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靳恩霈的親生母親，靳凱澤也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靳恩霈應(yīng)該知道這一點吧？”

    “”

    “二月二十八號來找你的那個女人是誰？”

    “”

    “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

    許瑯一連問出了幾個問題，虞暮蕓仿佛是沒聽到一般，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回應(yīng)許瑯的只有沉默。

    許瑯凝視著虞暮蕓看了很久，最后，他對寧嫣然說道：“我們走吧。”

    “??？”

    “哦”

    寧嫣然聽到許瑯說要走，她先是一愣，有些吃驚，畢竟許瑯問了那么多問題，虞暮蕓一句話都沒有說啊，不過，當她看到許瑯的眼神之后，就哦了一聲，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在寧嫣然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許瑯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虞暮蕓，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我找到了靳恩霈的日記本，她在日記里曾經(jīng)提到過‘他們’，我想知道‘他們’是誰？”

    虞暮蕓這一次沒有像剛才那樣，沉默以對，而是轉(zhuǎn)過頭，看向許瑯，她嘴唇微微抖動了幾下，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又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寧嫣然離去的方向。

    許瑯沒有再問什么，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在離開的時候，許瑯緩緩地說道：“我們目前只知道了靳恩霈的一直右手掌和她的頭顱，至于，她其余的尸體暫時還沒有找到，對了，我還收到了她生前經(jīng)常佩戴的一塊手表，哎，作為他的領(lǐng)導，我沒想到她會死的這么慘，人都死了，尸體卻還是七零八碎的，真的讓人心疼啊。”

    許瑯在說完這句話之后，看也沒看虞暮蕓的臉，徑直離開了。

    虞暮蕓看著許瑯遠去的背影，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看起來還是那么的平靜，只是，她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有那微微泛紅的眼睛，表示她聽到了許瑯說的每一句話，而且，她不但聽到了，還聽進去了。

    在許瑯和寧嫣然離開二十分鐘之后，虞暮蕓轉(zhuǎn)過頭看向天空，刺眼的眼光讓她的雙眼下意識的瞇了起來，虞暮蕓嘴唇微動，喃喃自語道：“哎該來的還是會來，造孽啊”

    虞暮蕓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小，沒有人聽到她后面說了些什么。

    寧嫣然在不遠處等著許瑯，許瑯走過來之后，在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突然回過頭，看向虞暮蕓，虞暮蕓也看向他，兩個人四目相對，兩兩無言，許瑯和虞暮蕓對視了幾秒鐘之后，就率先離開了，寧嫣然緊隨其后。

    第190章 突如其來的火災(zāi)

    兩個人走出安定醫(yī)院，沿著街道走出一段距離之后，一直走在前面的寧嫣然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狠狠地瞪著許瑯，說話的聲音比平時提高了幾度，問道：“許瑯，你剛才怎么回事??？”

    許瑯從醫(yī)院出來之后，臉色就不是很好，一直在想著事情，他只是下意識的跟著寧嫣然走路，寧嫣然突然停下來了，許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一下子就撞在了寧嫣然身上，當他胸口感到觸碰到了一團柔軟的東西的時候，許瑯這才回過神來，他抬起頭，一臉疑惑和無辜的看著寧嫣然，問道：“走啊，你干嘛不走了。”

    寧嫣然看著許瑯那無辜又迷惑的表情，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瞪著一雙好看的眸子，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怒氣，“你剛才為什么要把靳恩霈已經(jīng)被人殺害的消息告訴虞暮蕓？你難道不知道她是精神病人嗎？不能受到強烈刺激的嗎？”

    面對寧嫣然的憤怒和指責，許瑯表現(xiàn)的十分平靜，他凝視這寧嫣然那雙憤怒的眸子，淡淡的說道：“如果是面對其他精神病人，我肯定不會這么做?！?/br>
    “那你為什么還這么做？難道你想再次把她逼瘋不成？”寧嫣然看到許瑯這么說，愈發(fā)的憤怒起來。

    許瑯繞過寧嫣然，繼續(xù)朝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前提是她如果真的是一名精神病的話?！?/br>
    聽到許瑯這么說，寧嫣然先是一愣，隨即，她就追上許瑯，走到許瑯前面，攔住了許瑯的去路，問道：“許瑯，你這句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虞暮蕓不是精神病人？”

    被寧嫣然攔下，許瑯有些無奈，他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倔強的女人，看著她那副有你不說出個一二三出來，我就誓不罷休的表情，許瑯愈發(fā)的無奈，他只好解釋道：“我不是懷疑，而是肯定?！?/br>
    “那你到是說說看啊，為什么那么肯定她不是精神??？”寧嫣然顯然不相信許瑯的判斷。

    許瑯只好把之前發(fā)現(xiàn)的事情，還有他在詢問虞暮蕓的時候，觀察到虞暮蕓的表情變化都告訴了寧嫣然，寧嫣然在聽完許瑯的解釋之后，她半信半疑，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對于許瑯提出虞暮蕓不是精神病的結(jié)論還是不太相信。

    許瑯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之后，沒有再解釋什么，其實，他還有一個觀點沒有說出來，因為許瑯自己就有心理問題，雖然還沒有達到精神病那個層面，但是，許瑯要比寧嫣然更加了解精神病人的情況，當然，這一點，許瑯是不會告訴寧嫣然的。

    在經(jīng)過這么一鬧之后，許瑯沒有繼續(xù)走下去的想法了，他站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自己率先坐上了車子，等他上了車之后，發(fā)現(xiàn)寧嫣然還站在那，就問道：“山車啊，還站在那做什么？”

    “哼”

    寧嫣然顯然對于許瑯剛才那么直接詢問虞暮蕓的事情還耿耿于懷，并沒有因為許瑯的解釋而感到快慰，不過，她還是跟著上了車，和許瑯一左一右坐在出租車的后排，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人的位置。

    開出租的司機是個中年男人，他從后視鏡看到這一幕，以為許瑯和寧嫣然是一對正在熱戀當中的情侶，兩個人因為某件事發(fā)生了爭吵，于是，他會心一下，繼而問道：“去哪？”

    “去公安總局附近的招待所。”許瑯淡淡的說道。

    司機聽到許瑯這么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寧嫣然，發(fā)現(xiàn)寧嫣然臉色不太好的看著窗外，一言不發(fā)，司機對于這種事情早已經(jīng)見過了，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在得知地點之后，就啟動了車子。

    和寧嫣然一樣，許瑯上車之后，也看著窗外的風景，不過，他并沒有興趣去欣賞窗外的風景，靳恩霈的尸體現(xiàn)在只找到了一小部分，也不能說是找到，而是兇手自己送過來的，這其中挑釁的意味不用多說，案件的偵破到現(xiàn)在還在摸索當中，靳恩霈的其余尸體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這讓許瑯內(nèi)心十分的焦急。

    隨著春節(jié)的過去，冬天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離去，春天已經(jīng)來臨，氣溫已經(jīng)漸漸回升起來，距離收到靳恩霈頭顱已經(jīng)過去三天時間了，那也就是說，靳恩霈已經(jīng)被殺害了三天時間以上，如果不盡快找打靳恩霈的尸體，那么，靳恩霈的尸體在這種氣溫漸漸回暖之后，肯定會發(fā)生腐敗，雖然兇手在寄給許瑯的那個包裹當中，對靳恩霈的尸體進行了處理，可是，這只能減緩靳恩霈尸體腐敗的程度而已，拖得時間越久，尸體腐敗的越快，進而對破案的難度也會增加。

    許瑯每次想到這里，就會浮現(xiàn)出靳恩霈那張漂亮而陽關(guān)的臉龐，雖然許瑯已經(jīng)十分確定，這次殺害靳恩霈的兇手不是當年殺害jiejie許蟬的兇手，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因為此兇手非彼兇手，就放任不管，繼續(xù)這么拖下去，警方做不到，許瑯也做不到。

    許瑯在安定醫(yī)院發(fā)現(xiàn)虞暮蕓不是精神病之后，就在想一件事，虞暮蕓為什么要假裝自己是個精神病呢？通過剛才的問話，許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虞暮蕓對靳恩霈還是非常在意的，不然，她不會出現(xiàn)那種情緒變化，也不會在臨走時，用哪種眼神看著自己。

    許瑯可以肯定，虞暮蕓之所以這么做，肯定有什么難言之隱，可是，到底是什么難言之隱才能讓這個在十幾年前失去丈夫，現(xiàn)在又失去女兒的她，選擇了沉默呢？許瑯隱隱的感覺到，虞暮蕓近期肯定會有行動的。

    另外，還有一點，許瑯比較在意的是，當自己提到‘他們’的時候，許瑯明顯的感覺到虞暮蕓臉上表露出的震驚表情，顯然，她是知道‘他們’的存在的，而且知道的肯定比靳恩霈還要早，可是，她為什么不說呢？難道她假裝精神病就是因為‘他們’嗎？那么，‘他們’到底是誰呢？

    許瑯想到這些，決定近期就一直盯著虞暮蕓，說不定，這個裝瘋賣傻了十幾年的女人，會給自己帶來不一樣的結(jié)果。

    就在許瑯做下這個決定之后，車子也停在了招待所的門口，許瑯率先下了車，付了車費。

    寧嫣然則在車子剛停下之后，就推開車門，徑直進入了招待所，許瑯在付完車費之后，也跟著進去，對于寧嫣然的生氣，許瑯也只是苦笑著搖搖頭，和女人講道理是最沒有道理的事情，就算真的有道理，講著講著就變得沒道理了，于是，許瑯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就開始休息，接下來，他打算親自去監(jiān)視虞暮蕓。

    寧嫣然在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重重的把門關(guān)上，發(fā)生咚的一聲巨響，把正在拿門口開門的許瑯給嚇了一跳。

    寧嫣然生氣了，十分的生氣，她站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面，看著鏡子當中那張寫滿憤怒的臉孔，她心里很清楚，許瑯的猜測應(yīng)該是沒錯的，許瑯那么做也沒有錯，可是，她就是生氣，虞暮蕓是女人，她也是女人，被人殘忍殺害的靳恩霈也是女人，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可能會攀比，會挖苦對方，但是，她們在有的時候，也是最關(guān)心彼此的存在。

    寧嫣然十分同情虞暮蕓的遭遇，畢竟，她在十幾年前就失去了丈夫，還不容易把年幼的靳恩霈拉扯大，可是，靳恩霈才畢業(yè)沒多久，就慘遭人殺害了，許瑯卻在這個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寧嫣然當時十分擔心虞暮蕓的精神狀態(tài)，她很怕虞暮蕓的精神病當場發(fā)作，不過，萬幸的是，虞暮蕓的精神病并沒有發(fā)作，當時，她還感到慶幸，可是，事后聽到許瑯的解釋之后，寧嫣然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嘩啦啦”

    寧嫣然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從水龍頭流淌出來，寧嫣然洗了一把冷水臉，整個人也變得冷靜了很多。

    寧嫣然之所以這么生氣和憤怒，一方面是因為許瑯的緣故，還有一方面則是因為這起案子已經(jīng)過去了十來天，還是沒有什么線索，警方就這么一直被兇手牽著鼻子走，這讓寧嫣然十分的惱火，案子沒有進展，偵查沒有固定的方向，身為刑警的她，說不著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兇手還把靳恩霈的尸體明目張膽的寄到公安總局的門口，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和打臉。

    寧嫣然關(guān)掉水龍頭，扯過一條毛巾，胡亂的擦了擦臉，就走出了衛(wèi)生間，她站在衛(wèi)生間的門口，看著房間的大門，她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找許瑯，商量一下案情，可是，一想到剛才自己那么對待許瑯，她有些拿捏不下，最后，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從接手靳恩霈的案子到現(xiàn)在，從s市調(diào)查到t市，現(xiàn)在她也趕到了t市，一直連軸轉(zhuǎn)，寧嫣然也趕到十分的疲憊，既然現(xiàn)在一切都還在調(diào)查當中，寧嫣然也打算休息一下，一來是放松一下，休息一下大腦，二來，平復一下心情，準備以更好的精神去應(yīng)對接下來的偵查工作，于是，靳恩霈再次回到洗手間，洗漱一番之后，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烏拉烏拉”

    許瑯才睡著沒多久，就被窗戶外面刺耳的警笛聲給吵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外面已經(jīng)漆黑一片，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叮鈴鈴”

    就在這時，許瑯的手機響了起來，許瑯從床上坐起身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張雷打來的，許瑯心底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許瑯接通電話，就聽到張雷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道：“瑯哥，你怎么才接電話??？”

    許瑯聲音沙啞，疑惑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張雷在電話里大聲的說道。

    許瑯通過手機，聽到張雷那邊，有刺耳的警笛聲，還有消防車的聲音，已經(jīng)周圍人大聲說話，喊叫的聲音。

    許瑯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窗戶旁邊，看到距離招待所不遠處的公安總局，發(fā)現(xiàn)停在院子里的警車都已經(jīng)不在院子里了，許瑯就問道：“出什么事了？”

    “安定醫(yī)院那邊著火了?！睆埨状舐暤暮暗馈?/br>
    “安定醫(yī)院著火了？”許瑯聽到張雷這么說，他心中的那種不詳?shù)念A感愈發(fā)的強烈起來，于是，許瑯就追問道：“是不是虞暮蕓所在的那家安定醫(yī)院?！?/br>
    “對啊，就是那家醫(yī)院?！?/br>
    “虞暮蕓現(xiàn)在怎么樣了？”許瑯焦急的問道。

    “還不清楚，現(xiàn)在消防隊正在進行滅火工作，還有很多精神病人和醫(yī)護人員困在里面呢。”張雷說話的聲音愈發(fā)的大了起來。

    許瑯已經(jīng)聽不太清楚張雷在說什么了，因為在電話那頭，聲音愈發(fā)的嘈雜起來，顯然，滅火工作進行的不是十分的順利。

    “我馬上趕過來。”

    許瑯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他直接朝門口走去，因為他回來睡覺的時候沒有脫衣服，也沒有洗漱，所以，沒那么麻煩。

    許瑯剛打開自己的房門，就看到寧嫣然的房門也打開了，她睡眼惺忪，一臉疲憊和疑惑的看著許瑯問道：“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瑯把門關(guān)上之后，對寧嫣然說道：“安定醫(yī)院發(fā)生了火災(zāi)，跟我去一趟現(xiàn)場?！?/br>
    “發(fā)生火災(zāi)了叫消防隊就可以了啊，我們?nèi)ツ芨墒裁?？再說了，這里是t市不是s市啊”

    寧嫣然還沒有完全睡醒，所以，一開始還沒怎么聽明白，可是，當她說著說著，就注意到許瑯剛才說到了安定醫(yī)院，寧嫣然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天，她和許瑯一起去的那家安定醫(yī)院，還沒有清醒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她睜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許瑯說道：“不會是那家安定醫(yī)院吧？”

    許瑯沒有說話，陰沉著臉點點頭。

    寧嫣然看到許瑯點頭，立即說道：“那走啊，還站在這干什么？”

    說著，她就準備關(guān)門和許瑯一起出去。

    許瑯沒有走，而是看著寧嫣然說道：“你就穿成這樣去現(xiàn)場？”

    “我怎么了？”

    寧嫣然聽到許瑯的話，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還穿著浴袍，腳上踩著一雙拖鞋，她連忙對許瑯說道：“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br>
    許瑯點點頭，說道：“我先下去叫出租車，在樓下等你，你抓緊時間”

    “嘭”

    許瑯話還沒說完，寧嫣然就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guān)上了，許瑯看著再次關(guān)上的房門，無奈的搖搖頭，他也沒有在意，立即乘坐電梯下樓，出了招待所，攔了一輛出租車。

    就在許瑯剛坐上出租車沒多久，寧嫣然就著急忙慌的從招待所沖了出來，看到許瑯所在的出租車之后，立即跳了上去，對司機說道：“開車啊，快點開車?！?/br>
    司機看了看許瑯，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寧嫣然，眼神有些古怪，然后問道：“去哪?。俊?/br>
    寧嫣然把安定醫(yī)院的地址說了一遍，司機聽完之后，眼神更加的古怪起來，他嘀咕道：“那里不是發(fā)生火災(zāi)了嗎？你們?nèi)ツ母陕?？?/br>
    “費什么話啊，快點開車?！痹S瑯不耐煩的說道。

    司機也十分的識趣，沒有再問什么，啟動了車子。

    當出租車來到安定醫(yī)院之后，許瑯他們在付完車費之后，來到了警戒線外，寧嫣然掏出自己的證件之后，她和許瑯這才走入了警戒線里面。

    許瑯在下車的時候就看到這邊的，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圍滿了看熱鬧的群眾，不過，許瑯并沒有看到火光，看樣子大火已經(jīng)被撲滅了，這應(yīng)該算是壞消息當中的好消息了。

    兩個人來到安定醫(yī)院門口，發(fā)現(xiàn)白天還好好的一棟醫(yī)院，在轉(zhuǎn)眼之間就化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水漬，被大火熏黑的墻壁，倒塌的建筑，現(xiàn)場還散發(fā)著滾熱的氣浪，和東西燒焦后的焦糊味，在現(xiàn)場，除了消防隊員還在繼續(xù)拿著水管撲滅火之外，毛隊長還有一些公安系統(tǒng)的同志都在現(xiàn)場，張雷也在其中。

    許瑯他們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他們所有人都盯著醫(yī)院的門口，一輛接著一輛的救護車拉響了鳴笛離開了現(xiàn)場，看樣子就知道，在這場火災(zāi)當中肯定有不少人受傷了。

    許瑯和寧嫣然走到毛文石身邊，許瑯問道：“情況怎么樣？”

    毛文石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許瑯之后，他那張本來就比較黑的臉龐，此刻更加的黑了起來，尤其是在夜晚，除了那雙明亮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毛文石聲音陰沉的說道：“大火雖然已經(jīng)被撲滅了，可是現(xiàn)場的損失很大?！?/br>
    “有沒有人傷亡？”許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