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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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結(jié)婚,沒有生孩子,沒有為人父母,自然不知道這里面的特殊感情。”許瑯感慨道。 寧嫣然聽到許瑯這么說,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她表情嗔怪的看著許瑯小聲的說道:“你在瞎說什么呢?別忘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許瑯也被寧嫣然的話給說的一愣,當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頓時覺得好笑,就說道:“你在瞎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說,殺死一個背叛者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很容易,畢竟女方做錯了事情,而做錯了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牛宏和在殺死余潔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而殺死一個孩子,對于牛宏和這樣的不是職業(yè)殺手的人來說,是有很大的心理負擔的?!?/br> “哦,你的意思是說,牛宏和之所以沒有殺死牛經(jīng)綸,其實,是因為他下不了手?”寧嫣然看著許瑯問道。 許瑯點點頭,說道:“別說養(yǎng)了四五年的人了,就是一只貓,一條狗,養(yǎng)了四五年也是有感情的,不是說殺就能下得了手的?!?/br> 寧嫣然默然,她點點頭。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寧嫣然看著許瑯說道:“可是,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啊,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能夠證明,這起兇殺案是牛宏和策劃的啊,而且......” 說到這,寧嫣然轉(zhuǎn)過頭,指了指審訊室里坐著的牛宏和說道:“而且,你看他那副樣子,像是一個這么有心計,這么有城府的殺人犯嗎?” 許瑯順著寧嫣然手指的方向看去,淡淡的說道:“我們怎么看其實不重要,只要有證據(jù)證明這一切都是他所為的就足夠了,事實勝于雄辯,如果不是他所為的,那么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洗脫了殺人嫌疑,在將來庭審的時候,他殺死姜正業(yè)屬于正當防衛(wèi),是可以不用承擔刑事責任的?!?/br> “那如果真的是他所為呢?”寧嫣然追問道。 許瑯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說道:“那牛經(jīng)綸就可憐了,父母是孤兒,他將來也會成為孤兒?!?/br> 許瑯說到這,就沒有在說下去了,他想起了昨晚住在自己家里的上官菁,上官菁是城西孤兒院的院長,她的那所孤兒院收留的孩子都是罪犯的孩子,以前,許瑯認為只要查明真相,抓到犯罪嫌疑人就可以了,至于他們被抓捕之后,他們的家人會是怎么樣的,許瑯很少去想,過去,許瑯的觀點就是,既然你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和懲罰,而現(xiàn)在,許瑯在看到像劉思雅這樣的孩子之后,他開始在想,過去,他們的辦案手法是否太直接了一些,對那些年幼的孩子是否造成了很大的創(chuàng)傷呢?許瑯不知道。 當許瑯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寧嫣然已經(jīng)不再這里了,他轉(zhuǎn)過身,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寧嫣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開始撥打電話起來了。 許瑯聽了一會兒,知道寧嫣然是把剛才自己的要求跟正在外面跑外勤,進行走訪調(diào)查的刑偵二隊的警員說了一遍之后,許瑯就放心下來了。 等到寧嫣然打完電話之后,兩個人又在審訊室外面待了一會兒之后,許瑯就提議去法醫(yī)解剖室看看兩名死者的尸體,寧嫣然并沒有拒絕。 當二人來到法醫(yī)解剖室的時候,葉雪菲正在解剖臺前解剖尸體,許瑯對于尸體的解剖早已經(jīng)免疫了,而寧嫣然雖然在7.12案件之后,沒有之前那么抗拒見到尸體了,但是,面對被開膛破肚的尸體,她的表情還是那么的不自然。 在許瑯他們進來之后,葉雪菲就注意到了他們,解剖工作已經(jīng)到了最后階段,現(xiàn)在剩下的就是縫合階段了,葉雪菲把這件事交給了助手去做,她則去了洗手臺開始洗手,葉雪菲一邊用洗手液清洗著雙手,一邊說道:“女性死者,死亡原因是水果刀刺入脖子,導(dǎo)致失血過多休克性死亡,她的死亡過程相對于男性死者要緩慢很多,從中刀到死亡大概經(jīng)歷了十來分鐘,這期間,遭受了很大的痛苦。” 許瑯聽完之后,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在女性死者中刀之后,有沒有人進行過急救處理?” 葉雪菲洗手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后繼續(xù)洗手,搖搖頭,說道:“沒有,而且女性死者的死亡時間要比男性死者的死亡時間晚一些。” “這怎么可能?”許瑯還沒有說話,寧嫣然就開口否定道。 葉雪菲已經(jīng)清洗完畢了,她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寧嫣然,然后看著皺眉的許瑯,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的調(diào)查是什么結(jié)果,但是,根據(jù)我對兩具尸體的解剖結(jié)果來看,女性死者是在男性死者死亡大概五分鐘之后死的?!?/br> 寧嫣然還想把牛宏和的口供說一遍,但是,她想了想,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相對于活著的人,死人更不會撒謊,而葉雪菲又是資深的法醫(yī)了,她的尸檢結(jié)果肯定不會錯的,于是,寧嫣然也轉(zhuǎn)過頭看向許瑯。 許瑯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兩具尸體的兇器是否為同一兇器?!?/br> 葉雪菲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走到了工作臺邊,拿起一個托盤,遞到許瑯他們面前說道:“這是從男性死者胸口取出來的,根據(jù)對兩名死者的傷口進行比對,女性死者的致命傷口和男性死者是一樣的?!?/br> 許瑯沒有結(jié)果葉雪菲手里的托盤,他只是掃了一眼,就沒有在繼續(xù)看下去了,因為葉雪菲剛才說的已經(jīng)很明顯了,兩名死者的致死兇器上都是同一把兇器,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許瑯又問道:“男性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男性死者的心臟被利器刺破,導(dǎo)致心臟驟停而死的,死亡的時間很短暫,幾乎沒有什么痛苦,另外......” 許瑯見葉雪菲欲言又止,就追問道:“另外什么?” “另外,我在對男性死者的尸體進行尸檢的時候,除了在男性死者的胸口發(fā)現(xiàn)了一道致命傷之外,在其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的傷口,比如約束傷,擦蹭傷,還有擊打傷。”葉雪菲緩緩地說道。 許瑯一臉驚訝的看著葉雪菲,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記得在剛才寧嫣然給他看的資料里面,姜正業(yè)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其臉部有著明顯的傷痕啊,寧嫣然顯然也是和許瑯想到了同一個地方,他也露出和許瑯相同的表情,說道:“這不可能啊,我們在現(xiàn)場勘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男性死者的尸體的時候,明明看到對方的面部有被擊打過的痕跡啊,這.......” 葉雪菲打斷了寧嫣然的話語,解釋道:“一開始,我在看到男性死者尸體的時候,也以為他臉部的傷痕是在搏斗當中造成的,但是,在進一步的尸檢之后發(fā)現(xiàn),他臉部的擊打傷最近的一處傷口是在一天前留下的,并不是在命案發(fā)生的時候留下的?!?/br> 許瑯聞聽此言,頓時陷入了沉思,又發(fā)現(xiàn)了幾個新的疑點。 第一,女性死者余潔是死在姜正業(yè)后面的,如果按照葉雪菲的尸檢結(jié)果來看,牛宏和回家的時間肯定要比他自己說的要早,而且,在他回家的時候,余潔還沒有死,還有意識存在,而他和姜正業(yè)發(fā)生殊死搏斗之后,牛宏和在殺死了姜正業(yè)之后,余潔才死的,那么,如果是這樣的話,無論是警方,還是一般人在制服完對手之后,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去關(guān)心和自己關(guān)系最親近的人才對,而葉雪菲說,余潔是在姜正業(yè)死后五分鐘之后才死的,那么,在這五分鐘的時間里,牛宏和在干什么?他為什么沒有打電話叫救護車?眼睜睜的看著妻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難道是因為害怕和恐懼?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 第二,牛宏和雖然練習(xí)過散打,但是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的練習(xí),而姜正業(yè)作為慣偷,肯定也學(xué)過一些拳腳,不然,他不可能保證自己每次盜竊都能成功,都能不被主人家發(fā)現(xiàn),如果沒有點拳腳的話,那么他早就被人打死了,而牛宏和和姜正業(yè)發(fā)生搏斗的時候,這個搏斗的時間肯定不短,按理說,在持續(xù)的搏斗當中,尤其是殊死搏斗的時候,兩個人身上不可能沒有出現(xiàn)約束傷、擦蹭傷和擊打傷的,可是,姜正業(yè)的尸體上卻沒有,這就十分的奇怪了,至于牛宏和身上有沒有,暫時還不知道。 就在許瑯把自己想的疑點提出來之后,葉雪菲又提出了第三個疑點說道:“案發(fā)現(xiàn)場我去過,根據(jù)尸體倒臥的姿勢來看,男性死者是被人正面,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拿刀捅死的?!?/br> 聽到葉雪菲這么說,許瑯轉(zhuǎn)過頭看著葉雪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死者和牛宏和其實是認識的?” 葉雪菲聳了聳肩,說道:“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至于你們怎么想?怎么調(diào)查那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只是一名法醫(yī)而已?!?/br> 許瑯愁眉不展,陷入了沉思。 第309章 調(diào)查走訪的信息匯總 從法醫(yī)解剖室出來的時候,早就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許瑯和寧嫣然一起去了食堂吃飯。 在吃飯的時候,寧嫣然看著許瑯有些心不在焉的,就問道:“怎么,你還在想牛宏和的案子呢?” 許瑯搖搖頭,說道:“沒有,牛宏和的案子雖然看起來很復(fù)雜,其實,在整理完思緒之后,案情已經(jīng)漸漸地明朗起來,這一切是不是牛宏和策劃的,只要調(diào)查清楚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就可以了,只要從其它的事情上找到線索,就能從牛宏和身上打開突破口的?!?/br> 寧嫣然點點頭,她覺得許瑯說的沒錯,但是,她轉(zhuǎn)念一想,既然許瑯想的不是牛宏和的案子,那么,他為什么這么心不在焉的呢,難道還要其它的事情,于是,她就問道:“那你在想什么呢?” 許瑯搖搖頭,低頭開始吃飯,并沒有說什么,寧嫣然見許瑯不愿意多說,也就沒有再問什么。 在食堂吃完飯之后,兩個人回到了刑偵二隊的辦公區(qū),寧嫣然因為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獨自去忙了,而許瑯則拿著刑偵顧問的證件去了公安總局的檔案室,他要去查一查上官菁所在的孤兒院的檔案資料。 在卜子墨的案件結(jié)束之后,好像一切都歸于平靜了,而許瑯的生活再次回到以前的樣子了,但是,上官菁的突然出現(xiàn),毫無征兆的闖進了許瑯的生活,許瑯感到了一種十分不自在的感覺,他要弄清楚,這個上官菁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突然對自己這么感興趣。 檔案室的管理員自然認識許瑯,見許瑯要來查檔案,一開始,管理員還有些為難,畢竟許瑯現(xiàn)在的身份有些特殊,在沒有得到上級的命令之前,許瑯進入檔案室是不合規(guī)矩的,但是,當他聽到許瑯要查的不是什么命案要案,而是一家孤兒院的檔案資料之后,五十多歲的管理員也就可以感覺到為難了,就讓許瑯去了。 城西孤兒院的檔案很少,因為年代久遠,檔案保存的并不是很好,在檔案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當許瑯找到這些檔案的時候,吹掉上面的灰塵,許瑯拿起檔案資料認真的翻閱起來。 檔案記載的有點像流水賬,除了這家孤兒院的創(chuàng)辦時間和一些必備的檔案之外,基本上都沒什么特別的地方,許瑯在翻完卷宗之后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在這份薄薄的檔案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些疑點。 第一,上官菁的大哥,也就是上官華生的第一個孩子,當年不是自然夭折的,好像是因為上官華生以前做的營生,得罪了黑道上的人,有傳言說這個孩子是被人殘忍的殺害的,但是真相究竟如何,檔案上記載的也十分的模糊,警方這邊也沒有立案,而上官華生也沒有報案,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第二,上官華生的第二個孩子,不是離家出走,而是畏罪潛逃,在上個世紀的時候,上官菁的二哥好像和s市的一個黑幫發(fā)生了矛盾,他那時候年輕氣盛,把人家老大給打死了,被黑道追殺,從此,他就下落不明了,而這些信息也只有很小的篇幅,至于那個黑幫,當時正趕上嚴打期間,黑幫的人大部分都被警方抓獲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逃走了,但是,也不成什么氣候了,至于上官菁的二哥在逃走之后去了哪里,是否已經(jīng)被黑幫的人給殺了,暫時還不得而知。 第三,關(guān)于這家孤兒院的說法很多,有人說這是一家慈善機構(gòu),上官華生是個好人,也有人說,這家孤兒院其實就是專門培養(yǎng)犯罪分子的不法之地,畢竟,這家孤兒院和其它的孤兒院不同,它不收留正常的孩子,收留的孩子都是罪犯的孩子,總之,說什么的都有,警方也多次受到舉報,去過這家孤兒院調(diào)查過,可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最后,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看到這些東西之后,許瑯就覺得這個上官菁也好,還是她的父親上官華生也罷,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至少,許瑯覺得,上官菁在跟自己說的某些事情上,是沒有說實話的,比如他兩個哥哥的事情,還有上官華生的事情。 本來,許瑯以為查看了孤兒院的資料之后,很多問題可以迎刃而解了,沒想到的是,許瑯心中的疑問不但沒有得到解答,反而愈發(fā)的迷惑起來。 就在許瑯準備再去找找看,還有沒有其它關(guān)于這家孤兒院的資料卷宗的時候,許瑯的手機響了。 “叮鈴鈴?!?/br> “喂,怎么了?”許瑯接通電話看也沒看的問道。 “你在哪?”寧嫣然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 “檔案室?!?/br> “你在哪干嘛?” “查點東西,怎么了?有事嗎?”許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太久,就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負責出去調(diào)查走訪的同事回來了,你過來一趟?!睂庢倘辉陔娫捓镎f道。 “好,我馬上來?!?/br> 許瑯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把手里的卷宗整理好,重新放回原處,然后走出了檔案室,來到了刑偵二隊這邊。 當許瑯來到刑偵二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空蕩蕩的辦公區(qū)頓時變得熱鬧無比,小小的辦公區(qū)或站或坐著好多人,除了張雷、李磊這些老警員之外,在7.12案件發(fā)生之前來刑偵二隊報道的勞凱歌和朱須眉也在其中,這些人,許瑯之前都見過,在這群人當中,還有三個人是許瑯沒見過的,兩男一女。 三個人看起來都不大,其中那個女孩子看起來格外的漂亮和文靜,和身邊人說笑的時候,會露出兩顆小虎牙,看起來格外的可愛,但是,引起許瑯注意的不是那個漂亮的女孩子,而是那個站在人群外面,一言不發(fā),面無表情的男人,這個人要比其他幾個人看起來年齡都要大。 這個男人大概三十多歲,警察的制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緊繃繃的,在衣服沒有遮蓋的地方,許瑯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虬實的肌rou,還有眼眸當中偶爾露出的點點精光,許瑯想不注意都難,這個男人給許瑯的第一感覺,是個肌rou猛男,應(yīng)該很能打,許瑯猜測,對方是不是退伍的軍人出生。 就在許瑯打量那個男人的時候,那個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許瑯的視線,他一雙虎目盯著許瑯,露出戒備的神色,但是,他很快就放松下來,沖著許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許瑯也微微點頭,算是還禮,然后,許瑯就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最后那名男人的身上,這個男人看起來年齡很小,臉上還布滿了青澀,此刻,他被張雷調(diào)笑了幾句,就有些臉紅起來,看起來是個很容易害羞的靦腆小伙兒。 許瑯的出現(xiàn),很快引起了張雷他們的注意,張雷是刑偵二隊最閑不住的主了,他看到許瑯之后,頓時眼前一亮,快步來到許瑯身邊,伸出一只胳膊搭在許瑯的肩膀上說道:“瑯哥,你怎么來了?” 許瑯轉(zhuǎn)過頭瞥了一眼張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雷,沒有說話。 “嘿嘿...呵呵...” 張雷訕笑兩句,就趕緊把胳膊從許瑯的肩膀上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寧嫣然從辦公室走出來了,來到眾人面前,看到許瑯也在之后,就說道:“大家隨便找個地方坐,然后說一說你們的走訪調(diào)查結(jié)果。” “嘩啦啦...” 隨著寧嫣然的話音一落,刑偵二隊的辦公區(qū)頓時響起了一陣椅子被拖動的聲音,許瑯也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等到眾人坐好之后,寧嫣然環(huán)顧一周問道:“誰先來?” 刑偵二隊的老同志本來就不多,李磊今天在負責審訊牛宏和,而出去走訪調(diào)查的是由張雷帶隊的,于是,張雷就第一個發(fā)言說道:“我和凱子去走訪了牛宏和的機械加工廠,了解了一些情況,因為今天是周日,上班的人不多,在了解的過程當中,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那些工友都不知道他家里出事了,根據(jù)我們了解的情況,工友的反映來看,牛宏和在他們眼中是個老實巴交,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人,但是,他的車床技術(shù)很好,是他們機械加工廠有名的老師傅了?!?/br> 許瑯聽到這,打斷了張雷的講述,問道:“牛宏和在這家機械加工廠里工作了多少年?” 張雷拿出筆記本翻了翻,然后抬起頭說道:“牛宏和是在十二年前進入機械加工廠的,那時候,他才十八歲,距離十九歲還不到。” “他一直都在機械加工廠工作?沒有換地方?”許瑯追問道。 張雷點點頭,說道:“沒有,我們找到了機械加工廠的負責人,詢問了一下有關(guān)牛宏和的事情,根據(jù)負責人講述,當年機械加工廠在s市還是很大的,當時來應(yīng)聘的人很多,而牛宏和就是其中一個,因為他長得比較老實,就聘請了他,他一開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是跟著廠里的一個老師傅,從一名包吃包住沒什么工資的學(xué)徒做起的,后來,老師傅年齡大了,退休了,而牛宏和也出師了,就頂替了老師傅在工廠里的崗位,這些年,牛宏和在工廠里算是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的工作了,從他進廠開始,基本上都沒有犯過什么錯?!?/br> “老實巴交、沉默寡言、不善言辭、踏實肯干、技術(shù)還很不錯,這就是牛宏和的領(lǐng)導(dǎo)和同事給他的評價對嗎?”許瑯看著張雷問道。 張雷點點頭。 許瑯想了想,問道:“那牛宏和的那個老師傅,你們有沒有去調(diào)查走訪過?” 張雷點點頭,說道:“我們?nèi)チ耍贿^,早在兩年前,這個老師傅就因病去世了。” 許瑯點點頭,想了想問道:“那工廠的工人對牛宏和還有沒有其它不同的看法呢?” “有,有的人說牛宏和其實是一個非常古板迂腐的人,對什么事情都喜歡上綱上線,只要誰沒有做好一件事,或者達到他的要求,他都會很生氣的批評對方,也有的人說,牛宏和其實是個很悶sao的人,他喜歡偷偷摸摸的看一些工廠里的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說法,但是,都沒有實際性的證據(jù)能夠證明他們說的話,這也屬于正常?!?/br> 聽到張雷這么說,許瑯沒有感到意外,如果工廠所有人都對牛宏和全都是極好的評價,或者都是詆毀的話,許瑯這才覺得不正常,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說明牛宏和確確實實是個普通人,和一般人沒什么區(qū)別,許瑯想了想,又問道:“那關(guān)于牛宏和和他妻子余潔是怎么認識,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有沒有調(diào)查清楚?” “有,牛宏和他們的機械加工廠在郊區(qū),而在那一片都是工廠,余潔當年上班的電子廠也在那一片,而且距離牛宏和的機械加工廠不遠,根據(jù)機械加工廠的一些老員工回憶,牛宏和是在上班的路上和余潔認識的,兩個人經(jīng)常乘坐同一輛公交車上下班,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算是日久生情吧?!睆埨桌^續(xù)匯報道。 聽完張雷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之后,許瑯沉吟了片刻,覺得這里面沒什么疑點,至少暫時看起來,牛宏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廠工人而已,和一般人沒什么區(qū)別。 寧嫣然見許瑯沒有再說話,她看向張雷問道:“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張雷搖搖頭,說道:“沒有了?!?/br> 寧嫣然點點頭,然后看向其它人問道;“再說說其它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呂星見其它人不說話,他就開口說道:“我們對綠華小區(qū)進行了全方位的走訪調(diào)查,也了解到了一些情況?!?/br> “哦?說說看?!睂庢倘豢粗鴧涡钦f道。 “我們對牛宏和家所在的小區(qū)住戶進行了走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都和牛宏和一家不是很熟悉,最熟悉牛宏和一家的,也就是他家上下樓和對門的鄰居了,除此之外就是小區(qū)的物業(yè)了。” “調(diào)查之后有什么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