露出了里面一個大盒子,當(dāng)李磊把盒子才打開一角的時候,一股**和刺鼻的味道就彌漫開來,當(dāng)場的所有人,在聞到這股味道,立即就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了,對,沒錯,就是尸體,而且還是正在**的尸體。 李磊他們在聞到這股尸體**的味道之后,沒有在貿(mào)然打開盒子,而是把整個包裹都拿到了地下一樓,也就是葉雪菲的法醫(yī)室里。 葉雪菲在看到包裹之后,直接揭開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尸體,也就是靳恩霈的頭顱。 盒子里的頭顱,她的頭發(fā)還像是活著的時候一樣,在頭上做了一個造型,并沒有像大部分尸體一樣,頭發(fā)是披散下來的,不但頭發(fā)被收拾的干干凈凈,做了造型,死者的臉上居然還化著妝,涂著口紅,如果不是死者的臉色太過蒼白和脖子上那刺眼的切口的話,說不定,他們在看到尸塊的時候,還以為靳恩霈只是睡著了而已呢。 寧嫣然他們在盒子里除了發(fā)現(xiàn)了靳恩霈的頭顱之外,還看到了一張白紙,白紙是和頭顱放在一起的,可能是因為盒子在搬動的過程中,頭顱傷口流出了血液或者其它的液體,白紙上的一部分文字已經(jīng)被打濕了,不過,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文字內(nèi)容。 “許瑯,你太讓我失望了,五天過去了,你居然還沒有找到線索,你太慢了,就你這樣,難怪十年過去了,你還沒有抓到殺害許蟬的兇手呢!想要知道靳恩霈的其他尸體在哪里嗎?給你一個提示,靳凱澤,希望這次,你不要讓我再失望了?!?/br> 這就是白紙上的內(nèi)容,給許瑯寄包裹的歹徒,語氣和行為是何其的囂張跋扈,第一次給許瑯寄包裹是在許瑯的偵探事務(wù)所,第二次居然直接郵寄到了公安總局的門口,這是**裸的挑釁和威脅,這是在打臉,而是打的還不是許瑯一個人的臉,而是s市所有警務(wù)人員的臉。 當(dāng)時在場的所有人在看到這份新的挑戰(zhàn)書之后,內(nèi)心的憤怒是可想而知,可是在憤怒之后,他們不得不承認,在這五天的時間里,他們確實沒有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內(nèi)容,而許瑯在此期間更是沒有做出太多的結(jié)論,他既沒有去t市調(diào)查,也沒有去s市的下面進行尋找,而是一直待在刑偵二隊,這也難怪會被歹徒所嘲笑,只是,對方可能不知道的是,許瑯在這段時間里做了太多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而已,這是許瑯雖然做了這一切,他盡管知道靳恩霈兇多吉少了,可是,當(dāng)他親眼看到靳恩霈的頭顱的時候,他還是很憤怒,很難壓抑住內(nèi)心的怒火。 “啊” 第183章 不是兇手的兇手 寧嫣然他們在看到許瑯這個樣子之后,寧嫣然欲言又止,剛想開口安慰許瑯幾句,可是,她被葉雪菲還有伍勇一起制止了,葉雪菲沖著寧嫣然搖搖頭,然后她就率先走出了解剖室,而伍勇則有些憐憫的看著許瑯,最后也推著寧嫣然走出了解剖室,把跪在冰冷地面上,雙手扶在解剖臺上的許瑯一個人留在解剖室里。 寧嫣然他們一行三人走出解剖室,把門關(guān)上之后,外面的聲音隨著大門的緊閉傳不到里面之后,寧嫣然看著葉雪菲,這才開口問道:“許瑯這個樣子真的沒有問題嗎?” 葉雪菲沒有看向?qū)庢倘?,她站在解剖室的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解剖室里,還跪在地板上許瑯,葉雪菲的眼神里充滿了擔(dān)憂。 伍勇聽到寧嫣然的問題之后,他慵懶的靠在墻壁上,一只腳踢在墻上,他從口袋里掏出香煙,抽出一根點上,然后一邊抽煙一邊緩緩地說道:“寧警官,你別但心了,我相信許瑯會沒事的?!?/br> 聽到伍勇這么說,寧嫣然眼神古怪而復(fù)雜的看向伍勇,說實話,如果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他相信許瑯沒問題的,寧嫣然不會懷疑什么,也不會流露出這樣吃驚的表情,可是從椅子和許瑯不對付的伍勇嘴里說出來,寧嫣然實在是感到十分的意外,如果說,伍勇這個時候表現(xiàn)的幸災(zāi)樂禍一點,或者流露出其他的情緒,寧嫣然都不覺得奇怪,可是聽到伍勇這么說,寧嫣然不得不感到意外。 伍勇吐出一口煙霧,雙手環(huán)胸,一只手夾著香煙,斜瞥了一眼吃驚的寧嫣然,他咧著嘴,笑了笑,無奈的說道:“怎么?你是不是感到很吃驚?” 寧嫣然下意識的點點頭。 伍勇沒有再看寧嫣然,而是看向?qū)γ嫜┌椎膲Ρ?,地下室的墻壁本來就刷著白灰,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得愈發(fā)的雪白起來,讓人看久了就會覺得刺眼,伍勇瞇著眼睛,緩緩地解釋道:“不管我和許瑯怎么不對付,那都是我們私人的事情,準(zhǔn)確來說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一直把他當(dāng)成有力的競爭對手,說實話,在許瑯出現(xiàn)之前,我是咱們公安總局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雖然這么說有點類似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嫌疑,可是,這是事實,但是,自從許瑯出現(xiàn)之后,他那敏銳的嗅覺,聰明的頭腦,縝密的思維,確實讓我很不爽,讓我感到了威脅,不過,我不得不承認,我其實在心底里是很佩服許瑯那家伙的,如果不是他的出現(xiàn),刑偵一隊不可能做到現(xiàn)在這個成績,也不會做到命案必破的程度,如果說,在公安總局里,誰最希望許瑯犯錯,那一定是我,如果說,誰最想許瑯離開這里,那一定也是我,如果說,誰最想看到許瑯的笑話,那么一定還是我,可是,不管怎么樣,我還是很敬佩那個家伙,他的事情,在s市的公安系統(tǒng)不是什么秘密,那家伙也從來沒有隱瞞或者遮掩過什么,盡管我沒有經(jīng)歷過他的一切,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的痛苦,寧警官,不知道有這么一句話你有沒有聽說過?” “什么話?” 寧嫣然聽完伍勇的解釋,準(zhǔn)確的來說是內(nèi)心的獨白,她十分的震驚,她沒有想到,平日里和許瑯那么不對付的一個人,居然在內(nèi)心深處是這么看待許瑯的,說實話,寧嫣然自從被上級從省公安廳調(diào)到s市來擔(dān)當(dāng)刑偵二隊隊長的時候,她表面看起來沒什么意見,可是,任誰都知道,在公安廳工作和在公安總局工作哪個職位更高一些,無論是在政績上,還是未來在仕途的發(fā)展上面,待在公安廳,對以后的仕途的發(fā)展都會有更多的好處,又開始,寧嫣然是十分不情愿的,尤其是,當(dāng)她聽說自己是來頂替一個因為毆打犯人而辭職的警察的職位的時候,寧嫣然更加不開心了。 只是,自從去年她來到刑偵二隊之后,看到趙華李磊等人,還有后面和許瑯的合作破案之后,寧嫣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逐漸的適應(yīng)了這個看起來很小的團隊,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在案件偵破方面,她確實屬于菜鳥級別的,在和許瑯一起辦案的過程當(dāng)中,有許瑯參與的案子,和沒有許瑯參與的案子,完全是兩種感覺。 寧嫣然再和許瑯接觸久了之后,她越來越對那個看起來邋里邋遢,萬事不放在心上的男人感興趣了,這和男女之情沒有關(guān)系,只是一種欣賞,許瑯有時候就像是她的老師一般,這讓寧嫣然在感到別扭的同時,又感到理所應(yīng)當(dāng)起來,所以,當(dāng)伍勇問起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問道。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身邊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蔽橛峦鲁鲆豢跓熑?,抬起頭看著天花板,緩緩地說道。 寧嫣然先是一愣,隨即恍然,伍勇和許瑯的關(guān)系稱不上是朋友,他們兩個人看起來更像是水火不相容的敵人一樣,可是,兩個人的競爭都是在原則和規(guī)矩里面進行的,哪怕是之前許瑯和伍勇一起聯(lián)合辦理的那起公共廁所藏尸案也是如此,一旦牽扯到了原則問題,他們兩個人都會放下個人的恩怨,一心都放在偵破案子上面,那一次,是伍勇自己想不通兇手的作案手法,不得不求助許瑯,而這一次,卻是許瑯遇到的麻煩,伍勇在知道之后,既沒有嘲諷許瑯,也沒有袖手旁觀,而是主動帶領(lǐng)著刑偵一隊介入了到了這次案件的調(diào)查當(dāng)中來,這也讓寧嫣然對伍勇高看了幾眼。 就在寧嫣然還在想伍勇剛才說的話的時候,一直站在解剖室門口,看著里面的葉雪菲突然說道:“那個人不是殺害許蟬的兇手?!?/br> “那個人?哪個人???” 正在想七想八的寧嫣然聽到葉雪菲這么說,她先是一愣,半天沒有緩過神來,一臉詫異的看著葉雪菲問道。 葉雪菲沒有回頭,她依舊看著解剖室里面,重復(fù)說道:“就是那個給許瑯寄包裹的人,他不是殺害許瑯jiejie的兇手。” 伍勇聽到葉雪菲這么說,也是一愣,他低下頭,把手里的煙蒂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之后,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么知道?” 寧嫣然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葉雪菲,她的心中也是和伍勇一樣充滿了疑問。 葉雪菲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伍勇和寧嫣然說道:“肢解尸體的手法。” “肢解尸體的手法?難道你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嗎?”寧嫣然問道。 葉雪菲點點頭,解釋道:“雖然那家伙殺害靳恩霈的手法,和十年前許蟬被害案,兇手使用的手法非常的相似,可是,我敢肯定,那家伙不是殺害許蟬的兇手?!?/br> “為什么?”伍勇和寧嫣然異口同聲的問道。 “那是因為” “咔嚓” 就在葉雪菲準(zhǔn)備解釋緣由的時候,解剖室的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了,許瑯從里面走出來,他倚靠在門框上,緩緩地說道:“那是因為肢解尸體的切口和十年前那起案子的切口不一樣?!?/br> “許瑯” 看到許瑯走出來,寧嫣然和伍勇同時看向許瑯,他們都十分擔(dān)憂許瑯現(xiàn)在的情況,只是,當(dāng)他們看到許瑯那愈發(fā)平靜的臉色之后,他們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愈發(fā)的擔(dān)憂起來,因為許瑯太過于平靜了些。 許瑯沒有理會他們,繼續(xù)說道:“十年前,我jiejie被殺害的時候,她尸體的傷口我看過,那是用一直類似手術(shù)刀之類的鋒利的工具切割的,兇手在切割的時候,非常的專業(yè)和小心,每一處傷口都是一刀到底,沒有多余的動作。” 葉雪菲點點頭,對于許蟬尸體傷口的橫切面,當(dāng)年留下了很多照片資料,作為法醫(yī)的她自然都看過,所以,對于傷口的判斷,她最有發(fā)言權(quán)。 寧嫣然和伍勇聽到許瑯這么,都紛紛看向葉雪菲,看到葉雪菲點頭承認之后,又看向許瑯。 寧嫣然不喜歡和尸體打交道,哪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刑偵二隊工作了快一年的時間了,可是,她對于死者的尸體還是比較排斥和抗拒的,在所有案子當(dāng)中,她能不接觸到死者的尸體,就絕對不會去接觸死者的尸體,一般情況下,她都會讓刑偵二隊的其他人去處理尸體這一塊,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才會硬著頭皮上手,至于許瑯jiejie許蟬的案子,寧嫣然雖然心里也十分的好奇,但是,她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去查看許蟬尸體的照片,所以,對于這些細節(jié),她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 伍勇到是看過許蟬尸體的照片,不過,因為他和許瑯的關(guān)系不好的緣故,所以,他也沒有太過于注重這方面的事情,畢竟,如果他太在意這方面的事情的話,如果讓許瑯知道的話,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可能會更加的微妙起來。 許瑯接著說道:“我在一開始收到那個包裹的時候,看到那只手掌和那封挑戰(zhàn)書的時候,我一開始也以為那家伙就是殺害我jiejie的兇手,可是,今天,在看到靳恩霈的頭顱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br> “你為什么這么說?”寧嫣然見許瑯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到她想知道的重點,于是,就追問道。 許瑯這時候才看向?qū)庢倘?,斜瞥了寧嫣然一眼之后,許瑯緩緩地說道:“如果你看過我jiejie尸體的照片,你就會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殺害我jiejie的兇手,在肢解我jiejie尸體的時候,使用的方法和現(xiàn)在直接靳恩霈尸體的手法,兩者之間雖然類似,但是卻有很大的不同,肢解我jiejie尸體的兇手,他在肢解我jiejie頭顱的時候,用的還是類似手術(shù)刀的工具,雖然不是一刀就切割完的,但是他并沒有更換工具,可是,剛才我在仔細的查看了靳恩霈的尸體的時候,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名歹徒在直接靳恩霈頭顱的時候,并沒有使用手術(shù)刀之類的工具,而是改用了斧頭或者砍刀之類的工具,這一點,從傷口的創(chuàng)口處就可以看出來了,所以,我在發(fā)現(xiàn)這一點之后,就可以肯定,現(xiàn)在殺害靳恩霈的兇手和當(dāng)年殺害我jiejie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寧嫣然和伍勇在聽完許瑯的解釋之后,先是恍然,隨即點點頭,伍勇是陷入了沉思,他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因為他在介入這起案件調(diào)查的時候,在看到那兩封挑戰(zhàn)書的時候,他就先入為主的認為現(xiàn)在殺害靳恩霈的兇手就是殺害許蟬的兇手,把他們兩者當(dāng)成了一個人,不過,現(xiàn)在,聽到許瑯這么說,他仔細的回想了一番剛才看到靳恩霈尸體時候的樣子,靳恩霈頭顱處的創(chuàng)口確實和許瑯說的差不多,這讓伍勇在想通這點之后,在佩服許瑯敏銳的觀察力的同時,也感到了許瑯的可怕,對,沒錯,就是可怕,許瑯能夠在面對很有可能是殺害自己jiejie兇手的時候,還能如此的平靜,保持一顆清晰的頭腦,確實可怕。 寧嫣然沒有伍勇想的那么多,她看向許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于是,她就問道:“僅憑肢解尸體的傷口,就判斷兩名兇手不是同一個人,是不是太過于武斷了一些?” 寧嫣然這么問自然有她的理由,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怎么看都感覺殺害靳恩霈的兇手和十年前殺害許瑯jiejie許蟬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因為他們無論是在作案手法,還是肢解尸體的習(xí)慣都非常的相似,尤其是許瑯收到的第一份包裹里面,靳恩霈那只手掌的切口,完全是和許蟬當(dāng)年被殺害之后,警方發(fā)現(xiàn)的尸體的傷口一模一樣,除此之外,兇手這次的目標(biāo)十分的明顯,雖然他殺害的是靳恩霈,可是,他主要的目的就是許瑯,如果他不是殺害許蟬的兇手,那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許瑯看著寧嫣然緩緩地說道:“僅憑尸體的傷口這一點,自然不能肯定他們兩者不是同一個人,我之所以這么肯定還有其他的理由。” “什么理由?”寧嫣然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問道。 “第一,我jiejie十年前被殺害的時候,雖然尸體也被人肢解成了好幾塊,可是,那是在她被人殺害之后,兇手才進行的肢解工作,而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靳恩霈的尸塊,頭顱先不去說,她的手掌就是在活著的時候被肢解下來的,而且” 許瑯說到這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葉雪菲這時候接著說道:“而且,靳恩霈的頭顱被切下來的時候,也是在她還活著的時候被兇手殘忍的切割下來的。” “什么?你們是說靳恩霈的腦袋是在她活著的時候被兇手給砍下來的?”寧嫣然驚呼一聲,吃驚的喊道。 許瑯和葉雪菲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寧嫣然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她無法想象,一個人在活著的時候,不但被切除了手掌,而且還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砍了腦袋,這和古代的劊子手行刑有什么區(qū)別,寧嫣然光是聽到葉雪菲和許瑯這么一說,稍微的腦補一下,她都感覺渾身直冒冷汗,嘴唇發(fā)白,寧嫣然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兇手正尼瑪是個變態(tài)。 許瑯在說完第一點之后,接著說道:“第二點,就是兇手放在包裹里面的兩封挑戰(zhàn)書,雖然他是用打印機打上去的字,不是他親手寫的,可是,通過字里行間的文字,我猜測那個人的年齡應(yīng)該也就和靳恩霈差不多大,或許還要稍微的小一點,應(yīng)該是在十八歲到二十五歲左右,有犯罪前科,這個人雖然目標(biāo)直接指向我,可是,他應(yīng)該對靳恩霈非常的熟悉和了解,他們兩個人應(yīng)該是認識的,如果,這名兇手真的和我猜測的差不多的話,那么他就不可能是十年前殺害我jiejie的兇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