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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終極罪惡在線閱讀 - 第211節(jié)

第211節(jié)

    賀永志再次搖搖頭,說道:“沒有?!?/br>
    “那這小子怎么回來的知道嗎?”男人問道。

    賀永志再一次的搖搖頭,說道:“沒有。”

    男人轉(zhuǎn)過頭,眼睛死死的盯著賀永志,一言不發(fā)。

    賀永志低頭不敢和男人對視,他低聲說道:“昨晚s市發(fā)生了重大的事件,我們都趕到了現(xiàn)場處理?!?/br>
    “什么事?”男人問道。

    “卜子墨和王宏都出現(xiàn)了?!辟R永志說道。

    聽到賀永志這么說,男人那凝重的臉色這才緩和幾分,昨晚發(fā)生在s市的事情,他也聽到了陸曄的匯報,知道一個大概,他也知道許瑯突然回來的這件事,不能怪賀永志,于是就問道:“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許瑯回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卜子墨在開槍自殺之后,我們在處理現(xiàn)場的時候,寧嫣然似乎在圍觀的人群當(dāng)中看到了什么,她當(dāng)時不顧一切的追了過去,在今天早晨開會的時候,我問了一下,她不肯說,在開完會之后,她就離開了公安總局,出去了,我懷疑她昨晚看到了什么,就跟著她一起出去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出現(xiàn)在許瑯的家里,一開始,我也沒有在意,沒想到的是,當(dāng)她敲門的時候,許瑯家的門居然打開了,這讓我十分的意外,更讓我意外的是,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許瑯,看到許瑯出現(xiàn)之后,我就臨時申辦了一張通緝令,然后就把許瑯從家里帶了過來?!辟R永志一口氣說完了這些線索。

    男人聽完之后,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男人才開口問道:“許瑯回來第一次出現(xiàn)是在他家里?”

    賀永志點點頭。

    男人轉(zhuǎn)過頭看著賀永志,問道:“那許瑯的家...”

    賀永志明白男人想問什么,就說道:“許瑯的家附近,我安排了進行監(jiān)視,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昨晚,卜子墨和王宏同時出現(xiàn)之后,我臨時把這些人叫了過去。”

    聽完賀永志說完這些之后,男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他看著病房內(nèi)躺在床上睡著的許瑯,過了良久,才問道:“許瑯突然回來的這件事你怎么看?”

    賀永志看了看男人,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病房內(nèi)的許瑯,說道:“十分蹊蹺,他回來的時間和卜子墨還有王宏死亡的時間太近了,我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男人點點頭,說道:“問題肯定有,你繼續(xù)帶人調(diào)查下去,另外...”

    說到這,男人看著病房里面,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另外,弄清楚他失蹤的這段時間都經(jīng)歷了什么?!?/br>
    賀永志點點頭。

    男人又在病房外面站了一會兒之后,這才帶著賀永志離開,兩個人一邊走,男人一邊問道:“7.12案件發(fā)生的十分蹊蹺,這里面問題還有很多,讓我想起了二十一年前的一起案子,你作為省公安廳刑偵大隊的隊長,這起案子,一定要徹查到底?!?/br>
    賀永志再次點點頭,然后,他看著男人問道:“杜局,你說的二十一年前的案子,究竟是什么案子?”

    男人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看著賀永志說道:“什么案子你暫時不用去管,把現(xiàn)在發(fā)生的案子調(diào)查清楚才是重點?!?/br>
    聽到男人這么說,賀永志也就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了。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后,賀永志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們帶走許瑯的時候,看到了s市刑偵二隊隊長寧嫣然,許瑯回來的事情,她已經(jīng)知道了,你看...”

    男人腳步不停,想了想,說道:“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放心吧,這件事你不用管了,陸曄會處理好這件事的?!?/br>
    聽到男人這么說,賀永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沒有再說什么。

    接下來,賀永志和男人又討論了一些事情之后,就離開了這里,男人離開了安全屋,乘坐轎車離開了這里。

    男人坐在轎車的后排,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車子行駛了多久,男人喃喃自語道:“二十一年了,你終究還是回來了?!?/br>
    在許瑯被賀永志帶走之后沒多久。

    在一棟距離許瑯家沒多遠(yuǎn)的房間里,一個和許瑯長相酷似的男人,坐在沙發(fā)前,一只手拿著酒杯,酒杯里盛放著暗黃色的液體,在酒杯的下面是白色的冰塊,而男人的另一只手則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在男人的手指間猶如一條游魚一般來回的翻滾著,在男人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張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正是許瑯,只是不知道照片上的男人是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那個被賀永志帶走的許瑯,也許知道真相的只有這個坐在沙發(fā)前的男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把酒杯放在茶幾上,手里的匕首猛地插在照片上,鋒利的匕首刺破照片死死的釘在木質(zhì)的茶幾上。

    “嘿嘿...”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看著照片,說道:“你終究還是回來了,回來了也好,無論我多么想取代你,有些事終究還是只能你去做,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是否忘記了那個老東西的死呢?我想,你應(yīng)該和我一樣吧,忘不了吧?”

    “既然給了你這么多年的時間,都沒有查到真相,沒關(guān)系,我就幫你一把,誰讓你是我的弟弟呢?”

    “真期待和你見面的那一天啊,不知道你看到我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呢?嗯,想想就讓人興奮,你說呢,弟弟...”

    當(dāng)許瑯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頭頂上的那白花花的天花板,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腔。

    許瑯掙扎著坐起來,倚靠在床上,他環(huán)顧四周,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一間標(biāo)準(zhǔn)的病房,電視、沙發(fā)、茶幾一應(yīng)俱全,這間病房遠(yuǎn)遠(yuǎn)要比醫(yī)院里的普通病房高檔很多。

    看著這陌生的環(huán)境,許瑯閉上眼睛,這一覺他睡得很舒服,沒有做夢,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不再是那斑駁的天花板,所在的環(huán)境也不在是那個狹小逼仄的房間,許瑯感覺很好,說實話,他真的不想在回到那個房間了,雖然,那一男一女沒有對自己做什么,但是,許瑯就是不習(xí)慣那種性命被別人掌握的感覺,在那段時間,許瑯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一般,任人宰割的那種。

    確實,在那段時間,許瑯雖然活著,但是他活的和一條狗沒什么區(qū)別,尤其是在四肢被繩索束縛的情況下,他想轉(zhuǎn)過頭都是奢望。

    想到這些,許瑯睜開眼再看看眼前的事物,饒是許瑯這種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生死考驗的人,也不由得發(fā)出一聲感慨:“活著真好?!?/br>
    其實,在許瑯被囚禁的那段時間里,許瑯雖然時而醒來,時而沉睡,但是,許瑯在那段時間里想了很多,當(dāng)時,許瑯不是沒有想過死,那種任人拿捏的感覺,許瑯十分的排斥和反感,如果死可以解決問題,許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個辦法,可是,許瑯知道,死很容易,活下去才困難。

    許瑯想到父母的死亡,想到j(luò)iejie的死亡,在聽到趙華的犧牲,許瑯想死卻不能死,許家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如果他死了,那么母親張?zhí)m和jiejie許蟬的死亡真相就永遠(yuǎn)沒有人在繼續(xù)追查下去了,如果他死了,父親當(dāng)年遭受的不白之冤就永遠(yuǎn)無法洗刷了,如果他死了,那些關(guān)心他的人,和他一起奮斗的那些人,還有那些死去的人,許瑯都沒有辦法給他們一個交代。

    在那些日子里,許瑯想到了很多人,許淵、張?zhí)m、許蟬、張雷、李磊、趙華、呂星、寧嫣然還有偵探事務(wù)所的杜子喬、廖郿、子車鶴軒、董憶寒等等,當(dāng)然,還有那個始終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舒悅,當(dāng)這些人的臉一次次出現(xiàn)在他腦海的時候,許瑯再怎么想死也堅持了下來。

    如果不是想到了這些,以許瑯遭受的那么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是不可能堅持到現(xiàn)在的。

    當(dāng)時間過去一個月之后,許瑯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雖然許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但是,他很清楚,在這一切一切的背后,肯定有一只幕后的黑手在默默地推動著這一切,想到這些,許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第284章 再遇許瑯

    在辦案中,通常很難得到對方的全盤信任,我們強調(diào)的公正獨立,往往給自身帶來了曲解,和周圍人的疏離,是為公理提供了最正當(dāng)?shù)氖刈o,說起來,真相往往充滿著無奈,殘酷,甚至?xí)鼙瘺觥?/br>
    當(dāng)夜幕降臨,新的一天就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了,時間猶如指尖的流沙,怎么抓都抓不住。

    到了下班的時間,刑偵二隊的所有人都在忙碌之后,陸陸續(xù)續(xù)下了班,而寧嫣然還獨自坐在辦公室里。

    安全是種虛無的感覺,一如擁有了全世界,或是一無所有,為了這種無法用任何參數(shù)去量化的需求,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付出,不計回報的付出,相信久而久之,總會等來一些善意的回應(yīng),理解、幫助,關(guān)懷和愛,所有這些都不會讓人生變得更輕松,它甚至?xí)欠N負(fù)擔(dān),只是帶著這種負(fù)擔(dān)活下去,但是會讓人覺得很溫暖。

    自從7.12案件發(fā)生之后,寧嫣然改變了很多,她選擇了沉默,在沉默的日子里,寧嫣然只能麻木的做著一些簡單而重復(fù)的事情,以為這樣就能忽略那些來自心底的呼喊,但其實它們像無數(shù)只大手撕扯著表面的沉默,沉默容易讓人迷失,是的,寧嫣然承認(rèn),沒有人會喜歡沉默,也沒有人喜歡孤獨。

    在許瑯失蹤的那段日子里,寧嫣然無數(shù)次期待著許瑯的出現(xiàn),期待著許瑯的回歸,可是,當(dāng)許瑯真正出現(xiàn)的時候,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寧嫣然又覺得是那么的不真實,寧嫣然承認(rèn),當(dāng)她在許瑯家門前,看到許瑯的那一刻,寧嫣然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她仿佛找到了自己丟失的那份最喜歡的玩具一般。

    當(dāng)她聽到許瑯在失蹤的那段時間經(jīng)歷的一切之后,寧嫣然除了覺得不可思議,滿腹疑惑之外,就是深深地心疼,心疼這個看起來邋里邋遢的男人,寧嫣然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當(dāng)她看到賀永志帶著和她一眼身穿著警服的警察,持槍帶銬的把許瑯帶走之后,寧嫣然首先想到的不是詢問賀永志為什么會知道許瑯回來的消息,而是想著怎么把許瑯留下,這對于一個出生在官宦世家的她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寧嫣然或許在辦案的經(jīng)驗上,和那些常年混跡在基層的警察無法相提并論,但是,在原則問題上,寧嫣然要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堅定,她明明知道,許瑯的失蹤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她明明知道,許瑯在卜子墨和常師爺王宏突然死亡的時候出現(xiàn),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她明明知道,在許瑯回來之后,她首先應(yīng)該做的就是把許瑯帶到公安局進行審訊,最起碼是詢問調(diào)查,可是,這些她都沒有做,她選擇了相信許瑯。

    寧嫣然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當(dāng)她下班的時候,走出公安總局的時候,夜幕已深。

    許瑯的突然出現(xiàn),還有那個出現(xiàn)在梁子慧命案現(xiàn)場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寧嫣然有時候自己都搞不清楚。

    當(dāng)寧嫣然走出公安總局大門的時候,剛準(zhǔn)備找地方吃點東西,卻突然看到,在公安總局門口蹲著一個人,這個人蹲坐在路邊,抽著煙,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衣服。

    男人上半身穿著襯衣,下半身卻穿著短褲,腳上踩在一雙人字拖,男人一只腳穿著拖鞋,一只腳踩在拖鞋上面,在男人的腳邊散落了一地的煙蒂,看樣子是在這里等了很長時間,男人的頭發(fā)雖然經(jīng)過打理,但是,寧嫣然怎么看都覺得別扭,覺得還是那么的邋遢。

    寧嫣然看著男人那熟悉的背影,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dāng)她邁動腳步來到男人身邊,走到男人面前,看清楚男人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寧嫣然除了驚訝還是驚訝,她睜大了雙眼,激動的問道:“你怎么在這?”

    聽到寧嫣然的聲音,男人抬起頭,丟掉手里才剛剛點燃,抽了沒幾口的香煙,慘白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男人眼神古怪的看著寧嫣然,似笑非笑的反問道:“我不在這,能在哪?”

    寧嫣然看著男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許瑯,他從地上站起身來,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隨即站穩(wěn),然后,他拍了拍屁股下的灰塵,一邊拍,一邊問道:“別人都下班了,你怎么才下班?。俊?/br>
    寧嫣然看著許瑯,一臉疑惑,他白天才被賀永志逮捕,去了h市,現(xiàn)在怎么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寧嫣然十分的不解,于是,她問道:“你不是被賀隊長帶走了嗎?”

    許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是啊,我是被他帶走了?!?/br>
    “那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呢?”寧嫣然不解的問道。

    “事情說清楚了,我不回來,難道還要在那邊過年不成?”許瑯嘻嘻哈哈的說道。

    看著許瑯那嘻嘻哈哈,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聽著熟悉的聲音,寧嫣然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許瑯?biāo)坪鯖]有看出來寧嫣然的心思,繼續(xù)開玩笑說道:“喂,我說寧大隊長,我這還不容易回來了,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你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啊?”

    寧嫣然看著許瑯那漆黑明亮的眼睛,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她有些臉紅,不敢和許瑯對視,撇過頭去不看許瑯,小聲的問道:“一回來就占我便宜,哪有你這么欺負(fù)人的?”

    “??!”

    聽到寧嫣然的話語,許瑯好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連忙后退兩步,一臉緊張的說道:“我什么時候占你便宜了?你可要摸著良心說話啊,再說了,你是刑偵二隊的隊長,我只是一個偵探而已,要欺負(fù)也是你欺負(fù)我,我怎么敢欺負(fù)你呢?我可不想在被某人戴上手銬了?!?/br>
    聞聽此言,寧嫣然的臉更加的紅了幾分,她有些惱怒許瑯這個人,人都這樣了,嘴上還是那么的不著邊際,她轉(zhuǎn)過頭,有些羞惱的瞪著許瑯說道:“回來就讓我請你吃飯,難道不是占我便宜,欺負(fù)我嗎?我哪點工資,連我自己都養(yǎng)活不了,哪還有閑錢請你吃飯呢?”

    只是,寧嫣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到許瑯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她就知道許瑯這是想著辦法占自己的便宜,想到這,寧嫣然愈發(fā)的惱怒起來,她狠狠地瞪了許瑯一眼,然后撇過頭去不在看許瑯一眼。

    許瑯卻渾然不在意,他看著寧嫣然說道:“算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請你吃飯總可以了吧?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br>
    說完,許瑯就徑直離開了。

    寧嫣然看到許瑯說走就走,頓時有些惱火起來,她心情有些復(fù)雜,不過,當(dāng)她看到許瑯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也不知道為什么,寧嫣然還是跟了上去。

    寧嫣然追上許瑯,兩個人并肩走在一起之后,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一開始,寧嫣然還沒想到吃飯,只是,兩個人走在一起,誰都不說話,寧嫣然作為女人,難免會胡思亂想起來,當(dāng)她再次抬起頭,打量周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不知不覺來到了許瑯?biāo)诘男^(qū)。

    站在許瑯家的樓下,寧嫣然轉(zhuǎn)過頭,疑惑的問道:“不是請我吃飯嗎?怎么到你家來了?”

    許瑯看了一眼寧嫣然,搖搖頭,也不說話,順著樓梯朝樓上走去。

    寧嫣然想了想,只好跟著一起上去。

    當(dāng)寧嫣然走到許瑯家門口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許瑯倚靠在門上,等著自己,寧嫣然覺得有些奇怪,就問道:“你怎么不開門?。俊?/br>
    許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廢話吧,你把我家鑰匙拿走了,我沒有鑰匙怎么進去?”

    聽到許瑯這么說,寧嫣然這才想起來,白天,賀永志在帶走許瑯的時候,許瑯什么都沒拿,寧嫣然在追出去的時候,中途又跑回來拿走了許瑯家的房門鑰匙,想到這,寧嫣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連忙從自己的包包里翻出鑰匙遞給許瑯。

    許瑯接過鑰匙之后,打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寧嫣然沒有跟著進去,她站在門口,看著正在低頭換鞋的許瑯,眼神晦暗不明的問道:“你在公安總局門口等我,就是為了來找我拿鑰匙的?”

    “是啊?!痹S瑯頭也不抬的說道。

    “哼”

    聽到許瑯找自己只是為了拿鑰匙,而不是為了其它的事情,寧嫣然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十分的難受,有些想哭的感覺,她煙圈微微泛紅,深深地看了一眼許瑯,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

    恰好在這個時候,許瑯剛好換好拖鞋,轉(zhuǎn)過頭,看到寧嫣然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就說道:“進來啊,站在那干嘛呢?”

    “我進來干嘛?鑰匙已經(jīng)還給你了,我還進來做什么?我走了。”

    說完,寧嫣然就轉(zhuǎn)身離去。

    許瑯連忙走到門口,一把拉住寧嫣然的手說道:“都這么晚了,你不餓???趕緊進來吧?!?/br>
    說完,不等寧嫣然再說什么,他一把把寧嫣然拉進了房間,然后關(guān)上門,順便從鞋柜上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寧嫣然腳下。

    許瑯做完這一切之后,這才轉(zhuǎn)身朝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