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一來,王宏和卜子墨有著恩怨,卜子墨之所以走上復仇的道路,就是為了給卜文山和卜新文報仇,二來,無論是之前的出租車司機遇害案,還是7.12案件,卜子墨都是幕后的真兇,至少也是主要的參與者,由他去殺害錢鯤鵬和梁子慧,警方不會深究什么,三來,王宏和卜子墨的這筆交易,看樣子是他在拿自己的性命和卜子墨做交易,實則不然,卜子墨在殺害了錢鯤鵬和梁子慧之后,肯定會引起警方的懷疑,徹底暴露在警方的視野當中,無論卜子墨最后能不能殺死王宏,卜子墨都會被捕,而且,王宏的智商和手段,他和卜子墨對峙的時候,不一定會死,就算他死了,王宏也不虧,畢竟他也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這對于王宏來說,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交易而已。 王宏的這些盤算卜子墨知道嗎?他知道,而且心里很清楚,但是,他不得不這么做,一來,他殺害了那么多,被警方抓捕是遲早的事情,既然他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走完,二來,王宏出現(xiàn)在警方的視野當中,卜子墨成為了通緝犯,想要在警方的眼皮子地下殺人,難度很大,機會不高,既然王宏自己提出了這筆交易,哪怕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卜子墨也不得不選擇跳進去,三來,卜子墨最在乎的不是名利,也不是金錢,而是親情,他知道自己殺害了那么多人,無論是被捕還是其它的,他都必死無疑,如果他不在死之前殺死王宏,那么卜新文的命運會怎么樣,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基于這些理由,卜子墨和王宏這對仇人達成了一筆十分荒唐的交易。 而交易的結果,許瑯他們早已經知道了,錢鯤鵬和梁子慧死了,王宏也死在了卜子墨的手里,卜子墨最后也選擇了自殺,他用死亡來洗刷自己所犯下的罪惡,一切,看似到了這里就徹底結束了,然而,許瑯卻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是有劇本安排的一般,無論是王宏的死,還是卜子墨的死,以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都是按照劇本走的,難道這真的是王宏自導自演的一部戲嗎?許瑯不這么覺得。 卜子墨這么做,是為了復仇,那么王宏這么做,究竟為了什么?為了錢財?王宏在s市經營這么多年,他缺錢嗎?不缺錢,為了名利?他又不是官方的人,更不是生意場上的人,無論他的智商多么的高,說白了,他終究還是一個罪犯而已,身為一個罪犯他還要什么名利?不圖錢,不為名利,而且還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他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難道只是因為他想在死之前,完成一次瘋狂的舉動不成?許瑯想不通。 許瑯回過神來,看著卜新文問道:“你見過王宏本人嗎?” 卜新文搖搖頭,說道:“沒見過。” 許瑯皺了皺眉頭,問道:“那當時寄給卜子墨的快遞是誰送的快遞?” 卜新文想了想,說道:“那個人我也不認識,不過,我覺得他不像是一個快遞員?!?/br> 許瑯轉過頭和寧嫣然對視一眼,寧嫣然立即會意過來,開口說道:“那你能詳細的描述一下那個人的長相嗎?” 卜新文點點頭,然后一邊回憶一邊描述那個人的長相,寧嫣然則拿著筆在記事本上開始畫了起來。 很快,寧嫣然根據(jù)卜新文的描述勾勒出了一張畫像,當她畫完之后,寧嫣然看著畫像愣了愣,然后抬起頭看著卜新文問道:“你看看是這個人嗎?” 卜新文接過畫像一看,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人?!?/br> 寧嫣然聽到卜新文這么說,她一臉驚訝的喃喃自語道:“怎么會是他呢?” 許瑯拿過畫像一看,也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在哪里看到過,不過,許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于是,他就看著寧嫣然問道:“你認識他?” 寧嫣然轉過頭,看著許瑯點點頭,說道:“當初卜子墨出現(xiàn)在王宏酒吧的時候,我和伍勇去過那家酒吧,當時和卜子墨發(fā)生矛盾打斗的人就是這個人?!?/br> 許瑯仔細的看了看畫像上的男人,還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個人,就問道:“他是誰?” “王晉,王宏酒吧的調酒師?!?/br> “王晉?”許瑯重復了一遍,腦海里還是沒有這人的印象,于是,他問道:“他現(xiàn)在在哪?” “自從王宏的酒吧失火之后,王晉就消失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睂庢倘荒眠^記事本,苦笑道。 聽到寧嫣然這么說,許瑯頓時就想到,王宏和王晉的關系不一般,王宏不在酒吧的那段時間,王晉就是酒吧的負責人,現(xiàn)在,酒吧失火了,王宏死了,王晉卻失蹤了,而且,王宏出現(xiàn)的時候,王晉還去給卜子墨送過包裹,這說明什么?說明王晉知道王宏的很多事情,可是,王晉和王宏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呢?王晉又知道王宏多少事情呢?王晉現(xiàn)在在哪呢? 就在許瑯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寧嫣然又詢問了一些關于卜子墨和卜新文他們的事情,把之前卜新文講述當中里的一些疑問提了出來,卜新文也都一一回答了。 等到寧嫣然問清楚這些之后,她轉過頭,看著還在沉思的許瑯,推了推許瑯,說道:“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許瑯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寧嫣然問道:“怎么了?你剛才說什么?” 看到許瑯這個樣子,寧嫣然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重復了一遍:“你還有什么要問她的嗎?” 許瑯抬起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卜新文,搖搖頭,說道:“我沒什么要問的了?!?/br> “那我們走吧?!?/br> 寧嫣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站起身,準備離開,許瑯也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算也跟著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低著頭的卜新文突然抬起頭,站起身來,看著許瑯問道:“你到底是誰?子墨出事的那天晚上,你為什么要來接我?” 寧嫣然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卜新文,然后又看向許瑯。 許瑯也是一愣,他轉過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卜新文,問道:“你說卜子墨自殺的那天晚上,是我去找的你,然后把你帶到城東區(qū)的?” 卜新文眼神當中也露出深深地疑惑,她看著許瑯的眼睛,說道:“不是你還能是誰?” 許瑯轉過身,重新坐下之后,看著卜新文說道:“你確定那個人就是我?” 卜新文看了許瑯一會兒,有些猶豫,但是,最后還是點點頭,說道:“我認識你這張臉,當時就是你帶我過去的。” 寧嫣然轉過頭看向許瑯,許瑯皺緊了眉頭,看著卜新文,說道:“那你跟我說說,那天晚上,你看到的那個我,有什么特征,和你現(xiàn)在看到的我,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 卜新文聽到許瑯這么說,她皺了皺眉頭,仔細的想了想,說道:“你們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他的外表收拾的很干凈利落,不像現(xiàn)在的你,當時,他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皮夾克,話語很少,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更不像是個警察。” 聽到卜新文這么說,許瑯已經知道卜新文說的那個人是誰了,這個人肯定不是許瑯本人,而是那個和他長得很像的男人許埌,許瑯連忙問道:“那你當時有沒有看到他左手虎口有一個紋身?” “紋身?什么紋身?”卜新文一臉疑惑的看著許瑯。 許瑯伸出左手,指了指虎口的位置,說道:“就是在這,有一個蝎子的紋身,蝎子的尾巴很大,造型很怪異。” 卜新文想了想,皺了皺眉頭,然后,搖搖頭,說道:“當時天太黑了,而且,他說子墨出事了,我心里很著急,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不過...” “不過什么?”許瑯聽到前面還十分的失望,當他聽到后面的時候,頓時就一臉希冀的看著卜新文。 “不過,他當時左手是插在口袋里的,當時,我們抵達現(xiàn)場的時候,他在開車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他左手虎口處有什么東西,至于是不是你說的什么蝎子紋身,我就想不起來了?!?/br> 卜新文說完這些之后,她抬起頭,看著許瑯問道:“那天晚上去接我的不是你?” 許瑯搖搖頭,苦笑道:“不是我,那天晚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哪,怎么可能去接你呢?!?/br> 卜新文顯然不太相信許瑯說的話,她凝視著許瑯的眼睛,凝視了半天,發(fā)現(xiàn)許瑯的眼睛十分的干凈,沒有說謊的嫌疑,以卜新文這么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還是能夠看出一個人是否在撒謊的,既然她沒有看出許瑯在說謊欺騙自己,這只能說明兩個可能性,第一種可能性,那天晚上去接她的人,不是許瑯,而是另有其人,只是這個人和許瑯長得很像而已,第二種可能性,許瑯是個很有演技的演員,所以,自己才看不出許瑯在說謊,但是,就許瑯和寧嫣然現(xiàn)在的反應來看,第一種可能性很大。 卜新文看著許瑯的眼睛,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怎么知道我在城北區(qū)的住址?” “哦,你說這個???” 許瑯拿出手機在卜新文面前晃了晃說道:“我以前是個警察,有自己的線人,想要查清楚你的住址很簡單,無非就是錢的問題而已,你在外面闖蕩了這么久,應該明白我說的意思吧?” 卜新文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許瑯也沒有什么要問的了,他站起身和寧嫣然走出了詢問室。 在許瑯和寧嫣然離開之后沒多久,兩名城東刑偵支隊的刑警就走了進來,給卜新文戴上了冰冷的手銬,帶到了審訊室進行審訊工作。 對于這個結果,許瑯也好,寧嫣然也罷,都沒有感到什么意外,卜新文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卜子墨的犯罪活動,但是,她至少是知情者,犯有包庇罪和窩藏罪,這些都構成了刑事犯罪,既然犯罪了,自然就要付出代價的,至于卜新文之后會受到什么樣的制裁,那是法律和司法機關要做的事情,許瑯并不關心這些。 當許瑯和寧嫣然走出詢問室之后,他們在外面看到了站在單向玻璃外面的趙高陽。 趙高陽看到許瑯,眼神十分的復雜,冷哼一聲,沒有說什么。 許瑯再想剛才卜新文說的那個去接她到卜子墨死亡現(xiàn)場的人的事情,沒有在意趙高陽的態(tài)度,他徑直朝外面走去。 寧嫣然是刑偵二隊的隊長,以后免不了要和趙高陽打交道,許瑯可以不理趙高陽,她不行,于是,寧嫣然就停下來和趙高陽聊了幾句,然后,寧嫣然才走出了刑偵支隊。 當寧嫣然走出城東刑偵支隊的時候,看到許瑯就倚靠在自己的車子旁邊,寧嫣然走過去,看著許瑯問道:“還在想那個和你長得很像的那個人的事情?。俊?/br> 許瑯點點頭,沒有否認。 寧嫣然拿出車鑰匙,開了鎖,上了駕駛座之后,許瑯也跟著上了車,寧嫣然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說道:“現(xiàn)在已經這么晚了,你餓不餓?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對于寧嫣然的提議,許瑯沒有反對。 寧嫣然見許瑯沒有反對,就開車帶著許瑯朝市中心駛去,最后,車子停在了距離許瑯家不遠處的一家小餐館。 兩個人進入餐館之后,寧嫣然點了幾個小菜,在等待上菜的時候,寧嫣然看著許瑯,有些感慨的說道:“卜子墨一家人真是可憐?!?/br> 聽到寧嫣然這么說,許瑯看著窗外的街道,語氣平淡的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br> 寧嫣然想想,覺得許瑯說的也對,卜家三兄妹的人生經歷和遭遇,確實很可憐,尤其是卜新文,她作為卜家唯一的女孩子,遭遇了那么多的磨難,確實很值得同情,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同情就可以解釋的。 卜文山為了幫父母分擔家庭壓力,輟學出去打工,這沒什么錯,他沒有繼續(xù)學業(yè),只能說他的命運不好,可是,他最后慘死在黑社會的火拼當中,追根到底能怪誰?除了怪他自己之外,并不能怪其它人,如果他沒有因為金錢而迷失自我,選擇靠著自己的雙手辛勤勞動獲取報酬,而不是選擇犯罪傷害他人,也許卜家三兄妹就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個結果,卜文山死在黑社會的沖突當中,是一種必然,他自己應該也預料到了這一天。 卜新文的墮落和沉淪,是因為命運的緣故,也有受到卜文山影響的結果,她的命運和遭遇確實值得同情,但是,s市最近發(fā)生的多起命案,卜子墨的黑化和卜新文有著直接的關系,如果不是她,卜子墨可能就不會走上這條路,當然,換個角度來想,卜新文這么做,也無可厚非,只是,她的決定傷害了太多的人。 至于卜子墨,他的黑化確實讓人感到惋惜和痛恨,身為一名刑警,卻走上的犯罪的道路,他這么做,只是為了復仇而已,仇是報了,可是,在此期間,他卻傷害了太多的人,破壞了太多的家庭,不去說高成華犯罪團伙的那些人,只說那八名無辜的出租車司機,他們招誰惹誰了?他們只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出來跑出租而已,就被卜子墨殘忍的殺害了,還有趙華,趙華這些年打擊處理了多少罪犯,他沒有死在罪犯的手上,卻死在自己的同志手里,他的家人會怎么想?難道不覺得寒心嗎? 想到這些,寧嫣然也和許瑯一樣,陷入了沉思當中。 第298章 許瑯vs許埌 許瑯和寧嫣然在餐館簡單的吃完飯之后,許瑯獨自一個人回家,寧嫣然則駕車離去了。 寧嫣然不是沒想過留下來,當然,寧嫣然想留下來,但不是她想和許瑯發(fā)生點什么,而是許瑯當初失蹤的莫名其妙,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也匪夷所思,身為一名警察,總有一些事情,她需要弄清楚,只是,有些事,好說不好聽,如果她留在許瑯家里過夜,不管他們兩個人有沒有發(fā)生點什么,一旦傳出去,不管是對許瑯還是對寧嫣然的名聲都不太好。 許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進門之后,許瑯隨手把門關上,順手把房間的燈打開,然后轉身換拖鞋,其實,以前許瑯以前沒有這個習慣,尤其是,在他和jiejie許瑯去外婆家里生活以后,住在農村里,沒有那么多的講究,只是,當許瑯再次回到s市之后,和舒悅走到一起,有著舒悅在一旁監(jiān)督,管著他,許瑯才養(yǎng)成了換拖鞋的習慣。 許瑯剛換好拖鞋,他就發(fā)現(xiàn)房間里有些不對勁,似乎,房間里多了一個人,許瑯瞬間身體就緊繃起來,他沒有貿然的轉頭,而是繼續(xù)進行著放置鞋子的動作,趁著這個機會,他微微轉頭,看向客廳的方向。 果然,在客廳坐著一個人,這個人背對著許瑯,身體大部分被沙發(fā)擋住了,只能看到一個后腦勺,根據(jù)這個人露出后腦勺的發(fā)型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許瑯放好鞋子,緩緩地朝客廳走去,順手拿起了放在門口旁邊的笤帚,許瑯一邊走,一邊皺著眉頭,沉聲的問道:“你是誰?怎么在我家里?” 聽到許瑯的聲音,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緩緩轉過頭,露出一張許瑯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許瑯看到這張臉之后,眼睛猛得睜大,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著男人,一時之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看著許瑯,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許瑯手里的笤帚,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緩緩開口說道:“許瑯,我們又見面了,你還好嗎?” “許埌...” 許瑯看著許埌,臉色難看至極,他死死的盯著許埌,說道:“你來做什么?” 許瑯說完這句話,把手里的笤帚放在了一旁,然后徑直走到沙發(fā)旁邊坐下,和許埌相對而坐。 “不做什么,就是來看看你?!痹S埌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沙發(fā)的靠背上,一只手放在膝蓋上,身體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他的做派簡直比許瑯還像是這家的主人。 “我有什么好看的?”許瑯看著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沒好氣的說道。 “你別誤會,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哈哈...”許埌看著許瑯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許埌笑,許瑯卻沒有笑,他看著許埌,不明白這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家里,究竟意欲何為,到底想要干什么,來殺自己?許瑯覺得不可能,如果許埌要殺死自己的話,當初在7.12案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他就有機會那么做了。 7.12案發(fā)的時候,現(xiàn)場就那么幾個人,只要把在場的幾個人殺死,誰都以為許瑯是逞個人英雄犧牲了案發(fā)現(xiàn)場,說不定,在許瑯死后,公安局內部還會恢復他的身份,給你一個烈士的稱謂,可是,許埌沒有那么做。 既然許埌不是來殺自己的,那么,他大半夜的坐在自己的家里,肯定是有所圖謀的,至于,他想干什么,或者說,他想從許瑯這里得到什么,許瑯暫時還不知道,于是,許瑯看著許埌說道:“說吧,來找我干什么?” 許埌眼神古怪的看著許瑯,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復雜,有羨慕,有驚訝,有痛苦,也有仇恨,總之,他的神色十分的復雜。 許瑯被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看著,而且還是用這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許瑯有種照鏡子的感覺,他十分的別扭,渾身不自在。 許埌不知道看了許瑯多久,最后,他臉上復雜的表情漸漸褪去,只留下一張平靜如水的表情,看著許瑯說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 許瑯點點頭,說道:“說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是,我知道我問了,你也不會告訴我的對嗎?” “你不問,怎么就知道我不會告訴你呢?你又不是我?!痹S埌眼神古怪的看著許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是誰?” 許瑯還真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到許瑯這么問,許埌也是一愣,然后,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許瑯,伸出一只手,指著許瑯的鼻子,點了點,笑道:“許瑯,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和我一樣的有意思?!?/br> “有意思嗎?我不覺得有什么意思?!痹S瑯看著許埌,表情淡漠的說道。 “說吧,你來找我干什么?你又是怎么進來的?”許瑯問道。 許瑯剛才開門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房門又被撬過的痕跡,雖然他今天跟著警方的人忙了一整天,但是,這點最基本的警覺性還是有的,既然房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而他出門的時候,都習慣性把門窗都鎖好,外人不可能從窗戶或者陽臺進來的,唯一能夠進入這間房間的手段除了用鑰匙開門,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如果,許埌是從其它的地方進來的,許瑯還不覺得奇怪,畢竟,他長得就很奇怪,和自己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許瑯已經不感覺奇怪了,可是,許埌好像是那鑰匙開門進來的,這才是許瑯感到奇怪的地方,家里的鑰匙只有許瑯自己有,后來,許瑯和舒悅合好之后,給了舒悅一把備用鑰匙,但是舒悅很少過來,基本上都是許瑯去找舒悅,現(xiàn)在舒悅失蹤了,能來自己家里的就沒有別人了,這才是許瑯最擔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