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jié)
“濘大之恥,不配當人” “……” 每一條字眼都不堪入目,罵得很難聽。 梁楨隨便打開看了幾篇,主要內(nèi)容是說陳佳敏在校期間在夜場做臺,且亂搞男女關(guān)系,最終被學校開除學籍。 本來光看字面也沒多大事,可網(wǎng)上滿屏都是陳佳敏的照片,一部分是她之前在酒吧工作被拍下來的畫面,濃妝艷抹穿著暴露,乍一看梁楨也差點沒認出來;一部分是她接待客人在包廂“工作狀態(tài)”下的樣子,跟客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不用想肯定是十分不堪,但還有一部分是陳佳敏以前的樣子,大學的,高中的,甚至還有初中和小學的舊照。 梁楨相信這部分應該是陳佳敏被曝光之后被人rou出來的,甚至有人還一張張匯集起來做了個從小到大的合輯。 合輯在平臺上的點擊率很高,下面留言也是五花八門,但被說得最多的是整容。 對,之前不提梁楨倒沒想到,可是經(jīng)這么一提醒她覺得好像還真像這么回事兒。 為此她還把合輯從頭到尾看了好多遍。 第377章 考試 以前梁楨并沒覺得陳佳敏外貌多出眾,頂多算五官端正,可是合輯上的照片一張張翻過去,眼睛越來越大,鼻子越來越挺,下巴越來越尖,連著皮膚也白了幾個度。 “鼻子動過刀了吧?” “下巴也整過了?!?/br> “眼角要是沒開我直播吃翔……” “…以前明明是圓臉塌鼻梁,現(xiàn)在整就一錐子網(wǎng)紅臉,綠茶外圍婊都這模樣?” 網(wǎng)友評論縱使一個比一個難聽,可卻讓梁楨有醍醐灌頂?shù)母杏X。 她以前還單純以為陳佳敏只是化了濃妝又瘦了很多的緣故,但現(xiàn)在照片對比下來才知道是因為臉上動了刀子。 難怪每次見她都像是一天一個樣,一次比一次陌生。 梁楨將合輯看了幾遍,關(guān)掉手機,可腦子里揮之不去的依舊是陳佳敏的那一張張臉,從高中時代的短發(fā)到大學的馬尾,再到現(xiàn)在像海藻一樣濃黑的卷發(fā)包住瘦削尖錐臉,看似五官越來越精致,可總覺得透著一種病態(tài)的美,臉眼神好像也越來越空洞。 她暫時無暇思考網(wǎng)上這些爆料都來自哪里,只覺得心煩意亂。 那晚梁楨沒有睡好,失眠了半宿,第二天起來臉色都不大好看。 但那天是沈阿姨生日,為此梁楨一早起床,換了身衣服,還化了個淡妝,打算做頓早飯。 她廚藝不精,但自覺煎個雞蛋烤幾片吐司還是可以的,但沒想到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雞蛋煎得有點焦了,吐司也沒烤好,沈阿姨來了之后她基本很少進廚房,手都跟著生了。 好在豆豆也沒嫌棄。 早飯之后司機小元送豆豆去學校,沈阿姨收拾了一下,梁楨開車帶她去超市購買晚飯的物資。 因為不是周末,超市人并不多,兩人逛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買了好些東西。 “難得出來一趟,要不中午就在外面吃吧。”梁楨提議。 沈阿姨不樂意,“浪費這錢作甚,都買這么多菜了,還是回去吃好?!?/br> 梁楨:“回去吃我可只會煮面條啊?!?/br> 沈阿姨:“不用你做,我做就行?!?/br> 梁楨笑了笑,看了眼四周,超市里人雖不多,但煙火氣很濃郁,這讓她覺得心里很是舒坦。 “走吧,就當是陪散散心?!绷簶E說完推著小推車走到了前面去。 沈阿姨在后邊愣了下,嘆口氣,終是跟了上去。 梁楨駕車去了昨晚她買項鏈的那個商場。 三樓往上都是餐飲,沈阿姨一個勁兒說簡單吃些就行,但梁楨最終還是挑了個看上去有模有樣的餐廳。 西餐,有個往外伸的露臺,這也是梁楨選這間餐廳的原因。 落座后她點好單,抬頭見沈阿姨別別扭扭地坐在那往領(lǐng)子里塞餐巾。 “不是這樣的?!彼滩蛔⌒α讼?,過去幫她把餐巾攤開壓在盤子底下。 “這樣就行了?” “嗯,行了。” “可我怎么見電視上都是墊在下巴這的?” 梁楨又笑了下,“不需要那樣,你之前是不是沒吃過西餐?” “哎呀我哪有機會來這種地方啊?!?/br> “那我教你怎么用刀叉?” “這成,趕緊的,我之前也沒用過這玩意兒?!鄙虬⒁膛e起桌子上的刀和叉子。 于是梁楨跟她示范了幾遍刀叉的用法,又簡單講了些西餐的餐桌禮儀。 沈阿姨聽完搖頭嘖嘖,“什么前菜中菜的,吃個飯得這么麻煩啊?” 梁楨:“正宗西餐是這么吃的,但這地方應該也不算正宗,而且就我們兩個人,沒這么多規(guī)矩,待會兒你想怎么吃都成?!?/br> “那可不!”沈阿姨又比劃了一下手里的刀叉,嘴上說不來不來,心里還是挺樂意的。 梁楨看著對面的笑容,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加上頭頂藍天白云,九月底的陽光正盛,但氣溫已經(jīng)不算高了,露臺上也沒幾桌客人,難得的愜意。 趁著沈阿姨還在擺弄刀叉和盤子,梁楨從包里掏出昨晚出去買的那條鏈子,繞到她身后替她掛脖子上。 沈阿姨剛開始還沒反應,地圖拿手撥弄了一下才回神。 “哎呀你是作什么???” 梁楨把鏈子的搭扣扣上。 “本來想今天晚上給你的,不過現(xiàn)在給也一樣?!?/br> 沈阿姨又撥弄了幾下,抬起鏈子的掛墜看了幾眼,“使不得使不得,你這我不能收?!?/br> “給你的生日禮物,戴著吧,挺好看?!?/br> “好看也不行,這是金的吧,不成不成。”沈阿姨說著就要去解鏈子,梁楨摁了下她的手臂。 “不值幾個錢,只是我一點心意?!?/br> 沈阿姨抬頭見梁楨眼神堅定,也不好再推辭了。 “那我……我就戴著了?” “戴著吧,真挺好看。” “是吧?”沈阿姨摸著墜子,笑了笑,嘴上說不好意思拿,但大概沒有女人能夠抵住首飾的魅力,“有鏡子不,我瞅瞅?” “有,給你拿。” 梁楨從包里掏出小鏡子遞過去,沈阿姨對著小鏡子左看右看看半天,“……你說我一成天燒飯打掃衛(wèi)生的保姆干啥要戴這么沉的鏈子,你就是破費亂花錢?!弊焐线@么說,可嘴就沒合攏過。 梁楨也受她的心情感染,“給你拍張照片吧?!?/br> “成,哪拍?” 梁楨看了眼四周,“就坐著拍吧?!?/br> “成,拍了發(fā)給我,我發(fā)我們?nèi)豪锝o那些老鄉(xiāng)看看?!?/br> 沈阿姨在濘州沒什么親人,平時來往的都是從老家出來在這邊當月嫂或者家政阿姨的老鄉(xiāng),年齡工作都差不多,所以每個月休息日會約出去聚聚。 梁楨找了個角度給她拍了張,發(fā)到沈阿姨手機上,沈阿姨看了眼自己的照片開口:“也是你媽沒福氣,這么早就走了,要不然……”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勁,抬頭見梁楨臉色泛沉。 “嘶…我這嘴!”沈阿姨趕緊收口,“別介意啊,我就隨口一說,你別往心里去?!?/br> 梁楨抿了下嘴唇,剛那一瞬心里確實像被刺了口,但并不是因為沈阿姨的話。 “沒事。” 她撈了下被風吹得有些亂的頭發(fā),低頭沉默了片刻,說:“我跟豆豆爸爸在辦離婚,這事你聽說了嗎?” 沈阿姨微微一愣,但并沒過于驚訝。 “聽說是聽說了幾句,而且也能猜到?!?/br> 畢竟作為丈夫已經(jīng)大半年沒回來住,平時連個電話都沒有,就這夫妻模式基本也是離定了。 “嗯,有些爭執(zhí),手續(xù)拖了段時間,還沒辦完。” 沈阿姨想了想,“為財產(chǎn)啊?” 豪門離婚,能發(fā)生糾紛的不也就這些事兒么。 梁楨搖了搖頭,“不是,為了豆豆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 “豆豆的撫養(yǎng)權(quán)?啥問題?” 梁楨又輕壓一口氣,抬頭直視沈阿姨,“他要跟我爭豆豆的撫養(yǎng)權(quán)?!?/br> “什么???” “就是…”梁楨怕她聽不懂,換了個說法,“豆豆爸爸,要跟我搶孩子!” 沈阿姨生日之后一周梁楨便進入半封閉式學習,除了晚上陪豆豆練琴,吃飯,講故事之外,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備考刷題。 十月上旬營訓最后一期開始了,為期一周,主要是查漏補缺。 為了增加學習效率,梁楨選擇了一對一教學。 最后一期機構(gòu)并沒有規(guī)定學員必須全部入營集訓,梁楨本來打算每天在濘州和s市之間來回,畢竟兩座城市隔得也不遠,但試了一次之后發(fā)現(xiàn)太折騰了,不但在來回路上要耗費將近三個小時,晚上豆豆也總能令梁楨分神。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家根本沒辦法好好靜下心來學習,最后牙一咬,收拾了幾身換洗衣服還是去了s市。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了,至此三期營訓全部結(jié)束,后面還剩下一周時間各自回去自由備考。 眼看結(jié)營在即,群里有人提議晚上一起吃個飯,算是最后的告別儀式。 梁楨之前沒有加入營訓的微信群,她并不知道聚餐這事,還是郭兆跟她說了她才知曉。 起初梁楨并不想去,一來自己已經(jīng)跟小元說好了,晚上過來接她回寧州,二來自己跟這些人都不算熟,去了也是尷尬坐那耗時間,實在無趣,可整過下午郭兆催了n條微信過來,又說之前培訓他們的幾位老師也會去。 梁楨對這邊老師的印象都不錯,特別是之前給過她很多幫助的那位口語老師,想著也確實應該去當面謝一下,就應了下來。