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邱月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看向許瑯，就聽到許瑯說道：“你知不知道，殺人是重罪，是會被判處死刑的？”

    邱月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作偽證，刻意隱瞞真相，干擾警察辦案，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許瑯說道。

    邱月看著許瑯的眼睛，眼神有些閃躲，她不敢在和許瑯對視，低下頭，點點頭，聲音很小的說道：“我知道?！?/br>
    “啪?！?/br>
    許瑯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問道：“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么說謊？”

    一直負責記錄的朱須眉在許瑯拍完桌子之后，她有些無奈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許瑯和寧嫣然，她發(fā)現(xiàn)，不管是寧嫣然也好，還是許瑯也罷，亦或者是李磊，在審訊犯罪嫌疑人的時候，都喜歡拍桌子，此時此刻，她心里想的不是案情，而是在想這審訊室的桌子是不是太結(jié)實了一些，天天被寧嫣然他們這些人這么拍，怎么就沒有散架呢？

    聽到許瑯的質(zhì)問，邱月猛地抬起頭，看著許瑯的眼睛，尖聲喊道：“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人是我殺的?！?/br>
    面對邱月突然的聲嘶力竭，許瑯只是皺了皺眉頭，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邱月，淡淡的說道：“你說人是你殺的，那你應該知道，譚博恒和譚世豪是死于氰化氫中毒，而不是老鼠藥?！?/br>
    “小女孩譚荌荌是被枕巾勒死的，而不是被刀砍死的。”

    “柳韻確實是被人捅死的，但是，是從其身前捅死的，而不是在其背后，柳韻在死前曾經(jīng)遭到兇手的虐待和踐踏你知不知道？殺人兇手在殺死柳韻之后，曾經(jīng)和其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你說人是你殺的，那么你告訴我，你是怎么和柳韻發(fā)生性關(guān)系的？”

    聽到許瑯的連翻質(zhì)問，邱月原本還顯得比較平靜的臉頰，此刻卻一片蒼白，她眼神慌亂，牙齒緊緊咬著嘴唇，愣愣的看著許瑯，沒有說話。

    看到邱月不說話，許瑯再一次拍起了桌子，大聲呵斥道：“為什么要來公安局自首？為什么要承認譚博恒一家人是你殺害的？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是為了替誰打掩護嗎？”

    面對許瑯的質(zhì)問，邱月似乎是沒有聽到一般，她楞楞出神，低下頭，眼神沒有焦點，似乎是被嚇傻了。

    許瑯和寧嫣然對視一眼，紛紛搖頭，許瑯沒有在逼問邱月什么，只是坐在審訊桌的后面，冷冷的看著她，沒有再問什么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邱月還是低著頭，不肯開口說話，她留著一頭長發(fā)，因為低著頭的緣故，頭發(fā)遮住了她的臉頰，讓人看不清楚表情，許瑯在等了一段時間之后，轉(zhuǎn)過頭湊到寧嫣然的耳邊輕聲說道：“讓技術(shù)科的人來采集她的指紋和掌紋，還有dna樣本?！?/br>
    寧嫣然知道許瑯為什么要這么做，在范梓瑤的尸體上發(fā)現(xiàn)了兇手遺留下來的兇器，在兇器上有一個殘缺的血手印，如果人真的是邱月殺害的話，那么，兇器上的血手印就是她的，如果比對結(jié)果證明不是她的，那么，她到底為什么要來公安局自首。

    寧嫣然在想到這之后，就對朱須眉說了幾句什么，然后，朱須眉就走出了一號審訊室。

    不一會兒，朱須眉和葉雪菲就走進了一號審訊室，葉雪菲帶著工具箱采集了邱月十根手指的指紋和掌紋，還抽了一管血，然后，葉雪菲就帶著這些東西離開了，在此期間，邱月十分的配合，她沒有掙扎，沒有喊叫，任由葉雪菲的動作，她仿佛就是一具還活著的尸體的而已。

    許瑯他們?nèi)齻€人又在審訊室等了半個小時。

    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里，寧嫣然多次開口詢問邱月為什么要來自首，可是，她仿佛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沉默不語，最后，許瑯和寧嫣然簡單的商量一下，決定暫時不再對邱月進行審訊，畢竟，她什么都不肯說，在這么耗下去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效果，于是，許瑯和寧嫣然還有朱須眉就走出了一號審訊室。

    當一號審訊室的門被關(guān)上之后，許瑯和寧嫣然兩個人來到審訊室外面的單向玻璃的位置站定，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qū)徲嵤覂?nèi)，雙手戴著手銬，坐在審訊室內(nèi)的邱月，他們想看出些什么來。

    然而，讓許瑯他們失望的時候，盡管許瑯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審訊室，邱月還是低著頭，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這讓兩個人都紛紛緊蹙著眉頭。

    “邱月為什么要來公安局投案自首？”寧嫣然看了一會兒之后，開口問道。

    許瑯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邱月為什么要選擇這么做，但是，許瑯可以確定一件事，譚博恒一家人的遇害，肯定和這個女人有某種關(guān)系，至于是什么關(guān)系，她是不是殺人兇手之一，或者是其它的什么關(guān)系，許瑯暫時還不用清楚，估計，想要知道這一點，還需要等到對邱月的家庭背景和人際關(guān)系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之后，才能知道。

    見許瑯不說話，寧嫣然自顧自的說道：“說她是殺人兇手，可是，她的供詞當中漏洞百出，明顯就是在撒謊，但是，說她和這件案件毫無干系，又完全說不通，至少，她知道很多兇案現(xiàn)場發(fā)生的細節(jié)，比如譚博恒和譚世豪是中毒而死，柳韻和范梓瑤是被利器捅死的，這些細節(jié)我們都沒有對外公開，她是怎么知道的？”

    聽到寧嫣然這么問，許瑯也陷入了沉思，其實，在邱月自己講述的時候，許瑯就在想這個問題，許瑯的首先想到的就是，邱月知道十一月三號那天上午，譚博恒一家發(fā)生了什么，而除了警方和殺人兇手之外，沒有人知道那么多細節(jié)，可是，邱月是怎么知道的呢？

    只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殺人兇手在譚博恒家作案的時候，邱月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所以，她知道兇手是怎么殺死譚博恒一家人的。

    第二，邱月和殺人兇手認識，而且還很熟悉，邱月和殺人兇手存在某種關(guān)系，邱月沒有去過案發(fā)現(xiàn)場，但是，她從兇手哪里得知了兇手的作案過程。

    許瑯把心中所想的事情告訴了寧嫣然。

    寧嫣然在聽完之后，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不大?！?/br>
    “哦，為什么？”許瑯眉頭一挑問道。

    “113案件案發(fā)的時候是三號的早晨九點左右，而報案人茅德輝是在十點左右報的案，警方是在二十分鐘之后趕到的現(xiàn)場，茅德輝是在早上九點多回的家，如果邱月在現(xiàn)場的話，那么，應該有人看到才對，畢竟，她不是豐華小區(qū)的住戶，一個不是小區(qū)住戶的人出現(xiàn)在小區(qū)，而且當天還發(fā)生了命案，李磊他們在調(diào)查走訪的時候，不可能不知道這種情況?！?/br>
    “或許沒有人看到她也說不定啊。”許瑯說道。

    寧嫣然還是搖搖頭，想了想說道：“不可能，胡安筠他們對豐華小區(qū)住戶的調(diào)查走訪，我仔細的看了，在三號的九點到十一點左右，都有人進出過小區(qū)，沒有看到陌生人出現(xiàn)在小區(qū)里面?！?/br>
    許瑯點點頭，知道寧嫣然說的事實。

    寧嫣然繼續(xù)說道：“還有，如果邱月真的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話，那么，她應該親眼看到了殺人兇手是怎么作案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應該清楚兇手殺死譚博恒和譚世豪是用的氰化氫而不是老鼠藥，還有就是，她應該知道小女孩譚荌荌是被勒死的，而不是被砍死的，還有柳韻在生前遭到了虐待，這些細節(jié)她應該都很清楚，可是，問題是，剛才她在供述的時候，沒有提到這些，這說明第一種可能性不大?！?/br>
    許瑯再次點點頭，他贊賞的看著寧嫣然，許瑯發(fā)現(xiàn)，自從寧嫣然來到刑偵二隊的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寧嫣然的進步很大，已經(jīng)開始逐漸適應了這種環(huán)境，也學會了獨自去思考案件當中的細節(jié)和疑點了，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確實，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邱月在113案件案發(fā)的時候，她沒有在案發(fā)現(xiàn)場，那么，她知道這么多，應該就是第二種可能性了?！?/br>
    “邱月認識殺人兇手，而且兩個人還很熟悉。”寧嫣然說道。

    許瑯點點頭，然后問道：“那你說兇手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邱月為什么甘心替他定罪呢？”

    寧嫣然想了想說道：“根據(jù)現(xiàn)場的勘查情況來看，兇手應該是個男人，年齡在十八歲到三十八歲之間，兇手有一定的化學知識，很可能是從事的采礦業(yè)或者電鍍業(yè)工作的人，亦或者是從事實驗室研究的工作人員，兇手跟譚博恒一家人認識，譚博恒他們對殺人兇手一點防備都沒有，從五名死者死亡的位置和生前在做的事情來看，可以確定這一點，至于邱月為什么要替殺人兇手定罪，只有兩種可能性?！?/br>
    “哪兩種？”許瑯問道。

    “第一，殺人兇手是邱月的親人?！?/br>
    許瑯點點頭。

    “第二，殺人兇手是邱月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之類的異性朋友?！?/br>
    “沒錯，如此一來。殺人兇手的范圍就小了很多?！痹S瑯說道。

    邱月的出現(xiàn)，給許瑯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意外，同時也帶來了新的偵破方向，雖然，邱月不是殺人兇手這件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但是，她是否參與了這起兇殺案，還不得而知，但是，她肯定是知情者，至于是事前知情的，還是事后知情的，還需要進一步的調(diào)查，不過，許瑯他們也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形的線索。

    殺人兇手和譚博恒一家人很熟悉，這一點，在勘查現(xiàn)場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確定的時候，而警方在一開始的時候，調(diào)查的方向圍繞在譚博恒一家人的社會關(guān)系和親屬關(guān)系上，現(xiàn)在，又多了一點，那就是兇手和邱月也認識，那么，調(diào)查的范圍就進一步的縮小了很多，只要找到既和譚博恒一家人認識的，又和邱月認識的人，那么殺人兇手很快就付出水面了。

    第384章 陪葉雪菲回家

    寧嫣然和許瑯在確定了這件事之后，寧嫣然立即給正在對邱月進行調(diào)查的隊員撥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著重調(diào)查一下邱月的親屬，還有和她關(guān)系很好的異性朋友。

    做完這一切之后，許瑯和寧嫣然的肚子都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兩個人樓面露尷尬之色，對視一眼之后，都紛紛露出笑意。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距離中午飯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至于晚飯，現(xiàn)在還沒有到時間，而食堂現(xiàn)在也沒有開門，于是，寧嫣然和許瑯就約到一切出去吃飯。

    兩個人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許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停下了腳步，寧嫣然看到許瑯突然不走了，以為他又想起了什么和案件有關(guān)的事情，連忙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聽到寧嫣然這么問，許瑯先是一愣，隨即笑著搖搖頭說道：“確實是想到了一件事，只不過和案子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
    許瑯說完這句話就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起來。

    寧嫣然被許瑯弄的有些疑惑起來，她好奇的問道：“和案子沒關(guān)系，那是什么事兒啊？”

    許瑯看了寧嫣然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恰好此時，電話接通了，許瑯直接說道：“指紋和掌紋在做比對了吧？”

    “嗯，那就行，餓了吧，走吧，一起去吃飯，我們在門口等你?！?/br>
    說完這句話之后，許瑯就掛斷了電話。

    寧嫣然看到許瑯掛斷了電話，她看著許瑯好奇的問道：“誰??？”

    “葉雪菲?！?/br>
    “葉雪菲？你叫她干什么？”

    寧嫣然先是一愣，隨即，她就愈發(fā)的疑惑起來，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于是，看向許瑯的眼神就變得復雜和古怪了起來。

    “怎么了？”許瑯被寧嫣然這么看著，有些疑惑不解起來。

    “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了？”寧嫣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語氣有些乖乖的。

    “在一起？什么在一起？”

    許瑯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寧嫣然說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了，許瑯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們沒有在一起，只是自從113案件發(fā)生之后，葉雪菲就帶著法醫(yī)部的人在解剖室里一直忙碌著，已經(jīng)還幾天沒回家了，我今天下午去看她的時候，她就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睡著了，既然，我們出去吃飯，我想把她叫上也好，畢竟人多熱鬧嘛，你想到哪里去了?！?/br>
    聽到許瑯的解釋之后，寧嫣然還是不太相信的看了許瑯一眼，然后才如釋重負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許瑯翻了個白眼，說道：“不然呢你以為呢？”

    寧嫣然想到剛才自己的那種復雜的心思，她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然后搖搖頭，說道：“我沒有多想什么，只是，想提醒你的是，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要趁著舒悅不在，就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如果你這么做，你就是對不起舒悅知道嗎？”

    許瑯對此不置可否，他都懶得理會寧嫣然，畢竟，自己又沒有結(jié)婚，和誰在一起是自己的自由，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的，就算要說，這句話也應該是舒悅說才對，從寧嫣然嘴里說出來算怎么回事兒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寧嫣然是許瑯的什么人呢，只是，似乎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沒多久，葉雪菲就換上了一身便裝出來了。

    三個人一起離開了公安總局，來到公安總局附近的一個小餐館里吃飯，三個人點了四個菜一個湯。

    沒多久，菜都上齊了，三個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113案件的案情，其實，案情已經(jīng)逐漸開始明朗了，現(xiàn)在就是調(diào)查階段而已，邱月來公安局自首的事情葉雪菲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她詢問了關(guān)于邱月的事情，問殺人兇手是不是那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吃完飯之后，許瑯去結(jié)的賬，三個人來到餐館外面，許瑯來到葉雪菲身邊，看著葉雪菲那布滿血絲的眼睛，開口說道：“我送你回去吧?！?/br>
    葉雪菲還沒有說什么，寧嫣然在聽到這句話之后，臉上的表情再一次變得古怪起來，她眼神視線在許瑯和葉雪菲的身上來回移動，最后，她看著許瑯問道：“你不跟我回刑偵二隊了？”

    許瑯搖搖頭，說道：“李磊他們還在調(diào)查走訪，現(xiàn)在既然偵查的方向和犯罪嫌疑人的圈子近一步的縮小了，我回去也沒有什么作用，再說了，調(diào)查走訪是個很枯燥的事情，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的，我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而且，現(xiàn)在快到下班時間了，我又不是編內(nèi)成員，就不去了?！?/br>
    許瑯說的都是事實，寧嫣然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語來反駁許瑯，最后，她只好點點頭，看著許瑯和葉雪菲離開了，她一個人獨自回到公安總局。

    寧嫣然在回去的路上，她總是感覺許瑯和葉雪菲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至于是什么事情，寧嫣然暫時還不知道，她只是感覺有些奇怪而已，而且，今天，她發(fā)現(xiàn)葉雪菲的狀態(tài)似乎也不太對，不知道是因為連日來的工作太累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緣故，總之，葉雪菲給寧嫣然的感覺就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不過，對于寧嫣然來說，怎么在短時間內(nèi)把113譚博恒案件偵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暫時可以先放一放。

    許瑯和葉雪菲還是像以前一樣，選擇乘坐8路公共汽車，從公安局坐車回家。

    許瑯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對于選擇乘坐什么交通工具，許瑯都沒有什么意見，其實，不只是許瑯是這樣，做警察的大部分都是這樣。

    現(xiàn)在是下午五點多，距離下班高峰期還有一段時間，公交車上的人不多，許瑯和葉雪菲在刷卡上車之后，就選擇坐在了車廂的尾部，許瑯選擇了靠窗的位置，葉雪菲就坐在許瑯身邊，遠遠地看起來，兩個人就像是一對青年情侶一般。

    許瑯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看著窗外，但是，眼角余光卻時刻注意著車廂內(nèi)的情形。

    葉雪菲自從走出餐館和許瑯一起來到公交站臺之后，她表現(xiàn)的就十分的緊張，表情雖然沒有露出惶恐，但是，她那雙警惕著看著四周的眼神，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葉雪菲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種若隱若現(xiàn)的窺視感再一次的出現(xiàn)了。

    許瑯就坐在葉雪菲的身邊，自然注意到了葉雪菲的情緒變化，他轉(zhuǎn)過頭看著葉雪菲的眼睛說道：“你別那么緊張，沒事的，有我在呢。”

    不知道是因為許瑯的眼神真誠，還是因為許瑯的話語太有說服力了，在許瑯說完這句話之后，葉雪菲真的平靜下來，她不在環(huán)顧四周，而是身體朝許瑯靠近了幾分。

    就在許瑯還在警惕打量著四周的時候，許瑯放在腿上的右手被人握住了，許瑯身體一僵，隨即，低下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握住自己手的正是葉雪菲那只纖細的小手，許瑯微微掙了掙，手卻被葉雪菲握的緊緊地，許瑯只好任由葉雪菲這么握著，他沒有說什么。

    公交車緩緩地啟動了，許瑯從窗外收回視線，坐在車廂的尾部，仔細的觀察著車廂內(nèi)的每一個人。

    車廂內(nèi)人不多，前后加起來也就十來個人，開車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許瑯和葉雪菲在上車的時候，許瑯就快速的大量過公交車司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公交車司機也沒有對許瑯和葉雪菲投來什么特別的眼神。

    最前面的是公交車司機，除此之外，坐在門口位置的是一對老年夫妻，這是兩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人，老爺子似乎腿腳不是很好，手里拿著一個拐杖，在老爺子身邊坐著的是一個老太太，老太太手里拎著一個布袋子，袋子里裝的是幾把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